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公安派明代后期,明神宗万历年间以袁宏道及其兄袁宗道、弟袁中道三人为代表的文学流派,因三人是湖北公安人而得名。“公安三袁”是公安派的领袖,其中袁宏道声誉最高,成绩最大,其次是中道。这一派作者还有江盈科、陶望龄、黄辉。他们所持的文学主张与前后七子拟古主义针锋相对,他们提出“世道既变,文亦因之”的文学发展观,又提出“性灵说”,要求作品“独抒性灵,不拘格套”,能直抒胸臆,不事雕琢。公安派在解放文体上颇有功绩,游记、尺牍、小品也很有特色,或秀逸清新,或活泼诙谐,自成一家。但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消极避世,多描写身边琐事或自然景物,缺乏深厚的社会内容,因而创作题材愈来愈狭窄。1.反对剿袭,主张通变。2.独抒性灵,不拘格套。3.推重民歌小说,提倡通俗文学。2桐城派:桐城派,即桐城文派,又称:桐城古文派、桐城散文派。其主要代表人物方苞、刘大魁、姚鼐均系安徽桐城人,故名。桐城派的文章,内容多是宣传儒家思想,尤其是程朱理学;语言则力求简明达意,条理清晰,“清真雅正”。他们的许多散文都体现了这一特点。桐城派的文章,在思想上多为“阐道翼教”而作;在文风上,是选取素材,运用语言,只求简明达意、条例清晰,不重罗列材料、堆砌辞藻,不用诗词与骈句,力求“清真雅正”,颇有特色。桐城派的文章一般都清顺通畅,尤其是一些记叙文,如方苞的《狱中杂记》、《左忠毅公逸事》,姚鼐的《登泰山记》等,都是著名的代表作品。3竟陵派明代后期文学流派。以竟陵人钟惺、谭元春为首,因此得名。又称竟陵体或钟谭体。竟陵派认为“公安”作品俚俗、浮浅,因而倡导一种“幽深孤峭”风格加以匡救,主张文学创作应抒写“性灵”,反对拟古之风。竟陵派创作特点:刻意雕琢字句,求新求奇,语言佶屈,形成艰涩隐晦的风格。竟陵派与公安派一样在明后期反拟古文风中有进步作用,对晚明及以后小品文大量产生有一定促进之功。然而他们的作品题材狭窄,语言艰涩,又束缚其创作的发展。4唐宋派:中国明代文学流派。代表人物有嘉靖年间的王慎中、唐顺之、茅坤和归有光等人。自前七子的李梦阳、何景明等倡言复古之后,散文创作以摹拟古人为事,不但缺乏思想,而且文字佶屈聱牙,流弊甚烈。嘉靖初年,王慎中、唐顺之等人力矫前七子之弊,主张学习欧阳修、曾巩之文,一时影响颇大。后七子李攀龙、王世贞等再次发起复古运动,茅坤、归有光继起与之相抗。前后七子崇拜秦汉是模拟古人,唐宋派则既推尊三代两汉文章的传统地位,又承认唐宋文的继承发展。唐宋派变学秦汉为学欧(阳修)曾(巩),易佶屈聱牙为文从字顺,是一个进步。唐宋派还重视在散文中抒发作者的思想感情,他们批评复古派一味抄袭模拟,主张文章要直写胸臆,具有自己的本色面目。5茶陵派:明成化、正德年间的一个诗歌流派。因该派领袖李东阳为湖南茶陵人,故名。明成化之后,日见严重的社会弊病已与粉饰太平的台阁体不相容。于是以李为首的一派起而振兴诗坛,以图荡涤台阁平正醇实的诗风。他们主性情,反模拟,推崇李杜,不拘一格;并且重视诗歌的声调、节奏、法度、用字,要以不同的风格代替台阁体。6临川派明代戏曲文学流派。也称“玉茗堂派”。其领袖人物是汤显祖。向来认为属于此派的曲家还有来集之、冯延年、陈情表、邹兑金、阮大铖、吴炳、孟称舜等。汤显祖的思想与李贽、徐渭、三袁同属反对传统礼教、批判程朱理学的进步思潮,他的戏曲理论强调创作不应受形式、格律的拘束,强调作家的才情,倡导以自我为中心的神情合至论,特别重视个人的感情作用,以感情说反对道学家的性理说,“临川四梦”(即“玉茗堂四梦”)就是这些理论的实践。从万历年间开始,汤显祖与沈□等人曾在创作主张上有过长时间的争论和辩难。汤显祖强调“曲意”,主张“意趣说”,反对吴江作家“按字模声”、“宁协律而不工”的主张。汤显祖还重视创作上发挥作家的想象、语言上讲究“机神情趣”,既要本色,又要有文采。7吴江派:明代戏曲文学流派。其领袖人物是吴江(今江苏吴江)人沈璟。向来认为属于此派的曲家有顾大典、吕天成、卜世臣、王骥德、叶宪祖、冯梦龙、沈自晋、袁于令、范文若、汪廷讷、史□等。沈璟戏剧理论的主要内容是要求作曲“合律依腔”,语言“僻好本色”。他编纂《南九宫十三调曲谱》,厘定曲谱、规定句法,注明字句的音韵平仄,给曲家指出规范。沈□的理论和吴江派诸作家的实践,对于扭转明初骈俪派形成的脱离舞台实际、崇尚案头剧的不良风气,起了积极的作用。格调派是清代以沈德潜为代表的诗歌流派。在理论上,它强调“诗贵性情,亦须论法”(“性情”,即指在诗中要表现诗人的个性,可以达到“读其书想见其人”;“论法”,就是要讲求音韵、格律,重视体式)。在创作上,它推崇李白、杜甫。宗唐而抑宋。“格调派”主要提倡温柔敦厚的诗歌风格,要求诗歌“去淫滥而归雅正”,要起到“和性情,厚人伦,匡政治”的作用。性灵派性灵派是清代以袁枚为代表的一个诗歌流派。它提出“性情以外本无诗”,写诗要把诗人的亲身感受和个性才情生动地表现出来,这才是“性灵”的真谛所在。同时它反对摹拟古人,在艺术上强调“工”和“拙”,反对填书塞典、满纸死气的诗文。《马嵬》诗就是一个典型,诗人认为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生离死别,并不值得特别同情,感情真切,毫不讳饰。肌理派是清代以翁方纲为代表的一个文学流派。本派认为“为学必以考证为准,为诗必以肌理为准”(《言志集序》),“诗必研诸肌理而文必求实际”(《延晖阁集序》),讲求学问、材料、文理的统一,即在内容上要有思想性,文理上要注意组织结构,强调以学问作为诗的根祗,这样便能增加诗的创作上的骨肉,做到外表空灵而内容质实。前七子:明弘治、正德年间(1488-1521)的文学流派。成员包括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边贡、康海、王九思和王廷相七人,以李梦阳、何景明为代表。首见于《明史•李梦阳传》。为区别后来嘉靖、隆庆年间出现的李攀龙、王世贞等七子,世称前七子。七子皆为进士,多负气节,对腐败的朝政和庸弱的士气不满,强烈反对当时流行的台阁体诗文和啴缓冗沓,千篇一律的八股习气。其文学主张被后人概括为大力提倡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旨在为诗文创作指明一条新路子,以拯救萎靡不振的诗风。他们都怀着强烈的改造文风的历史使命,却走上了一条以复古为革新的老路。后七子:明嘉靖、隆庆年间(1522-1566)的文学流派。成员包括李攀龙、王世贞、谢榛、宗臣、梁有誉、徐中行和吴国伦。以李攀龙、王世贞为代表。名称首见于《明史•文苑•李攀龙传》。因在前七子之后,故称后七子;又有嘉靖七子之名。后七子继承前七子的文学主张,同样强调文必秦汉,诗必盛唐,以汉魏、盛唐为楷模,谓文自西京、诗自天宝而下,俱无足观,无一语作汉以后,亦无一字不出汉以前,较前七子更绝对。他们复古拟古,主格调,讲法度,互相标榜,广立门户,声势更浩大,从而把明代文学的复古倾向推向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