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青年文学家·文学评论摘要:林海音和桑格格虽是不同时代的作家,然而两人的代表作——《城南旧事》和《小时候》却有着很多的共同之处,其中最突出的就是两者都为回忆儿童时代的经典之作。但除此之外,其共同表现女性悲剧命运的主题也同样不可忽视。关键词:城南旧事;小时候;女性[中图分类号]:I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3)-20-033-02《城南旧事》是林海音的代表作,她以儿童的视角叙述北平的日常生活和平凡人生,通过回忆“疯子”秀贞、贼子、兰姨娘、宋妈和父亲等人的故事,逐步揭示多重的主题。《小时候》则是桑格格的成名作,它是一部半自传体和半虚构的小说,以混合着四川方言的口语写成。它选择了一个成都女童的主观世界作为展开方式:从最细枝末节的玩物、游戏、口头禅、流行的人和事,到整个似曾相识的童年经历,这一切被作者以散点叙事的方式娓娓道来,如同儿童记忆特有的前后颠倒和琐碎,于是在一个大的时间框架下,一个时代的集体记忆被化解成无数令人忍俊不禁的小故事。这两部作品属于不同的时代,叙述各自不同的童年,然而当把它们放在一起对比阅读时,就会发现同样作为回忆儿童时代的经典作品,她们不但写了大量有关于童年的记忆,也写了很多关于女性的不幸命运。林海音向来是很擅长写女性悲剧的,无论是在《烛》、《琼的故事》还是《婚姻故事》、《金鲤鱼的百裥裙》都是如此。同样,《城南旧事》中也呈现了这样的主题。《城南旧事》叙述的是小英子的童年时期,那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封建思想还残留在社会的各个角落,男权思想还处于统治地位,从秀贞、兰姨娘、宋妈乃至母亲身上我们都可以看到这个时代下女性的悲剧。首先是秀贞,曾经是个活泼可爱的女性,她把自己对爱人和孩子的爱当成她生命的全部寄托。然而,在爱人一去不复返、刚生下的女儿又被父母扔到城外的双重打击下,精神失常发了疯。但她的爱是如此之深切,对于思康,她一等就是六年,对他抛弃自己不但不记恨,还不忘了收集蚕屎,给他每天看书养眼用。而对不知是死是活的小桂子更是心心念念,经常在哭着说:“小桂子,小桂子,你怎么不要妈妈了呢?”林海音在把秀贞的爱充分表现的同时,也在揭示她身上的多重悲剧性命运:追求美好爱情与幸福生活而不得的悲剧;亲生女儿被抛弃、欲做母亲而不能的悲剧;思想行为不能为父母、社会所理解、所容纳而遭受压抑的悲剧。而最后,好不容易秀贞和妞儿母女相认,却在逃走时惨死在火车轮下,将其悲剧性命运推到的顶点。其次是兰姨娘,她是封建社会孕育出来的一个“畸形人”。3岁时为了给哥哥看病就被亲妈给卖掉了,14岁又被人带进了北京,16岁被迫沦落在“烟花巷”,20岁做了一个阔老头的姨太太。二十五年的生活对她来说充满了侮辱与损害,迫使她不得不逃离那罪恶的家庭,而即使从家庭中逃脱出来,她还是不得不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连小英子也对她原来的印象也大打折扣。直到后来,她与德先叔真诚相爱,并受到他的启蒙与影响明确了自己的追求时,她才变成了另一个人,与流里流气的旧日相比,她实现了脱胎换骨,这也算是给她的一条逃脱封建枷锁的途径吧。宋妈的命运也是如此的悲惨,她为了主人家尽了一生的辛劳,尽心尽力,几次想离开,都因为孩子而留了下来。可是,她的家庭却是这么地不幸:窝囊的丈夫挣不到钱,还成天去赌,以致小栓子被而死,丫头子也被卖了。作者通过宋妈这一形象的塑造,表达了对于底层妇女的深深同情,也是对这个社会的一个批判。也许很多人没有注意到,其实作为家中的我的妈妈,也是一个悲苦的形象。作为母亲,她有时更像一台生孩子的机器,现在已经有6个孩子了,还继续生。她还得照顾家人,更得忍受爸爸的“出轨”行为。以前爸爸在日本吃花酒,一家挨一家,吃一整条街,从天黑到天亮,妈就在家里守到天亮,等着一个醉了的丈夫回来。其中的辛酸与无奈,让人感慨万分。而后来兰姨娘来我家后,爸和兰姨娘的暧昧关系,也让妈痛苦不堪。这里,作者从不同角度为这些女性的不幸命运哭泣和悲叹,深刻地揭示出社会对女性的残酷和不公。在《小时候》,桑格格也在描写着一个现代女性的不幸——我的妈妈,她和爸爸离婚之后,家里就剩孤儿寡母了,妈妈得自己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责任,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正如210条所说:“我妈自从单身以后,人家欺负她屋里头没得男人,处处在外头受气。”吃饭成问题、买东西要掂量。然而,妈妈也还是对爱情充满了向往,甚至也还对爸爸有好感的,在得知爸患了急性黄疸型肝炎后,就不管自己会被传染的危险,忙跑去看他。但是后来妈病的时候,却只有我在她身边照顾她。以后妈妈常流连于婚姻介绍所与中老年露天舞厅,但是,“从鱼肉干到刘叔叔,整整14年过去了,我妈还没有找到满意的男朋友。”这句看似调侃甚至有些令人发笑的话背后,是无法找到依靠的艰难,也道出了母女14年以来无依无靠的生活,使人禁不住落泪。并且,我们可以看到妈每次强调最多的就是“吃”的问题,“交男朋友不能太穷,穷也没关系,但不能吃太多。”家里耗子横行,我和三姐怂恿妈养只猫,但她不同意:耗子还吃得少一些。“吃”的《城南旧事》与《小时候》的女性悲剧命运主题解读朱春洁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福建福州350007(下转第35页)3535青年文学家·文学评论序打破了赋铺张、夸诞的风格,趋向于平易流畅,同时又突破了书夹杂其他内容的局限,能够更加完整地描述游历山水的经过和内心的情感。因此,与赋、书相比,序更接近于成熟的游记文体。虽然这一时期的大部分序作没有以“游记”命名,但其内容却是实实在在是“游记”,如《兰亭集序》较之所有游记文学作品也毫不逊色。正因如此,即使当后来“记”体已成为游记文体的正宗之后,序也仍散发着其特有的光彩与魅力。四、以“记”为繁荣晋宋以后,文坛上重骈轻散之风愈演愈烈,使得散文逐步在文坛上消失殆尽。只有史书、地记等应用文体还有所延续。文坛的辩文笔、重声律之风使得许多游记文学作品进一步追求结构、音韵的圆熟精美,清辞丽句,偶对工巧,充分显现汉语言声韵情彩之美;但对形式美的过分追求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主体情感的自由抒发和景物描写。但如果单独看地记文学,这场文笔之辩对它的影响是利大于弊。许多文学素养较高的地记作家乘着文辨之风,纷纷以文为笔,加上他们深受山水审美意识的熏陶,使得他们有可能突破以刻板平实的语句单纯记山叙水的格局,而在行文之时增加对山情水态、湖光天色的生动描摹,在单行奇句的散体中不时插入整饬工丽的骈偶句式,着力于塑造、描绘清灵隽秀的山水形态,以形写神,借景传情。从晋宋开始,我国地记创作进入创作的高峰期,尤其是区域性的专志得到了快速发展,例如晋袁崧的《宜都山川记》、罗含《湘中记》,它们都具有较强的文学性,为游记文学中的山水描写提供了丰富的滋养。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更是集山水地记之大全,被认为是唐柳宗元游记的“先导”。除了地理著作中的游记性散文外,文学领域中也出现了以散文纪游的作品,主要有《庐山记》:“引三江之流。而据其会。山海经云。庐江出三天子都。一日天子障故旧语。以所滨为彭蠡。有匡俗先生者。出自殷周之际。遁世隐时潜居其下。或云俗受道仙人。共游此山。遂托空崖。即岩成馆。故时人谓其所止为神仙之庐。因以名山焉。其山大岭凡有七重。圆基周回垂五百里。风云之所摅。江湖之所带。高崖反宇。峭壁万寻。幽岫穷岩。人兽两绝天将雨则有白气先抟。而璎珞于岭下。及至触石吐云。则倏忽而集。或大风振崖。逸响动谷。群籁竞奏。奇声骇人。”[4]记与赋、书、序相比,可以说是游记文学的正宗文体,通观文学的发展史,证明记是游记文学的最好载体。它比赋、书更自由、更灵活,语体也更加散文化;而与序相比,又更具有文体的独立性。即使在一些仍依附于地记的游记的“记”,就文体而言,已完全独立,只是语体尚未成熟,而语体的成熟有待于唐代古文运动的发展。总之,经过历代作家的不断尝试与创作,中国游记文学最终选择了以能够自由灵活地叙述行程、抒情、写景的记作为最为通行的文体形式,千百年来,记这一文体一直在我国游记文学中占主导地位。参考文献:[1]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2007,249.[2]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2006,384.[3]王羲之.兰亭集序[M].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3:4.[4]房玄龄.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2012,451.问题,实际就是经济问题,就是生活问题,妈妈之所以如此强调,就是因为这个压力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她需要找人一起承担,然而只能自己默默忍受。后面桑格格又提到的“我妈这辈子其实从来就没有好好享受过爱情,但这不代表她不憧憬。在看日本青春偶像剧时,她着迷了,并惊呼: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我的心里一下子难受了。”“看完《中国式离婚》之后,妈一边晾衣服一边自言自语:拿什么拯救你呦~!爱人……我蹲在厕所里,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充分体现了现代女性的悲剧命运,寄予了作者的深切同情。此外,文中还提到其他的人物,比如彩萍,她19岁就嫁了,22岁已经有两个妹崽了,我看见她那次,肚皮头是包的她三娃子,幸亏是个男的,要不她婆婆还要她一直生下去。这跟《城南旧事》中小英子的母亲有相似之处,她们的身份之一就是作为生产的机器;同时,她也类似于宋妈,都是底层人民,一个受压于族权,一个受害于夫权,从民国时期到近现代,封建时代的禁锢依旧压在女性身上。因此,总的来说,这两部作品都在儿童叙事的掩盖下表现了女性命运的不幸,从而寄予作者的深深同情。除了着两篇小说之外,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萧红的《呼河兰传》也是代表性的回忆儿童时代的作品,也能从中读出同样的意味,因此,本文的主题相似性分析同样也可以给其他文本之间的比较提供一个参考。参考文献:[1]林海音著.城南旧事[M].北京市:北京出版社,1984.[2]桑格格著.小时候[M].北京市:新星出版社,2010.03.[3]夏祖丽著.从城南走来林海音传[M].北京市: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4]邢宝丹.《城南旧事》和《小时候》的童年叙事比较[J].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9(2).[5]于慧娟.论林海音小说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J].文学界(理论版),2011(3).[6]关园园.林海音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分析[J].现代语文(文学研究版),2006(10).[7]曹鸿英.试析林海音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以《金鲤鱼的百裥裙》、《烛》、《城南旧事》为例[J].作家,2010(18).[8]桑格格“长大了”[J].视野,2010(3).(上接第33页)《城南旧事》与《小时候》的女性悲剧命运主题解读作者:朱春洁作者单位: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福建福州350007刊名:青年文学家英文刊名:TheYouthWriters年,卷(期):2013(20)参考文献(8条)1.林海音城南旧事19842.桑格格小时候20103.夏祖丽从城南走来林海音传20034.邢宝丹《城南旧事》和《小时候》的童年叙事比较2009(02)5.于慧娟论林海音小说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2011(03)6.关园园林海音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分析2006(10)7.曹鸿英试析林海音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以,《金鲤鱼的百裥裙》、《烛》、《城南旧事》,为例2010(18)8.桑格格“长大了”2010(03)引用本文格式:朱春洁《城南旧事》与《小时候》的女性悲剧命运主题解读[期刊论文]-青年文学家201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