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读书的译文比较与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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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读书的译文比较与赏析•弗兰西斯·培根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博学多才的散文家、哲学家、实验科学的先驱,留有58篇散文传世。培根下笔,时而洋洋洒洒,时而十分简约,潇洒飘逸,有大将风度,口吻十分自信、认真。论断分明,又不失诗人奔驰的想象。不时用上一句拉丁文,使他的文章多了一份书卷气,带上一点古香古色。培根的散文以准确、清楚、条理分明著称,加上他擅长写出饱含人生的经验和智慧的名言警句,形成了培根散文的独特风格,使其能经久不衰。•《谈读书》可以说是培根散文的一个缩影。其实,《谈读书》整篇文章就是一个大警句,因此要翻译这篇文章确实不易。我们认为,翻译培根这篇散文,重要的是要译出培根散文之简约的风格,译出他那种自信的口吻、格言般的警句。在这方面,王佐良先生作的最好,他用半文半白的文体,十分精湛地再现了培根散文的风格,可谓尽善尽美。•王佐良的译文好似一座高高的山峰,令后来者难以翻越。后来者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逃出王译的影子,也就只好绕道而行,结果到头来,译出的东西几乎成了王译的解释或延伸,原文的简约和精辟不见了踪影。•下面我们来比较一下王佐良的译文与其他两种译文的不同之处。•1.Studiesservefordelight,forornament,andforability.•王佐良译文: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博采,足以长才。•廖运范译文:读书能给人乐趣、文雅和能力。•王楫译文:读书可以怡情养性,可以摭拾文采,可以增长才干。•培根文章第一句很妙,其妙在于毫无废话、直切主题,这也是中西语篇构建的主要差异(根据西人Kaplan的理论①,东方人往往用环绕的方式切入主题,前轻后重为主;而西人则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前重后轻为主。),修辞上则采用的是排比句式。从译文方面来说,王佐良的译文可说是惟妙惟肖,把首句的简约气势和修辞手段都译得十分之贴切;廖译虽简约,但原文的加强语气的排比句式没有了,只落得个三词的层次推进;王楫的译文则有失简约,实质上是对delight,ornament,ability三个词作解释性的翻译且排比句式也不甚工整:第一词delight用了两个动宾短语“怡情”、“养性”,不如改为“陶冶性情”与后面的“摭拾文采”、“增长才干”对应;可见,三者均或多或少地受到了王译的影响,但根据北大辜正坤教授的筛选积淀重译论与人类文化积淀重创论②的观点来看,这是允许的,为了能够有更好的译本出现且避免前人的错误,这也是不可避免的。•2.Theirchiefusefordelight,isinprivatenessandretiring;forornament,isindiscourse;andforability,isinthejudgmentanddispositionofbusiness.•王译:其怡情也,最见于独处幽居之时;其博采也,最见于高谈阔论之中;其长才也,最见于处世判事之际。•廖译:人们独居或退隐的时候,最能体会到读书的乐趣;谈话的时候,最能表现出读书的文雅;判断和处理事务的时候,最能发挥由读书而获得的能力。•楫译:在幽居独处时,最能体现其怡情养性的作用;在朋友交谈中,最能体现其摭拾文采的作用;在处世论事之际,最能体现其增长才干的作用。•培根的哲学,凡是都要问问对人生有何价值?其口吻是那么的自信且论断分明。文章总起一句后,接着论述三种读书的用处,重点放在增长才干,用的是省略句,简约至极。王佐良的译文,半文半白,恰到好处;廖和楫的译文,失之于繁整,未能再现培根简约的文风:廖译连用三个“……的时候”,楫译运用“在……时”、“在……中”、“在……之际”和三个“最能体现”搭配;•3.Theyperfectnature,andareperfectedbyexperience:fornaturalabilitiesarelikenaturalplants,thatneedpruningbystudy;andstudiesthemselvesdogiveforthdirectionstoomuchatlarge,excepttheybefoundedinbyexperience.•王译:读书补天然之不足,经验又补读书之不足。盖天生才干独如自然花草,读书然后知如何修剪移接;而书中所示,如不以经验范之,则又大而无当。•廖译:学问能美化人生,经验又能充实学问。天生的植物需要人工修剪,人类的本性也需要学问诱导,学问本身又必须以经验来规范,否则便太迂阔了。•楫译:须知读书固然可补天然之不足,而经验又能补读书的不足。因为天生才干犹如天然花草,须靠读书修剪枝叶。而书本知识如不以经验相制约,其教导也难免过于笼统。•这一段翻译,楫译和王译尽管加了字,措词上作了些修改,仍然能明显看出王译的踪迹;廖译力求突破,但留有许多破绽:前文一直把they(studies)译为“读书”,而后文突然改译为“学问”,不但前后不一,就是两个术语的所指也不同;且nature一词诚然有“人性”之意,在这里的深层含义“先天之不足”,唯一能补足、完善其不足之处的只能靠“读书”。再者,楫译的语气联结词用得太多,如:“须知”、“因为”、“而”,读起来不简洁且书卷气十足。•4.Somebooksaretobetasted,otherstobeswallowed,andsomefewtobechewedanddigested;thatis,somebooksaretobereadonlyinparts;otherstobereadbutnotcuriously;andsomefewtobereadwholly,andwithdiligenceandattention.•王译:书有可浅尝者,有可吞食者,少数则须咀嚼消化。换言之,有只须读其部分者,有只须大体涉猎者,少数则须全读,读时须全神贯注,孜孜不倦。•廖译:有些书只需浅尝,有的书可以狼吞,有的书要细嚼烂咽,慢慢消化。也就是说,有的书只需选读,有的书只需浏览,有的书却必须全部精读。•楫译:有的书浅尝即可,有的书可以狼吞虎咽,少数书籍则须咀嚼消化。换言之,有的书只须读一部分,另一些读时可不求甚解,但少数则须通读,且须勤勉而专心。•这一段,培根用了一连串有关饮食的比喻来说明不同的读法。王译精辟之至,令人称道。其他两者的译文各有千秋。可以说,在全篇中,后两者的译法都融有自己的风格,摆脱了王译的束缚,能与王译争雄的也就是这段,但也决对不是毫无缺点。•5.Historiesmakemenwise;poetswitty;themathematicssubtle;naturalphilosophydeep;moralgrave;logicandrhetoricabletocontend.Abeuntstudiainmores.•王译: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与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廖译:历史使人明智,诗歌使人富于想象,数学使人精确,自然哲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学和修辞学使人善辩。总之,读书能陶冶个性。•楫译:读历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机灵,数学使人周密,自然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与修辞使人能言善辩。专心治学者,性格也受陶冶。•警句构成了培根散文的主要风格,其特点有二:饱含人生的经验与智慧,看事比人深一层,可谓世故之至,此其一;富于想象力,令人深思与回味,此其二。关于格言、警句的翻译,我们认为,必须还它一个格言、警句的形式即读起来琅琅上口的各种修辞手段如排比、双声、对偶、押韵等。培根散文中所用警句的翻译,王佐良教授已经为我们做出了典范,后来者极难超越,如强硬操作、勉强为之,也只能弄巧成拙如辑译把“读史”改为“读历史”(均为动宾短语)、廖译把“逻辑与修辞之学”(偏正式)改为“逻辑学和修辞学”(并列式)。此外,两者还把“naturalphilosophy”(古意:科学)改为“自然哲学”。从译者来说,他/她没有考虑到原作者的写作时代背景及用词的语义演变历史,对汉语语言结构掌握不够娴熟即:原文本中均为名词/名词短语做主语,而“读史”和“读历史”均为动宾短语,虽说前者较为自然些,但于原文的语言结构还是有所偏离的,且与以文中后面几个名词短语也似不太一致;原文中logicandrhetoric作为一体出现,王译为“逻辑与修辞之学”属偏正式在功能上与原文本用法对应,然廖译则是形合功疏,相差甚远;此外,就是廖译的老问题即“学问”与“读书”的问题。我们认为,王佐良教授的译文有两处可以进一步完善:“读史”、“读诗”均为动宾短语做主语,与下面的“数学”、“科学”等名词主语不协调,不如改为“史书”、“诗歌”。最后,拉丁文名句“Abeuntstudiainmores”出自罗马诗人奥维德(Ovid)的《女英雄书信集》,意为“Studiespassintothecharacter.”(读书陶冶人之性情)。王的译文“凡有所学,皆成性格”实属妙译。由于passinto即等于togotoform,指的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译成“陶冶”是十分贴切的,可以说是对王译的一点点“突破”。•6.Bowlingisgoodforthestoneandreins;shootingforthelungsandbreast;gentlewalkingforthestomach;ridingforthehead;andthelike.•王译:滚球利睾肾,射箭利胸肺,慢步利肠胃,骑术利头脑,诸如此类。•廖译:滚球游戏有益于肾脏;射箭有益于胸肺;散步有益于肠胃;骑马有益于头部等等。•楫译:滚球利睾肾,射箭利胸肺;慢步利肠胃,骑术利头脑,诸如此类。•王译可说是“惜墨如金,简约至极”。虽说如此,但“骑术”是抽象的术语,似乎与前文表运动的动宾短语不太呼应,廖译把它改译为“骑马”,是正确的,但是廖译把“头脑”改译成“头部”就不如王译确切了。楫译照搬王译,不足为训。男子的睾丸(stone),成双成对,而原文用的是单数,故而有人理解为“结石”不无道理。翻译本身就是建立在对原文本的各种阐释基础之上的即:根据阐释者的生活背景、专业教育、外语水平、所持意识形态及所处政治环境等等,都会导致阐释者对原文本产生不同的阐释。在此基础之上,用其母语或另一门语言将这种阐释形成文字即翻译作品,这是翻过阐释学派及某些比较文学学者的观点。•7.Ifhiswitbenotapttodistinguishorfinddifferences,lethimstudytheschoolmen;fortheyarecyminisectors.•王译:如不能辨异,可令读经院哲学,盖是辈皆吹毛求疵之人。•廖译:假若一个人拙于辨别差异,就让他去请教那些演绎派的大师们,因为他们正是剖析毫发的人。•楫译:如若不善于析难辨异,可让他学经院哲学,因为那学哲学家无不讲究细节。•我们认为,培根这里所用的“schoolmen”系贬义,有矫枉过正之意。cyminisectors即dividerofcuminseed,hair-spliters,意思是说:细小的茴香籽还要分几瓣,头发还要再剖几丝,这里明显着是吹毛求疵,那能再转而译为什么大师?廖、楫把“schoolmen”译为褒义,有悖愿意。再者,廖译中使用“请教……大师”恐怕有违上下文逻辑,这些中古经院哲学的“大师”都已作古数百年,又怎么才能去请教呢?•综观全篇,众多译者竭尽各种努力试图突破王译、旨在创新,但均未脱离王译的影子。可见,王译因几乎具有原文本所具有的一切优点,故难于跨越。后来者的译文(不仅仅局限于本文比较的三篇)充其量是在措词上做些替换、意义上加以阐释、风格上加以变化,但都不如王译。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译者须是双语、双文化人,精通两门语言文化,这样才能充分、透彻理解一门语言的文本而以另一门语言表达之,在思想、内容、风格等各方面都要最大量地接近(appropriateatmaximum)于原文本;其次,译文要在整体神韵、功能等方面,接近于原文本,这就要求译者不要斤斤计较于一词一字的得失;再次,在两者基础之上,要尽最大量地发挥汉语的表达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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