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798艺术园区的前世今生(超级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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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北京798从军工厂到艺术区一边是工厂一边是画廊;一边是工业生产,一边是艺术创作;一边是秩序规范,一边是率性随意,这就是今天的798。骑车的工人和自驾车的艺术经营者,行驶在同一条大道上。当年工厂工人每天上午10点到10点15分之间进行的广播操,在锻炼身体和培养集体意识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中创造了某种井然有序的生活方式。798工厂的厂房是上个世纪50年代由原东德的建筑师设计的。图为当年厂房修建时,工人们在厂房拱顶上铺设钢筋。2今天,这些具有包豪斯建筑风格的厂房在历经半个世纪的风雨后,犹如饱经沧桑的老者一样也需要“修饰整饬”一下了。图为原706厂的厂房外观。站在高处俯视大山子艺术区,一片包豪斯式厂房的屋顶清晰可见。周围林立的烟囱和高大的工业动力设备,与北京城区的其他景观迥然不同。原本是郊区的718联合厂现在已处在城市的范围之中。3高大的厂房可塑性极强,适于举办各种大型活动。今年“雷锋纪念日”的主题是“化高尚为时尚”,于是就有了这场中外志愿者在当今北京时尚地标——798举行的活动。当年的车间工人正在机床边工作。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他们的生产工具在几十年会变成艺术展示空间的布景。这是一个颇具原生态的车间,成了今年大山子艺术节“北京兵临城下”的展览场地。“北京兵临城下”是一个三年规划(2006-2008),今年的展览名为“china/拆那”,展示空间和展览本身,同样让人回味。4北京东京艺术工程正在举办动漫展,吸引了不少青年男女的眼球,不知道他们在观看造型各异的展品的同时,有没有留意过旧厂房的布局。一个成功的展览,“看什么”和“怎么看”同样重要,展览场地就属于“怎么看”中重要的一部分。美国人罗伯特的现代书店艺术书屋诞生在老工厂的回民食堂中。与高大宽敞的德式厂房建筑相比,这里更具有中式建筑的风格。由于书店位于艺术区东门到798核心展区的必经之地,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忽视它的存在。罗伯特是最早入驻798厂的外国人,外国人对798的关注,便与罗伯特和他的书店及网站有密切关系。5咖啡总是与现代、时尚和休闲联系在一起,而设在798厂的咖啡厅,却多了不少工业和历史的符号。机器、管道,阀门、语录,那些老工厂里特有的元素都被刻意保留了下来,变成咖啡厅中的时髦装饰。如今的798是中国城市文化的急先锋,一个引人注目的时尚新宠,一个过去与未来、现实与理想、荒诞与正经奇幻组合的试验场……从军工厂到艺术区,这一改天换地的转变,其步伐之快、势头之猛,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其原因何在?我们从中可得到哪些启发?在策划“工业遗产”专题时,798作为一个典型个案被我们“相中”。作为一个工业遗产,798与上海江南造船厂或沈阳铁西区的大型工厂显然不能相提并论,但我们选择它却是基于另一种典型性:从工厂区到艺术区,从工业到后工业,从沉寂到活跃,从保守到创新,从封闭到开放,从低租金到高代价,从纯民间到政府的介入……一切的转变都是在不经意中“转瞬”即成。798过去是大型国有军工企业。也叫国营北京第三无线电器材厂,此前是718联合厂(即华北无互电器材联合厂)的三分厂,曾在国家建设中发挥过重要的作用。1964年4月718联合厂分家,才有了798厂。自上个世纪90年代,聚集在酒仙桥地区的各电子工厂均大规模转产或停产。经过企业调整,797、798、706等七个工厂合并为七星集团。现在的798艺术区也称大山子艺术区,是对七星集团属下这一区域的统称。第一次采访是在4月21日,那也是我的第一次798之行。如果不是有熟人指引,要想找到798艺术区可能会多费一些周折。进入艺术区的东门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墙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酒仙桥路4号”。从院门到798艺术区还有一段距离。这一片原是718厂的厂区,路边矗立的宏源公寓和相对成熟的社区环境,暗示着原来的工厂区曾经历过房地产开发时代。再往前行,工厂的面貌逐渐清晰,横七竖八的管道,高耸的烟囱,“文革”时期的标语,身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以及不断传来的机器轰鸣声,可以感受到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工厂;而艺术展览的宣传海报,画廊、工作室的指示标牌,引人注目的雕塑作品,时髦的青年和穿梭往来的外国游客,一切又构成了极强的艺术和时尚氛围。少时记忆中的工厂环境与奇思幻想的艺术构思的组合,让人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这是一个氛围独特的工厂,同时也是一个生机勃勃的艺术区。工业与艺术,竟能彼此相安,甚至相得益彰,这在中国的其他工厂中是难得一见的。我想了解这一特例是如何产生的,或许这对中国的其他工厂有些借鉴意义。我把采访的目标锁定在黄锐、徐勇、李向群和田畑幸人等人身上,因为他们都是798这个过去的军工厂向如今的艺术区转变过程中的重要参与者。6田畑幸人:我的存在给欧美艺术机构的进入吃了定心丸。正逢798一年一度的艺术节,我们约好了在798的“老工厂”咖啡厅与北京东京艺术工程的老板田烟幸人见面。坐在他旁边的手钱和加子是个文静而漂亮的日本女孩。她是前天从东京飞到北京,专为参加第二天下午的“日本动漫展”的开幕式,赶到798时已是晚上10点。我很关注她对798的第一印象。“我感到是进到了一个大工厂,隐约中,可以看到高大的烟囱,大体积的厂房。但第二天就不是这个感觉了,这里有很多展览,有很多有活力的艺术家和艺术活动,来参观的人也很多,这在东京是不能想象的。”这是她的第一次中国之行,在798的两天已让她兴奋不已。与和加子喜形于色形成对照,田畑幸人显得很理性。他说他每个月都要从东京往返北京一次,兼顾东京画廊和北京东京艺术工程两边的经营。而798艺术区的形成乃至发展到如今的规模,都和他有一定的关系。“我的东京画廊建于70年代,从1989年就介绍中国的艺术家来日本。我一直想在北京或上海开一家画廊。但上海的商业气息浓,我更喜欢北京的文化艺术氖围。通过朋友黄锐的介绍,我来到这个工厂。2002年,我决定把北京东京艺术工程设在这里,一是因为这儿的面积很大,二是便宜,即使失败了,损失也不会很大。我刚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一家书店,据说现在有几十上百个岂术家入住了。”他所说的第一家书店是美国人罗伯特的艺术书店,而罗伯特本人也对798艺术区的形成和发展有着重要的贡献,外国人对798的关注和参与,便与他密切相关。“作为首批进入798的艺术机构,你觉得自己对798岂术区的发展起了什么作用?”我问他。“欧美画廊刚开始对进798持一种怀疑态度,但东京画廊这几年在798的持续发展,给他们起了一个很好的示范作用。我展览的都是中国有性格的艺术家的作品,是非主流的,但也没受到政府限制。我的存在给欧美面廊吃了定心丸。”其实田畑幸人对北京798的作用还不仅限于此,他对厂房建筑价值的认定,也起列积极的作用。“最初来时,吸引我的就是这里厂房的建筑风格。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东方式的,而是欧洲式的风格。日本没有这样风格的建筑,甚至这种风格的建筑在亚洲也小多见。能在中国看到这样的建筑,并在这样的建筑中举办艺术展览,非常有意思。”他所说的这种建筑是德国包豪斯风格的。通过翻阅资料,我知道这片厂区是由原民主德国援建的,1954年秋开始动工,1957年10月建成。当年邀请了50多位德国专家进行建筑设计,采用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工艺和包豪斯设计理念。徐勇:进入厂区,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有一种感动。现在没人说得清谁是第一个进驻798的艺术家,但改变798命运的灵魂人物肯定少不了徐勇。徐勇是以拍胡同而出名的摄影师。一个周六的下午,我们如约来到徐勇的时态空间。这是798艺术区中颇具代表性的地标式建筑,1200多平方米的典型包豪斯风格的厂房几乎没有任何装饰。角落里保留着4台机床,墙壁上红色的“文革”标语很是醒目。我注意到有一行不是很大的字:“124夺权就是好”。那是1967年的1月24日,厂里的工人把厂领导的权夺了,这件事被工人大书特书在车间的墙上。其实这些标语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它已成为一种符号,代表着中国20世纪60年代所特有的信息。而50年代的信息则主要通过德国人设计的厂房和制造的机器表现出来。也许这便是徐勇为他的空间所赋予的“时态”含义。徐勇是2002年来的,那时罗伯特已经入驻厂区,徐勇时常过来玩。“当时工厂正在转型。按原有的规划,这里是要被拆除的,改造成一个电子城。我准备租的这个厂房已经闲置了5年,一片破败,没有一块玻璃是完整的,到处是油垢、尘土,但厂房建筑非常高大,空间非常好,我当时就决定大面积地租下来。”“当时租金很便宜,6毛多一平方米。我觉得这里的厂房和胡同很像,它们在我眼里都是一种可7利用的人文资源。这个厂按照它原来的价值,经过50年的折旧,它的资产价值已经为零了,但经过50年的积累,它的内涵反而更丰富了。工厂经历了从新中国刚刚成立、中苏友好时期、大跃进、文化大革命,一直到改革开放,整整跨越了50年的历程。所以一进入厂区,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有一种感动在里面,在这里体验到的不仅是现代的艺术,还有中国的历史。”“我现在租的厂房以前是陶瓷零件的加工车间。”徐勇是洛阳工学院毕业的,当过工程师,对工厂的机械设备相当了解。“这个车间起码有100来个工人,里面是车间主任的办公室和模具库,我把它改成当代艺术书店。后面的酒吧也是个车间。酒吧里桌子的支撑都是机器的附件,我特意保留了很多工业的元素,把它们作为一种装饰。”我现在所看到的时态空间是徐勇经过8个月、投入100多万改造成的。其实这在当时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当时租约合同签3年,2005年这里是要被拆除的,那么前期的投入也就白费了。而艺术家的闯入和他们有声有色的当代艺术活动,却改变了工厂原有的规划。“七星集团一开始把厂房廉价地租给我们,是对闲置厂房的一种利用。但无心插柳柳成阴,想不到这里形成了一个艺术区。2003年我们推出了一个‘再造798’的活动,所有的空间,都同一天对外开放。当时活动的影响很大,一天来了上千人,是北京当代艺术活动从来没有过的规模。”徐勇滔滔不绝。从2003年的“再造798”,到随后的三个艺术节中,参与的艺术家和机构的快速递增:从2004年的10家左右,到2005年的40多家,再到今年的80多家,798当代艺术活动的跳跃式发展,已成为一种耐人寻味的文化现象。“我把这个过程比喻为烧开水,从0度到99度,有一个水温慢慢积累的过程,一旦到了99度,就沸腾了。北京改革开放将近20年,就像烧开水的过程。同样是北京民间自发形成的活力地带,与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发展的什刹海、中关村相比,798仅用了3年时间就完成了从升温到沸腾的过程。”徐勇解释说。李向群:保护一个老工业建筑遗址,保护一个正在发展中的文化产业。我们采访李向群的那个下午,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顺着指示路牌,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李向群的“0工场”。这是厂区中的一个独立4层小楼,大概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以前曾是厂区的食堂,周末的时候,也兼作舞厅,里面的面积就可想而知了。我采访的每个人,都会给我讲一段他所经历的798的历史,李向群也不例外。“当时中央美院做抗占纪念馆的雕塑作品,知道这里有闲置厂房,就租下来做雕塑放大工厂,那大概是1998年的事情。”“当年你来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的?”我问他的时候其实更想了解798从一个工厂转型到一个艺术区过程中的一些关键的点。“这儿给我的印象很冷清,有点儿像今天阴天的感觉。我刚来时,雕塑工厂对面的厂还在生产,后来就停了。与五六十年代的辉煌期相比,早已今非昔比了。”其实798的衰微,不仅仅是传统电子工业的退化,也是国营老工厂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转变的必然。而正是它的衰落,才给艺术家的进驻带来机会。我知道798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作为人大代表的李向群提出的一项议案,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我想知道798当时面临着怎样的困境。“当时物业说准备把地给卖了建公寓,大家都紧张了,开始出谋划策想办法。当时我正好要去开人代会,决定把这件事作为一个议案提上去。我还清晰记得那是2月18日,是提交议案的最后一天,我把议案交给人大秘书处,题目叫‘保护一个老工业建筑遗址,保护一个正在发展中的文化产业’。”我知道关于工厂拆与留的问题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798已被北京市定为文化创意产业园区。那么798以后的发展会如何呢?“这取决于北京市的政策法规。现在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