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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塞纳特喜剧电影和周星驰无厘头影片之比较【摘要】在默片时代，追逐场面和滑稽可笑的警察是塞纳特影片的主要喜剧方法，文雅的全不存在是塞纳特和他的流派有别于他们所师法的法国作品（麦克斯·林戴的影片）之处。【关键词】默片“启斯东警察”噱头无厘头小人物快乐是每个人都在追寻的感觉。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自从电影诞生之日起，电影制作人就在接连不断地制造各种各样的笑声，且手法众多。无论是默片时代的好莱坞喜剧片大师麦克.塞纳特，还是当代中国无厘头⑴影片集大成者周星驰，他们无一例外地都给不同时代的人们带来笑声，送来欢乐。作为喜剧片，塞纳特电影和周星驰无厘头影片共同的特点是引人发笑，给人带来欢乐。但由于国籍、年代、自身经历等不同，二者的影片又存在着差异。其差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一）题材和风格迥异在默片时代，塞纳特喜剧片的题材比较单一，内容有限，影片风格也大同小异。其影片最常的即是“启斯东警察”这一著名形象。这个形象有一双斗鸡眼，特别肥胖。他身穿肥大的制服，开的破车，时不时地卷着一辆随时会翻入一场狂乱的追逐。在这场疯狂地追逐中，又不可思议地卷入了歹徒、无辜者、小丑、浴衣女郎、狗、猫、汽车、火车等。而奶油蛋糕则是屡试不爽的武器，代替了子弹在空中乱飞。观众们看到这一片混乱的场景及不同寻常的木偶般的动作，总会忍不住哈哈大笑。文雅的全不存在，是塞纳特和他的流派有别于他们所师法的法国作品（麦克斯·林戴的影片）之处。正如评论家吉尔伯特·阿里纳斯所分析的：“启斯东公司的喜剧是一些不愉快的境遇和一些烦恼的小事构成的。它们以漫画的方式被表现出来，并且因剧情的不停进展而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启斯东2/6影片中的人物有无赖、骗子、暴徒、恶棍、流浪汉……总之，全是些社会上的渣滓。而警察和美丽的少女则成了他们的陪衬角色。不久，又出现了咖啡馆的侍者、理发匠、女店员，这些全是贫苦和受迫害的人。但是在他的影片中，我们从来没有看到风度翩翩、活泼快乐、容貌端正的美国人。”①与塞纳特影片不同，周星驰无厘头影片题材宽泛，内容多元化。且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周星驰无厘头影片常通过对香港传统影片模式或常用文学题材的疏离⑵形成喜剧效果。如影片《咖喱辣椒》即是对常规的警匪片中警察正义、勇敢、出生入死的正面“白马英雄”形象的疏离式利用。影片中的咖喱和辣椒这对警察不再是百战百胜、威力震慑的英雄，而是也有懦弱与恐惧的一面，且是一个遭女性遗弃的普通人。再如《九品芝麻官白面包青天》即是对清官原型的疏离式利用。传统影片中的包青天是一个面如黑炭、额头有月牙印痕、铁面无私的清官。而周星驰在《九品芝麻官白面包青天》中扮演的包龙星语露锋芒，毫不忌惮地将脸漂白、荒腔走板，贪图方唐镜贿赂的钱财而身陷监狱。最后转型为清官模样时，脸依然是白的，只是额头多了个太阳晒出来的“星”形痕迹。这些无疑是对包青天的一番戏谑。类似的疏离式利用的影片还有《算死草》、《威龙传天下》等。和塞纳特“启斯东警察”的追逐闹剧相比，周星驰无厘头影片则大多是小人物的喜剧。他们相貌普通、本性善良，才智看似一般却常有智慧之举，常遇挫折却怀乐观之信，玩笑人生却重情重义，好色但不低俗，利己但有限度，反叛却合人之性情。而在每一个“无厘头”叙事文本的终了处，小人物常会赢得爱情的同时也是先人生价值。在曲折与艰辛之后同时赢得欢笑，这几乎是所有周式“无厘头”影片刻意追求的效果。剧中的小人物并非经不起推敲，在你大笑之余，也让你品味出些许感动甚至是佩服。（二）表现形式迥异在默片时代，塞纳特影片的喜剧效果主要是依靠演员的夸张表演和摄影技术的使用来制造的。以卓别林主演的影片《残酷的爱情》为例。故事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3/6查理与女主人在屋里约会，女仆在外头偷窥。当查理恋恋不舍地和女主人告别时，女仆故意制造事端，做出与查理关系暧昧的动作，女主人误会了查理，盛怒之下女主人叫查理拿走查理送给自己的戒指。查理回到住处，痛苦万分，拿起桌上的水猛灌。他在脑中幻想，以为那水是毒药。于是做出各种痛苦的表情和动作。而在一旁的男士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时女主人家的园丁恰巧给查理送信，女主人在信中说她误会查理了，她还爱他。而查理说太迟了，他被毒害了。园丁飞奔着去告诉女主人，女主人坐着马车飞奔而来，后来得知那只是水。于是查理重拾爱情，与女主人甜蜜拥抱。该部影片用极其夸张的肢体语言来达到喜剧的效果。如影片通过查理下楼时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主人而踩空楼梯来表现“依依惜别”。影片通过查理抱头瘫软在地上来表现他失去女主人的痛苦。通过他不停地用手捂着肚子，坐在摇椅上夸张地摔倒，爬起来不停地跳来跳去等夸张的肢体语言来表现他喝下“毒药”的懊悔和痛苦。除了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外，影片运用了与故事节奏一致的背景音乐。通观全片，只用了五处字幕：“Takeyourring，Ineverwanttoseeyouagain”“Avisionofhisdestiny”“DearCharlie，Therehasbeenaterriblemistake，Istillloveyou”“It’stoolate，I’vebeenpoisoned”“It’sonlywater”。这五处字幕不仅交代了故事情节的发展，也起到了转场的作用。除了用演员的夸张表演来突出喜剧效果外，特技的使用也是塞纳特影片的一大特色。由于当时摄影机是手摇的，非常容易变换拍摄速度。于是在塞纳特的影片中，动作的自然规律被认为的喜剧需要彻底破除。每部影片都不可或缺地有追逐场面。大量的噱头也是特技的产物：旋风似的追逐使用慢拍的技术造成的；百发百中地往脸上扔奶油蛋糕则是一种特制的黏性面团由专门训练的演员表演的绝技。其最著名的噱头之一是让100多人进入一辆小汽车。拍摄方法是停机再拍：当一人进入汽车后即停拍等他从车辆内退出，再拍下一个人进入车内。如此反复多次，便产生了这种“奇观效果”。②如果说塞纳特的默片喜剧的滑稽性4/6主要是依靠视觉效果来实现的，那么周星驰无厘头影片带给我们的不仅有丰富的视觉效果，而且还有幽默诙谐的语言，可以说是一场视听盛宴。周星驰无厘头影片大量地使用喜剧化的视听元素：经典的台词及幽默风趣的人物对白；众多戏剧化道具的使用；充满明星个人魅力的夸张表演；流畅无痕的剪辑法。而在这些喜剧化的视听元素中，周星驰无厘头影片采用了大量经典的台词，这些台词大多幽默风趣，给人听觉上的享受。这是塞纳特那个默片时代的喜剧所不能比拟的。可以说，周式无厘头影片是言语喜剧。纵观周星驰的影片，每一部都不乏经典台词。如《鹿鼎记》中对康熙溜须拍马的那句：“我对皇上的敬仰之心，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还有《唐伯虎点秋香》中那句：“老大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才高八斗貌似天仙玉树临风赛潘安一只犁花压海棠！”而台词最为经典的要数《大话西游》。至尊宝对紫霞仙子表白的那句：“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这么死，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刺下去吧，不用在犹豫了！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哪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这段表白一度成为新生代的经典。而紫霞临死前对至尊宝说“无论明不明白，我已经不是神仙了。我只明白一件事，爱一个人是那么的痛苦。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彩云来娶我。我只猜中了这前头，却猜不中这结局”，这句不仅经典也感人至深。还有至尊宝得知瞎子诈死时说的那句：“I服了you！”也成为人们的口头禅，大量被用在短信、QQ、MSN上。（三）影响不同塞纳特是美国整个喜剧学派的大师。他的对手和他的门徒继续了他的传统，胜利地完成了一些既有美国本土风格又含有一些外国成分的类型影片。由于塞纳特的功劳，美国的喜剧电影成为世界最早的戏剧学派，直到有声电影出现为5/6止，一直占着几乎绝对垄断的地位。而启斯东公司曾创立的购买噱头设计的办法，使好莱坞后来有了“噱头设计者”的专门职业。而周星驰无厘头喜剧影片，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大众对社会现象的认知和了解。“小人物”形象、“无厘头”行为正与香港人的生活、处境、观点类似。因而成为与真实存在异质同构的观照体。与此同时也给处于紧张生活节奏的观众提供消遣的方式。“无厘头”与“小人物”一同开创了新鲜而另类的喜剧电影天地。给那些对“英雄片”“江湖”这些“暴力美学”出现审美疲劳的观众，或者看惯了寻常搞笑戏剧的观众，带来了全新的视听语言享受。【引用】①［法］乔治·萨杜尔《电影通史（第三卷：电影成为一种艺术）》P284②刘宏球著《电影学》P18【注释】⑴无厘头原是广东佛山一带的一句俗话，意思是一个说话、做事令人难以理解，无中心。其语言或行为没有明确的目的，粗俗随意，乱发牢骚，但并非没有道理。⑵疏离即是离题，或者说是解构，因离题而形成新的情景，即形成新的环境、新的时间、新的人物、新的人物形象即人物的动作、性格内涵发生变化，新的事件即事件质的规定性变化，因人物和事件的变化使观众假想出新的环境，从而产生离题效果。【参考文献】《电影学》刘宏球著——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新编西方电影简明教程》潘天强著——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美国电影》马建平著——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西方电影史概论》邵牧君——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电影通史（第三卷：6/6电影成为一种艺术）》［法］乔治·萨杜尔《香港电影80年》蔡洪声等主编——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中国电影分析》饶曙光主编——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流年光影——香港电影：“七九新浪潮”之后》石竹青著——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