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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學校「故事領導」的「故事資料庫」之建立國立臺北教育大學教育經營與管理學系講師/林曜聖中文摘要利用故事進行領導與管理的風氣在企業界已開始興起，而這股故事領導的風潮也正在學校組織中興起陣陣漣漪。學校故事領導係指學校領導者在學校行政情境中進行領導時，利用故事與領導的關連性，透過敘說與傳播和其學校行政領導情境相關的領導故事，企圖對學校成員發揮影響力，並且傳遞相關的訊息與價值觀，期能更有效地達成預定目標與學校任務的方法與過程。學校領導者（通常為校長）在學校行政情境中欲進行故事領導時，經常會遭遇找不到適當的故事素材之情況；因此，故事領導的故事資料庫之建立便成為必要的工作與任務。本研究即在能探討學校故事資料庫的建立方式，以利學校領導者搜尋與利用，讓校長能有故事可「說」或可「用」。關鍵字：故事領導、故事資料庫、故事資料庫之建立2TheWaystoBuildStory-databasesforSchools’Story-leadershipYao-ShengLinAbstractTheconceptofstory-leadershiphasattractedmoreandmoreattentionsinbusinessesandschools.Theadministrativesituationsinschoolshavemanyopportunitiesandoccasionstoapplystory-leadership.Thepurposeofthispaperwastoexplorethewaystobuildstory-databasesforschools’story-leadership.Whenwebuildastory-database,wemustthinkabouttherelationshipofcategoriesofstory,theoccasionstoapplystory-leadership,andthecontentsofstory-databases.Keywords:story-leadership,story-databases,thewaytobuildstory-databases3學校「故事領導」的「故事資料庫」之建立壹、前言從小到大，我們聽過無數的「故事」、經歷無數的「故事」，也創造無數的「故事」。大多數的人都愛「聽」故事，有些人還愛「說」故事。誠如NeilPostman所言「沒有空氣，我們的細胞會死亡；沒有故事，我們自己會死亡。」（Morgan&Dennehy，1997），故事在我們的生命與日常生活中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此外，「說故事」（storytelling）同時也是一種發揮影響力的過程，透過故事的敘說，說故事者可以將其欲傳遞的思想與價值觀，融入故事之中，間接達成影響他人的目的。除故事之外，「領導」也具有相同的影響力功能，「領導」（leadership）已廣泛地被視為是組織中影響力發揮的一種過程。因此，「故事」的特性能夠與「領導」的概念結合，使得企業界目前正興起一股以「故事」或「說故事」進行領導與管理的風潮。林怡秀（2005）在研究「說故事」的管理意涵時，認為故事可以產生一種連續牽引的動力，能在聽眾心裡散佈創造實際行動和希望的情感，使聽眾變得更加放鬆且降低防衛。由於學校組織的「鬆散結合」(looselycoupled)特性(Weick,1976)，再加上在學校的「雙重系統」(dualsystem)中(Owens,1991)，屬於教學系統的教師之專業自主意識較強，使得學校領導者—校長—在領導學校教師成員時，往往無法運用灌輸、說教、直接指示等方式進行領導與管理，面對學校中這些高知識份子的「被領導者」（其實許多人同時是「班級的領導者」），此種利用「故事」的柔性特徵所進行的「說故事管理」或「故事領導」，應是可行的方法，在學校行政中的確有其適用性（林曜聖，2007a）。學校領導者（通常為校長）在學校行政情境中欲進行故事領導時，經常會遭遇找不到適當的故事素材之情況；因此，故事領導的故事資料庫之建立便成為必要的工作與任務。本研究即希望能探討學校故事資料庫的建立方式，以利學校領導者搜尋與利用，讓校長能有故事可「說」或可「用」。4貳、學校故事領導的概念一、故事領導的意義「故事領導」是指領導者將欲影響部屬或欲傳遞給部屬的訊息、願景與價值觀等，透過編選與敘說「領導故事」的方式來進行的一種領導方法。所謂「領導故事」係指與領導內容相關的故事，包含兩種層次的概念：其一為組織中領導者本身或其他組織及領導者曾經發生過的故事，屬於「生活故事」的範疇。Gardner認為一個人敘述的故事經常得於生活經驗（譚天譯，1997），也就是說人們經常由其個人生活經驗中獲得可運用於領導上的故事，個人經驗分享亦可視為故事領導的一種形式。此外，Hicks（2000）也認為最豐富的故事來源就是你的生活經驗，因為人們對這些故事瞭若指掌，可以真實、誠實而熱忱地敘說這些故事。黃乃熒（2000）同樣強調「生活」的意義與經驗，其認為人類是會演說故事的動物，所以教育組織生活是一個演說故事的生活，生活的意義可藉由演說故事來建構，因此，教育行政領導者應該熟悉演說故事組織的哲學。其二為現有或已廣為流傳的故事，其故事內在精神與領導者欲傳遞的精神相通，而被使用作為領導時敘說的故事，屬於「文化故事」與「文學故事」的範疇。上述兩種層次均可視為「領導故事」。綜上所述，本研究將「故事領導」定義如下：領導者透過敘說與傳播和其領導情境相關的故事，以對部屬發揮影響力，並且傳遞相關的訊息與價值觀，期能達成預定目標與組織任務的方法與過程。二、故事領導在學校行政中的適用性故事領導在學校情境中已逐漸受到運用與重視，Sample在擔任美國南加大校長時，就體認到領導人鼓舞、激勵群眾的一項重要資產，就是為自己所帶領的5組織或運動，創造一個可信的故事或神話，因此，Sample便花了數年的時間，努力為南加大創造一個起源故事，並且不斷的修改成更好的版本，最新的版本大要為：「南加大剛開始的時候，只是一棟小小的白色建築物，現仍座落在我們學園校區的入口…南加大為何如此特殊？是校名嗎？…如果不是校名，那又是為什麼？是我們的夢想？有人領導有方？還是機緣巧合？…」（葛立書譯，2003）。Sample利用南加大的真實故事，領導南加大人走向新的方向，所有與南加大有關的人，對於南加大的故事都永生難忘。由Sample的努力可以得知，透過真實的學校起源故事，讓學校領導者能夠更快速而有效地傳達學校的歷史與願景，其效果比起教條式的願景及信念宣教要大得多，因此故事領導在學校情境中的確有其適用之處。學校行政組織具有「鬆散結合」的特色，學校的領導者以校長為核心代表人物，校長與教師的關係並不全然與企業界的長官與部屬關係相同。校長要在學校行政組織系統中充分發揮領導的效能，並無法透過高壓與強硬的行政領導作為，此時藉由故事來領導的「故事領導」應可以發揮較大的效用。再者，前亦提及國民小學教師是高素質的被領導者，同時其本身也是領導者，校長在學校所領導的是一群高知識背景的領導者，欲向知識份子傳遞價值觀，若使用直接灌輸與硬性說教的方式，結果必不如預期，甚至將因此產生反效果。但若藉由故事的隱喻功能，將欲傳遞的價值觀轉化為故事寓意，則為知識份子接受的機會較高。校長愈來愈需要具備編故事、選故事與說故事的能力，使自己的領導影響力更容易發揮。Cooper曾提及一則小學校長的實例故事，藉由此故事說明在學校情境中，故事可以協助校長（學校領導者）具體化其行為，並能藉此與同事分享情感。這是一則關於一位小學校長講述其父親去世，以及那時他從他的小兒子身上所學到的教訓之故事，分享此故事的經驗提供給此位小學校長更多的信心，也協助他瞭解自己並不孤單。此外，Cooper另指出有一個小學的領導者帶領學校成員為他們的學校創造故事性的「隱喻」，這些故事性的隱喻包括將學校比喻為「漂流在平靜海面，沒有方向感的大船…」、「一塊被從各方面擠6壓的墊子…」、「一頭未被馴服的動物關在籠子與大門內…」，學校領導者利用這些比喻的故事，讓學校成員瞭解其所知覺的學校，也讓領導者瞭解成員對學校的看法。Cooper認為經驗的故事提供一個機會，使我們反省生活中事件的意義，並幫助我們與其他人建立關係，這種關係支持我們，並引導我們未來的道德選擇（葉淑儀譯，2000）。從Cooper的觀點與研究，我們瞭解到透過故事能夠幫助學校領導者更容易分享自己的情感，也更容易分享到學校成員的情感。除國外的經驗外，國內學者林文律（2006）曾邀請台灣地區95位現職中小學校長談校務經營，其中便有許多的校長運用敘事的精神將自己的校務領導故事化，透過這些校長的領導「故事」，讓讀者更加容易進入校長們的領導情境之中而感同身受。關於故事領導的適用性，林曜聖（2007a）的研究指出目前國小校長及教師對故事領導在小學行政情境的適用性與實際應用情形，多抱持正向支持與肯定的態度，故事領導在學校行政情境中頗為適用。三、學校故事領導的意義與功能依前述之故事領導的意義，林曜聖（2007b）進一步將「學校行政中的故事領導」定義如下：學校領導者在學校行政情境中進行領導時，利用故事與領導的關連性，透過敘說與傳播和其學校行政領導情境相關的領導故事，企圖對學校成員發揮影響力，並且傳遞相關的訊息與價值觀，期能更有效地達成預定目標與學校任務的方法與過程。林曜聖（2007a）提出故事領導所能發揮的七項功能，亦可作為學校行政故事領導的功能：（一）故事領導能兼顧領導的理性、知性與感性層面：故事領導可以整合此三種領導面向。（二）故事領導能增加領導的穿透力與效能：許多的政治家與企業家懂得善用故事領導的穿透力，成功的擄獲人心。7（三）故事領導能強化學校成員的信賴感與認同感：如Denning（2004）所說之建立別人對你的信任，以及Hicks（2000）所指出的建立信賴感的功能。（四）故事領導能傳遞學校的價值觀，並建立學校願景：如Denning（2004、2005b）所提及之傳達價值觀、創造與分享願景，以及帶領人們邁向未來的功能。Cooper（1995）亦提出故事具有能創造出團體、社群與願景的功能。（五）故事領導能引發學校成員的行動、提供行動方法，並齊一行動步調：Denning（2004、2005a）認為說故事可以在組織中引發他人的行動。（六）故事領導可以促進校成員間的合作與知識分享：Denning（2004、2005a）認為說故事可以在組織中促進眾人的合作。Hicks（2000）亦指出在企業中說故事可以將團隊更緊密的結合。（七）故事領導可以改變學校成員的消極與抗拒心態：故事領導能夠減少Simmons所指出之組織中的無心者與抗拒者。Loebbert認為若我們藉由故事對組織中的犧牲者加以讚賞與感念，便能提高組織成員的認同、驕傲與自信（吳信如譯，2005）。這些組織中的犧牲者若沒有受到領導者的關心，往往會讓組織成員表現出消極與抗拒的心態。參、學校中故事領導的類別與適用時機一、學校故事領導的故事類別許多故事學家，尤其是兒童故事學家，對於故事類別的分類觀點略有不同，有的學者直接以故事內容與題材作為分類的依據，如吳鼎（1980）依照故事內容分為十二類：生活故事、神仙故事、科學故事、歷史故事、地理故事、衛生故事、道德故事、民間故事、探險故事、藝術故事、文學故事、聖經故事等。林文寶（1994）分為：生活故事、科學故事、歷史故事、自然故事四類。另有以寫實性及想像（虛構）性作為分類依據（李慕如，1983；蔡尚志，1989），蔡尚志（1989）提出寫8實性的故事包括：生活故事、歷史故事、科學故事；想像的故事包括：神話故事、民間故事、神仙故事、科幻故事、寓言、童話。由上可知，我們所常聽的故事具有多種類別，各種類別故事分別依據其故事的內容、特性、定義，而有各種不同的內涵。周慶華（2002）認為上述兒童故事的分類與一般的小說故事的分類之「混亂」程度相當，因此，其提出以下列類別來區分：神話、傳說、傳記、寓言、童話、兒童（少年）小說、兒童戲劇等類型。相較於其他學者的分類方式，周慶華的分類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