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林的葬礼》作者:霍达12汉语-1刘梦羽“一个穆斯林家族,六十年间的兴衰,三代人命运的沉浮,两个发生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内容却又交错扭结的爱情悲剧。”两根故事线,一大家子人的悲欢离合,就这样交织重叠地谱写出一曲旷世悲歌。“一道门,隔着两个世界。”——一个是玉的世界,一个是月的世界。[全书各章的标题依次为:月梦——玉魔——月冷——玉殇——月清——玉缘——月明——玉王——月晦——玉游——月情——玉劫——月恋——玉归——月落——玉别——月魂。如果将各章的标题按“月”系列和“玉”系列分别排出,则依次为,“月”系列:月梦——月冷——月清——月明——月晦——月恋——月落——月魂;“玉”系列:玉魔——玉殇——玉缘——玉王——玉游——玉劫——玉归——玉别。不难看出,《穆斯林的葬礼》是以“月”和“玉”两条时空线索为中心平行推进而又交叉铺叙的。而在伊斯兰文化中,“月”是神性的象征,寓意幸福美好,在麦加时期早年经文中,诸如“月亮”之类的盟誓就已是其主要内容之一;“玉”则是事业的象征,寓意国家昌盛。这样,回族特有的族别文化,其深层的宗教信仰——伊斯兰教就在无意识中营造了作品的创作美景,进而使《穆斯林的葬礼》之意境、情节、人物、寓意等诸多方面都笼罩上了一种难以言传而又挥之不去的宗教光环。霍达用穿插的笔法,写下了如此震撼人心的一部作品,为我们展示了穆斯林独特的风俗习惯和人生历程,描绘了回族人民在“人生的舞台上,悲剧,喜剧,轮番演出,不舍昼夜,无尽无休……”的“演出”,体现了他们生生不息的强大的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古都京华老字号玉器行“奇珍斋”的主人梁君璧角色多变的虔诚信奉伊斯兰教的正直、坚韧、向善、向洁而终生严格自律,封闭愚昧。韩子奇早年:忍辱负重、有胆有识,晚年的优柔寡断、萎萎缩缩。梁冰玉她是一个具有女性自觉意识的女子,为追求自己的独立的个性,她义无反顾,却始终残缺了自己的人生价值。新月是一个善良、纯洁、开朗的女孩,一充满青春活力的生命,在这个已经死气沉沉的家里,无疑它就如同春天的阳光明媚温暖,照耀着每一个人,温暖着每一个人。回族女作家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并不是回族的编年史。书中人物的活动舞台,是从1919年到1979年间的现当代社会,却包容、浓缩、透视了回族七百年的命运沉浮,渗透了强烈的民族意识和独特的文化心理。”生与死的轮回,爱与恨的流转,凄与美的交融。霍达以女人特有的细腻用笔,以自己独特的文化视角,以伊斯兰文化为创作底蕴,远瞻中华民族与世界各民族、中国传统文化与世界现代文明的契合所在,从而使《穆斯林的葬礼》具有了民族史诗般的品格和独一无二的文学地位与审美价值。《穆斯林的葬礼》堪称优秀文学作品的典范。其实质是将回族置于中华民族这个参照系中,通过一个穆斯林家族的历史变迁来展现整个回族的历史沧桑;同时,又将中华民族置于世界各民族这个参照系中,从人类生命本体的角度去剖析人的生存状态和生命状态,启迪人们去思考包括回族在内的整个中华民族的出路和未来。《穆斯林的葬礼》的结局是悲剧的。那么是什么造成了小说如此悲剧呢?首先,战争是造成小说诸多人物不幸遭遇的原因之一。正是由于战争的爆发,才给韩子奇、梁冰玉、梁君璧、韩新月等人带来了灾难。其次。穆斯林的特殊礼教是造成小说悲剧的又一重要原因。韩太太之所以反对韩新月与楚雁潮的婚姻,是因为按回回族的礼教,回回族是不允许与外族通婚的。小说写楚雁潮在韩新月生命垂危的时刻,勇敢的与韩新月确立了恋爱关系,目的就是要给新月以战胜疾病的信心、勇气和力量。是给新月最后一线希望。尽管如此,韩太太却一点也不心软,而是百般阻挠。《穆斯林的葬礼》表面看来是那些死去的穆斯林教徒的葬礼,而实际上是那个充满战争的时代的葬礼,是穆斯林礼教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