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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兰亭集序译文1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永和九年，正值癸丑，暮春三月初三，（我们）在会稽郡山阴县的兰亭集会，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为了做）修禊这件事。许多有才能的人全来了，年少的年长的都聚集到一起。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兰亭）这地方有高大险峻的山岭，茂密修长的树林和竹丛，又有清澈湍急的溪水，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辉映点缀在亭子的周围。（我们）引（清流激湍）来作为流觞的曲水，（大家）在它旁边排列而坐，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虽然没有丝竹管弦合奏的盛况，喝点酒，作些诗，也足够来畅快抒发内心深处的感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这一天，天空晴朗空气清爽，和风和煦畅快。仰头可以观览宇宙的浩大，俯身可以考察地上万物的繁多，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这样来极目远眺，开畅胸怀，足够来穷尽视和听的乐趣，实在是人生的一大乐事。2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人与人相互交往，周旋应酬度过一生。有人在室内畅谈自己的胸怀抱负；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有人就着自己所爱好的事业，寄托情怀，放纵无羁地生活。虽然（他们）取舍有万般不同，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安静与躁动不同，当他们对所接触到的事物感到高兴，一时之间感到自得，高兴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竟不知道衰老将要到来。等到他们对所喜爱或得到的事物已经疲倦，感情随着事物的变化而变化，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感慨随着而产生了。过去所得到的欢欣，一俯一仰之间，已经成为旧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人们对此）尚且不能不因此引起感怀，更何况寿命长短，听凭造化，最后归结于消灭。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古人说：“生死是件大事。”这怎么能不让人痛心啊！3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经常看到古人（对生死）产生感慨的原因，像符契那样相合，不曾不面对（前人的）文章叹息哀伤，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心中不能明白。（我）本来知道把死和生等同起来是虚妄的话，把长寿和短命等同起来是胡说。后之视今，亦由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后人看待今人,也就像今人看待前人,这正是事情的可悲之处！所以(我)一个一个记下当时与会的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记录下他们所作的诗篇。纵使时代变化，事情不同了，引起感怀的原因，人们的情趣是一样的。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阅读这些诗篇的后人，也将会对这次集会的诗文有所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