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普通语言学教程索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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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小龙《普通语言学教程》精读课第一讲索绪尔的生平(一)索绪尔的家族:从法国到日内瓦(二)索绪尔的青少年时代(三)德国留学的日子(四)巴黎十年(五)日内瓦的方言调查(六)三期普通语言学课程(七)索绪尔最后的日子第一讲内容摘要1908年7月14日,日内瓦大学为索绪尔举行五十寿辰庆祝会。这是他后半生最愉快的一天。他在日内瓦的同事和学生以及亲属济济一堂,远在法国的学生们也来参加老师的盛会。索绪尔胸前挂上了巴黎授予的红色的里昂·德奴尔勋章。日内瓦大学向他赠送为庆祝他五十寿辰而编辑的《德·索绪尔先生纪念论文集》。索绪尔在1909年被选为丹麦科学院会员,在1910年被授予法国学士院通讯院士的光荣称号。晚年的索绪尔在孤独的学术求索中越来越沉默寡言。他深陷在对较语言符号本身更重要的符号间差异的沉思中,这一颠覆性的语言学革命使他与他的时代——热火朝天的历史比较语言学——渐行渐远。正如本维尼斯特所言:“没有比这样的逻辑思虑更能远离他那个时代的了。当时的语言学家全身心地投入到历史调查之中,进行材料比较,编制词源目录。这些宏大工程,尽管非常有用,却没有为理论思考留出立锥之地。索绪尔独自面对着所思考的问题。要完成的任务的艰巨性,必要改革的极端性,使他犹豫不决,有时灰心丧气。但他没有放弃。”[1]本维尼斯特把索绪尔的沉默比作一出充满痛苦的戏剧,随着一年一年痛苦的加重,索绪尔看不到出路。在思想史上,创造者,尤其是新的科学范式的创造者,总是孤独前行的。而索绪尔的孤独,不仅由于他理论上的特立独行,更在于他对理论的尽善尽美的追求。他的学生梅耶在谈到索绪尔晚年的沉默态度时说:“…在那以后的索绪尔,因为对任何有关语言理论都未考虑成熟,认为还未达到出版的水平。…认为必须使著作臻于绝对完善这种极端考虑,于是顽固地保持沉默,除简短的研究笔记外,其他出版一概拒绝……”。[2]索绪尔的学生巴利要将索绪尔在1897年日内瓦大学举办的暑期讲座上的报告《音节理论》的记录整理出版,被索绪尔以“细节不完全”的理由拒绝。梅耶力劝索绪尔把誊抄清楚的方言研究讲稿交付出版,也未获应允。这种近乎苛刻的态度使得索绪尔的理想目标对于他几近“不可能的任务”。这就使他的心理罩上了层层的阴影。本维尼斯特这样形容晚年孤独的思想者索绪尔:他晚年的风貌,保持着威严和些许的疲倦,令人感到有种上了年纪的贵人的风格。在他那像做梦一样不安的目光中有着疑问的神情,他的一生,在这以后把自己放在这个疑问上面了。[3]1912年夏,索绪尔在病痛压迫下离开教学讲台,回乡养病,住在洛桑诺附近一座被中世纪庄园的葡萄园围着的寓所内。妻子玛丽陪伴着他。他在病床上的唯一乐趣是学习汉语,这种古老的东方语言一定给索绪尔许多新的理论启迪。第二年开春,索绪尔病情恶化,于2月22日与世长辞。那是一个周末的傍晚,索绪尔英年早逝,才55岁。当地报纸刊登了讣告和国内外学者的悼念文章。26日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给人们印象最深的是会上宣读的最后一份唁电,那是一直支持他、与他亦师亦友的路易·伯尔盖纳代表法国高等研究院发来的。伯尔盖纳最早在给21岁的索绪尔写的书评中称索绪尔为“天才的语言学家”。28日,索绪尔的学生齐聚在索绪尔上课的教室里,悼念他们的老师。为索绪尔代课的弟子薛施霭发表了悼念索绪尔的演讲。另一位弟子巴利继任索绪尔任普通语言学教授后,在10月23日也发表了《索绪尔与普通语言学的现状》的纪念演讲。三年后,这两位弟子代老师出版了《普通语言学教程》,索绪尔的思想由此成为二十世纪世界语言学的共同财富,这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了索绪尔的夙愿。1915年3月,玛丽·德·索绪尔夫人编的《费迪南·德·索绪尔》一书出版。书中收录了各国学者写的11篇悼词。夫人以此纪念她卓越不凡的丈夫。1963年,在纪念索绪尔逝世50周年之际,法国著名语言学家埃米尔·本维尼斯特发表纪念演讲,他说:思想的命运是一种多么奇特的命运,有时看上去它有着自身的生命轨迹,揭示着或否定着或重塑着其创造者的形象。索绪尔有限的生命历程与其丰富的思想财富的比照,令人无限暇想。一个人,在几乎整个的生命旅程中,独自持守着他的思想,无法同意教授他认为属于错谬或者虚幻不实的东西,感觉到应该进行一番彻底的改造,却越来越减少了去改造的愿望,最终在多式多样的排遣也无法让他从个人真理的动荡中自拔的时候,便向寥寥的几个听众传授了他的思想,关于语言本质的思想,他认为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发表的思想。他死于1913年,除了他的学生及几位朋友这个有限的圈子,不为人知,已经几乎被同代人忘却了。梅耶在其后对索绪尔生平所做的精彩概述中,为事业未竞的这一生命的殒落而痛惜:“三十多年以后,索绪尔在其初期作品中所表达出的丰富思想宝藏依旧没有穷尽。可他的弟子们所感受的是,索绪尔在他那个时代的语言学中没有、远没有占据与他的天才贡献相符的地位”。最后,他表达了令人心碎的惋惜之情:“他写出了从未有过的最美的比较语法著作,他播种了思想,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影响了许多学生,可是却没有完成全部使命。”[4][1]本维尼斯特《半个世纪以后的索绪尔》,《语言学研究》,2004.3[2]转引自刘耀武《索绪尔研究二题》,《理论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论丛》第一辑。[3]转引自刘耀武《索绪尔研究二题》,《理论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论丛》第一辑。[4]本维尼斯特《半个世纪以后的索绪尔》,《语言学研究》,2004第二讲索绪尔著作的整理(一)巴利和薛施霭的整理(二)索绪尔著作的考证1.戈德尔的考证工作2.恩格勒的考证工作3.莫罗的考证工作(三)从索绪尔著作的考证看索绪尔思想的研究1.普通语言学教程》的编写意义2.《索绪尔第三期普通语言学教程》的出版意义3.索绪尔精读的意义第二讲内容摘要索绪尔著作的整理和考证,是一种类似“训诂学”的工作,它的基本精神是阐释,而不是“回到真正的索绪尔”。即它的意义不在于“确诂”,因为“诗无达诂”。无论是《普通语言学教程》,还是后来的一系列考证之作,甚至是作为“原型”的《索绪尔第三期普通语言学教程》笔记,说到底,都是理解和阐释的成果。因此,我们不能把索绪尔思想的研究仅仅置于考据校勘之中,我们需要以索绪尔著作的领悟为利器,锐意开新,去勇敢面对汉语的语言事实,勇敢面对多样化的人类语言事实。索绪尔的学生梅耶在他的《历史语言学和普通语言学》中指出:“每个世纪都有它的哲学的语法。中世纪曾试图在逻辑的基础上建立语法,直到十八世纪,普通语法只是逻辑的延长。十九世纪把自文艺复兴以来在物理科学和自然科学里所用的观察事实的方法扩展到心理事实和社会事实,以致把每种语言的语法表现为事实的总和。可是直到现在,这些事实差不多还没有整理。索绪尔的《普通语言学教程》的笔记曾向我们指出了怎样去着手整理。但是要用语言本身的观点去整理语言事实还剩下一个很大的工程”。[1]这深刻表明,在普通语言学的道路上,人类还任重而道远。索绪尔的普通语言学理论为我们提供了一条通向语言事实的可能的途径,而理论相对于研究对象的真实性不在于理论的完满和绝对,而在于理论的缺陷和多元性即通向语言事实的多种可能性。复旦大学的老校长、著名语言学家陈望道是我国最早吸收索绪尔语言理论进行汉语研究的学者之一。他对索绪尔语言理论的借鉴是将它与中国语文传统融通,提出了著名的功能学说。陈望道认为:“一般语言学的理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或者说很少能充分地、正确地概括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历史极其悠久、既丰富又发达的汉语事实和规律。”[2]联想到索绪尔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在与病魔顽强斗争中,开始学习汉语;联想到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认为“对中国人来说,表意的文字和口说的词语同样都是概念的符号;在他看来,文字是第二语言”,因此“我们的研究仅限于表音体系,尤其是今天仍在使用的且是以希腊字母为原始型的体系”[3],我们中国的语言学者,更应该立足于汉语、汉字的文化特征,提出新的普通语言学理论来,极大地丰富人类对语言的认识。这就是精读索绪尔的意义。[1]梅耶《历史语言学和普通语言学》第一册绪言,巴黎,1948年版,VIII页。转引自岑麒祥《瑞士著名语言学家索绪尔和他的名著普通语言学教程》,《国外语言学》1980.1[2]陈望道《文法简论》,上海教育出版社,1979,第114页。[3]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江苏教育出版社,2001,第29第三讲语言学史一瞥:逻辑语法时期(一)哲学视野中的语法(二)拉丁语规范下的语法(三)思辨语法(四)波尔•罗瓦雅尔学派(五)索绪尔唯理语法批评的历史高度及其局限1.语言学史的否定之否定――索绪尔肯定唯理语法的共时性2.思维逻辑本位vs.语言系统本位――索绪尔否定唯理语法的规范性第三讲内容摘要索绪尔对语言学史上的唯理语法的评价具有二重性。1.语言学史的否定之否定――索绪尔肯定唯理语法的共时性首先,索绪尔从对19世纪历史比较语言学的历史主义和原子主义的反思中认识到,“那些在语言研究之前就研究语言的人,也就是受传统方法启发的‘语法学家们’……在我们所研究的问题上,他们的观点是无懈可击的。”[1]为什么这样说呢?索绪尔认为唯理语法的研究成果清楚地表明他们的研究目的是描写语言的共时状态,“比方,波尔•罗瓦雅尔的语法试图描写路易十四时代的法语的状态”。这种研究在方法论上完全是共时性的,因为其语法描写“并不会因此而需要中世纪的语言;它忠实地遵循水平轴线,从来就没有背离过”。这里说的“水平轴线”,就是索绪尔认为任何科学都应该标明研究对象所处的两条轴线之一的“同时轴线”,这条轴线关注同时存在的事物之间的关系,排除一切时间因素的介入。它是纯粹从价值本身来研究的,而索绪尔认为唯理语法对路易十四时代法语的研究,正是要在描写的基础上“确定它的价值”,[2]所以这种方法是正确的,尽管在运用上并非无懈可击。这一发现,甚至让索绪尔感到“奇怪”。显然,索绪尔对唯理语法的这种认识是在他亲身经历了历史比较语言学的洗礼后才深刻认识到的,共时性并非唯理语法自觉的理论追求。索绪尔的观点反映了欧洲思想史上对语言的认识的螺旋型上升。换一个角度,我们也可以说,索绪尔提出的作为现代语言学基本原理的共时语言学思想,在17世纪的欧洲唯理语法中已经初露端倪,这一点得到了索绪尔的慧眼识珠。但另一点索绪尔没有提到,即在唯理语法中,作为现代语言学理论基础的符号学思想,也首次明确提了出来。阿尔诺和朗斯洛认为,一方面,“人们用音作为表达思想的符号”,另一方面,“实际上意义是用音来表示的”[3]他们给词下的定义就是“词是不同的、清晰的声音,人类用这些声音构成符号,以便表达思想。”[4]说话的本质是用符号来表达思想,而符号又具有声音和意义两个方面,这显然是索绪尔语言符号理论的先声。尽管在索绪尔那里,符号已被改造为一种由系统中的差别和对立决定的单位。2.思维逻辑本位vs.语言系统本位――索绪尔否定唯理语法的规范性索绪尔认为唯理语法对语言状态的描写是不充分的。这种不充分表现在四个方面:1)唯理语法对语言的了解不够全面,例如不能正确认识词语的构成;2)唯理语法以逻辑为准则,热衷于制定规则而不去确认事实,因而描写不足而规范有余;3)唯理语法缺乏对语言作为一个自足系统的整体,其要素间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观点;4)唯理语法常常不能区分书写的词语和口说的词语,自乱系统。显而易见的是,从说话的本质是用符号表达思想出发,索绪尔和唯理语法作了完全不同的引申。唯理语法的逻辑是既然使用符号是为了使人们了解我们的思想,那么只有了解了思想的过程,才能了解符号的意义。人类运用语言的目的是思想的表达和交流,于是语言很自然地成为思想的模拟的图像。这种“图像”就像一面镜子,同它所反映的思想具有内在的相似性。这种相似性最完整地体现在句子组织和逻辑命题的统一性,即主词只有和一个谓词相关时才是一个主词,反之亦然。于是“分析思想的艺术是说话艺术的基础,或者换句话说,完善的逻辑是语法艺术的基础”。[5]索绪尔的逻辑则是将系统性注入符号,即符号依靠相互依存而在区别中表达意义,思想的内容和形式都与符号在系统中的“价值”无关。基于此,索绪尔在他的“第一期普通语言学教程”授课中将传统的语法学和语言学区别开来,指出:“语法看来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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