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影《美丽人生》采用喜剧手法描写第二次世界大战犹太集中营中悲惨生活的电影,并出人意料地从陈旧的创作素材中挖掘出了新鲜的东西,让观众在充满鲜血和死亡的集中营里看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美丽人生。本文首先对《美丽人生》的剧情进行简单介绍,并从视觉角度、听觉角度对此摄影作品进行分析,及从人文精神方面剖析该影片。本文第一章主要对剧情进行了简单介绍,本文第二章就视觉语言和听觉语言两方面进行分析:视觉语言方面色彩、光线都运用了对比手法,和情节相得益彰;情景设置巧妙,是影片的一大亮点。听觉语言方面人物语言夸张而妙趣横生,音乐、音响和影片的主题也配合得恰到好处。第三章主要从人文精神方面剖析影片《美丽人生》,其在世界电影史上有着不可小觑的地位,它选取了战争的一个方面来凸显人文精神的内涵,将人文主义的精髓以电影语言的手法完美地呈现在观众面前。故事发展以战争为背景,表达了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对爱的向往之意、对人生的不断思索,同时又对侵略战争进行强烈的批判。关键字:美丽人生;摄影作品;视觉;听觉;人文精神第一章剧情简介在弥漫着烟雾的黑暗中,伴着嗖嗖的风声,一个模糊的、抱着孩子的瘦弱男人的背影缓慢地向前走着。旁白告诉观众,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像寓言一样有悲有喜,不可思议简单故事。这是影片最开始的一个镜头,仅仅持续了13秒,然后镜头一转,另一片天地跃入眼中,黑暗变成了阳光明媚,烟雾缭绕转换成郁郁葱葱,男人背影变身成一辆疾驰在乡间小路上的敞篷小汽车,嗖嗖的风声被一段欢快的旋律所代替,故事就在明艳的色彩、跳动的音符中展开了。影片的前半部分是由一连串阴差阳错的巧合,穿插着让人啼笑皆非的闹剧构成的。驱车来到意大利中部小镇准备以开书店为生的男主人公基度,与朋友费鲁齐突遇刹车失灵,怕撞人而做出夸张手势的基度,却被迎接王子出巡的人群误认为是王子。把自己看作是王子的基度又遭遇“从天而降”的生命中的“公主”多拉并且爱上了她。于是男主人公便开始用机智与幽默的战略并配以死缠烂打的战术疯狂地追求美丽善良的多拉,无奈发现多拉竟然是死对头市政官的未婚妻。就在多拉与市政官的订婚仪式上,魂不守舍的基度竟得到了多拉主动的示爱,戏剧性地充当了“绿马王子”把多拉从订婚仪式上劫走……这是上半部分的故事情节,期间穿插了一系列的小闹剧,这些闹剧都成了后来发生的故事的预置包袱。如果把影片前半部分定义成在喜剧环境中发生的浪漫爱情故事的话,那么影片的后半部分则可定义为在悲剧环境中高唱的一曲温暖的亲情颂歌。当然,曾经的爱情之花在恶劣的环境中依然绽放并且更加绚烂。基度与多拉终成眷属,可爱的儿子约书亚成长为酷爱坦克的四五岁顽童,基度也实现了当初开书店的梦想,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小镇上。小镇的阳光依旧灿烂,但是街头出现的一队队纳粹士兵与街边店铺悬挂的“犹太人与狗不准入内”的标牌似乎预示着主人公未来的命运。没有什么比幸福的戛然而止更让人揪心,有犹太血统的基度与儿子约书亚在他生日这天被送到了集中营,不是犹太人的多拉也毅然跳上通往地狱的囚车。基度面对儿子,把一切遭遇编织成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告诉他这是一场人人参加的游戏,最终获胜者会赢得真坦克。在集中营里,基度冒着生命危险用智慧保护着儿子,让他直到最后还保持着童真,认真地参加着真实的“游戏”。基度注定没能逃过这场属于他的劫难、属于人类的劫难,他惨死于纳粹枪下,但上帝接纳了他,派出了盟军的坦克作为约书亚最后赢得“游戏”的大奖,约书亚最后也得以和幸免于难的多拉团聚,继续他美丽的人生。第二章略论《美丽人生》的视听语言《美丽人生》以其独特的视听语言向我们讲述了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故事,许多的巧合、误会、伏笔加上演员夸张的表演等,为我们构筑了一个二战阴影下宛若童话般的世界,但是却笑中带泪,其独特的表现手法是其在同类影片中胜出的关键所在。下面本文分别从视觉语言和听觉语言两方面来分析。2.1视觉元素电影以其迥异于文学语言的视听语言成为与观众进行交流的媒介。早期电影是无声的,说明视觉元素更是电影的根本元素,即可看性。视觉元素包括色彩、光线、情景设置等,每一个视觉元素在经过导演的精心设计与组合安排后而浑然一体,共同为主题服务。“电影导演正是对画格内的一切视觉元素的安排和控制,来支配观众的思想和情绪的……构图十分出色的场面则包含着一系列连续不断的影像,其中每一处画格内的元素都增强了总的冲击力。”2.1.1色彩色彩是最具有吸引力的视觉元素之一。“色彩对人们情感的作用是直接的,白色使人安静,红色使人兴奋。”当人物需要渲染某种情绪,这种情绪又是无形的,不能语言化的,这时候就需要用色彩辅助。我国著名导演张艺谋就是一个擅于运用色彩的大师,他说若干年后人们对一部电影的剧情会淡忘,但是会记住其中的某个或某几个片断,这些片断就是一幅幅的画面,而色彩在里面充当了极其重要的角色。《美丽人生》的主题是严肃的,但诙谐、幽默的气氛却贯穿其中。画面的色彩和剧情相得益彰,发挥了独特的作用:首先,渲染了特别的环境和气氛。影片分两部分,前半部分二战前男主人公追求女主人公阶段,生活是美好的,笑料不断,因而画面色彩也是五彩缤纷的暖色调。后半部分是一家人被关进集中营阶段,这时凄冷的深蓝色像阴影一样一直笼罩着影片,不再有蓝天白云,人们统一换上了青灰色的衣服。单一的冷色调给人一种难受、压抑、冰冷的感觉,同时,也给人一种不祥之兆。两种色彩构成作品的总体基调,明快鲜艳与清冷单一的色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憾,促发人思考,对剧情的发展也起到了很好的辅助作用。其次,表达了人物的主观感受。犹太主人公在集中营里带着自己的儿子想逃出去,当他盲目而匆忙地四处奔走时,影片背景是一种亦真亦幻的淡淡的蓝雾,而若隐若现中主人公看见的一面尸墙,更是让人惊恐万分,让人难以置信。雾表达了主人公此时迷茫和对自己所见所闻觉得不真切恍若置身梦境一般的感觉。蓝色则代表一种深邃、幽静、凄凉。再次,创造作品的象征意味。当作品由五彩缤纷的暖色调变为凄清的冷色调时,影片已然表达了纳粹残酷、冰冷、无情的象征意味。总之,《美丽人生》的暖冷两色调和影片的喜悲两氛围融合的恰到好处,为影片的发展起到了很好的促进和衬托作用。2.1.2光线林格伦说:可以“利用灯光来突出和塑造出拍摄对象的线与面,创造空间深度的印象,表达情绪和气氛,有时甚至加强某些戏剧性的效果。”光的运用在《美丽人生》一片中有着充分的表现。光线的变化成了人物关系变化的视觉对应。首先,导演在不同的阶段使用不同的光线,切合剧情发展的需要。如在影片前半部分光线主要是自然光和亮光,和人物内心喜悦的心情相吻合。后半部分主要是室内光和晚景,此时集中营内的生活是暗无天日的,符合人们内心低沉压抑的情感。其次,不同的照度的光线对人的生理、心理所产生的作用是不同的。令人愉快的场面充满了“阳光”,而悲伤的、痛苦的事件发生时常常选择夜晚或阴雨绵绵的时刻。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当男主人公在纳粹失败想杀害所有人犯时他冒险去寻找妻子,经过一个空荡荡的操场时一束强光在各个建筑间来回扫射,虽然没有一个德军士兵,但一旦被扫到,后果不堪设想,此时的光束恰如一个在空间中移动的貌似人形的幽灵,充当着德军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2.1.3情境设置这部影片之所以笑料迭出,在情境设置上下了不少功夫,从头至尾,伏笔、悬念、噱头不断,叙事技巧令人眼花缭乱,仅举几例,管中窥豹。(1)偶然+巧合男女主人公第一次见面,就充满了神奇,女主人公似是从天而降般掉在草堆里,刚好落在男主人公面前,从此二人的奇妙之旅开始了。但基多打动女主人公的一个关键之处是当二人经过一座房子前,女主人公要基多找到打开她这个百宝箱的钥匙,基多告诉她圣母玛莉亚会扔给她,于是他装模作样的向着天上祈祷:“玛莉,钥匙!”这时,真有一串钥匙从天而降。而之所以会如此神奇是因为这个房子里刚好有个和圣母同名叫玛莉的人,基多以前看到过她家人叫她扔钥匙,此时二人又刚好路过这座房子。总之这些出人意料的场景看似漫不经心、信手拈来,实则都是导演的精心设计,一系列的偶然和巧合让一切变得浪漫而美妙。(2)伏笔本片伏笔的使用也是化雪无痕,往往在不经意处埋下伏笔,回味起来才恍然大悟,为其巧妙的构思而拍案叫绝。比如影片的第二部分,基多一家被抓进了集中营,观众虽心中不快,但会自然而然地想起在前面有伏笔埋下。因为在前半部分和平时期,影片通过“犹太马”和“犹太人与狗不得入内”以及警察把基多叫到警察局去等一系列情节来打下伏笔。这些小片段看似偶然,实则为情节的发展趋向奠定了基调。基多和军医的故事也是一个典型:基多在集中营里遇到了以前作侍者时认识的朋友——德国军医,有一次,军医表情严肃、神秘地对基多说,要告诉他一件“重要的”事情。大家都以为基多一家逃脱有望了。然而,军医对基多说的话却是一个字谜,一个他猜不出的字谜!基多和观众心里升腾起的紧张和希望在军医的谜语里变成了肥皂泡,大家哭笑不得。意外之余,我们会感到合情合理,因为在前面已经埋下了伏笔——军医是一个酷好猜字谜的人。但导演设计的这个情节并不仅是为了搞笑,导演更深的意蕴还在于表现基多。“快乐之花”的坚韧——接下来基多抓住一个机会为妻子放歌剧,从他脸上漾开的甜美微笑中,我们可以看出,虽然是一场误会,虽有短暂的失望,但是他并未因此而垂头丧气或责怪军医,快乐之花依然在脸上绽放!如此巧妙的安排,如此精心的设计,让我们不得不佩服罗伯特·贝尼尼的匠心独运!(3)道具道具的使用在一部电影中不是可有可无的,一些小小的道具会使影片充满活力、更加连贯、自然。本片使用的道具主要有鸡蛋、帽子和红地毯。难能可贵的是每一个道具的出现都很自然,不经意间就派上了大用场。如鸡蛋在片中两次都砸到了基多情敌的头上,每次都是漫不经心,让人啼笑皆非。而帽子的数次出现更是为影片增添了喜剧的气氛,像变“帽子戏法”一样,浪漫而神奇,让人笑声不断。至于红地毯则为男女主人公的温馨之夜增添了许多情愫,显得高贵而典雅,为二人之间情感的滋长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总之,在导演的精心安排下,一切都自然天成,让演员的表演如虎添翼,也很好地推动了剧情的发展。2.2听觉元素声音自1927年进入电影后,便和画面交织在一起,使电影成为一门视听综合艺术。听觉元素指的就是电影中的声音。它主要包括人声、音乐和音响。2.2.1人物语言电影中的人物语言主要有对话、独白、旁白(解说声)等几种形式,并成为画面的组成元素,尤其以对话为重。影片人物的语言的主要作用是用来解说画面,但又必须尽可能使“语言避免起着单纯解说画面的作用”。《美丽人生》中,基多的那句“早上好,公主!”成为他对朵拉的爱情宣言,见证了他们爱情的发展历程。每次基多见到朵拉开口第一句总是“早上好,公主!”配上他夸张的动作和激情的语调,展开了他们王子公主般美好的爱情。但在基多众多幽默语言中人们对他和儿子在初到集中营的那段印象尤为深刻。为了骗儿子相信这只是一场游戏,基多当起了德国军官的翻译,他的有板有眼,逗得儿子惊奇不已,观众也觉得特别滑稽可笑。但画面上除了他们父子二人外,德军的表情严肃而冷漠,其余的犹太人也是一种灾难来临时的悲哀。这种声画对立给予了影片丰富的象征意味,启发人们更多的思考:当我们遇到灾难时,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2.2.2音乐音乐对人的心理反应、情感情绪上准确、细腻的把握是任何艺术形式所不能及的。所以有人会说,音乐的作用就是传达画面、音响所无法传达的信息。“音乐以结构元素的身份纳入影视声音总谱之中,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作品,它必须为剧情内容服务,音乐形象要融入整个银幕、荧屏形象之中。”本片的音效也有上乘表现,虽没有令人屏气慑息的感觉,但与故事场景相呼应的古典配乐非常动人,尤其是集中营里深沉悲凉的音乐,深深激荡在人们心头。还有朵拉坚持要和丈夫儿子共赴集中营时,我们听到了一段激昂的音乐,十分震荡人心,似乎在为朵拉壮行。而奥芬巴赫的《船歌》作为男女主人公之间爱的密语几次在片中出现,时间地点不同,感受不同,不变的是双方忠贞不渝的爱情。尤其是集中营里当和丈夫儿子分开多时的朵拉突然听到《船歌》时,她知道丈夫还活着,此时她是百感交集,我想她不会觉得世界上有比这个乐曲更美妙的音乐了。另外,影片前后两部分连接时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