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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个故事的启示：教师专业发展黑龙江省教育学院毕田增2006.1故事一：不要忘了自己有一和尚犯罪，一位公差押解他去远方发配。到了晚上，俩人就在一家小旅店歇息。吃饭的时候，和尚心怀叵测，频频劝酒，将公差灌得烂醉如泥。深夜，和尚设法打开枷锁，把公差的头发全部削掉，然后趁机远走高飞了。第二天早上，公差醒来不见和尚，就到处寻找，找了一大圈也不见和尚的影子。公差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头上光光地没有头发，公差恍然大悟：和尚在这呢！可是，公差不解地自问：“和尚还在，我到哪儿去了？”［美］帕克．帕尔默《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大多数人人共同询问“是什么”的问题——我们应该教什么学科？•然后更深入了一点，询问“如何做”的问题——好的教学需要什么样的方法和技巧？•偶而，会更深入一步询问“为什么”的问题——我们教学是为了什么目的，要达到什么目标？•但是，即使有我们也很少问到“谁”的问题——教师的自我是什么样？我的自我品质是如何形成或缺失变形的？故事二：找对路，模对门！一位第一次见到电梯的农民，被它那魔幻一般开门关门吓住了。悄悄的观望了一阵子，他壮着胆子上前敲敲了门。门是冰凉的，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心想：莫非那些进进出出的人都懂得开门的咒语？他退到一个角落蹲了下来，仔细地揣摩那两扇大门的秘密。突然，他看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蹒跚地进入那扇门，片刻之后，当门再度打开，出来的竟然是一个摩登的女郎！怎么，进得门去就能使人返老还童？他决定，立刻把乡下的老婆带来。（一）脚下三条路，该走哪一条？1.基于技术理性的教师专业发展思路2.基于实践智慧的教师专业发展思路3.基于教育生命的教师专业发展思路第一条路基于技术理性的专业发展思路•熟练教学技能＝好教师（培训）如：微格教学的培训•掌握教学理论＝好教师（知识接受）如：专家的理论讲座教学能力的实质是一套教学技术或技能吗？•1987年，有人说，正是知识和技能使医学与法律专业拥有今天的社会地位和社会权力，而教育研究也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为教学专业带来那样的力量。•前提：假设有这样的知识与理论，已经被大学或研究机构所发现，教师只要掌握了这样的知识，就可以成为优秀的教师。•方法：寻找专家教师、优秀教师的“特质”，然后传递给教师。•声称所有好的教师都使用相同的教学技巧是不可能的•真正好的教学不能降低到技术层面•当教学被简化成技术时，我们就贬低了教师和他们的专业视教学为物理系统——教育科学本质上是生命科学，人的生命现象不能简化为“物”的现象，也不能简化为人的“认知”现象。这就决定它不能把教育科学的“原理”，转化成若干共同遵循的技术规范。第二条路基于实践知识与智慧的专业发展思路•范良火的《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研究》通过问卷调查、课堂听课和教师面谈，从美国芝加哥大都市区25所最好的高中学校中进行随机抽样选取3所学校、77名数学教师，经收集原始资料和数据，进行定性和定量的分析得出结论。《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研究》的研究框架教师教学知识•教学的课程知识•教材知识•计算工具的知识•教学资源知识。•教学的内容知识表达内容的最有用的形式，最有效的比喻、说明、例子、解释及示范•教学的方法知识教学策略、方法。教学知识的来源•作为学习者的经验•职前培训经验•在职经验在职培训有组织的专业活动课堂听课和同事交流阅读专业书籍教师自身的经验和自我反思。《教师教学知识发展研究》的总体结论•最为重要的来源：教师自身教学经验和反思和同事的日交流•相对重要的来源在职培训有组织的专业活动。•最不重要的来源作为学生时的经验职前培训阅读专业书刊。在职发展对教师的意义专业能力大学前％大学％职后％语言表达34.6920.1444.90运用教学方法和手段21.6512.3765.98与学生交往21.4310.2168.37教学组织和管理19.5911.3469.08教育机智19.1911.1169.70教学内容处理18.9512.6368.42教学科研18.1811.1170.71教师专业成长与知识结构的变化专家教师有经验的教师职初教师原理知识（教学原理、规则、教学法知识等）案例知识（教学的特殊案例、个别经验）策略知识（运用原理于案例的策略、反思的能力）——顾泠沅《教学任务与案例分析》教学实践是反思性实践•1987年[美]萧恩《促进反思性教学》•技术性实践：（1）假设实际问题有通用的解决办法（2）解决办法由实际情境之外的人与机构开发（3）实践者照章办事•教学：反思性实践教学情境是独特的、不确定性的、复杂的、和价值冲突的情境教师需要在行动中针对问题进行思考、设计、策划和形成暂时性的行动策略。•研究—角色＋专业性质•反思—特殊的研究者角色＋专业性质•在教会学生“学会学习”的过程中“学会教学”教师的专业水平得以提升主要发生于以学校为本的在职阶段，其核心是获得产生于处理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情境过程的专门化知识。教学实践知识的性质•经验性•情境性•隐性•个人性•问题解决性第三条路基于教育生命的专业发展思路•教育做什么？教育所要做的可以放在三个层面上去理解，即授受知识，开启智慧，点化、润泽、成全生命。知识若没有智慧烛照其中，即使再多，也只是外在的牵累；智慧若没有生命隐帅其间，那或可动人的智慧也不过是飘忽不定的鬼火荧照。（黄克剑语）•教育用什么？学生的生命需要教师用自我的心灵去滋润。教师教学专业的特殊性•第一，教师教育教学工作具有促进学生生命发展的性质，区别于以自然为客体的自然科学工作者和专业技术人员。•第二，教师的教育教学不具有其他自然科学那样的客观的普遍适用的理论体系与知识基础，教育教学的理论与知识带有个人性、情境性、生成性的色彩。教学需要教师全面的发展•弥兰陀王非常尊敬有过禅悟的那先比丘。有一天，弥兰陀王向那先比丘问道：“眼睛是你吗？”•那先比丘笑笑，回答道：“不是！”•弥兰陀王再问：“耳朵是你吗？”•那先比丘再回答道：“不是！”•“鼻子是你吗？”•“不是。”•“舌头是你吗？”•“不是。”•“那么，真正的你就只有身体了？”•“不，色身只是假相的存在。”•“那么，‘意’是真的你？”•“也不是。”•弥兰陀王最后问道：“既然眼耳鼻舌身意都不是你，那么你在哪里？”•那先比丘微微一笑，反问道：“窗子是房子吗？”•弥兰陀王一愣，勉强答道：“不是。”•“门是房子吗？”•“不是。”•“砖、瓦是房子吗？”•“不是。”•“那么，床椅、梁柱才是房子吗？”•“也不是”•那先比丘悠然一笑道：“既然窗、门、砖、瓦、梁柱、床椅都不是房子，也不能代表这个房子，那么房子在哪里？”•弥兰陀王恍然大悟。《教学的勇气》•把教学缩减为智能的，它就是冷冰冰的、抽象的；把教学缩减为纯情感的，它就成了自我陶醉；把教学缩减为纯精神的，它就丧失了现实世界之根基。智能、情感、精神依赖于相互之间的整体，它们完美地交织在人的自我中。•我们更多地了解自我的特性，我们就能学到展示而非掩饰自我个性的技巧，优秀教学则从中产生。（三）三者，何者更为重要？一个教育演示：广口瓶，放入若干鸡蛋大的鹅卵石，问：“瓶子满了吗？”答：“满了。”再装碎石，问：“满了吗？”答：“可能没满。”再放砂子，问：“满了吗？”大声答：“没满！”再放水至瓶口，就不能再放其他东西了。•启示：如果不先把大石块放进去，也许就没有机会放其他东西了。——什么是教师发展的大石块呢？如何看待三种专业发展理念？专业知识专业能力专业情意基于技术理性的发展理念文化素养、教育理论基于实践智慧的发展理念教育教学的实践知识与智慧基于教与生命的发展理念丰富的精神世界、强烈的发展意识故事三：自己的经验最宝贵有一个信士，对无德禅师说自己对经典上的天堂与地狱不理解，无德禅师没有立刻回答，只叫信士去河边提一桶水来。水提来了，无德禅师指示信士：“你看看水桶里面，也许会感觉到天堂与地狱的不同。”信士将信将疑，就聚精会神地看着水桶里的水，看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信士正要发问，无德禅师突然将他的头摁到水里，信士痛苦地挣扎着，就在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禅师松了手。解脱了痛苦的信士呼呼地喘息着，不由责骂禅师道：“禅师你真太粗鲁了！在水里无法呼吸，痛苦的感觉像在地狱一样。”禅师毫不生气，平和地问道：“现在你的感觉如何？”“现在呼吸自由，感觉好像在天堂。”禅师庄严地开示道：“只一会功夫，你已经从地狱天堂回来了。”有一位信徒很想学习打坐，但总是不得其门而入。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到寺院去拜访无相禅师，非常诚恳地说道：“老师，我很笨，自知非参禅法器，但高山仰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能否请您告诉我，禅像什么？”无相禅师回答道：“五祖山的法演禅师，曾讲过一个故事：有一个小偷，一天，他儿子对他说：‘爹，您年纪已渐渐大了，找个时间教我偷盗的技术吧，免得以后我没有办法生活。’“做父亲的不好推辞，便答应了。这天晚上，父亲将儿子带到一户富有人家，用万能钥匙将衣橱的锁打开，叫儿子进去，等儿子进去以后，父亲马上把橱子锁了，大叫道：‘有贼！有贼！’然后转身便走了。“富人家听说有贼，赶紧起来查看，，发现东西并没有遗失，也没有看到小偷，就又去睡觉了。锁在衣橱里的小偷，不知道父亲这么做是什么用意，但当务之急是先脱身，于是小偷灵机一动学起老鼠咬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听到动静的夫人叫丫环拿灯来检查。丫环刚一开衣橱，这小偷便一跃而出，推倒丫环，吹灭油灯，飞也似地逃走了。“富人家派人穷追不舍。正跑着，突然一条大河横在前面，走投无路之下，这小偷急中生智，把一块大石头抛到水里，然后自己躲在一边。追赶的人以为小偷被逼得跳河了，便没有再寻找。历经艰险的小偷回到家中，看见父亲正在喝酒，便埋怨父亲不该这样对他。父亲只问他怎么出来的，儿子把经过说了一遍。父亲高兴地说道：‘你以后不愁没饭吃了！’”无相禅师停了停，开示众僧道：“像这小偷能从无办法中想出了办法，便是禅了！”教案在下课之后才完成的故事下课了，当学生说“谢谢老师“时，我真想说“谢谢同学们”。孩子们今天在课堂上提出的“问题”、他们在课堂上的“插嘴”是我不断的调整、改写我原先设计好的“教案”。所以，今天我最想说的是“教案在下课之后才完成”的。而且，在整个课堂教学中，尽管我一直在努力根据学生提出的“问题”和学生的“插嘴”调整上课前设计好的“教案”，但仍然留有很多遗憾，要是再有机会教同样的内容，我想我会重新改写我的“教案”。――摘自《人民教育》２００２年第１２期任英“教案在下课之后才完成的故事“一文故事四：自我反思最重要有个和尚问沩山道：“什么是道？”沩山答道：“无心是道。”和尚说道：“我不懂。”沩山说道：“要想明白，还是去问那个不明白的好。”和尚问：“谁是哪个不明白的人呢？”“就是你呀！”经验具有两重性当我观察别人的时候，我发现那无所不在的讨厌的自我也渗透进去，不容有一副面貌不受到干涉，这实在是非常糟糕的事，当我注视别人的时候，也还在注视我自己。—高行健《灵山》如果我们不再能观察到自己行动所产生的后果怎么办？如果我们行动的后果要隔一段时间才发生，或是发生在不直接相关的部门，我们如何从经验学习？从经验学习有其时空极限，因为任何行动在时空上都有其有效范围，在此范围内我们得以评估行动是否有效；当我行动的后果超出了这时空的范围就不可能直接从经验中学习。如果不进行批判反思，生活在当今就是生活在过去的牢笼里。不反思就会认为做事的方式总是划分为正确的方式和错误的方式，而对与错是由专家给我们规定好了的。我们从别人那里明白做事的意义，获取行动的议程，于是教学就成为实现别人思想的一种行为。人的遗憾是：两眼外看，而不能自看•苏格拉底：一个没有反思的生命是梅有价值的生命•伯拉图：内省是做人的责任，没有内省能力的人不配做人，人只有透过自我内省才能实现美德与道德。•孔子：吾日三省吾身。自我只说此事（学习禅）别人为你著手脚不得。譬如吃饭，别人可能为得一丝力么？即使嚼饭相哺，也要你自家肯咽，咽了能消。且不可说如今科学发达，可以注射维他命X了；即使注射，也须你身上自有生机始得；否则向死尸身上注射，问他可能吸取？——《顾随说禅》故事五：反思要与行动相结合白居易问道林禅师：“禅师，如何是佛法大意？”道林禅师答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白居易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