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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报告主题：城市创意经济园区构想——奥运经济、创意产业与城市发展合作新思路二苏彤胡奎一、中关村为何走向没落？最近我们看到一家财经媒体的封面报道，题目：中关村走向没落！作者是著名的IT评论家方兴东等人。中国二十年来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伴生现象，就是大量的工业园区和科技开发园区的兴起，尤其是近十多年来，此类热潮此起彼伏，成为一股圈地潮，造成了深重的弊端和隐患，许多开发区都面临着普遍的困境。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等几乎所有优势的中关村，也会身不由已地走向没落，原因何在？我们以为，一种根本性在问题在于文化。中关村一定中国硅谷来自我定位，但直到今天都没有学到硅谷的精髓。简单地将硅谷归结为高科技产业集群，是片面的和错误的，因为如果论科研实力和风险资本投入量，美国东部波士顿128号公路附近比硅谷条件更优越，为什么硅谷后来居上了呢？硅谷的生命力在于它的文化，它提供了一种良好的有利于知识经济发展的生态环境，一种吸引并鼓励创业的良好文化氛围，一种轻简高效的人与人交往的经济生活模式。正如一位硅谷人所说：“竞争者之间相互交流，这是我们的文化。”在硅谷人心目中，对于这种集体生态文化的忠诚要远远胜过对于所服务的公司的忠诚。硅谷成功的事例生动地说了，一种适合创业的文化生态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而我们的园区建设者主观上所试图打造的只能是园区物质的躯壳，而自然生长出来的东西是文化，深入灵魂的文化。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说过：制度重于技术，我们认为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加上一句：29文化先于制度。我们的观点是：文化是制度之母。多年来，中关村的管理者也曾多次强调和进行文化建设，但没有突破，因为没把住要穴。我们认为，根本在原则在于，文化是自然形成的，这并不是说不需要人去设计，恰恰需要人去设计，去规划，问题是用什么理念去规划。传统的园区建设者太习惯于在平面上盖房子式的方式去做规划，而不懂得信息空间的规划，不懂得创意经济的特性，也不懂得创意人群的需要。嘴上说文化，但入手点却是技术；嘴上说创新，心里却在排斥，总是将创新和异端相联系；嘴上说扶持创造，但行动上却是压制创新，盲目哄抬地价，抬高创业成本，逼使许多中小企业纷纷出走，而它们却是中关村的创新生命力所在。二、创意经济园区——一种新的文化经济生态园的兴起中关村如果真地走向没落，那无疑是所有中国人的悲哀，因为我们偌大一个国家，居然无法保护这样一个具有典范创新意义的高科技产业园区。不过，大家别着急，我们相信，如果中关村的管理者和所有企业认清一种正在兴起的大趋势，并及时迎合，那么中关村不仅不会走向没落，还会走向新的繁荣。这个大趋势，就是全球创意产业和创意经济的兴起，与此相应是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在中国的兴起。创意经济园区，有的国家也叫文化创意经济（产业）园区，它是文化经济一体化的必然产物，这是集文化创意产业与高新科技产业为一起、科技产业与文化产业互相交融、和谐共存的新型经济园区；它将重新诠释以文化为统帅、创意为灵魂的“新新经济”的财富内涵，重绘社会经济文化生态的新蓝图。在北京，宣武区正在规划的传媒大道，以及朝阳区大山子附近的艺术家聚集区七九八厂，都带有一定程度的创意经济园区的性质，因为安照英国的分类标准，传媒产业和艺术产业都属于创意产业。只是，宣武区的规划者可能至今还不太了解创意产业和国际创意经济园区的特征，而七九八厂亦是一种艺术家原生态的聚居，缺乏产业功能的设计和资本的加入。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目前在国内相对较成熟的创意经济园区，可能是上海浦东的30张江开发区，这里有盛大（中国最大的网络游戏产商，其31岁的总裁陈天桥为中国富翁排行榜第二名）、第九城市等红红火火的游戏软件企业；中国美术学院上海设计艺术分院、上海电影艺术学院、复旦大学软件学院、北京大学软件学院等也纷纷落户；上海戏剧学院也正准备筹划在这里设立创意学院……IT、生物、医药，加上一股强大的文化能量正在张江蓄势“引爆”！媒体评论说，这里正在孕育“一个崭新的文化科技创意产业研发和生产基地”。以下是媒体报道摘录：在张江，文化创意产业亮眼的“火花”早已闪烁。目前中国最大的网络游戏运营商上海盛大网络，4年前在这里“呱呱坠地”时只有50万元资本，如今已一跃成为纳斯达克市值最高的中国概念网络股。在“传奇”诞生的地方，人们期待更多文化创意的“火花”灿烂迸发。为此，浦东新区专门在张江的浦东软件出口基地辟出10万平方米土地，作为文化产业基地一期的规划用地，希望吸引更多专业的战略投资者和国内外文化、创意企业入驻，像孵化高科技企业一样，精心孵化游戏、动漫等新兴文化产业。文化创意与张江的高科技相结合，这样的“导火线”引爆的能量难以估量。坐在琳琅满目的产品陈列室里，浦东电子出版社总编辑段英信心十足：2000年落户张江至今，该社每年电子出版物品种占全市总数的70％以上，年产值达1000万元。她告诉记者，如今电子出版、游戏、动漫等新兴文化产业，都离不开高科技手段的支撑。而张江高科技园区内就集聚了300余家高科技创业企业和50余家研发机构，高科技从业人员将近3万人。而且一旦打上“张江品牌”，更容易找到合作和发展机会。更让人欣喜的是，一大批文化创意领域的后续力量目前已在张江“储备”。中国美院、上海电影学院、复旦、北大等国内知名学府相继在此开办了软件、设计、创意学院。一条产、学、研相连的文化产业链已初露端倪。新区政府充分借鉴韩国政府和韩国文化振兴院的做法，在张江文化产业的整体推广上“不遗余力”：凡经过认定的文化科技创意企业，有望享受高新技术企业的优惠政策和专项的扶持基金。这将吸引产业内头脑型企业和龙头企业加快向张江集聚，最终建成国家级的文化科技创意产业基地。31三、台湾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模式及其借鉴在发达国家和地区普遍兴起的文化创意产业园中，我们认为来自台湾的经验最值得我们借鉴和参考。在“台北市综合发展计划二０一０”里，有如下表述：“未来台北市总体发展目标为：追求人文与自然结合、塑造人性化都市、跃升为高次元国际化都市、发展为具有中华文化特质之现代化都市。”这份文件的重要内容，就是描述台北文化创意经济园区的规划问题。根据台湾“挑战2008计划，”未来岛内台北市、台中市、嘉义市、台南市、花莲市等多个城市都将致力发展文化创意园区，其型态有以下几种：型态一：创作型创意文化园区。——自主性艺文社群与支持团体之培力机制；国际创意文化交流平台；创意文化知识传习场所（专业学习）；创意工坊（workshop）群：特别鼓励不同创作类型之跨界合作；创意技术资源中心；配合创意工坊群之展示交易中心；创意产业工作者联谊俱乐部；创意知识传习教室（专业教育系统）。型态二：消费型创意文化园区。——“以“文化消费者”、“到访观众”为主要服务对象，不仅是创作者与消费者、观众进行接触与交流的平台，也是文化创意产业行销通路的旗舰点，营造生活美学的社会氛围，促成文化消费习惯的建立。该类型园区之设置基地位置，须特别考量交通可及性、开放性等配套之区位条件。”“换言之，亦即透过消费性空间之创造、生活方式的呈显与国民终身学习之推动，去理解建筑、时尚、家具、艺术、餐饮小吃…等优质的文化创意产品，培养文化创意产业的消费者，以文化消费市场的创造与刺激，来带动产业生产规模与生产者投入。如此，则园区内的创作生产空间将为辅助功能，其主要功用在于建构一种“普及性”的创意知识及产品通路，行销经由园区所提供的各式文化创意产品。”型态三：复合型创意文化园区。——“复合型创意文化园区乃结合创作型创意文化园区与消费型创意文化园区之功能与设施，兼具创作性空间与消费性空间。两者比重之差异，则需进一步考量园区所在地之地方特性、园区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历程中之阶段性任务与角色扮演而定。”32另外，各个园区的发展定位，还将依据园区所在城市的功能与地域发展特性，区分为以下两种类型的创意文化园区：一是“都会型”创意文化园区，如台北创意文化园区、台中创意文化园区；二是“城乡型”创意文化园区，如嘉义创意文化园区、台南创意文化园区、花莲创意文化园区。整体而言，台湾各个创意文化园区的营造，遵循这样的理念：作为“文化创意”与“产业经济”之媒介，藉由创意为产业加值，并透过经济以回馈文化。作为“生活艺术”与“商业消费”之媒介，藉由艺术为商业提升，并透过消费来改善生活。与此同时，其园区规划会根据文化创意产业范畴内各领域的特性，以及相关的政府文化部门和产业部门，而进行不同的角色对应：——就艺术产业而言，辅以数字科技、网络，提供工作室、展演空间，并进行跨领域、跨国际、专业与业余之交流激荡；——就创意支持与周边创意产业而言，园区提供创意技术资源场所，如：艺文活动备展区、生活产业设计咨询等，作为创意生产与相关产业之接轨基地；——就主流性之文化产业而言，分别由“国民鉴赏能力”提升与“青少年创意力”开发，改造社会文化土壤，以建立市场利基并扩大市场规模；——就设计产业与生活产业而言，藉由消费性空间之营造，如：茶馆、戏棚、国民戏院等，以创意产品为媒介，综合呈现休闲生活环境。四、环渤海经济圈的文化创意产业根基与一体化整合；我们认为，环渤海经济圈有着良好的文化创意产业根基，可在此基础上，措助奥运经济的推动，进行有效一体化整合。看待环渤海经济带的新视角：三个圈子和三道杆。三个圈子：一是环太平洋创意产业环，这是国际大背景；二是由中国胶东半岛、辽东半岛和京津唐地区与日本、韩沿海城市为中心的东北亚经济圈；第三个才是环渤海经济圈。这三个圈子可以帮助我们认清环渤经济带在国际文化经济地图上有利位置。三道杆：这是就国内区域经济比较而言。珠三角是一道杆；以上海为龙头的长三角和长江经济带为一道杆；以京津唐为中心的环渤海经济带是一道杆。三道杆反映了中国经济由南至北的三个梯度。33我们认为，八十年代开始繁荣的珠三角的经济发展，是以工业经济为基础的要素驱动型经济发展；九十年代迅速崛起的长三角，是以知识经济为背景的资本驱动型经济发展；相对而言，今天我们要谈的环渤海经济带可以成为以信息经济为背景的创意驱动型经济。因为，比较而言，环渤海地区最大的优势在于其人文与历史文化优势，在于科技研发的优秀，在于人才与智力资本的优势，这是发展创意产业和创意经济的基本条件。所以，经由良好的规划引导，环渤海经济带完全可以在创意经济时代抢占先机。奥运经济已为环渤海经济的发展提供了绝佳的机遇。环渤海经济发展呼唤良好的区域整合与城市协同。五、北京奥林匹克场馆与公园的文化创意构想未来的经济是创意型经济，未来的社会是创意型的社会，未来的城市是创意型的城市，2008年奥运会将是集纳全北京、全中国乃至全世界人的创意与智慧的奥运，这些创意与智慧将体现到每一座奥运匹克场馆、公园以及即将崛起的文化创意园区（包括社区）里。我们认为，奥林匹克场馆、公园的建设应遵循以下几个原则：一要认清未来奥运经济的特征，在整体规划、建筑设计与具体实施当中要充分人文奥运、科技奥运、绿色奥运的科学内涵，并将此内涵落实到细节。二要以大体育、大文化的观点看待奥运场馆，奥运场馆不应当只是为奥运服务的，也不应当只是狭义的体育馆场，而应当成为尽可能一举多得地满足人们的体育锻炼、休闲娱乐、怡情养性等多方面日益增长的精神与文化需要的综合性场所。三要民族文化资产的保护与增值。奥运场馆建设既要体现世界性和国际化，而要保持民族特色与民族品味，要既有利于民族文化资产的保护，还能通过虚实资产的结合，通过创意的引导，促进民族文化资产的增值。四要重视社会创意资本对奥运场馆建设的作用。我们建议一方面广泛借鉴其它城市奥运场馆建设的经验，另一方面可面向全世界广泛征集社会创意，使我们的奥运奥馆别出心裁，别具一格，本身即可成为一道景观，成为和谐经济的代表，和谐社会的象征。34总之，我们相信，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引，奥运经济的发展，将有助于从根本上推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的综合发展，推动中国社会经济、文化、政治生态的全面优化，推动全面小康和谐社会的早日到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