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满自由生而为人的重大价值

《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1上師索巴寧波車︽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上師索巴寧波車講授一九八四年九月，上師索巴寧波車於印度達倫色拉兜率天內院閉關中心講授以下教法，經艾莎‧金馬倫略為編輯，最初由智慧叢書以謄本形式出版。善慧增上二零零七年一月於香港編譯。《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2上師索巴寧波車目錄◎第一章：生起菩提心．．．．．．．．．．．．．．．．．．．．．頁三◎第二章：出離輪迴．．．．．．．．．．．．．．．．．．．．．頁十九◎第三章：八有暇．．．．．．．．．．．．．．．．．．．．．頁二十九◎第四章：十圓滿．．．．．．．．．．．．．．．．．．．．．頁五十四◎第五章：暇滿人身．．．．．．．．．．．．．．．．．．．．頁七十九◎第六章：為何要修持密法．．．．．．．．．．．．．．．．．．頁九十◎第七章：大乘轉心法門．．．．．．．．．．．．．．．．頁一百一十二◎第八章：懷著菩提心過活．．．．．．．．．．．．．．．頁一百二十四◎附錄︰流注不斷的菩提甘露．千手觀音儀軌暨︽修心八頌︾頁一百五十四《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3上師索巴寧波車︻第一章：生起菩提心︼正在閉金剛薩埵關的弟子請我說法。我不是修行人，沒有什麼可以說，但我的一兩句說話，也許可以令一些弟子繼續精進修行，或者令他們的行持更為清淨。你們應利用目前聽法的機緣，締造安樂的因。不過，只是以尋求來生快樂的動機聞法，這樣並不足够；即使以追求一己解脫，斷滅痛苦的目的，聽聞大乘的轉心法門，仍然未夠圓滿。你們的目標，應是為利益一切有情，圓成佛道，這樣你的行持，方會成為開悟的因。單單聽聞大乘佛法，不足以圓滿佛果。要令目前聽法的行為，成為正等正覺的因，必須具備大乘行者的願心：﹃為了惠澤群生，不管怎樣，我也要成就一切種智。為此，我現在聽經聞法。﹄《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4上師索巴寧波車菩提心：主要的修持不論何時何地，修菩提心，捨自愛他，至為重要，應以此為主要的修持。對正在關中的行者來說︵不論持咒、觀本尊、修道次第︶，所出現的一切障礙，不論是未能滿願、沒有成就、出亂子等，都源自有違菩提心的念頭，即我們的自私心。自私心不斷作祟，令菩提心無法萌生。也許你正在閉關，但甚至沒有一座法，是以清淨的菩提心，為其他眾生而修習。自己也不能滿意地說，修某一座法的時候，純是為了其他有情。不只是在發心階段，甚至在打座期間，千百種念頭起伏不定。更多時間是花在另一個︹閉關︺上，造就輪迴的因，與清淨相、菩提心、空性見、三摩地、金剛薩埵咒背道而馳；更與觀一切外相為本尊、一切音聲為本尊咒、了悟一切念頭為本尊聖意的修持大相徑庭。由於時間多半是用來造不善業，因此關《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5上師索巴寧波車課便不是善行。這樣子閉金剛薩埵關，不會取得任何淨障的徵兆，甚至連夢中也不會見到。反省一下日常生活，便會發現一切障礙、逆緣、失敗，都由自私心而起。甚至對不修習道次第，或不修行的人而言，苦痛和困擾都來自一己的自私心。自私心愈强，困難愈大，難題更會接踵而來。對每一個人來說，不論是修佛法的，或不修佛法，只是每一日上班工作、做生意、務農的人，自私心都是最大的障礙。明顯地，私心愈少，獲取的成就愈大。儘管一個人不知道何謂善行，不懂得累積善因，也不知道何謂惡行，如何避免行惡，如他的私心較少，善心自然更大。即使他沒有值遇佛法，善心也會令他的行為變成善行；縱使他從未聽過業果或皈依的道理，他也不會那麼自私，會更愛惜別人。他以身、語、意幫助別人的行為，源自誠懇真摯的心，不求別《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6上師索巴寧波車人回報，不期望自己有好的名聲，或者他日從對方獲取物質上的幫助，例如食物或衣服等。他所有助人的行為，都出自真心，沒有期望或私心，是清淨的善行。人們稱為︹嬉皮士︺的那些既慷慨又善心的西方人，可能比相信業果和皈依的人的心更為清淨，因為後者幫助別人後，會期望對方的回報。他可能會幫助別人，但期盼來生有好的境遇：﹃如我布施錢財，下生便會富有和快樂。﹄這個人雖然信佛、法、僧三寶，但他向別人布施，是本著自私心，希望自己獲得快樂。這當然是善舉，但不及未曾值遇佛法，卻真誠助人，不求回報，不懷私心的那個人的行為那樣清淨。不管你修不修佛法，有沒有出離心，除非改變自私的態度，否則內心不會感到平和。自私心不容許證量在心內萌生，更是家庭和社會諧和，今生來生，《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7上師索巴寧波車以至開悟最大的障礙。為了生起清淨的菩提心，你必需修持大乘教法，不斷修菩提心。藉著修菩提心，有一天你會成佛，接引其他有情，一如上師釋迦佛、文殊、彌勒佛、度母、金剛手和金剛薩埵等覺者一樣。他們是你目前祈求現前和究竟願望圓滿的皈依之處。正如大班智達月稱法師在︽入中論︾說：聲聞中佛能王生，諸佛復從菩薩生，大悲心與無二慧，菩提心是佛子因。聲聞和緣覺是小乘羅漢。佛從菩提心和無二慧而生。菩提心從大悲心所生，因菩薩不忍眾生被無明障蔽，誤以為事物自性實有，但一切其實變幻無常。《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8上師索巴寧波車宗喀巴大師在廣、中、略道次第中，說明不同層次的修行方法︵簡短的道次第願文︽菩提道次第攝頌︾適合智慧較為微劣的行者修學︶。宗喀巴大師解釋稱，菩提心是大乘道的主幹。沒有樹幹，枝葉無法生長，更不能開花結果。菩提心更是大乘道的基石，菩薩六道四攝大行的根源，更是其廣大利生事業的基礎。如具備菩提心的主幹，便可取得其餘一切證量，以至圓成佛道，這些證量就如枝葉花果一樣。你能成就佛聖身、聖語、聖意無量無邊的功德。欠缺菩提心，絕不能取得大乘道餘下的證量，就如一棵樹缺了樹幹，不能期望其枝葉長出果實一樣。不過，有了菩提心，你卻可成辦一切其他偉大的菩薩行持。菩提心就如點鐵成金的煉金術一樣︵有一個法門可把鐵變成黃金，但十分危險。大班智達龍樹菩薩曾修此法，以製成的黃金支持許多寺院僧人的生計︶。《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9上師索巴寧波車藉著修菩提心、究竟的善心，不但能把無記業轉成善業，甚至能把惡業轉成善業，把殺生、偷盜、妄語、綺語、惡口等本身是不善的行為加以轉化。現時，你不能把這些行為轉化為善業，但其後成就菩提心、究竟的善心時，你便能這樣做，並能作種種偉大的菩薩行，接引其他有情。有了菩提心，便能累積福慧二種資糧。觀空性能積集智慧的資糧。舉例來說，觀自生或對生本尊時，明白本尊並非自性實有，只是假名安立，緣起性空，便是在累積智慧的資糧。專心觀本尊的淨相，便是在累積福德或方便道的資糧。了解這個道理，你捐一盧比給乞丐，也可累積二種資糧。如只是借一盧比給那個人，你便不算是︹布施的人︺，因為你的五蘊沒有發揮布施的作用，心沒有布施的念頭，也沒有布施的行為。布施需要有布施的人、布施的行為和接受布施的對象。《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10上師索巴寧波車布施的人、布施的行為和接受布施的對象三者互相依存。你必須明白三者並非自性實有，只是假名安立。如生起菩提心，為自他發願成佛，向乞丐布施一盧比︵或甚至十盧比︶，並了悟自己、行為、對方的真正本質，便能累積福慧二種資糧，因為你同時在觀修空性。宗喀巴大師指出，發菩提心累積的資糧，不論是福德或智慧的資糧，都會成為開悟的因。就如煉金術一樣，菩提心把累積的所有功德，轉化為成佛的因。反過來說，儘管你已證空，但沒有懷著菩提心布施，便只會成為脫離輪迴的因。觀一切行為空無自性，只能斬斷輪迴的根源，不能成為開悟的因。菩提心卻可產生極大的分別。欠缺菩提心，累積的功德如一把塵那麼少；有了菩提心，積集的功德如整個大地那麼多。懷著菩提心積集的一切功德，不管是智慧或福德資糧，都能產生無量無邊、《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11上師索巴寧波車不可思議的果報，因此宗喀巴大師說：攝納眾善為福藏，菩薩如是善了知，以菩提心為心要，至尊恩師如是修，欲解脫者如是行。這即是說，尋覓安樂的人應以菩提心為主要的修持。事實上，對俗世人或修行人來說，獲得快樂最大的障礙是我愛心，尋覓快樂最佳的方法是生起菩提心。即使不去想開悟的問題，眾生都希望獲得安樂和成就，而取得這一切最有意義的方法，是修習菩提心。《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12上師索巴寧波車三士道三士道的法門，說明為何要把菩提心列為主要的修持。下士道的內容包括暇滿人身︵利大和難得之理︶、死無常、三惡道苦、皈依和業果。中士道則揭示四聖諦。不過，下中士道屬於前行，正行是上士道所述的菩提心，還有以菩提心為基礎的六波羅蜜多。修下中士道，能生起出離心，成就解脫的因；修上士道，能生起菩提心，成就圓滿開悟的因。修道次第的三士道，可成辦一切願求：欲取得人天身，可修下士道；欲脫離輪迴，可修中士道；欲成就一切種智，可修上士道，即六波羅蜜多，以圓滿菩提心的修學。以上三大義利，均可通過修道次第而成辦。其他現前的快樂，也會隨之而《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13上師索巴寧波車來。道次第的三士道法門，由以往的傳承上師和現時具德的西藏上師開示，當中沒有任何缺失，是完整可靠的菩提大道。如道次第有所遺漏，你便不能成辦三大義利。如修習道次第，不能取得上述成就，那樣宗喀巴大師開示的道次第法門便有所缺失；再者，如大師的教法不圓滿或不可靠，即是說阿底峽尊者的道次第教法有誤︵西藏佛教歷經一段衰敗期後，由尊者重新振興︶。以這種方式把教法源流追溯至上師釋迦佛，並指教法有欠完整，不是圓滿的菩提道，並不正確和有違事實。佛法既圓滿又可靠，毫無缺陷。佛的上師向他開示菩提道後，他曾進行廣大的聞、思、修，藉此生起道次第的體驗，滅除所有煩惱，取得一切證量，成就一切種智。佛以其修行的體驗開示菩提道，向弟子傳授三乘教法。無數瑜伽士研究佛的教法，查看有沒有過失，能否引領他們達致成佛的目標。藉著聞、思、修這些教法，這些瑜伽士臻至與佛同等的境地。《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14上師索巴寧波車道次第的三士道法門︵不單止波羅蜜多乘，還有四部密續︶並沒有缺失，包括一切所需的法門，讓眾生成就現前和究竟的安樂。除非你專心修三士道，否則不論你怎樣嘗試修其他法門，都無法生起出離心。換言之，你甚至連小乘湼槃也不能成就，更惶論大乘的湼槃。科學家會利用顯微鏡研究細小的生物，但迦當派格西會審視自己修道次第的進度，檢視自己的心改善了多少。他們會看今年的自私心、忿怒、貪慾、無明等是否較去年為少。他們以道次第的標準，察看自己的心有多少進展，不是著眼於能否準確占算事情，或者令身體生起一些熱能。這些連印度教教徒都做得到。迦當派格西並不認為神通異能或身體的覺受，是心靈有所改善的明證。學習道次第和只是想知它是什麼，比取得那些經驗更為重要。迦當派普鍾哇格西問碩嘉哇格西：﹃八共成就︵包括︹神足通︺和飛行等成就︶和五神通，《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15上師索巴寧波車以及道次第的覺受，兩者比較你會選哪一種？﹄碩嘉哇格西答道：﹃我寧願學習道次第和只是想知它是什麼，也不想要八共成就和五神通。我們以往已擁有過這些能力無數次，但從未生起出離心、菩提心和空性見，成就菩提道次第。﹄藉著修菩提心，我們能擷取生命的精華，令自己對眾生至為有利。︽修心八頌︾儘管我知得不多，但希望解釋一下︽修心八頌︾。我所知的少許道理，都源自我上師的恩澤。很多轉心法門的教法，都含攝於迦當派朗日塘巴格西金剛獅子撰寫的︽修心八頌︾。這些教法不是由西藏上師杜撰，而且來自印度的班智達龍樹菩薩。《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16上師索巴寧波車願眾生諸苦，悉報於吾身，願眾生得享，我所積樂善。︽修心八頌︾是不可思議的法門，是非常善巧的調心之道，能令苦、樂、貧、富、疾病、健康，都對眾生有利，甚至令死亡都能為眾生帶來利益，生存更不在話下！我們可利用生命中一切困苦，轉化為菩提道的修持，以至貪、瞋、癡等煩惱。修轉心法門，能令一切苦痛化為安樂；縱然未能視之為樂，至少也可令自心不為所動；即使不能令自己樂於面對困境，但藉著修轉心法門，至少可令自己不為困難所擾。不論疾病、健康、擁有或喪失錢財、有沒有朋友，都不要緊，順境逆境都是有利的，沒有什麼可阻礙你成就佛果。《圓滿自由：生而為人的重大價值》頁17上師索巴寧波車他人嫉妒我，辱罵等非理，失利我甘受，願供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