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与《偶然》1、了解徐志摩浪漫而潇洒的个性在本诗中的反映。2、体会本诗的音乐美和张力结构。世纪初:新诗的“尝试”20年代:徐志摩与新月派30年代:戴望舒、卞之琳与现代派诗40年代:穆旦与九叶派(一)尝试中的新诗:胡适作品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剩下那一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二)徐志摩:新月派的绅士风情关于“新月派”徐志摩诗歌:“爱、美、自由”代表作:《再别康桥》、《雪花的快乐》、《偶然》等音乐美1923年3月,徐志摩在北京成立新月社。其成员有胡适、陈西滢、杨振声、林徽因等,多有欧美留学经历。稍后闻一多、余上沅、梁实秋、熊佛西、沈从文等亦加入。1927年为界,分为前后期。前期代表是闻一多、徐志摩,闻的爱国主义思想和反帝反封建精神,徐的理想主义、人道主义影响颇大。后期由于闻的兴趣逐渐转向学术研究,徐为新月派领袖,作品多有徐式苍白迷惘的倾向。徐去世后,新月派逐渐走向衰落。新月诗派在新诗发展史上,突出的贡献在于新诗的格律方面的理论探索和艺术实践。启发者:泰戈尔开创者:闻一多、徐志摩、梁实秋理论主张:“三美”(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三美原则”(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闻一多《诗的格律》中提出,在闻一多加入新月社之后,针对五四白话新诗的过分直白和散漫无羁,主张“诗的实力不独包括音乐的美(音节)、绘画的美(辞藻),并且还要有建筑的美(节的匀称和句的均齐)。”音乐美:主要指音节和韵脚的和谐,追求诗歌的韵律感;绘画美:主要指辞藻的华丽,讲究诗的视觉形象和直观性;建筑美:主要指从诗的整体外形上,讲究节与节的匀称和行与行的整齐。徐志摩(1897~1931)现代诗人、散文家,浙江海宁县硖石镇人。名章垿,字志摩,小字又申。曾经用过的笔名:南湖、云中鹤等。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1918年赴美国学习银行学。1921年赴英国留学,入伦敦剑桥大学当特別生,研究政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1921年开始创作新诗。1922年返国后在报刊上发表大量诗文。1923年,参与发起成立新月社,加入文学研究会。1924年与胡适、陈西滢等创办《现代诗评》周刊,任北京大学教授。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时任翻译。1925年赴欧洲,游历苏、德、意、法等国。1926年在北京主编《晨报》副刊《诗镌》,与闻一多、朱湘等人开展新诗格律化运动,影响到新诗艺术的发展。同年移居上海,任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教授。1927年参加创办新月书店。次年《新月》月刊创刊后任主编。并出国游历英、美、日、印等国。1930年任中华文化基金委员会委员,被选为英国诗社社员。同年冬到北京大学与北京女子大学任教。1931年初,与陈梦家、方玮德创办《诗刊》季刊,被推选为笔会中国分会理事。同年11月19日,由南京乘飞机到北平,因遇大雾在济南附近触山,机毁人亡。徐志摩生活中的三个女性原配:张幼仪精神伴侣:林徽因妻子:陆小曼徐志摩前妻张幼仪女士张幼仪女士张幼仪,1900年出生于江苏省宝山县一个名门望族。1915年嫁给徐志摩,1918年生长子徐积锴(阿欢),1922年生次子彼得,遂与徐志摩签字离婚。1926年归国开展她上海的事业,在东吴大学教德文、接办上海女子商业银行、经营云裳服装公司,均大获成功。1949年移民香港,1954年与苏医师结婚。1974年苏医师去世,她搬往美国与家人团聚。1988年以88岁高龄在纽约逝世。张幼仪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希望踏踏实实和一个男人过日子。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不会有春花秋月的浪漫,也不会有你侬我侬的爱情。她不似林徽因高雅不俗,灵气逼人,也不像陆小曼璀璨艳丽,令人无法自拔。她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平凡的让人心酸。在徐志摩遇到的几个女人里,最爱他的大概就是张幼仪。她的自立自强赢得了徐志摩的尊重,却始终无法得到他的爱,可见爱不存在公平。民国才女——林徽因冰心提起林徽因,开口就说:“她很美丽,很有才气。”沈从文眼里的林徽因是“绝顶聪明的小姐”。林徽因则是在中国的文艺复兴时期脱颖而出的一位多才多艺的人。她在建筑学方面的成绩,无疑是主要的,然而在诗歌、小说、散文、戏剧等方面,也都有所建树。(文洁若:《才貌是可以双全的———林徽因侧影》)与林徽因在伦敦偶然相见时,徐志摩已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二十四岁的他比林徽因大八岁,是大哥哥辈的人物。当时,他的妻子张幼仪与孩子都来了伦敦。在徐志摩发动多次猛烈爱情攻势后,林徽因看似牢固的防线最后决了堤,她对他说:我不是个感情随意的女子,你必须在我与张幼仪之间作出抉择。浪漫的徐志摩即回家告诉张幼仪,准备离婚。张幼仪虽然感到太突然,但仍理智地对待这件事,离婚后即带着孩子往德国留学去了。留学英国时的徐志摩林徽因深爱着徐志摩,但张幼仪的影子在她心中总是拂不去,经过痛苦的思索,她和父亲一起提前回国了,而且是与志摩不辞而别。等徐志摩赶回国时,林徽因已与梁启超长子梁思成订婚了,两人同往美国学习建筑,不久结婚。但是徐志摩一直怀念着林,成为梁、林家里的常客。徐志摩从南京匆匆飞往北平,据说也是为了赶着参加林徽因的一次演讲,孰料诗人再也未能见到心爱的人。林徽因与梁思成张幼仪的自传中说到,林徽因在1947年见了她一面:“一个朋友来对我说,林徽因在医院里,刚熬过肺结核大手术,大概活不久了。连她丈夫梁思成也从他正教书的耶鲁大学被叫了回来。做啥林徽因要见我?我要带着阿欢和孙辈去。她虚弱得不能说话,只看着我们,头摆来摆去,好像打量我,我不晓得她想看什么。大概是我不好看,也绷着脸……我想,她此刻要见我一面,是因为她爱徐志摩,也想看一眼他的孩子。她即使嫁给了梁思成,也一直爱徐志摩。”林徽因逸事有一件事,可以见出林徽因和徐志摩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徐志摩1931年11月19日在济南附近飞机失事遇难,梁思成从北平赶去处理丧事,从现场捡了一块飞机木头残骸拿回去给了林徽因,林徽因非常悲痛,就把这块木头挂在卧室的床头。直到她1955年去世,一直就这么挂着。她觉着,她是爱徐志摩的,徐志摩又是为了赶回来听她的演讲而死的,她就要用这种方式纪念他。徐志摩和陆小曼谁更爱徐志摩?你总是问我,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作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人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张幼仪著有诗集《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云游》,散文集《落叶》、《巴黎的鳞爪》、《自剖》、《秋》,小说散文集《轮盘》,戏剧《卞昆冈》(与陆小曼合写),日记《爱眉小札》、《志摩日记》,译著《曼殊斐尔小说集》等。徐志摩的创作徐诗字句清新,韵律谐和,比喻新奇,想象丰富,意境优美,神思飘逸,富于变化,并追求艺术形式的整饬、华美,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为新月派的代表诗人。散文自成一格,《自剖》、《想飞》、《我所知道的康桥》、《翡冷翠山居闲话》等名篇。1927年为界前期(1921——1927),是“理想—浪漫”期,在此期间,写作并结集出版《志摩的诗》和《翡冷翠的一夜》,前者侧重对理想的追求,后者则主要表现爱情思绪。(《雪花的快乐》等)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怅——飞扬,飞扬,飞扬,——你看,我有我的方向!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飞扬,飞扬,飞扬,——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消溶,消溶,消溶——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后期(1927——1931)为“迷惘—沉落”期,诗作也倾向于感伤苍白。(《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等)两个时期的分界之作:《偶然》、《丁当——清新》《偶然》的创作背景写于1926年5月,是徐志摩和陆小曼合写的剧本《卞昆冈》第五幕中的唱词。梁从诫在《悠忽人间四月天——回忆我的母亲林徽因》一文中说:“母亲告诉过我们,徐志摩那首著名的小诗《偶然》是写给她的。”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偶然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1926年5月微妙而又独特的张力结构:(1)诗题与文本题目“偶然”是一个完全抽象化的时间副词,但写的是两件比较实在的事情,一是“天空里的一片云”投影在“水的波心”,二是“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并有着互放“光亮”的“交会”。这构成抽象和具象之间的张力。(2)诗的内部的张力关系;表现为复杂的“二元对立”式的情感态度。“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记”,以悖反式的情感及语义上的“矛盾修辞法”而呈现出明显的“张力”。“你有你的,我有我的”看似悖向,却又收并于“方向”上,富有张力。形式和格律的完美(建筑美和音乐美)全诗两节,上下节格律对称。每一节的第一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个音步组成。每节的第三、第四句则都是两音步构成,较长的音步与较短的音步相间,读起来纡徐从容、委婉顿挫而朗朗上口。象征性(绘画美或意象美)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生众多具象的题目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等种种意象及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了一系列的图画,读者根据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构成一种复杂的意象之美。云,自在轻盈地在空际漂浮漫游,它的影子不经意间投射到一汪空灵的涧水,让它讶异和欢喜。那个灵魂交会时的瞬间,有一种触电的感觉,那是一种转瞬即逝却又是永恒的一见钟情。假如使用一些语句来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大概可以用苏轼的“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辛弃疾的“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或者佛教《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天上的云投射到地上的水而产生的交会,这只是一个偶然,所以你不能追问为什么偏偏是这一片云而不是那一片,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池的水而不是其他,因为一切只是偶然!“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因为生命和爱情不可能永恒,最后必将走向消亡,仿佛在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诗人将彼此的相遇、相识的背景布置为一个黑夜的大海之上,两艘各自奔赴路程的小船,在漆黑的夜里,在茫茫的大海上,居然偶然相遇交会,“互放的光亮”照耀着对方。然而却那么短暂,彼此擦身而过,匆匆奔赴各自的途程。这短暂而夺目的光亮,像彗星般转瞬即逝。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偶然,所以“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飘忽的途程中,相遇、相识只是偶然,但爱情的火花就在这偶尔中迸发出来。诗人也许想表达对“偶然”背后潜伏的一种不可解的、宿命的“必然”的哀叹,因此才说“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诗人与恋人相遇、相识,经历刻骨铭心的爱恋,最终分手,似乎是一种不可解的宿命。这两句表面上洒脱的诗句背后,隐藏着不尽的无奈与悲哀。那一晚(节选)林徽因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澄蓝的天上托着密密的星。那一晚你的手牵着我的手,迷惘的星夜封锁起重愁。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面飘,细弱的桅杆常在风涛里摇。谢谢!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