“六经注我”与“我注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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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经注我”与“我注六经”时间:2009年07月24日|文章来源:《中国远程教育》(资讯)2005.11|【字号:放大缩小】《陆九渊集·语录》中有这样一段话:“或问先生:何不著书?对曰:六经注我!我注六经!”自此之后,经过后人的不断阐释,“六经注我”和“我注六经”被当作两种不同的治学方式的象征,逐渐成了名言。古人所谓“治学”,大概相当于目前的“研究性学习”,应该算得上学习的高级阶段。我们知道,“六经”就是儒家的六部经典:《诗》、《书》、《礼》、《乐》、《易》、《春秋》(因《乐》散佚,故又称“五经”),而“注”则是中国古人做学问的一种特殊方式,即“注释”、“注解”或“评注”等等。因此,照字面来看,所谓“六经注我”就是以“六经”来为我的思想做注解,它强调的是作者(“我”)的主观思想的至上性,即便是“六经”也要以我为中心;所谓“我注六经”则指作者(“我”)要充分尊重“六经”的客观真实,务必克服自己的主观偏见,力求接近“六经”中的真实内涵。陆九渊(1139-1192),字子静,号象山。南宋哲学家、教育家。很显然,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治学方式,也可以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治学风格。从学术史的角度看,偏重于“六经注我”的学者大多特立独行、敢于“自说自话”、自创体系,因此显得“别无依傍”;而偏重于“我注六经”的学者则喜欢寻章摘句、皓首穷经,比如一辈子研究一个人或一本书,喜欢埋头于别人的著作之中。按照李泽厚先生的说法,这就是“思想家”和“学问家”的区别,或者“哲学家”和“哲学教授”区别。从学习的角度看,属于“我注六经”的学习者不乏其人,特别是在我们中国。这些人总的来说喜欢学习,但就是迷信书本和老师,对书上的话和老师的话深信不疑,即便老师或者书上说错了话,也认为一定是“微言大义”,非要给出一种恰当的解释不可;表现在问题研究或问题解决上,就是强调“无一字无来处”,喜欢引经据典,不敢大胆地提出自己的见解或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中国一直有“师道尊严”的传统,再加上集权主义的文化土壤,这种现象可以说是很普遍的。中国人那么重视“六经”,解释“六经”的书以至于“汗牛充栋”,就是一个证明。当然,属于“六经注我”的学习者也不在少数,这在西方国家尤甚。这类学习者独立性强,绝不迷信书本和老师,能够从自己的切身体会出发提出自己的见解,敢于向书本和老师“叫板”,即便引经据典,也是以我为中心,有时甚至不惜“断章取义”地加以发挥,以便“为我所用”。如从西方哲学史来看,虽然古希腊以来的哲学家们也喜欢对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哲学进行注解,但大都属于“别子为宗”,敢于自创体系,实际上也的确形成了各式各样的、色彩斑斓的不同哲学派别和哲学体系。显然,这和中国人从孔子开始的“述而不作”的治学传统迥然不同。但话说回来,我们也不能过分夸大“六经注我”和“我注六经”的区别。有时候,太过强调“为我所用”,有造成“让古人替自己说话”的可能,像属于今文经派的康有为所著《孔子改制考》,即因此嫌疑而为时人所诟病。而“我注六经”呢,也不是没有价值,而是一切学术研究和一切学习活动的基础和前提,因为“凌空蹈虚”毕竟不是好事。因而,“六经注我”和“我注六经”在治学层次上实在没有高低之分,而只是侧重点不同而已。具体说来,“六经注我”不是靠它所解释的对象,而是靠它所提出的观念、问题获得思想价值;“我注六经”以接近历史真相为主旨,虽然有一定的限度,但却具有学术史、资料史的价值。而从事实上看,即便是历史上明确主张“我注六经”的学者,也很难真正地恪守这一原则,主张“六经注我”的学者亦然。这是因为,任何学术研究和学习活动都不能避免自己的主观介入,按照解释学的说法,都有自己的独特“视域”;按照建构主义的观点,都有自己的“前见”。因此,虽然解释者声称什么“我注六经”,但实际上却是言人人殊,莫衷一是,结果反而是“六经注我”。同样地,那些主张“六经注我”的人,有时看上去是在“别出机杼”,但要想完全地“逃出历史”也是有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由此可见,我们不能单纯地从表面上来理解“我注六经”和“六经注我”的关系。一方面,“六经”作为原典、文本或者老师的话、书本上的话,它固然告诉人们一种知识、一种信仰、一种生存样式;但另一方面,“经为写心之书”,它本身也是一种解释,是圣人、老师、作者、他人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存在”而提出的“一孔之见”。因此,正确地对待“六经”和一切文本的态度是:尽量完整地、准确地理解它的内涵,同时根据自己的识见、立场和需要进行“创造性地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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