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实唤醒——从大江健三郎早期思想构成分析作品《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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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现实唤醒——从大江健三郎早期思想构成分析作品《鸟》[摘要]大江健三郎的短篇小说《鸟》讲述了一个刚满20岁的青年大学生与自己幻想的鸟群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他惧怕现实社会,拒绝与外界接触。直到有一天,一个似乎能理解他的男子出现,青年以为找到了知音。青年为了证明幻影的确实存在,走出了房间。男子欺骗了他的感情,他们间的信任消失,这令青年无比痛苦,他面临着残暴没有人情的外界世界,冰冷的精神病院,一切令他不安、绝望。他试图用幻影来帮助自己逃离这个现实世界,而最终幻影没有出现,青年陷入绝望,最后被现实唤醒。本文以主人公遇见男子后幻影中鸟的4次出现为线索。以作者早期思想构成为基础,分析作者早期短篇作品《鸟》,探讨作者对当时现实社会的理解。[关键词]幻影;现实;唤醒;觉醒短篇小说《鸟》发表于1958年,是大江在23岁左右写的,当时他还是一位在校大学生。大江曾在《大江健三郎口述自传》中讲:“也就二十二三岁……不过,当时我可是一个全力以赴的愣头青年呀。”大江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年代,1951年日本与美国签署《日美安全保障条约》,战争结束,但是百姓的痛苦生活并没有结束,此时的日本处于被占领的状态。正如大江在《大江健三郎口述自传》中讲:“这个国家发动的战争正处于可怕的状态之中”,“我们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将会如何,不知道国家又将走向何方,我们陷于这种不安的、恐惧的、即便抗拒也随之被拒之一旁的暴力性现实之中”,“我们在巨大的变故——经历过战争,那战争后来因战败而结束,进驻军以及占领军来了,新的国家体制开始建立——之中度过了十至十四岁那几年光阴,因此,我们知道社会是变动的社会,我们的心境难以稳定,至于稳定的未来以及社会的繁荣,则是连想也不曾想过”。大江在国家正处于动荡不安的时代中成长起来。早期大江的作品反映了他对现实社会、对人性的思考。大江20岁进入东京大学文学部法国文学科,学习现代的法国文学与思想,师从渡边一夫,期间也受标榜个人的生活、自由、存在放在第一位的萨特的存在主义的影响极大。他早期创作笔下的人们在封闭的现实社会中,处处都有“墙”的阻隔,感到孤立无援,试图要冲破这禁闭之墙只能是徒劳。他说过:“我在大学期间开始写小说,那时,我想表现战争时期地方孩子的生活以及笼罩在这种生活中所感受到的不安和社会矛盾,也成了我作品中的主题。”早期的创作明显地流露出一种悲观虚无的情调。一、幻影的存在—鸟群青年将自己关在不会被外界打扰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出现了幻影——鸟群。鸟群对青年温柔而且充满着爱,青年感到幸福,他拒绝与外界的一切接触,一心只想生活在这个充满美好幻影的幸福的世界里。好像只要他踏出房门,将会有难以承受的事物在等待着他。这里是“秋天的早晨,在他横躺着的身体周围,无数的鸟拼命地抖动着翅膀……它们只是沉默着,拼命地振动着翅膀”,秋天本该萧条的季节里出现了欢快的鸟群。“灰暗的房间”,对它们来说却像是“密密层层的森林”,突然,“鸟群们被惊动,这突如其来的不安威胁着鸟群们,使鸟群们不能平静”,他听到了楼下母亲跟一名男子在小声说话的声音,“原来如此,他温柔地同鸟群解释,不要振翅,没什么可害怕的,谁都不会来抓你们”,因为,对青年跟鸟群来说,“那些人是外人,外界的人是看不见你们的,也听不到你们振翅的声音,更不用说会来抓你们”,因为这个房间是一个跟外界不一样的世界,外界是看不到也听不见的,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受到安抚的鸟群“安心地停止了振翅,之前在他身上的颤抖的鸟群的爪子产生的愉快的压迫感越来越弱,直到消失”,剩下的是在他的头皮内侧刺痒的热烘烘的睡意,“他打了一个幸福的哈欠,闭上了眼睛”。青年在这个幻想的世界中感到幸福,“睡意,不像鸟群一样听得懂他温柔的诉说,很难赶走睡意”,睡意,是属于现实世界的东西,不像鸟群一样带有细腻的感情,跟青年之间没有共鸣。并且“现实非常顽固,拒绝他想象一幅图来与鸟群作比较”,现实充满着他人的气味,“这个房间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到处都是鸟群的,他安静地跟这些鸟生活在一起”,青年选择这个充满鸟群的世界,不愿面对现实世界,已经有一年以上的时间没有出过这个房间。二、信任破灭前,3次幻影的出现(一)第一次幻影的出现—感到愉悦“楼梯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这是很少有的事情”,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他紧张得身体僵硬地等待着”,母亲温柔地敲了门,压低着声音叫他开门,并对青年强调“这个不是坏人,请开门吧”。他不确定来者是不是坏人,“憋着气等待着”,“门外面的人也正沉默着”,很有耐心地跟他僵持着。在平时,“来访者总是用力敲门,对着门大声吼叫”,然后,要么“怒冲冲地离去”,要么“对着门试图撞进来”,但是,今天的来访的男子,对待青年,表现得很有耐心、谦虚、友好。善良的青年,“从床上爬起来,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见一见这名男子。这名男子,“不高,看着很硬朗的头,黝黑的皮肤,脸上露出生硬的笑容”,在这个似乎带着善意的男子与母亲面前,青年从容地看着他们。母亲在介绍男子的时候,“她的眼睛往下瞧着”。“那个男的一副充满友情的样子”,青年判断,这个男的跟以往所有来访问他的人“不一样”。母亲意识到自己似乎会打扰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她焦急地走出了屋子”,男子“用生硬的语调”说着没有意义的话,环顾了一下这个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就像是黎明时的昏暗的屋子。一切在平和的气氛中进行着,对于男子的提问,青年回应到“只要是我能回答上的,请问”,青年渐渐地镇定下来,并且他开始感到心情好起来。谈及病症,男子真诚地告诉青年,“什么正常异常的,那都是没意思的东西,我要听的是事实”,当他准备敞开心扉与他交谈时,“他感到自己的周身被喜悦的鸟群包围起来,阳光像大海的波浪般涌来”。幻影首次出现,青年遇到对他友好理解他处境的人,感到幸福,愉悦至极,看到了阳光,周身出现了鸟群。(二)第二次幻影的出现——遇到知音男子开始与青年展开更深入的谈话,男子的言语中透露着对青年幻影鸟群的好奇与几分相信,他慎重地询问青年:“关于鸟群,它们是什么时候来到你的身边的?”,从青年的回答中了解到,幻影也不是突然就出现的,是在他20岁生日的“那天清清楚楚地出现了”,而这之前“有着相当隐隐约约的将要出现的征兆”,当男子问及原因时,青年夸大事实说:“听妈妈说,是从父亲去世后开始的,父亲去世后,三个哥哥排挤我。”他从此开始逃避现实社会。男子脸上泛着似乎善良的苦笑询问青年真正的原因,青年说:“我并不想跟母亲解释。闭门不出,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近到几乎是在耳边的鸟群的存在让我感到十分幸福。”男子询问青年是否爱着这些鸟,青年回答道“我相当喜欢他们”,说着,幻影第二次出现,青年直白地透露:“我跟这些鸟的结合,有少许性的东西在里面。”这幻影,对青年来说并不是虚无的,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爱着鸟群,渴望与鸟群结合,渴望进入到鸟群的世界里面。鸟群的世界让他感到幸福。说到这里,男子道了谢,准备离去,如此一来令青年感到无限遗憾。自从拒绝与外界世界接触,除了鸟群,没有遇到可以倾诉的人。没有人理解他,所有人只会把他当成疯子,这个充满幻影的房间以外的事物,带着“他人的气味”,令他感到不安,“他想他是遇到知音了”。青年是否真的是遇到知音,显然不是。在这里主人公的善良与男子的假装善良形成对比。(三)第三次幻影的出现—隐藏的犹豫青年在男子身上感受到了“友情”,这令他“没有意识到他说多了”,当男子打算离开时,他感到非常遗憾,言语中透露出挽留之情。自从闷在这个屋子里以来,那名男子的出现,第一次让青年有找到知己的感觉,男子也看出了青年的心思。男子问青年是否能确定鸟群就是自己本身特有的东西,亦或是只存于在这个屋里的东西。故事从这里开始进入高潮,男子自始至终表现出相信鸟群存在的“事实”,获得青年的信任。他临走时提出关键问题,在承认鸟群存在的基础上,询问鸟群存在的地点。男子是“突然来劲问道”:“你要尝试一下吗?”男子希望青年到一个屋子以外的地方证明鸟群的存在,是自己与身具有亦或是只存在于这个屋子里。在男子的用心良苦,煞费苦心的表演下,青年下决心走出这个房间。青年踏上旅途,似乎在走向解救。他准备出发,愉快地发现“因为一直待在屋子里,脚变胖了”,他的反应是欣然接受,并表示乐观。青年相信即使走出这个房间鸟群依然是存在于他的周围的,现实依然与他没有关系,自然,变胖了这个事实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青年上了车,母亲深沉地若有所思的眼神,让青年感到有点奇怪。阳光照得他有点头晕,脚步不稳。座位上他的“脖子上、背上感受到鸟群犹犹豫豫的触碰,越来越多。溢着胜利的味道的喜悦令他颤抖”。幻影第三次出现,在离开屋子后,有点“犹豫”鸟群,青年低声自语:“鸟群来了哦”,而男子一脸严肃只顾着开车,没有半点回应,他在赶路,赶着去一个能让青年证明鸟群存在的地方。三、幻影破灭,青年被唤醒“赶紧给我下来”,男子傲慢地对刚睁开眼睛的青年说,在这之前,他还看到了美好的幻影,男子突然改变的口气,让青年很是吃惊。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冷冰冰的精神病院。这里,显然不是男子之前说的“一个也许会有更多鸟群的地方”。男子冷笑地说:“我就是想把你带到这里来而已。”青年努力反抗着他们的虐待,不愿意进去这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精神病院。他知道这里跟他一直闷在里面的屋子是不一样的。男子的一番表白,让“不久之前,构筑在他们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之前敞开心扉的畅谈如今变成“对峙无语”,“屋子外面不时传来人的声音,动机无从知道,奇妙的大笑大叫声”,这个令青年害怕的地方,青年无法想象自己将要在这里生活,外界是充满人的气味的地方,他无所适从,设法逃脱。青年开始尝试呼唤鸟群,似乎潜意识觉得鸟群会聚集过来,帮他逃离这个充满恐怖的外界世界。“但它们并不像平时那样马上来到他的身边”,而是“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才飞来了两只迷迷糊糊的小鸟”。呼唤过来的只有两只小鸟,越与现实靠近,幻影越加模糊。在现实中,幻影无容身之处,最终将会被现实吞噬。他感到这两只小鸟的虚情假意,让他倍感屈辱,即使到来的这两只小鸟,却一点作用都没有。青年意识到“当作同伴来呼唤这些家伙请求安慰什么的简直就是白痴”,他生气地思考着这不过是“是骗小孩的无聊的把戏”,他再没有力气集中精神呼唤这些鸟,当他发现在他最需要它们的时候,它们不起任何作用,一直只是自己被欺骗而已。曾经是那么坚信鸟群幻影的存在,甚至相信无论他在哪里,这些鸟是不会离开他的,所以肯踏出房门来到外界世界,哪怕现实中充满着人的气味。刚开始他是那么信心十足,而信心,也是他遇到的“知己”给予他的。他累了,蜷缩着身体。男子看到他这样“冷漠地盯着”,幻影从这一刻开始毫无保留地坍塌。青年想到“自己将要在这个没有幻影陪伴的,让他感到无聊的充满屈辱的医院生活的时候”,开始呜咽,但“绝不在男子面前露出屈服的表情或态度”,青年咬着牙思考着。现实对他太残酷,撞门而进的强悍有力的男子粗暴地扒掉他身上的衣服,“方式粗暴到让他发出了疼痛的呻吟声”,然后像野兽般将他的衣服塞进编织得很粗糙的竹笼子。他双手抱膝不停地颤抖,男子说:“这里面的衣服,现在可不用着急拿。”而青年面临着,将会是怎样的漫长的难耐的疯人院的日子。男子痛骂他,毒打他,嘲笑他。而原先他也曾表示相信的幻影的存在,这使他“忍无可忍,暴露的牙齿间口沫飞溅,猛然向男子扑去”,接下来男子对他重击,使他疼痛到昏死过去。一切的气氛,已经将青年推向了深深的谷底,一个永远不会再有幸福的幻影陪伴的谷底,只有残酷的人类,冷冰冰的医院,可怕的现实世界。“鸟”的幻影破灭,青年的精神崩溃了,他感到绝望。在这里,作者在一步一步预示着他的觉醒,是从被外部现实世界捅破了幻影的这一刻开始。对待他的,冷酷残暴的人们,作者塑造了一个不屈于现实,与敌人搏斗的勇敢的弱势群体的形象。青年是善良的,是弱势的,在现实面前却是无能为力的。他感到屈辱,他决定“不再去想有关鸟的事情,那仅仅是肮脏的空想,在受到侮辱时一点也不能帮忙”。他被送回家,醒来后说“我已经和那些鸟断绝关系了”。到这里,主人公已经决定停止幻想,已经被唤醒了,他不会再相信幻影的存在。四、被唤醒,并没有觉醒“他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脸上裹满绷带,感觉到很累”,雨过天晴,出现了用眼泪换来的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