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消逝中的人性------------——简析《金锁记》曹七巧的人性沦落的心理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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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消逝中的人性——简析《金锁记》曹七巧的人性沦落的心理历程摘要:《金锁记》写了曹七巧几个人生阶段的不断扭曲直至变态的心路历程,通过对其几个不同的人生阶段的心理行为的剖析,尤其是她对儿子儿媳和女儿的缺乏人性的扭曲的变态行为的剖析,来解析曹七巧是如何将人性与母性遭受摧残直至丧失沦落的过程表现得让人不寒而栗的。同时,从封建婚姻制度的摧残导致对情欲的压抑,黄金枷锁对人的腐蚀与毒化等多个角度,再结合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去揭示曹七巧的变态心路历程与根源,探析其由被吃到自吃再到吃人的人性沦落的深层原因。再者,通过结合张爱玲自身的成长经历去分析曹七巧的种种变态行为,更全面地剖析曹七巧这样一个特殊复杂的人物形象。关键字:人性心理变态情欲黄金枷锁恋子妒女弗洛伊德认为,本我和自我的关系犹如骑手和他的马的关系,自我代表着理智和审慎,本我则象征着未驯服的激情。曹七巧是一匹失控的马,带着未驯服的激情所伴生的变态心理和行为,无情地劈杀着她身边的人。她带着“疯子的审慎与机智”,在黄金铸成的枷锁下,演绎着自己的悲剧的同时也让更多的人成为其悲剧中苍凉的一员。曹七巧的变态心理历程并非一步到位,而是经过层层剥离与煎熬直至蜕变成令人发指的吃人者形象的。她带着黄金的枷锁走入黑暗的没有希望的深渊,毁灭了自己的同时,还找了几个陪葬的,和她一起走进那没有光的所在。“至使曹七巧由人变为非人,是有着多方面原因的。其人性沦落变态史不完全是外在因素,也不完全是内在因素,而是内外因素的相互调整,斡旋上升的双向整合过程,前者改变了后者,后者又加强前者,前者再推进后者这样循环演变,层层剥落只之内化为自我的精神枷锁再强加他人的过程”。①一、作为少女曹七巧的尖酸狠毒,刻薄扭曲并非是天生的,她也曾是个小家碧玉,穿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的有着“一双雪白的手腕”的少女,虽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但其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她也曾有过少女的情怀,对美好的爱情与幸福生活的向往与憧憬,而且也自信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生儿育女,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是,单纯天真的少女时期的生活对曹七巧来说太过短暂与奢侈,曹七巧和哥嫂的亲情的分量终究抵不上金钱的魔力,哥嫂为了金钱,断送了她的一生,将她嫁给了姜家的残废二少爷,名为妻子,实则是伺候丈夫的丫鬟,甚至在姜家人的眼中,出身低下的曹七巧连丫鬟也不如,由此开始了她备受歧视,悲凉而畸形的“豪门”生活。当时的社会氛围造就了曹七巧哥嫂那种“卖妹求荣”的可耻行为,物欲横流,金钱至上,没有钱就没有地位身份,可以说,拜金的物质的市侩的社会风气无形中给曹七巧漫长的心理扭曲变态之路上了第一课。二、心理变态与扭曲的历程原因剖析①、作为媳妇嫁入姜家的曹七巧,卑微的经济地位,家里是开麻油店的低下的社会地位使她丧失了许多应得的尊重。她寒酸的家境以及特殊的没有强大的健康的丈夫可依靠的尴尬境地使她在姜家处处遭受奚落,就连丫鬟也瞧不起她。在全家的轻视与侮辱中,她无法依靠丈夫的保护伞,只有自我保护,艰难地挣扎着,抵抗着,虽然这挣扎和抵抗都是无谓的,可笑的,扭曲甚至变态的。卑微的不受尊重的家庭地位使得曹七巧变相地将曹七巧推向了所谓的“自我保护”与“吃人”之路。虽然贵为姜家“二少奶奶”,但究竟是小门小户高攀了名门望族,这“高攀”注定是有代价的。曹七巧将青春年华埋葬给了患骨痨病的残废二少爷,陪着这堆“没有生命的肉体”来消耗着气血充盈的青春,叔伯妯娌间的鄙夷,使她唯有以下层市民的放肆,尖刻和粗俗来予以还击。畸形的夫妻关系一点一滴的吞噬着她那如花的青春,卑贱的境地使她孤独寂寞,焦灼恐惧。在这痛苦的挣扎的过程中,她渐渐意识到金钱的意义,金钱可以弥补残废的丈夫无法提供给她的生命安全感。畸形的夫妻关系使她的心理变态之路又近了一步。曹七巧长久地陷入这样一种困境中无法自拔,渐渐地变得极端,刻薄,势利,多疑和阴暗,以至于步步走向那心理变态的黑暗的深渊,在情欲与物欲的漩涡中打转。傅雷分析说曹七巧的悲剧有两个原因,第一是门户的错配,第二是老太太让她做了正室,令这个低贱女子有了被金钱刺激的环境和残害别人的能力。“曹七巧出身贫寒,是镏铢必较的性格,总希望抓住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而她嫁入的姜家则是没落中的地主家族,凡事得过且过,醉生梦死。她和婆家的矛盾也就是这两个处于新旧交替之间的阶层矛盾斗争的体现。但斗争的结果既不是旧的把新的扼杀,也不是新的将旧的征服,而是一片令人压抑的荒凉。”②正是那种封建社会畸形的门第观念为曹七巧再次提供了变态心理细胞繁殖的土壤。畸形的婚姻生活剥夺了曹七巧正常的情欲,“她是担当不起情欲的人,情欲却在她心中偏偏来得嚣张。本已经把一种情欲压倒了,死心塌地来服侍病人,偏偏那情欲死灰复燃,要求属于它的那份权利。”③她渴望三少爷这样身体健全,充满生命力的男人。当自己渴望已久的这个男人不断地在她面前撩拨时,她即将干涸的情欲之河中也曾激起过几朵浪花。然而,当物欲与情欲发生了冲突时,她选择了前者,拼命压抑自己本能的欲望。自我在本我面前高昂着胜利的头。同时,通过种种事件她也看清只有金钱才能带给她安全感,才能给她依靠。爱欲得不到满足,转而导致她对金钱的疯狂追求,当她在人性的本能要求中一步步落空时,便只好用对金钱的膨胀需求一步步填充情欲的沟壑。金钱已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唯一可信赖可依靠的真实可感的东西。情欲的激流与金钱的枷锁在其思想的漩涡中不停地打转,扭曲变态的花朵依然在她的心坟上肆意开放,她成了欲望压抑下的一个牺牲品,并且,她也开始了寻找陪葬品的道路。封建的伦理道德观再次为其心理变态之路扫除障碍。②作为婆婆——曹七巧的畸形变态之举在这个阶段,曹七巧的心里完全异化变态,情欲之火变相地借金钱越燃越烈。金钱不再是她生命中保护伞,反而成为一把锁,锁住了她所有人性,母性,取而代之的是她无所不用其极的变态手段和行为。这时的曹七巧“用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④曹七巧不幸的婚姻生活,使其情感长期受到压抑。未嫁之前对爱情的美好渴望,对婚姻的美好憧憬无情地被“一堆腻滞的死去的肉体”代替,本身的婚姻不能寻求幸福的足迹,她企图寻另一端不可得之暧昧。两端叔嫂调情,不难看出暧昧中爆发出来的她渴望充满朝气的肉体。求之而不得的爱欲,转而让她在对待金钱上越发地贪婪与疯狂。物欲抑制住情欲。这种长期的情欲的压抑,使得她对待子女,儿媳的态度上越发地畸形与不可思议。那种对同性的嫉妒,对儿子的畸恋,无情地劈杀了她身边最亲的几个人。曹七巧的变态心理,按照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解读的话,是她性的缺失引起了严重的性格缺陷,产生的变态心理是性的本能因受到外部和内部挫折所引起的一种非常规的满足。越是受到压抑,就越是想方设法地寻找出路,寻找发泄,直至人格扭曲。曹七巧情欲的极度压抑使得其心理发生严重的变异,她开始嫉妒,仇视,畸形的占有。儿子儿媳和女儿的一生幸福便成为变态行为下的牺牲品。A、恋子情结俄狄浦斯情结又叫“恋母情结”。根据弗洛伊德的论述,如果母亲的唯一精神依托是儿子,在某种程度上她会把儿子幻化成丈夫的角色,这种心理称之为“恋子情结”,是俄狄浦斯情结的一种变体形式。这种情结,在曹七巧的身上深有体现。对于唯一的儿子长白,曹七巧认为在她周围所有的男人中,他是唯一可信赖的。对她来说,儿子不单是儿子,更是个“男人”,这些年来,她的生命中只有这个“男人”。她将儿子幻化成精神上的恋爱对象,情感的缺失使得她潜意识中存在着乱伦意识。所以,在她的潜意识中,是不允许其他女人来和她“分享”生命中这唯一的男人的。长白娶亲后,曹七巧不断地干涉其私生活。她认为儿媳是破坏她和儿子之间情感的第三者,便想方设法地把儿子留在自己身边,晚上让长白给自己点烟泡,陪她讲悄悄话,并且在深夜盘问儿子儿媳的隐私,甚至对儿子产生了乱伦意识。让儿子抽大烟,目的在于完全将儿子据为己有。她对儿媳采用卑鄙变态的手段,将从儿子处探来的夫妻间的隐私有声有色地公之于众,把儿媳渲染得下流不堪,极尽羞辱嘲笑之能事。使儿媳成为大众的笑料和谈资。最终,曹七巧精神上的折磨使得两个儿媳先后在“丈夫不像个丈夫,婆婆不像个婆婆”的畸形的婚姻生活中死去。曹七巧得逞了,从此,儿子只去烟花柳巷,再也不曾娶亲,儿子儿媳悲惨地成为曹七巧吃人链条上的一个牺牲品,成为其不幸遭遇的陪葬品。B、妒女心理曹七巧因自己从未有过美满的夫妻感情生活,所以,对于子女的婚恋,她是强烈嫉妒的,而这种嫉妒,特别是对同性,最集中地体现在对女儿长安的情感问题上。对于爱情,长安充满着渴望-------正如当年的曹七巧对爱情的渴望一样。虽然在母亲的“调教”和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学会了挑事非,使小坏,干涉家里行政,活脱脱成了另一个七巧”,并且在母亲灌输的“男人靠近你就是为了你的钱”的思想影响下成长着。可是,当爱情将临时,她努力改变着自己的恶习,她正一步步的将那被母亲掠夺的人性唤回到自己身边来。此刻的曹七巧当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即将收获自己的幸福。被金钱和情欲扭曲了的曹七巧犹如一个疯子,对长安的情感大加破坏,破坏自己那个本就年龄偏大的女儿的幸福。她对童世舫散布了一个无耻的谎言,说女儿是个断不了烟瘾的烟鬼,使得童世舫认为“他的幽娴贞静的中国闺秀是抽鸦片的”。自此,长安的追寻幸福的道路被曹七巧硬生生阻断,她如愿以偿地将其拖入“没有光的所在”,长安也以一个苍凉的手势结束这畸形的一切。三、金钱的魔力——金钱VS情欲(被吃——自吃——吃人)不可否认,曹七巧是那个特殊时代和背景下的牺牲品。亲情的缺乏,爱情的缺失使得她只能以黄金的枷锁来锁住自己,为自己打造一个看似坚硬的外壳。七巧被势利的哥嫂无情地当做商品般卖给姜家残废的少爷,过着畸形的婚姻生活,在严苛守旧的封建制度之下,她只有将心境中迸射的青春的火花压抑与掩埋。虽然对三叔季泽的幻想成为其荒芜的精神世界的支柱和依托,给其窒息的禁锢生涯罩上了一层微弱的空灵的光环,给她死寂灰暗的心灵投下一缕阳光,但是权衡金钱与虚无的幻想给自己带来的满足感与安全感,她毅然选择了前者,自己主动地跳进自己为自己打造的金钱的牢笼中——自锁。当一切幻想只能仅仅集中到金钱上时,物欲便成了吞噬自己的可怕力量。而此刻的七巧,彻底失去了爱的能力,变成了完全为金钱所奴役的疯狂的女人。她在“被吃”、“自吃”的过程中也学会了“吃人”——令人心颤的金钱利剑无情地将血缘亲情斩断。人与人之间的金钱关系,是几千年封建礼法关系的肌体长出的怪胎七巧便是带着这个“胎记”出生长大的。作为这个吃人与被吃链条上长大的孩子,她怎能逃脱出“吃人”的命运!正因为在生活中有强烈的金钱意识,而又无法摆脱封建婚姻制度,才使她把封建吃人者的本性和现代物质生活欲望扭结在一起,迸发出比封建时代更强大的摧毁力量,疯狂地毁掉了自己,也毁了别人。但是,最后她仍然无法平衡那种病态残缺的心理,戴着冰冷的黄金枷锁走进黑不见底的深渊。四、从张爱玲的成长背景解读曹七巧的形象刻画得如此深刻,令人触目惊心是与张爱玲的亲身经历无法分开的。从《金锁记》中我们也不难发现许多张爱玲曾经生活的痛处和影子。张爱玲出身于名门望族,在童稚之年颇过了几年悠闲无忧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家庭中先后经历了父亲纳妾,父母离婚,父亲续弦,与后母发生口角遭到毒打并被拘禁,独身去港求学等诸多惨痛变故,早早地给张爱玲幼小的心灵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这诸多的经历影响着张爱玲的创作,《金锁记》则更是有着其经历与缺失的情感的深深地烙印。一、父爱的缺失--------二爷形象的模糊性张爱玲对父爱的渴望与渴求近乎偏执。然而,对于遗老式的父亲——吸鸦片、打吗啡、续妾、打骂她……这样的父亲并未能让张爱玲感受到父爱的温存,她对父亲的感情是爱与恨交织并行着,在她眼中,父亲给予她的爱是残缺的,痛苦的。这种惨痛的经历影响着敏感的张爱玲的创作,投射到《金锁记》中,特别是残废的无能的二少爷身上,是其父爱缺失的隐性的反应。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姜家二少爷既不健康,也不高大,留给人的主要的印象就是成日在其身边萦绕的鸦片烟雾以及没有生命力的死寂的令人作呕的冰冷的肉体。并且,在整个故事中,这位死尸般的少爷从未现身或发言过,成年卧病在床,几乎没有生命的气息的他,徒然只是丈夫和父亲的象征符号。这个弱化了的父亲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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