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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心52期95年1月1校園性騷擾/性侵害事件處理流程及實務探討講座:周麗玉台北市萬芳高級中學校長教育部性別平等教育委員會委員紀錄:莊燿瑜、余秀慧大家關心性別平等教育法公佈後，產生的困惱與面對問題,從最近發生的案件說起。在中區的學校研習裡面.當十二點中會議結束大家都想吃飯，演講的老師想要大家提出問題，而參加研習的人員都是主管級的老師，大概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場面是很冷淡、沉悶，主辦單位的主持人，於是利用幽默的言語來提起大家的動機，這時候他幽默地說：「好，大家都沒有問題我們就要開始吃飯了，如果在場的男老師有問題的話，可以於今天晚上找Y老師。」而Y老師是一位女老師，這句話有沒有問題？可能對其他聽眾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Y老師所受到的傷害是很大！在現今的法律中，這位Y老師提出嚴正的抗議，並直接寫陳情書到教育部的性別平等委員會，送達以後這件事情就會被依法處理！處理方式就是進入性別平等委員會後，開始調查這件事情是否違反性別平等教育法;這個時候就可以從Y老師是否感覺不舒服？他有沒有繼續這麼做阿？等等這些行為，讓輔導人了解他的情境、了解當事人的感受與現況，如果Y老師感覺不舒服，可能調查的結果事實認定他是性騷擾！因為性騷擾在性平法中的界定是主觀的感覺，主觀的感覺是性平法有別於兩性工作平等法之處，後法比較注重性交換的部份。性騷擾防治法與兩性工作法與性平法又不太一樣，它處於很具體的行動包括散發猥褻的照片等等，所以這樣的事情就是性騷擾的事件;在校園裡他的對象是所有的教育人員，而性平法、兩性工作法、性騷擾防治法之處理，它所訂的樣態和處罰的內容是不太一樣的。據說最後這位主持人道歉而Y老師也接受道歉，但是必須要主持人上性別平等教育研習，讓這位主持人的性別意識提升。訓導主任、教官或是教務主任，可能在家長抱怨說女兒的數學怎麼這麼爛時，就會安慰說女生本來數學就比較差的啦，所以科學家女人比較少的嘛。哈佛大學的教授說過，女人的邏輯思考與數理能力是比較差的，但最後他被投不信任票。女生常常被勸說去讀讀商業學校、唸唸會計，還有一位優秀老師參加口試的時候，表現都很優秀但是他在自我介紹當中講了一句話被扣掉了十分：「我常常告訴我們班的女同學，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個好丈夫。」語氣理直氣壯，連職業學校夜間部的主任他都不知道耕心52期95年1月2錯在哪裡；其實性別法開宗明義的第一條，就是實質的平等，消除歧視！訓導主任常常在教訓學生的時候對女生說：「你就是穿這個樣子男生才會對你吹口哨，你穿成這樣都露出來人家才會偷摸妳。」但是我們長久以來衣服要穿的整齊，房間要乾淨，說話不要很多，都沒告訴男生！當別人把衣服脫光你也應該知道身體是別人的，你沒有權利去傷害他！我們大概都只錯怪女生，更有老師在廣播中說請兩位男同學到地下室抬兩張桌子到活動中心或操場，我一定會趕快打電話過去告訴她重新廣播：請各班級兩位有力氣抬兩張桌子的同學。你不要以為是對女人的歧視也對我們班上前面那兩位男同學的羞辱，老師也常常在教室裡面說，女生坐沒有坐相，但是所有的男生就可以沒有坐相嗎？後來我回憶起來怪不得男生宿舍這麼的髒，怪不得○○大學宿舍男學生被記大過，男同學穿的襪子都是一雙一雙的輪穿，再回家給媽媽洗，這是長久以來我們覺得可以的事情，但是現在不可以！性騷擾定義、兩性平等工作法的定義，及性騷擾防治法的定義等，我們一定要清楚。其實從每一個角度來想剛剛那件例子的主持人每個動作與言語都是善意的，因為他想要給大家快快樂樂的研習，所以他用自以為幽默的話提振大家的精神，但他犯了對別人的不尊重，因為尊重的感覺是，屬於很個人的。第二個例子，是南部一所學生第一志願的學校，案件發生到今天，學生已向行政院提出訴願。為什麼很單純的兩個女生在車上有親密的動作，學校處理完了以後會引起別人這麼多的不滿？學校的堅持是，她在外面做這樣的行為會妨礙校譽。學生的親密動作、髮禁、襪禁等是否是基本人權？我們離開聯合國太久，所以會員國的活動都沒參加，導致人權理念進步緩慢;但是政黨輪替後一下子往前走太快，這種人權關係有些人很快的就感覺到了;像八國聯軍攻打進兵的時候，慈禧太后就玩義和團，最後越打越丟臉。在聯合國的基本人權裡面，一個人的生命權、人格權是屬於個人的;以前的學校重視校譽，校譽是團體的，現在辦教育，個人的感受超過團體的校譽！教育若像軍隊，好不好?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尤其你是個高中老師讀過很多歷史與書籍，人類從願意被人家管到不願意被人家管，從奴隸到每個人都有機會當總統，這是時代在走，不是好不好，當人類往前面走的時候是不回頭的。以前不是不好，以前有他的社會條件與思想，現在是重視個人基本生命權利的時代，他不是個人主義！當我在維護我的權利的時候，我的第一個條件是同時尊重別人的權利，人權是一種契約的關係，前述兩個女生，情感的問題是性別平等重要教育的課題。又○○高中延誤註冊的問題，當出納組長出問題的時候，大家都是在罵校長！出納組長不是教育專業人員，他怎麼可以處罰學生？還叫媽媽寫悔過書？這樣的事情你我都知道，學校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行之有年的事情。如果發生這種事情，記住誠實的按照程序處理是最為重要的！他當耕心52期95年1月3時只要趕快提到性別平等教育委員會研議，就可以請性別平等委員會來幫你負責鑑定他是不是性別事件？這個學校的錯誤在哪裡？學校外面的人認為不是性別事件，所以就沒提處理委員會報告;若提到委員會以後，他有專業的人員研議，所以回去一定要提醒校長，不要以為學校的性別平等教育委員會是形式的組織，光把兩性改成性別就告訴中部辦公室說組織完成，中辦來查就是查委員會是否合法。有次我跟常委到彰化、嘉義、雲林三個教育局觀察，雲林的性別比率就沒有三分之ㄧ，還不要談學校裡面的教評會、考績委員會不同性別要占三分之ㄧ;那些委員會委員有很多是主任、行政人員，為了圖方便，且是校長的幕僚;但當有法規定的時候，錯誤不要再發生。性平法實施已經超過一年了，所有性別平等委員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條件，必須要具備性別平等意識！學校有關的事務為什麼不放給性別平等委員會去做？是第一個錯誤！這個錯誤在哪裡呢？他認為不是性別事件，其實是不是性別事件是由性別平等委員會來界定，因為性別平等委員會是一個專業人員所組織的委員會，可以有外聘，可以聘其他學校的人員。為什麼？因為所有的案件是由他們來做專業的判斷，所以在法令上規定，要有性別意識！在細則第八條裡說明，每個人要承認性別是有價值的，但有很多人到現在認為他是沒有價值的，要知道他的價值在哪裡？從婦女到兩性，到性別，到性別主流化，就是承認了這個價值，所以委員會裡面的人要承認性別平等是有價值的。學校裡的行政人員可以不是委員，因為發生騷擾事件，教官或是訓導主任或是指派的人是第一個收件的人，收件的人可以不要去辨別是否是性別處理事件，可以根據這個來文看一看是不是這個事件?看一看這個事件是否處理過了?看一看他有沒有具名?不符這三個條件是在法律上不理的三個條件，但是你無法辨別的時候，就把它放到委員會裡做專業的判斷！因為這裡的人是有性別意識的，他不但知道這個價值，也要知道性別存在的現況和他的原因。比如說理工、數理比較好的人，女生比較少？很多得從生理上研究，雖然證明了一些到現在為止人家也不太公認的結果;但是有一個情況是我們看見的，從小三開始，你的女兒數理不好，就不會拿它來跟兒子比較，你會說本來女兒數學就比較不好，越到後面的越艱深的數學題目就更不會;所以高中老師責任很大，因為很多的教育問題都到高中時才突顯出;如媽媽離婚了、學費很貴、英文文法不懂、國文看不懂文言文，他們該怎麼辦呢？所以高中的責任是非常的大。我在教改會的第一天就發表校園中的弱勢，學校裡面誰是最被歧視呢？事實上是女學生。到了高中以後第一年我做一個調查，十二個班級進來，必須要把名單送給教育局，三年級畢業以後我要發畢業證書，同樣的要把名單送給教育局，我把這兩個資料相減，少掉一個班級！我想請大家回去算看看，用新生報到的那一天你給中辦的名單減掉三年後發完畢業證耕心52期95年1月4書後你給中辦的名單，兩個資料相減，是很多的高中生不見了，為什麼我們可以不關心？因為它是選擇教育，所以沒有中輟生，滿了十八歲就去當兵;所以在高中我們就忘記學生。那什麼時候出現？超商的錄影機，跑來跑去的很多都是我們的學生，汽車打破玻璃的也是。我很用心辦學，很少學校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常常講，這些學生是學校裡面很大的弱勢。我們今天在談的，是不是建中學生又跳樓了，其實我們有更多跳樓、自殘、吸毒、愛滋病的，沒有人知道;我們為什麼不讓他們抽香菸？抽香菸就吸毒，吸毒就染愛滋，接著就會自殘嘛！等等這些都是我們在處理性別事件的時候，需要了解的他們學習的現況。在性平法施行細則裡面有規定，如果沒有具名的可以不受理，這個案件已經處理過了，也可以不受理，不是性別事件也可以不受理;注意！只要是有關情感的問題，都是性別的問題。那麼你放到平等教育委員會裡面，他有性別意識，他了解性別弱勢的道理;他知道性傾向、性特質不一樣的人是被看不見的。就像是女校裡面的女同學他們感情很好，男校也很多兄弟情感，這些情感問題我們很難去判斷，我們可以把它交給性別平等教育委員會，他會有能力判斷，所以在法律的設計，這個委員會是做事實認定，同時要寫出調查報告，並且提出處理的建議。注意它只提出處理的建議，如果他建議是說記過，這時候我們再來記過也不遲，不是嗎？以前沒有性別平等教育法，學生沒辦法只好去鬧，最後只好找議員，找議員的時候就是行政命命處理而不是法律處理，法律處理就不一樣阿，這就是在處理的時候收件的單位是訓導處、學務處的原因，是因為學生的事件學務處比較清楚;而且學生有沒有談戀愛、有沒有跟外面的人在一起，也是學務處比較清楚，歸給學務處並不代表所有的性別事件的調查都是學務處。調查是評審委員會決定要不要成立調查小組;調查小組的成立至少在學校有三分之ㄧ是外聘的專業人員，我最擔心的事你聘不聘得到專業人員？因為專業人員又有規定必須要在這方面是專業的調查人員。調查小組有兩種類別：一種調查小組是調查學校違反本法規定的，這裡面要有具備性別意識的成員，女性佔總數的二分之ㄧ，必要時可以外聘。另一種調查是學校是處理性騷擾和性侵害的案件，他的成員人數有規定三到五人，而且成員中具有性別或性騷擾專業素養的專業人士在學校要佔三分之一。現在比較麻煩，這樣三分之一的人要從哪裡來？另外的法條規定，可在教育部人才庫裡面找，但是教育部給中辦的人才庫才幾人，那幾個人你去找的話還常常沒空，所以為什麼我會去很多地方就是這樣。人才庫要從哪才有來源？一種是他曾經做過這類的調查，例如訓導主任或教官，已經處理過很多類似的案件且績效佳，我們就可以把他們的名單送至教育部的性平委員會，通過以後就可以變成人才庫的來源。第二個耕心52期95年1月5來源在各位中心學校的網站上面都有一個範例：人才庫培訓的課程。初階課程時數可能有24至26，一直至進階總共有56時，你受過相關的培訓，比如今天和昨天假使把它規劃成一個進度，有一個網站可以登記;或是其他縣市研習，發個研習條，到了你有足夠的研習條，他的科目名稱和教育部所公佈的名稱是一樣的，你就可以把這些人挑幾個出來當人才庫，不一定要靠教育部培訓。第一個來源是曾經做過好的人，第二個來源是他曾經上過教育部所規定課程時數的人，這兩類的人都不一定是人才庫的人，必須要經過委員會裡面把他認定。台北市的○○國中一個女學生被八位男同學騷擾，在學校摸她的胸部，也是鬧的學校雞犬不寧，處理這個事件最關鍵的就是要在那一剎那處理，不過他們卻把女學生轉出去，所以這個女生就反告學校，而且要求賠償。那個訓導主任是以前我在○○國中的同事，我就跟他說：「搞了半天，你性別處理委員會開完了，你還是沒有處理。」委員會變成在做行政會報，記住委員會是專業認定，然後做調查報告寫出事實和理由，同時給處理建議就可以了。他就問我說性別處理委員會要不要調查小組？我說：因為學生都寫悔過書了，你還要調查小組做什麼?根本就已經事實認定了。現在是其後的處理沒有處理。又處理誰來處理？學校處理和性別平等委員會無關，他只做監督有沒有落實，我們現在很多學校都把他搞成一團亂，不是輔導室在搞，就是訓導處在搞，訓導主任都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