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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事务的治理之道——集体行动制度的演进作者：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埃莉诺·奥斯特罗姆美国印第安纳大学政治学系教授美国著名政治学家、政治经济学家、行政学家和政策分析学家公共选择学派的创始人之一研究领域：制度分析理论、集体行动理论、可持续发展、公共资源等1993年-2012年政府（利维坦）市场（私有化）社会（自治）研究的三个核心问题：•供给•可信承诺•监督公共事务的治理之道治理方式三层规则八项原则清晰界定边界占用和供应规则与当地条件保持一致集体选择的安排监督分级制裁冲突解决机制组织权的最低限度认可嵌套式企业八项原则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一二三四五六本书目标对已用于许多自然资源治理政策分析的基础进行评判列举治理和管理这些资源的成功及失败的案例开发更好的认识工具来认识为管制不同类型的资源而设计的自主治理制度安排的效能和局限性第一章公地治理之反思公地悲剧加特勒·哈丁提出，任何时候，只要许多人共同使用一种稀缺资源，便会发生环境的退化。这是一个悲剧。每个人都被锁定到一个系统。这个系统迫使他在一个有限的世界中无节制地增加他自己的牲畜。在一个信奉公地自由使用的社会里，每个人趋之若鹜地追求他自己的最佳利益；毁灭就是所有人的目的地。囚犯困境博弈囚犯1囚犯2不承认承认不承认各一年囚犯1：十年囚犯2：3个月承认囚犯1：三个月囚犯2：十年各八年*个人理性的决策导致集体非理性的结局这一悖论，对理性的人类能够取得理性的结果这一基本的信念似乎构成了挑战。集体行动的逻辑群体理论认为，具有共同利益的个人会自愿地为促进他们的共同利益而行动。曼瑟尔·奥尔森认为，除非一个群体中人数相当少，或者除非存在着强制或其他某种特别手段，促使个人为他们的共同利益行动，否则理性的、寻求自身利益的个人将不会为实现他们共同的或群体的利益而采取行动。当前的政策方案*以利维坦为“唯一方案”实行集中控制。假定：信息准确、监督能力强、制裁可靠有效、行政费用为零。难处：现实中几乎不存在上述假定的情况。*以私有化为“唯一”方案实行私有财产权制度。假定（以牧场为例）：作为供给牲畜饲料的草场，总是完全同质的。难处：现实中几乎不存在上述假定的情况，且对公共池塘资源等实行私有产权时很难界定。当前的政策方案现有制度要么是私有的要么是公共的,或者不是“市场的”就是“国家的”。许多成功的公共池塘资源制度，冲破了僵化的分类，成为“有私有特征”的制度和“有公有特征”的制度的各种混合。理论的替代解决方案阿兰亚渔场提供了一个自主治理公共财产安排的实例。挑战我希望这一研究将对发展由经验支持的自主组织和自主治理的集体行动理论作出贡献。我在本书中试图做的是：把许多“新制度主义”学者所使用的策略与由生物学家为促进从理论上更好理解生物世界而开展的经验研究中所采用的策略结合起来。——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一二三四五六第二章公共池塘资源中自主组织和自主治理的制度方法研究的中心问题一群相互依赖的委托人如何才能把自己组织起来，进行自主治理，从而能够在所有人都面对搭便车、规避责任或其他机会主义行为诱惑的情况下，取得持久的共同利益。须同时解决的问题⑴增加自主组织的初始可能性⑵增强人们不断进行自主组织的能力⑶增强在没有某种外部协助的情况下通过自主组织解决公共池塘资源问题的能力。公共池塘资源的情境公共池塘资源：一个自然的或人造的资源系统，这个系统之大，使得排斥因使用资源而获取收益的潜在受益者的成本很高。资源单位资源系统占用者使用者提供者生产者一个资源系统可以由多余一个的人或企业联合提供和生产。占用公共池塘资源单位的实际过程可以由多个占用者同时进行或依次进行。然而，资源单位却不能共同使用或占用。公共池塘资源的情境本书研究主要着眼于小范围的公共池塘资源。位置坐落在一个国家范围内影响人数在50到15000人之间这些人的经济收益极大地依赖于该公共池塘资源例如：近海渔场、较小的牧场、公共地下水资源、灌溉系统、森林资源等。复杂而不确定的理性占用者外部世界内部世界内部规范贴现率预期成本预期收益策略选择结果*个人选择的内部世界相互依存、独立行动和集体行动公共池塘资源占用者生活的关键事实是，只要他们继续合用同一个公共池塘资源，他们就处于互相依存的联系中。如果占用者独立行动，他们获得的净收益总和通常会低于如果他们以某种方式协调他们的策略所获得的收益。公共池塘资源占用者所面临的问题是一个组织问题：如何把占用者独立行动的情形改变为占用者集体行动。企业理论与国家理论三个难题：供给、承诺和监督人们之所以需要制度，是因为制度扩大了理性人的福利。由于新规则的供给等同于提供另一种公益物品，因此一组委托人所面临的问题是供给过程存在着二阶的集体困境。可信的承诺只有在解决了监督的问题后才能作出。没有监督，不可能有可信承诺；没有可信承诺，就没有提出新规则的理由。许多场合，对占用着来说，违反规则Bt的即期收益要高于遵守规则Ct的即期收益。除非Bt被人察觉并受到制裁S，并且Ct＞Bt-S。目前的问题是一个自主组织的群体必须在没有外部强制的情况下解决承诺问题。供给可信承诺相互监督调查框架探讨集体行动问题的学者常常假设：（1）囚徒困境博弈始终是基本结构。（2）一个层次的分析就已足够。本研究所遵循的假设：（1）公共池塘资源的占用者面对各种占用和供给问题，这些问题的结构取决于基本参数的值，并因场景不同而不同。（2）占有者必须兼顾分析的领域和层次。占用问题和提供问题占用问题：如何配置固定的、时间独立的资源单位量，以避免租金散失，减少不确定性和权利分配中的矛盾。占用问题考虑的是流量配置，是时间独立的。提供问题：提供问题的分析集中在对资源本身投资的时间依赖特征和效益特征。提供问题与存量相关，是时间依赖的。多层次的分析影响操作选择的规则是在一套集体选择的规则中制定的，而后者又是在一套宪法选择的规则中制定的。1.一个层次的行动规则的变更，是在较之更高层次上的一套“固定”规则中发生的。2.更高层次上的规则的变更通常更难完成，成本也更高，因此提高了根据规则行事的个人之间相互与其的稳定性。规则和分析层次之间的联系多层次的分析多层次的分析现实场景的制度研究首先要努力理解有关资源本身的结构——规模、边界和内部结构。然后发现资源单位的流动模式——时间、空间、流量上的可预测性，占用者如何依赖，分配方案的风险。最后确定有关个人的关键特征——人数、时间跨度、是否一起参与、利益相似或不同、是否建立规则。第三章长期存续的自主组织和自主治理公共池塘资源分析韦尔塔的灌溉制度“土诺”制度：水量分配的基本原则自治委员会执行委员会督察员执行官水法庭遵守规则的比例高巴伦西亚木尔西亚和澳瑞辉拉“坦达”制度水权与土地相联系一段固定时间取水平均降水量明显少于巴伦西亚缺水严重时公布新计划雇佣守护者木：执行官全体会议→执行委员会成员澳：执行官全体会议→执法官与法务官水法庭(执行官、督察员）抽签方式、公正韦尔塔的灌溉制度阿里坎特供水不足更加突出水权在一个固定时间行使，按照土地所有权来分配发放“水券”，可以相互交换新水的水券：非正式交易市场，拍卖与集市交易渠道巡察员：控制设施韦尔塔的灌溉制度阿里坎特实行的能使农民更有效地使用其他投入要素。巴伦西亚设计的制度是西班牙的制度中效率最低的。木尔西亚-澳瑞辉拉的效率介于两者之间长期存续的公共资源管理制度中所阐述的设计原则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一二三四五六第四章制度变迁分析抽水竞赛水权博弈的逻辑所有者（沿岸权与相关权)vs占用者相关权理论vs占用权理论→地下水生产者相对权利的不确定约定权理论两种强大的压力鼓励抽水者采用低效率战略：1.抽水成本的外部性2.策略的外部效应相互强化抽水竞赛加剧地下水之上土地所有者提起诉讼，太早或太迟都有风险律师的忠告：尽可能抽取所需要的水，以后再做辩解。雷蒙德流域的谈判帕萨迪纳是该流域最大的水生产者，抽取了该流域几乎一半的水量。于是各方采用“互相约定”这一术语作为谈判的基础。按比例分担削减后的抽水量，而不再通过法律程序裁定谁享有优先权。抽水各方通过自主协商，以比通过法律程序解决更快的速度和更低的成本结束了抽水竞赛的局面。诉讼博弈西部流域的谈判诉讼博弈不利局面大量的水生产者没有一个占支配地位的生产者内陆和沿海受海水侵蚀的风险很不对称委员会建议有关水生产者建立一个常设机构，讨论他们共同的问题和可能采取的联合行动对该地区的替代水资源进行技术调查减少地下水的抽取，在所有水生产者中定量分配西部流域有限的供水过程西部流域水协会成立，举办开放式论坛，信息分享设立法律解决委员会：确定削减多少抽水量82.5%的抽水机构签署了合作行动的协议并在法庭备案，霍桑市拒绝签署，一直采取拖延策略。西部流域的谈判结果：提起诉讼16年之后，协议递交给法庭霍桑市和所有未签约者被法庭下令按协议条款减少地下水的抽取量。诉讼费最多的估计为300万美元，10倍于雷蒙德流域的谈判费用。中部流域的诉讼案聘用了一家对中部地下水流域很有研究的私人工程公司（避免法庭要求的冲裁程序而造成的长期拖延和高昂成本）对该流域当前的情形和以往的抽水情况进行调查。在求助法庭之前就要达成何种类型的谈判解决方案取得了一致意见。占有79%水权的各方签署的临时协议，在提起诉讼后10个月就得到法庭批准。成立地下水管理机构整个诉讼案费用约45万美元。诉讼博弈诉讼案尚未解决的问题企业家博弈“12人委员会”讨论两类变革1.为了加快对地下水问题的谈判2.对一个新型行政区的授权赞成组织一个包括两个流域的行政区的理由反对组织一个包括两个流域的行政区的理由1.两个流域有同样的目的：补充地下水供应1.补水在西部流域是独特、必要的工作。若组成一个大行政区，中部流域会控制西部流域的补水工程，也许不会继续在沿海采用水井注水2.有较多的资金来源；税率和根据抽水量收费的规费可能较低2.西部流域削减了抽水，中部则不然3.大行政区将拥有较大的政治实力，与上游流域和州内团体打交道更加有效3.最终削减抽水量的程度在两个流域可能不一致4.长滩港为海水侵入西部流域提供了潜在路径，因而可能会被包括在行政区中。但把长滩港的任何部分包括在仅由西部流域组成的行政区中的可能性却不大4.西部流域将放弃对地方税率和根据抽水量收取的规费的控制5.在一个较大行政区的补水工程中，穿过中部流域到达西部流域断层的地下水流量可能更大5.一个地方行政区便可提起诉讼，确保中部流域的补水经费6.行政管理成本较低6.在中部流域大量补水可能会为西部流域免费供水多中心的公共企业博弈不是以中央政府的授权，而是以多中心的公共企业体系形成一个非常复杂的管理制度。这个体制的总体成本相当低。流域由一组多中心的、目的明确的政府企业进行管理，而私人水公司和民间生产者协会则积极参与了政府企业的治理活动。通过诉讼，人们明确界定了管理的边界把这套制度一并考察，可以看到占用和供应的规则与当地条件相一致民间协会和特别行政区提供了集体选择的制度安排，大多数抽水者能在需要时积极参与规则的修订法庭任命的地下水管理机构具有规则执行情况和地下水状况的准确信息非正式制裁是温和的，正式制裁只在必要时使用法庭经常性的司法控制和民间水协会提供了解决冲突的机制加州的法律结构认可抽水者和其他人建立组织的权力，各组织单元又被置于较大的组织之中。原则的体现制度供给分析民间协会论坛地方自治的一般惯例制度起源制度变迁有可能发展一个统一的制度变迁理论，而不是把制度来源作为一个理论，把制度改革作为另一个理论。第五章制度失败和制度脆弱性分析背景三种捕鱼方法：1.大型海滩网船更换成本高，最佳状态：20-30张2.传统渔网和钓鱼线3.远离大陆架深海捕鱼实际作业规则：列出所有渔网并对它们进行排序捕大网的机会均等化股份可买进卖出，可做抵押证券斯里兰卡渔场不利变化人口压力市场机会内部规则与外部规则的关系鱼价上涨4倍，增加新网要求强烈新的企业家进入，新建24张网渔民精心设计了一个计谋，成功把新网排除在作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