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语教(1)胡蓝刘心武,1942年6月4日出生于成都,中国当代著名作家、红学研究家。笔名刘浏、赵壮汉等。曾任中学教师、出版社编辑、《人民文学》主编、中国作协理事、全国青联委员,加入国际笔会中国中心。以短篇小说《班主任》成名,被视为伤痕文学代表作。其作品以关注现实为特征,长篇小说《钟鼓楼》获得茅盾文学奖。20世纪90年代后,成为《红楼梦》的积极研究者,曾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进行系列讲座,对红学在民间的普及与发展起到促进作用。1978年《母校留念》1979年《班主任》1979年《让我们来讨论爱情》(合著)1980年《刘心武短篇小说选》1981年《我是你的朋友》1981年《这里有黄金》等等1977年发表的短篇小说《班主任》,被认为是新时期文学的发轫作,获首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首奖。小说发表后引起社会各方面的强烈反响,出乎《人民文学》编辑部意料。编辑部收到的各界读者来信不下数千封,来自祖国东西南北二十几个省区。当然教育战线的来信最多了,也有不少中学生、青少年写信控诉“四人帮”的法西斯文化专制主义对他们心灵造成的伤害。贵州偏远山区某劳改所一个少年罪犯讲了他与宋宝琦类似的经历,沉痛控诉“四人帮”“杀人不见血”。而今读了《班主任》这一篇,他有幡然悔悟,重新起步之意。要而言之,《班主任》在社会各界引起的反响,用“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来形容再恰当不过。这是一种心灵的感应和共振。刘心武的小说触着了读者心灵深处的痛楚或惊醒了他们,这就是作品的力量所在,也是小说最成功之处。小说《班主任》以接收小流氓宋宝琦为线索,满腔热情地赞颂了忧国忧民,关心青少年成长的张老师,揭露了“四人帮”毒害青少年纯洁心灵的罪行,提出了清除“四人帮”所造成危害的急迫性,成功地刻画出在“四人帮”的反动路线干扰破坏下长大的一部分青少年的形象。小说中,作者注重对人的发展作用的环境描写(主要写三种类型的少年,这三种人的社会环境略同,家庭环境不同,社会教育略同,家庭教育不同),阐述了环境对人发展的重大影响作用和教育对人发展的主导作用。文中主要人物谢慧敏,出于劳动者家庭,她从家庭教育中受益匪浅。她的父亲经常嘱咐她要听毛主席的话,要认真听广播,看报纸,要求她遵守纪律,尊重老师,要求她好好学习功课。她具备了强烈的无产阶级感情、劳动者后代的气质。但是在四害横行的日子里,那些宣传机器中洒满了“四人帮”戕害青少年的毒汁,广播里讲的报纸上登的都是被阉割了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在她看来,无产阶级要对资产阶级全面专政,必须时时注意阶级斗争:一切用铅字新排印出来的东西都是可信的,凡不是书店出售、图书馆外界的书全都是黄书、黑书。更叫人哭笑不得的是:“外国的黄书当然一律又要比中国的黄书更黄了。”所以她对宋宝琦那样的社会小流氓的态度是:“这是阶级斗争,他敢狂妄,我们就跟他斗!”对石红领同学看外国小说也很反感,就连她非常尊敬的张老师说《牛虻》不是黄书时她也要瞪圆了眼睛。主要人物:团支书谢惠敏班干部石红班主任张俊石后进生宋宝琦(1)她是一个要求进步的孩子,她身上有着劳动人民闪光的一面。例如:她坚持“绝不能让贫下中农损失一粒麦子”的信念,让同学把偷偷带走的麦穗送回去。(2)但是她作为班里的团支书,是一个很敏感的女生,尤其是涉及政治的问题,动不动就喜欢搬用政治大道理。例如:她很关注班上同学思想动态的发展,但是却没有了同龄人的纯真好动。(3)她盲目排斥宋宝琦、不理解石红与张老师,认为《牛虻》是落后书籍,并不是因为她从不读书,而恰恰相反,她只读“过滤”好的书,丧失了独立分析能力,她受到的是“左”的毒害,以致于颠倒了是非。总体来说,谢惠敏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在她身上却不容易看到被伤害的痕迹,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受害”并不是肉体上的伤害,而是精神深处的,甚至连她也尚未醒悟。(1)他们在作品里是作者肯定与赞扬的对象,因为他们没有动不动就搬大道理或摆架子。(2)他们都不用单纯的政治纲领认定《牛虻》一书的好坏,也不排斥宋宝琦,而是对任何事物或事件采取实际分析的态度。(3)但是两人地位的不同使得两人的立场有细微的区别,例如石红表达个人观点有时也带着征求张俊石老师或父母的意思,相对要小心谨慎些;班主任张俊石的言行就显得斩钉截铁,果断得多,富有独立性。(4)因为《班主任》是刘心武新时期的开篇之作(也是中国当代文学新时期的开篇之作),所以作品里的“正面人物”形象,即班干部石红和班主任张俊石的描写,都显得很单薄,有概念化、说理化的倾向。(1)其实他的家庭背景并不坏,但是家庭对他的约束与教育却并不好,这是他成为后进生的重要原因。(2)文化水平低下,被笼统地贴标签认识,导致有些自暴自弃。(3)他再最需要接受教育的时候赶上了“十年浩劫”,无止的运动使他随波逐流,在沉沦中失去判断能力与独立思考的能力,因此他认为《牛虻》不是好书。他是需要拯救而非无药可救的对象。“浩劫”中受害的人们(尤其是成长中的孩子),不仅肉体上受到伤害,而且精神上也同样受到伤害。但是更可怕的地方在于,孩子们精神上的“伤痕”往往是作为一种“进步”的表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更具有欺骗性,所以只有从精神层面上挽救就这些受害者的灵魂,社会才能进步。《班主任》一文,虽然仍或多或少地停留在说教层面,但是其“救救孩子”的呼声与当年鲁迅的《狂人日记》同样起到了划时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