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论讲稿――俄国形式主义的主要理论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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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形式主义文论什克洛夫斯基:《散文理论》《苏俄形式主义文论选》普洛普:《故事形态学》中国明代著名画家、诗人徐渭在谈到什么是好诗时,曾有一个特别的说法:果能如冷水浇背,陡然一惊,便是好诗。有趣的是,美国著名女诗人狄金森也有类似的说法:“要是我读一本书,果然使我全身冰冷,无论如何烤火都暖不过来,我便知道这是好诗。”他们都认为,好东西是出人意料的,诗是不同寻常的表达。这一观点与形式主义的“陌生化”原则相通。俄国形式主义的主要理论主张1、文学作品是“意识之外的现实”19世纪下半叶的文学研究方法主要是实证主义的,这种方法着重研究传记、历史和思想史在文学中所起的作用,忽略了文学本身在文学研究中的重要性。正如雅各布森所指出的,文学史家们已经变成了诸种“手织布”学科的人,这些学科的基础是心理学、政治学和哲学。奥西普·布里克把这些人称作“疯子”,因为他们“一味寻求普希金抽没抽过烟这个问题的答案”。传统的文学研究或是把文学看作表现作者的个性和世界观,或是看作模仿地(现实主义地)再现作者所生存的那个世界,或是两者的混合。前者不可避免地导致传记和心理学,后者又会导致历史学、政治学或社会学。形式主义对文学所下的定义是一种找差异或对立的定义:文学的本质不是别的,而是它和其他事物的差异。文学研究的对象甚至完全不是一个对象,而是一系列的差异。在这种差异论的基础上产生的手段就是陌生化(defamiliarization)。在他们看来,某一部文学作品和一般的文学有关,而和其作者的个性无关。作者只不过成了他那一行的里手、工匠和文学藉以或多或少独立发展的媒介,仅此而已。《叶甫根尼·奥涅金》即使没有普希金也会写成功,正如没有哥伦布,美洲也会被发现一样。诗人的生平是诗歌的产物,而不是相反。是普希金的诗歌让我们了解普希金的感情和其最隐秘的思想,塑造出普希金这个人而不是相反。传记的作者决意要确定普希金所痴迷的那个女子是谁,而结果却破坏了它的传奇地位,随之也破坏了它在诗歌阅读中的积极作用。正是如此,形式主义把传记与作品(作者与作品)的因果关系颠倒过来。现实与文学的关系在形式主义那里也是颠倒的。他们认为一部文学作品出自于对别的文学作品的超越(创新),而不是出自任何非文学的源泉。既然如此,那么现实也就同文学作品、文学分析无关了。2、文学创作的根本目的不是模仿现实、表现自我或宣传教育,而是更新感知。如上所述,文学形式的变化不是由变化了的现实所决定,而是由要更新文学的无意识形式(旧的形式因熟知而变得没有感觉)这一需要决定的。某些文学惯例或手段的可感性总是趋向减弱。新的作品必然更新文学的可感性,其方法或是使过于熟知的技巧陌生化(如戏拟),或是把早先的非功能性手段置于前景(景物描写→写物风格;中国旧小说不重心理描写→重视心理分析的现代小说)。换言之,文学中的变化不取决于作者的个人环境或心理构成,而是取决于先前存在的文学形式。突破期待视界,使感觉变得困难,因为感知的过程被延长了,才能真正品出个中滋味。什克洛夫斯基认为,对事物的感知与对行动的感知都会有一种时间上的延宕。一种翻来覆去细细玩味:“为什么从爱本身创作出《爱的艺术》的奥维德要劝告我们享乐时要从容自在?艺术之路是一条曲折的路,你的双脚踏着路上的每一块石子,这是一条曲曲弯弯的小道。词与词汇合在一起,一个词擦着另一个词,犹如一个人的脸颊擦着另一个人的脸颊一样。”他的意思是真正具有创造性的文学作品对习惯于常态的思维惯性来说总是难懂的,需要我们仔细反复的品味,方能觉察其妙处。若只求与期待视界相合,就没有真正的快乐可言。这一点他和布莱希特的“陌生化”有同亦有不同。同的是都强调审美对象的独特、新颖,不可能使主体马上获得精神愉悦,需要有一个较长的审美的“审”的过程。不同的是布莱希特强调“陌生化”的作品对观赏者的理智的诱发;而什克洛夫斯基强调的是作品造成感知和体验过程的延长。3、文学研究就是研究文学的文学性。文学的文学性当然是在其内部,而不会在诸如时代背景、社会环境和作者心理状况等等外部条件之中。雅各布森指出:“文学科学的对象不是文学而是文学性,即那个使某一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东西。”先前的一些研究方法正是把对象搞错了,才会误入到其他邻近的学科中去(政治、道德、社会、哲学),它的对象的性质不一致导致了该学科的不统一。另一方面,形式主义者之所以特别关注作品的形式,是因为他们把形式手段当作是实现陌生化的方法(最有效的方法),因为他们注重的是文学性的差异性,而形式的变化创新最能够体现此差异性。所以,诚如雅各布森所言:“如果文学科学想要成为一门真正的科学,它就必须把手段看作它的唯一的主角。”艾亨鲍姆反对对手们给他们起的“形式主义者”的称呼,他认为他们不是“形式主义者”,而是特异论者,形式主义者之所以专注形式是由于他们专注文学性的特异性,而形式本身却不是他们所求的目的。形式主义者否定了传统内容高于形式的说法,甚至不原意用这两个术语,而用“素材”和“手段”来代替。手段作用于素材,并且在使用素材时常常改变它们的形态。雅各布森曾举过一个例子,以烹饪作比。他说,“诗歌性”(poeticity)就像烹饪时用的油一样,你不能就这样去食用它,但是当它和其他食物一起使用时,它就不仅仅是个附加物了。它改变了食物的味道,甚至使某些菜与相应的但不加油的菜之间显得不再有任何关系。素材和手段之间对立的基础是无意识化和陌生化之间的对立,这种对立的结果是后者取代前者,也可以说内容消融在形式中(加油的菜不再是原来的菜)。4、借鉴现代语言学研究方法,注重共时性研究(即结构—系统内部的研究)。传统的语言学研究以历时性研究为主:在一种语言系统内各组分是如何组合的,不同的组合中子序列的性质、功能亦不同,而此种不同又会导致整个系统的性质变化。形式主义重视语言学与它重内部研究的特点有关。黑格尔认为人类的思维遵循着肯定即否定的法则(否定什么即肯定什么:我不是白痴=我是正常的人)。萨特进一步作了内在否定和外在否定的区别。外在否定主要用于物质世界的思维中,说牛不是马,虽然是事实,并不重要,因为这不影响两者的本质,也就是说对两者性质的界定都不起什么作用。内在否定主要用于人的世界—社会分析中,当我说我不是学生时就有很大的意义(年龄、学识、经验、待遇……)。语言也是这样,每一个音和它所在的系统中的其他成分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内在否定的关系(“南京”不是“蓝鲸”),相互区别的标志是差异性。尽管区别性特征可以是各种非常复杂的结合,但它们最基本的形式是一系列的双项对立:齿龈音/唇音;塞音/擦音;浊音/清音;言语/语言;能指/所指;聚合/组合。什克洛夫斯基谈“陌生化”(defamiliarization)俄国传统文论家别林斯基和波捷布尼亚等人都认为艺术创作须依靠形象思维。与之相关的是精力节省的理论,即用熟悉的形象代替变化不定的复杂事物,如此,便能较容易地把握复杂事物的意义(如:东方红,太阳升…)。什克洛夫斯基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认为,精力节省的理论用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说得通,艺术的目的正好相反,就是要通过“陌生化”形式增加感知的困难。什克洛夫斯基在《散文理论》中摘录了托尔斯泰的一段日记来证明陌生化的意义。“我在清洁房间,四下打扫时,来到了长沙发面前,但我记不清是否掸过它。既然我的这些举动都是习惯性的,无意识的,我记不清并感到不可能记得清……也就是说,要是我是无意识地掸过它,那些这也就和我未曾掸过它一样。……如果许多人都是无意识地过着复杂的一生,那么,这种生命就犹如从未存在过一样。”什克洛夫斯基认为艺术就是一种恢复有意识的体验的方法,是一种打破迟钝、机械的行为习惯(捷克形式主义者后来称为“自动化行为”)的方法,使我们能有真正的生活(生命意义)。他说:“正是为了恢复对生活的体验,感觉到事物的存在,为了使石头成其为石头,才存在所谓的艺术。艺术的目的是为了把事物提供为一种可观可见之物,而不是可认可知之物。艺术的手法是将事物“奇异化”的手法,是把形式艰深化,从而增加感受的难度和时间的手法,因为在艺术中感受过程本身就是目的,应该使之延长。艺术是对事物的制作进行体验的一种方式,而已制成之物在艺术之中并不重要。”他举了托尔斯泰作品的一些例子来说明“奇异化”的一些基本方法。一种方法是,不说出事物的名称,把它当作第一次见到的东西来描写。如在《可耻》中托尔斯泰对“鞭笞”这一概念做这样的“奇异化”:“把那些犯了法的人脱光衣服,推倒在地,并用树条打他们的屁股”。他还加了一条注解:“为什么一定用这种愚昧、野蛮的方法致人疼痛,而不用别的方法,比如用针刺肩膀或身体其他部分,把手或脚夹在钳子里,或是某种其他类似的方法。”什克洛夫斯基指出:“他通过描写,通过建议改变其形式,但不改变其实质而把司空见惯的鞭刑奇异化了。”另一种方法是“叙事者”的奇异化。如《霍尔斯托密尔》由一匹马出面来讲故事:“有人把一块土地称作他自己的,可却从未见过这块地,也没在上面走过。有人把另一些人称作自己的,可也从未见过这些人,他们与这些人的全部关系就是对他们作恶。”“有一些人把一些女人称作自己的女人或妻子,可是这些女人却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人们在生活中追求的不是去做他们认为是好的事,而是尽可能把更多的东西称作自己的。我现在确信,这就是人们与我们之间的根本区别。因此,仅根据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大胆地说,在有生物的阶梯上我们比人站得更高,更不必说我们胜过人的其他优点了。”还有一种方法是对常见事物的奇异化命名。可分为三类:(1)隐语化:如用锁和钥匙、织布工具、弓与箭、环与钉来表示性器官。(2)雅化:如用鱼和莲花来表示男女关系。(3)俗化:如普希金用乡下姑娘的常用名来称呼他的女主人公:“她的名字叫塔季雅娜……/我们第一次用这样的名字/让充满柔情的篇章生辉,/这样做真有几分放肆”。为了延长感知体验过程,除了“奇异化”手法外,什克洛夫斯基还研究了情节编构问题——“梯级性式构造与阻缓作用”。他说:“艺术当然不是音乐伴奏下的行军,而是能感觉到的走路式的舞蹈。说得更准确些——是为了被感受才进行的运动。实际的思维走向概括,走向建立最广泛的、囊括一切的公式。与此相反,艺术怀着对具体性的渴望建立在梯级性和分解的基础上,甚至对已经被概括和统一的事物进行分解。重复及其具体表现——韵脚和同义反复,排比反复,心理排比,延缓、叙事重复、童话的仪式、波折和许多其它情节性手法——都属于梯级性构造。”这一现象在民歌中是一种普遍规则。什克洛夫斯基举了《乒丘克人的歌谣》中的例子:“鼓敲呀敲,风吹呀吹,小樱桃呀小樱桃,游荡呀游荡,知道又明白,落泪又伤心,水呀小水泉,哭泣呀又号叫,种上又栽上,喧闹又鸣叫……”这里,或者是同一词的重复,或是音谐义同的词的重复。有时通过否定相反的东西来实现重复:小路笔笔直,一点也不弯;大大的懊丧,不是小懊丧;是单身汉,尚未娶妻。另一种更为展开的简单重复的形式是重复故事中效果特别好的情节片断。如俄罗斯的壮士歌中的一些片断。什克洛夫斯基比较了不同性质的排比,特别是心理排比和重复排比。例如:小小松树季季绿,我们的玛拉什卡天天长…另一位理论家维谢洛夫斯基认为这是图腾崇拜及某些部落视树木为祖先的时代的回响。歌者把树和人相对比,那是因为他把这二者混淆,或是他的祖母把这二者混淆了。这种心理排比在维谢洛夫斯基看来,与犹太、芬兰、中国诗歌中的节奏排比断然不同。如:太阳不知道,它哪里可安息,月亮不知道,它哪里有力量。维谢洛夫斯基认为,这种音乐—节奏排比产生于演出方式——合唱式或轮唱式,与心理排比截然不同。但他又认为,心理排比的公式有时会“下降”为音乐重复型的排比,亦可以说两类结构的相互吸引。形象对阻滞作用和建立若干独特的梯级式的要求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利用形象的差别来制造梯级性。如“太阳”,“月亮”的排比。还有一种是利用文字形式上的差别。例如:我怎能诅咒那个上帝未曾诅咒的人我怎能去诅咒雅赫维未曾诅咒过的人。或是:献给亚格维吧,啊,你们,上帝的儿女们献给雅赫维光荣和力量。或是从上一行摘取部分词语移入下一行:因为雅赫维知道渎神者们的道路,而渎神者们的道路必将毁灭。在这里可以看到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一定的形式要求被填满,就像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