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1881~1936),中国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和教育家。原名周树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1881年9月25日诞生。1918年,首次用“鲁迅”为笔名,发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奠定了新文学运动的基石。1918年到1926年间,陆续创作出版了小说集《呐喊》、《彷徨》、散文诗集《野草》、散文集《朝花夕拾》、杂文集《热风》、《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坟》、等专集。其中,1921年12月发表的中篇小说《阿Q正传》,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不朽杰作。1936年10月19日因肺结核病逝于上海,上海民众上万名自发举行公祭、送葬,葬于虹桥万国公墓。1956年,鲁迅遗体移葬虹口公园,毛泽东为重建的鲁迅墓题字。写作背景及创作意图:《祝福》写于1924年,是作者的第二个小说集《彷徨》的第一篇,1919年的辛亥革命,虽然推翻了清王朝的封建专制统治,但并没有完成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任务,整个中国仍在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下,反动的封建思想和封建制度仍然紧紧的桎梏着广大人民,妇女受害尤为深重。1919年的“五四”运动,响亮的提出了“反对封建主义”“打倒封建礼教”的口号,妇女解放的问题也成为思想解放的流弊和余毒。鲁迅对封建文化的鞭挞,在迈向文明社会的今天,仍有其巨大的现实意义。序幕按照小说的故事情节的发展梳理出祥林嫂的悲惨遭遇结局开端:发展高潮尾声祝福景象和鲁四老爷祥林嫂寂然死去祥林嫂初到鲁镇祥林嫂被卖改嫁祥林嫂再到鲁镇祝福景象和我的感受(倒序)人物命运社会环境情节设置是否有力表现了人物性格?•情节•序幕•结局•开端•发展•高潮•尾声•倒叙的作用:1、设置悬念2、突出祥林嫂与鲁四老爷的尖锐矛盾,突出反封建的主题。•内容•祝福景象与鲁四老爷•祥林嫂寂然死去•祥林嫂初到鲁镇倒叙•祥林嫂被卖改嫁•祥林嫂再到鲁镇•祝福景象和我的感受肖像描写行动描写语言描写典型的人物刻画肖像描写•鲁迅说:“要极俭省地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出它的眼睛。”•找眼睛论特点•初到鲁镇——顺着眼——善良、安分•再到鲁镇——顺着眼,眼角带着泪痕•——再受打击,内心痛苦•讲阿毛故事——直着眼,瞪着眼•——精神有些麻木•捐门槛——分外有神——又有希望•不让祝福——失神——再受打击•行乞——眼珠间或一轮——麻木•问有无灵魂——忽然发光——一丝希望直着眼瞪着眼顺着眼描写脸色第一次到鲁家: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脸上也白胖了。第二次到鲁家:脸色青黄,两颊上已经消失了血色,死尸似的脸捐了门槛仍不能祭祀:脸色灰黑沦为乞丐: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木刻似的工作并快乐的祥林嫂语言描写•找对话论特点•与我对话灵魂有无——封建迷信桎梏下矛盾的心理•对四婶讲阿毛——痛苦、自责•对大家讲阿毛——麻木、空虚•与柳妈的对话——精神重压,陷入恐惧行动描写•找行动论特点•反对再嫁——逃、撞•怕被分身——捐(门槛)•怀疑灵魂——问•祥林嫂守寡不成(遭劫被卖)——守家不成(丧夫失子)——守命不成(赎身行乞),是一个不幸的女人。有一定的反抗性描写空碗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只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聚焦镜头,由大及小,由远及近。碗是破的,表明她很穷;碗中是空的,表明她即便是乞丐,也活得不如意概括祥林嫂形象概括祥林嫂形象祥林嫂本是一个善良能干的劳动妇女,在正常的社会里,她可以凭自己的劳动过幸福的日子。可是,她首先受到包办婚姻的约束,嫁给了比她小十岁的男人;丈夫死了,她首先受到婆婆的虐待,终于被卖进山里,她完全丧失了独立的人格。这并非自愿的“再嫁”,招致了不贞节的罪名,后夫病死,又给她添上了“不详之物”的恶谥。鲁四老爷不准她动祭品,给她精神上致命的打击;柳妈告诉她死后将受锯刑,更增添了来世受苦的恐惧;路人的冷漠也使她心灵受到伤害,她很快衰老了,被鲁家辞退,终于冻死在雪地里。祥林嫂春天里死了小丈夫,春天里死了第二个丈夫,春天里死了儿子阿毛,在冬天即将结束春天将至时悲惨地死去,她是一个没有春天的女人。从以上分析可看出,作品就是在写祥林嫂一生的悲惨遭遇,那么题目为什么用<<祝福>>而不用<<祥林嫂>>呢?这有什么深意?鲁四?四婶?卫老婆子?祥林嫂之婆?贺大伯?柳妈?鲁镇人?“我”?鲁四老爷的形象:对鲁四老爷传统的看法是认为“鲁四老爷对祥林嫂的悲剧命运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文章开头使用一定篇幅叙述了“我”与鲁四老爷的“格格不入”但是,我们应当看到,鲁四老爷有点冤枉,他既没有克扣祥林嫂的工钱,也没有打骂祥林嫂,祥林嫂的婆婆把她抓回去作为商品换回儿媳时,他甚至觉得“可恶”,所以传统说法是有些过分的。鲁四老爷应该只是一个小富农,而不是“农村地主阶级”,因为在祥林嫂被其婆婆掳走后,“这一天是四婶自己煮午饭;他们的儿子阿牛烧火”,可见鲁四并不“阔绰”。但他也有着中国人的普遍的庸俗,即好议人长短、自私,在祥林嫂的再嫁中他也发表了他的意见,且唯恐给自己带来晦运,可是,我们现在的人不也有着这样的迷信思想吗?这种思想应该受到批判是无可非议的,但鲁四并不是共产党员,要求他超前地认识社会并不合理的。当然,他最后把祥林嫂赶出家门,是冷酷无情的,可是我们社会中不也有儿子因为孤母是种拖累而置之于死地的案件吗?所以,鲁四在鲁迅的笔下,是一个更为冷血的“看客”罢了。柳妈在祥林嫂的死中扮演什么角色?她是一个和祥林嫂一样有着不幸的命运的下层劳动妇女,从这点上看,柳妈是可悲的。但她又是可恶可恨的,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柳妈有着当时处于底层的中国人的最阴暗的心理,她不仅对自己的不幸无知无觉,可是她却把别人的不幸和痛苦作为用以慰藉乃至娱乐自己的东西。她的调侃与嘲弄使祥林嫂甚至不想再“说一句话”。(二)柳妈与祥林嫂的第二次对话使祥林嫂沦入了恐惧的深渊,她告诉祥林嫂其两任丈夫地狱里会争夺她,把她分尸。她让祥林嫂去“捐门槛”以赎罪,祥林嫂本来是社会罪恶的受害者,正是柳妈使祥林嫂把社会的罪自觉地转化为自己的罪过,从而最终使祥林嫂完全失去了对社会的反抗精神,这可说是“诛心”,“哀莫大于心死”,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恶。(三)她自以为让祥林嫂去“捐门槛”可以使祥林嫂得到解脱,岂不知这使祥林嫂陷入更深的悲剧命运之中,这种不懂的“有为”比“无为”更为可恨。祥林嫂和柳妈柳妈到底是什么形象?其实柳妈和祥林嫂同样是一个旧社会的受害者,虽然她脸上已经“打皱”,眼睛已经“干枯”,可是在年节时还要给地主去帮工,可见她是一个受压迫的劳动妇女。但是由于她受封建迷信思想和封建礼教的毒害很深,相信天堂、地狱之类的邪说和“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理学信条。至于她讲阴司故事给祥林嫂听,也完全是出于善意,主观愿望还是想为祥林嫂寻求“赎罪”的办法,救她出苦海,并非要置祥林嫂于死地。但柳妈以剥削阶级统治人民的思想——封建礼教和封建思想为指导,来寻求解救祥林嫂的“药方”,这不但不会产生疗救的效果,反而给自己的姐妹造成难以支持的精神重压,是把祥林嫂推向更恐怖的深渊的增加痛苦的软刀子。鲁镇人的“看戏心态”在鲁镇人看来,祥林嫂最大的罪过是她是一个“回头人”(卫老婆子语),尽管她为反抗“回头”而付出了血的代价。如果说她第一次来鲁镇,大家还允许她“做稳奴隶”的话,那么她第二次来鲁镇,她是“想做奴隶而不得了”(鲁迅语)。她第二次到鲁镇后,鲁镇人先是“音调和先前不同”,“笑容总是冷冷的”,可是当她的“狼吃阿毛”的故事传开去,鲁镇人却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和兴趣,男人们,女人们,甚至连不大出门的“老女人”也“特意寻来”,在陪出早巳“停在眼角上的眼泪”之后,“才满足的去了”,但好景不长,她的悲惨的故事成了鲁镇人的“渣滓”,她又一次地落人了“又冷又尖”的冰窟里。可是,“自从和柳妈谈了天”后,鲁镇人又发现了新趣味,这一次专在“她额上的伤疤”了。二次来鲁镇的祥林嫂,因再嫁的原因,成了鲁镇人的口香糖,当“狼吃阿毛”这一片被鲁镇人“咀嚼赏鉴了许多天”无味道之后,就被“呸”的一口吐在地上,踩在脚下了,然后换上“额上的伤疤”这一片,重新“咀嚼”与“赏鉴”。那么如何来描述鲁迅笔下“鲁镇人”的这种阴暗、残酷的心态呢?给它一个名称——“看戏心态”。“看戏心态”的实质可以这样描述:看者想在他平淡而平庸的生活中,从被看者的身上寻找一些刺激,想在他自己乏味的生活中增添一些佐料,这一切的快乐都是构建在被看者的痛苦之上的。鲁镇人的生活太平淡了,一年到头“没有什么大变化,单是老了些”;鲁镇人的生活太乏味了,他们一年到头的日子没有任何变化,一年365天,天天如此,所以“鲁镇永远是过新年”,旧新年与新新年之间的日子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他们要寻求刺激,寻求乐子,寻求佐料,可恶的是他们的“刺激、乐子、佐料”全都是构建在祥林嫂钻心的痛苦之上的。多么残酷的鲁镇人,多么可恶的阴暗心理,多么丑陋的“看戏心态”。选择“我”这样一个远离故乡的知识分子作为叙述人有什麽用意?1、只有我能当叙述人:在鲁镇,没有人真正关心祥林嫂的不幸:而祥林嫂,一个礼教道德的牺牲品,长期的封建压迫和禁锢,折磨得她像一个木偶,根本没有能力诉说自己的不幸和痛苦。这些冷酷、麻木、愚钝的灵魂,感受不到人情的冷漠、世态的炎凉和社会的黑暗,也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他们注定担当不起故事叙述人的角色。所以,作者只能把叙述的任务交给“我”一个熟悉故乡却远离了鲁镇传统社会、具有新思想的知识分子,只有“我”能够站在更高的视点上,以“智识者”的理性精神来认识和思索祥林嫂悲剧的实质及其社会意义。2、我实际上同样是看客:面对祥林嫂“有没有灵魂”的发问和惨死,“我”发现了自己与鲁镇社会传统精神的内在联系。祥林嫂无意中扮演了一个灵魂审问者的角色,令“我”招供出了灵魂深处的软弱与浅薄。在祥林嫂的一再追问下,“我”没有勇气正面回答,而只以“说不清”三个字来搪塞,此后匆匆逃走,在不安与不祥中度过了一夜。既在“我”预料中又不愿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祥林嫂的惨死令“我”诧异和惊慌,但这种精神的危机“只是暂时的事”,很快“心地已经渐渐轻松”,不过“偶然之间”有些负疚,并且为了卸去这偶尔的负疚感,“我”已决计离开鲁镇。选择“我”这样一个远离故乡的知识分子作为叙述人有什麽用意?祥林嫂是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典型,由于思想的愚昧,她“顽强”出来的是一种让人可怜又可气的味儿,毫无可敬、可叹、可歌可泣的品位,只能算是一种耐性。其实,祥林嫂就是旧中国的一个农村劳动妇女,有所有旧中国劳动人民的优秀传统,也有所有旧中国劳动人民的愚昧与不觉醒。在小说中,作者要重点反映的就是这种“愚昧与不觉醒”。因为这种“愚昧与不觉醒”正是封建礼教赖以存活、滋生、为害天下的土壤。作为涉世不深的祥林嫂,作为离家出逃、无处安身的祥林嫂,把“四叔”家权作临时的避风港是无可非议的,但不料祥林嫂竟安泰地过起了日子,居然把寄人篱下当作自己的归宿,而自我“满足”,就连“口角边”也“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这虽反衬出婆婆的虐待之深,但她的愚昧也可见一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果然,婆婆叫人把她劫了回去,逼她改嫁(可她并没有认识到,这个“避风港”并不能替她遮风挡雨)。这一回,祥林嫂的表现还要愚昧。表面上她是在反抗,反抗婆婆的蛮横,反抗婆婆的专制,但她并不是反抗婆婆的剥夺她的人身自由,而是反抗婆婆的逼她改嫁,反抗婆婆逼她作一个不“贞节”的女人。其实,她的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也许就是改嫁到贺家墺的日子,可她居然“出格”地反抗,为了操守“贞节”,盲目的,以死来拒绝这一上天意外地恩赐给她的几日幸福。更愚昧的是,以封建迷信思想来反抗封建礼教强加给她的莫须有的罪责与痛苦——用“历来积存的工钱”“在土地庙捐了门槛”。经历了几起几落的生活磨难之后的祥林嫂,不仅没有认识到自己不幸的根源,反而在封建礼教、宗教迷信的毒害中愈陷愈深,几乎成了柳妈第二。亲人、主人、众人她们都把矛头刺向了祥林嫂,而真正的元凶是谁呢?祥林嫂到李镇、张镇会不会也像在鲁镇一样过着同样悲惨的生活?封建制度、封建礼教、封建迷信思想。祥林嫂是非死不可的,同情她的人和冷酷的人,自私的人,是一样把她往死地里赶,是一样使她增加痛苦。———丁玲人物与环境的相互作用(讨论)•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