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呼风唤雨的世纪(一)到火星上去种草到火星上去种草,这话激动人心,也令人生疑。美国宇航局将于某年发射一个探测器直飞火星,其使命之一就是在那遥远的、贫瘠的地方种植一种名为“拟南芥”的植物。当然,在火星上种草,是由机器人代劳的。这个机器人将随同着落器降落火星,对火星土壤状况进行数据采样,传给地面科学家分析,然后科学家们控制机器人通过施肥、浇水对火星土壤进行改良,营造出拟南芥能够生存的环境。拟南芥的种子,并非直接播入火星土壤,而是首先在着落器中的微型温室里萌芽,待长成幼苗后再移栽到火星的泥土中。拟南芥之所以被选为挺进火星的先锋,是因为它有独特的优点。它不但个头矮,最高不过二十多厘米,而且生长周期短,一个月内即可发芽抽叶。更重要的是这种杂草状的十字花科植物基因在所有植物基因组中率先被完整破译。这种拟南芥非寻常种类,而是经过了转基因技术改造的。它被插入了一些所谓的“报告基因”,能够发出绿莹莹的光,报告自己在火星上是否生了病,是否遭遇高温、干旱等恶劣天气。科学家根据转基因拟南芥发回的种种报告,采取有效的护理措施,使得它们在火星上更好地生长。花这么大的气力到火星上去种草,主要是为了实践科学家们提出的“生态合成”理念。具体来说,是想验证能否通过植物来吸纳火星大气层中的二氧化碳,从而制造出生命演进所需要的氧气。在那昼夜温差悬殊、湿度只有0.03%的火星上,草能种得活吗?科学家们十分乐观,信心十足地说:“我们对此毫不怀疑,我们将证明,地球上进化出的生物,也有能力在那遥远的世界里生存。”一旦转基因拟南芥在火星上扎下根,寂寞宇宙中的这片草,无疑将成为吸引人类登临火星的一种无声的号召。(二)不久就有两个我吗(节选)(美国)埃里克·维绍斯请假想,和平常一样,早晨,你很晚才起床,你想快点儿去洗澡间,可门是关着的。“里面是谁?快出来!”你一边喊着一边敲门。“我就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里面回答。这时,门开了,你的面前竟站着一个“你”!“我刚刚用了你的牙刷,你不会不高兴的,对吧?”这个“你”一边高兴地说,一边从你的身边挤过去。“可现在请你原谅我,因为我得赶着去学校了,马上要迟到啦!”说完,这个“你”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这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吗?有一天,突然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和他互换角色,他就好像是你的双胞胎兄弟一样。但是,现在你可以暂时放心,你仍旧可以继续使用你自己的牙刷,因为上文提到的只是克隆技术。或许你已经在报纸上阅读过,可能也在电视里看过,但这种技术还不能用在人类身上。克隆是一种能让某些植物或是生物被复制的技术。不,这当然不是魔术,这个技术是真实存在的,但并非易事。1996年7月5日,一只羊在苏格兰出生了,它的名字叫多利。多利是另外一只雌性羊的复制品,它的母亲比多利早七个月出生,多利并没有父亲。多利是这样出来的:科学家取出一个充满了基因的体细胞的核,这个体细胞是从多利母亲的乳房上取出来的。科学家将这个体细胞核植入另一只羊的已去了核的一个卵子内。最后,这个卵子又被植入多利母亲的子宫内,因此,多利并没有父亲。但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科学家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去制造一件复制品?羊不是到处都有吗?科学家们研究克隆技术,并不是为了单纯地制造复制品,而是因为他们想先从羊身上探索生物是怎样生成的。他们想知道为什么最开始细胞完全相同的卵受精后,到后来会形成完全不同的细胞和身体的各个组成部分——胳膊、腿儿、眼睛、头发……想知道为什么有的人高大而有的人矮小?为什么有的人会得病而有的人不会得病?为什么有些人非常聪明而有些人却很愚笨?实话说,目前,我们还没有发现许多有价值的东西。即使多利的出生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成功,但事情并非人们单凭研究克隆技术就能揭开基因的秘密的。所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样才能将奇妙的生物复制品推向全世界。第一,目前,克隆技术还不是很成熟,因为不是每一次克隆实验都能取得巨大成功。在多利出生之前,科学家们已经进行过了两百多次克隆羊的实验,都没有获得成功。第二,这样的克隆动物一旦自己繁殖下一代,就会出现一些问题,比如,看起来非常健康的克隆老鼠生下了一只患有肥胖症的幼崽。或许,这是因为去核的卵和陌生的卵结合时有些冲突的原因,科学家们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这样,我们还是要将研究进行下去。我们如果能由此发现体内疾病产生的原因,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成功。我们如果能弄清一个细胞为什么产生分裂,为什么在以后长成肿瘤,那我们也就能阻止它的生长了。还有一些其他疾病,比如糖尿病,或是肾脏病,也许也能利用克隆技术克隆一些健康的体细胞,从而使病人得到治疗。(三)明天的寓言(美国)蕾切尔·卡逊从前,在美国中部有一个城镇,这里的一切生物看来与其周围环境生活得很和谐。这个城镇坐落在像棋盘般排列整齐的繁荣的农场中央,其周围是庄稼地,小山下果园成林。春天,繁花像白色的云朵点缀在绿色的原野上;秋天,透过松林的屏风,橡树、枫树和白桦闪射出火焰般的彩色光辉,狐狸在小山上叫着,小鹿静悄悄地穿过了笼罩着秋天晨雾的原野。沿着小路生长的月桂树、荚蒾、赤杨树、巨大的羊齿植物和野花,在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使旅行者感到目悦神怡。即使在冬天,道路两旁也是美丽的地方,那儿有无数小鸟飞来,在出露于雪层之上的浆果和干草的穗头上啄食。郊外事实上正以其鸟类的丰富多彩而驰名,当迁徙的候鸟在整个春天和秋天蜂拥而至的时候,人们都长途跋涉地来这里观看它们。另有一些人来小溪边捕鱼,这些洁净又清凉的小溪从山中流出,形成了绿荫掩映的生活着鳟鱼的池塘。野外一直是这个样子,直到许多年前的有一天,第一批居民来到这儿建房舍、挖井筑仓,情况才发生了变化。从那时起,一个奇怪的阴影遮盖了这个地区,一切都开始变化。一些不祥的预兆降临到村落里:神秘莫测的疾病袭击了成群的小鸡;牛羊病倒和死亡。到处是死神的幽灵。农夫们述说着他们家庭的多病。城里的医生也愈来愈为他们病人中出现的新病感到困惑莫解。不仅在成人中,而且在孩子中出现了一些突然的、不可解释的死亡现象,这些孩子在玩耍时突然倒下了,并在几小时内死去。一种奇怪的寂静笼罩了这个地方。比如说,鸟儿都到哪儿去了呢?许多人谈论着它们,感到迷惑和不安。园后鸟儿寻食的地方冷落了。在一些地方仅能见到的几只鸟儿也气息奄奄,它们战栗得很厉害,飞不起来。这是一个没有声息的春天。这儿的清晨曾经荡漾着乌鸦、鸫鸟、鸽子、鹪鹩的合唱以及其他鸟鸣的音浪;而现在一切声音都没有了,只有一片寂静覆盖着田野、树林和沼地。农场里的母鸡在孵窝,但却没有小鸡破壳而出。农夫们抱怨着他们无法再养猪了——新生的猪崽儿很小,小猪病后也只能活几天。苹果树花要开了,但在花丛中没有蜜蜂嗡嗡飞来,所以苹果花没有得到授粉,也不会有果实。曾经一度是多么引人的小路两旁,现在排列着仿佛火灾劫后的、焦黄的、枯萎的植物。被生命抛弃了的这些地方也是寂静一片。甚至小溪也失去了生命;钓鱼的人不再来访问它,因为所有的鱼已死亡。在屋沿下的雨水管中,在房顶的瓦片之间,一种白色的粉粒还在露出稍许斑痕。在几星期之前,这些白色粉粒像雪花一样降落到屋顶、草坪、田地和小河上。不是魔法,也不是敌人的活动使这个受损害的世界的生命无法复生,而是人们自己使自己受害。上述的这个城镇是虚设的,但在美国和世界其他地方都可以容易地找到上千个这种城镇的翻版。我知道并没有一个村庄经受过如我所描述的全部灾祸;但其中每一种灾难实际上已在某些地方发生,并且确实有许多村庄已经蒙受了大量的不幸。在人们的忽视中,一个狰狞的幽灵已向我们袭来,这个想象中的悲剧可能会很容易地变成一个我们大家都将知道的活生生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