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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批示】2020年第45期（总第228期）2020年4月2日中共江苏省委宣传部疫情对我省外资外贸的影响及应对策略摘要：我省重点高端智库、长江产经研究院开放经济方向首席专家张二震等指出，新冠疫情的全球爆发对我省外贸发展和利用外资带来一定程度的冲击，但是“危”中有“机”。为此，建议稳定外资外贸基本盘，强化外资外贸联动发展，加大力度拓展国际市场，加快推动企业复工达产，确保核心供应链不断裂，进一步优化营商环境。智库专报─2─江苏是开放型经济发展大省，利用外资连续多年全国第一，对外贸易连续多年全国第二。正是抓住了开放型经济这个“牛鼻子”，江苏取得了经济总量占全国十分之一的骄人成绩，而对于经济大省的江苏来说，制造业又是我们的看家本领，其中先进制造业占比接近50%。当前，全球爆发、扩散和蔓延的严峻形势对我省外贸和外资产生了严重冲击，致使我省进出口下行压力空前，利用外资下行压力加大。如何化解疫情期间我省外资外贸面临的危机和挑战，抢抓其中可能蕴含的难得机遇，不仅对于江苏继续抓住开放发展“牛鼻子”以服务于建成高水平全面小康社会和开启基本实现现代化建设新征程具有关键作用，而且对于稳定全国发展大局也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一、疫情对我省外贸的影响新冠疫情的对我省外贸带来的冲击分为两个阶段。第一波主要是对国内经济的冲击，影响主要表现在供给端。由于这一时期国内采取了以近两个月经济“停摆”的代价以换取疫情防控的策略，致使大部分企业几乎处于停产状态。正是受到这一阶段的疫情影响，我省大量企业延期复工，整个生产供应链受到影响，原定的春节后生产计划无法按期完成，对当期外贸进出口形成较大冲击。第二波冲击主要是正在汹涌而来的海外疫情，这轮冲击主要体现在需求端。由于国际交流和合作等在不程度上受阻，影响到我省外贸企业的正产生产经营。从国际市场需求角度看，企业虽然复工复产了，但是一些海外订单被取消，没有市场，复工复─3─产也难以持续。江苏一些外贸企业反映，订单被取消，或者推迟交货。东西生产出来了，但是货物出不去。我省传统出口市场的欧美等发达国家，已经成为疫情的重灾区。受到疫情影响，一方面这些国家和地区的经济活动无法正常进行，导致需求不足，另一方面，为防控疫情需要而采取的一系列“封城”“封国”措施，也导致了进口贸易无法正常开展，经贸合作人员往来趋于停滞。而在全球价值链分工条件下，很多进口属于中间产品特别是关键和核心零部件的进口中断，包括原材料进口受阻，都会波及到我省外贸企业的正常生产活动，进而影响最终产品出口。正是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我省外贸发展在2020年年初遭遇严峻挑战。南京海关的最新统计数据显示，以美元计，1-2月全省货物进出口804.1亿美元，下降14.1%。其中，出口459.0亿美元，下降19.8%；进口345.2亿美元，下降5.2%。出口贸易和进口贸易双双下挫。而且更为严峻的是，与全国相比，我省进出口、出口、进口降幅分别深于全国平均3.1个、2.6个和1.2个百分点。我省外贸走势显然与国际国内疫情防控形势密切相关。从当前的发展态势看，中国以外的新冠疫情尤其是我省传统出口市场的欧美等发达国家新冠疫情，发展势态较为严峻，会进一步发展的什么程度，以及何时才能取得实质性的防控成效，目前仍然面临着很大不确定性。在这一背景下，我们同样面临着一定的“外防输入”压力。因此，从近期看，我省进出口内外承压，不仅在一季度全省进出口将明显下降，而且整个上半年外贸进出口─4─都将持续面临较大下行压力，全年稳外贸任务十分艰巨。二、疫情对我省外资的影响从新冠疫情爆发和蔓延的阶段性角度看，其对我省利用外资产生的影响同样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国内疫情爆发期间对内部市场环境冲击，从而影响了利用外资；二是中国以外其他各国和地区疫情爆发阻断了经济全球化步伐，恶化了我省利用外资的总体环境。从前一个影响阶段看，投资环境是跨国公司所考虑的重要因素之一，而新冠疫情短期内对投资环境带来不利影响，必然会造成外商直接投资的显著下降。众所周知，一方面我们吸引FDI的重要因素在于廉价的劳动力优势、巨大的市场潜力和完整的产业链，但是新冠疫情在国内的爆发，以及为防控其继续扩散而采取和付出的近两个月经济“停摆”代价，必然带来企业复工复产困难和问题，包括在江苏的外资企业。在此情境下，外商会对我们的投资环境产生质疑，暂且不论是否会将资金流转向其他国家和地区，但至少会采取暂时观望和暂缓投资的策略。与此同时，疫情爆发及其扩散还会挫伤人们对国内外市场的信心，甚至可能会引发恐慌情绪。信心是影响投资市场的重要因素。从这一角度说，疫情的影响并不仅限于疾病的传染，更严重的是投资市场恐慌情绪的传染。疫情传播速度、传播范围、死亡率以及确诊率都会影响投资者的避险情绪，从而影响投资者对我省经济的预期。从后一个影响阶段看。主要是疫情的全球爆发、蔓延和传播致使全球经济有可能进入衰退，这不仅会影响到跨国投─5─资者的预期从而缩减投资，而且一系列的“封国”、“封城”和“断航”等举措，也会影响到资金和人员的流动，从而恶化我省利用外资的外部环境。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作为利用外资全国第一的江苏而言，我省利用外资在2020年年初同样遭受重挫。据江苏省商务厅提供的数据显示，1-2月，全省新设立321个外商投资项目，下降26.4%；实际使用外资53.9亿美元，下降5.1%。而根据商务部统计口径，1-2月，江苏省实际使用外资45.7亿美元，虽然占全国实际使用外资的比重高达23.5%，继续位居全国第一，但仍然遭遇了下降6.2%的重挫。更为不容乐观的是，一直是我省看家本领的制造业，在此期间利用外资降幅明显，1-2月实际利用外资仅为22.3亿美元，下降23.6%，降幅深于全省平均18.5个百分点；占比41.3%，较上年全年回落7.6个百分点。根据江苏省商务厅的预测，一季度全省实际利用外资将下降10个百分点左右。未来一段时期内，我省利用外资走势同样与全球疫情发展演变的形势密切相关。如果全球疫情得不到有效控制，由于全球价值链面临中断风险、人员流动受限、全球经济预期下调等问题，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省利用外资，尤其是以国外市场为主要目标的跨国企业投资。三、应对策略虽然，新冠疫情的全球爆发对我省外贸发展和利用外资带来一定程度的冲击，但是“危”中有“机”。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6─面。一是疫情对服务业冲击程度更高，而江苏是制造业大省，制造业是我们的看家本领，从比较角度看，受到的冲击程度要小一些。这无疑有助于“稳外贸”。二是本次新冠疫情爆发的国内外时间错位。由于我国率先取得了“战疫”的初步进展以及生产的逐步恢复，而中国以外国家还处于疫情爆发升级期，从疫情影响尤其是对市场环境等影响看，不仅不会导致大部人所担心的产业链外迁，处置得当，还会成为外资的“避风港”，诱发外资不断将产业链向我省迁移，尤其是高端和关键零部件的生产环节，配置到我省从而带来外资外贸高质量发展。当然，能否“危”中寻“机”还取决于是否采取有效的应对策略。我们建议考虑如下几个方面的对策思路。一是稳定外资外贸基本盘。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稳定外资外贸基本盘”的战略部署，做到“要保障外贸产业链、供应链畅通运转，稳定国际市场份额”。具体而言，一是外贸发展的传统出口市场“基本盘”不能丢，比如诸如美国和欧洲等我省出口的重要市场。二是产业链“基本盘”不能丢。稳住产业链地位不动摇，即产业链重点企业、关键环节不转移，包括所低端环节和阶段也不同轻易外迁，因为产业有生态系统，完成的产业链才更具有竞争力。三是服务国民经济发展的进口功能“基本盘”不能丢，尤其是价值链分工条件下，主动扩大进口实际上是维持价值链分工健康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四是高质量利用外资的步伐不能停，这既是增创新优势的需要，也是为了能够更好抵御外生冲─7─击的需要，即既要鼓励促增量、稳存量并举，更要抓好重大外资项目落地。二是强化外资外贸联动发展。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下，生产环节不断纵向分割，以最终品为对象的传统贸易逐渐转向以环节、流程为对象的“过程贸易”，贸易与投资的互补性不断增强，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在出口中的比重逐年上升，对外贸的创造效应和市场扩张效应愈发明显。疫情期间，外资和外贸面临许多共同性的挑战，因此，应该将“稳外贸”与“稳外资”联动起来，实现“稳外贸”与“稳外资”的政策协调。将招商、安商、稳商等政策措施与外贸发展的扶持政策等结合起来，将承接外商直接。三是加大力度拓展国际市场。稳外贸的核心就是稳定国际市场份额，稳市场的首要任务就是稳订单。在疫情取得阶段性成效后，政府、金融机构、行业协会和企业要多方联动，抓住“抢救订单”黄金期。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大量线下需求转移到线上，激发了大量创新业态，促进生产管理向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要培育数字经济，发展数字贸易，鼓励企业积极创新发展贸易新业态、新模式，用好综合试验区政策加快发展跨境电商零售进口业务，鼓励跨境电子商务企业建设海外仓，抢救国际订单和拓展国际市场。四是加快推动企业复工达产。保障外贸企业产业链、供应链畅通运转，特别要优先保障在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和服务链中具有关键环节的外资企业、掌握关键或者核心零部件的外资企业、─8─形成关键模块生产的外资龙头企业复工复产。在扶持企业复工复产方面，凡是给内资企业的救助帮扶政策，都无条件适用于外资企业，切实减轻外资企业负担。外资企业是成熟先进技术和高新技术的重要来源，对认定的高新技术外资企业实施同等政策帮扶，留住产业链关键环节，稳定外商长期投资经营的信心。五是确保核心供应链不断裂。江苏在全球价值链尤其是制造业全球价值链中具有重要地位，表现为很多制造业都深度融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之中。疫情冲击期间，可能由于源自国外的中间品进口，尤其是一些核心零部件和关键环节的进口中断，会对我省复产复工带来严重冲击。比如，日本和韩国均处于制造业上游环节。因此，江苏可以考虑加强同经贸伙伴的沟通协调，利用我们在复工复产方面的惊讶，通过国际协调合作，派员前往日韩等疫情相对较轻的工厂，共同推进有关厂商复工复产工作，以维持上游供应链的稳定。六是进一步优化营商环境。本次新冠疫情爆发的国内外时间错位下，中国率先走出疫情以及经济率先能够复苏，不仅是对世界经济的贡献，也能提振投资者的信心。考虑到国内巨大的市场规模、完成的产业链体系等因素，大多数跨国公司投资中国和投资江苏的信心和战略没有改变，比如星巴克在昆山投资建设“咖啡创新产业园”项目近期正式签约就是明证。为此，江苏要抓住这一机遇，通过进一步优化营商环境，促使外资项目项目尤其是大项目在江苏不断落地生根。尤其是受疫情影响跨国交易不畅条─9─件下，利用国内向好的经济基本面因素和市场规模优势，辅以优良的营商环境，充分迎合跨国公司运营全球生产网络的现实需求，吸引跨国公司将关键和核心零部件的生产环节和阶段，配置到江苏来。应该说，这是抢抓疫情期间全球价值链重构调整的难得机遇。抓住这一机遇，不仅有助于我们推动高质量利用外资，也是据此夯实外贸发展的产业基础进而推动外贸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智库专家：张二震南京大学产业经济研究院开放经济方向首席专家戴翔南京大学产业经济研究院特聘研究员、南京审计大学教授倪海清江苏省商务厅综合处处长─10─报：省委、省人大、省政府、省政协领导送：中宣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省委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省哲学社会科学领导小组成员、省有关厅局及高校、各市委市政府领导同志省直宣传文化系统各单位及省重点高端智库负责同志本部各部领导、各处室中共江苏省委宣传部社科规划办编共印200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