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琴经典素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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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美好的种子留给学生中国教师报: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到“素读”这个概念,能简单明了地解释一下什么是素读吗?陈琴:“素读”的提法是日本人最早说的。日本人把我们古代私塾的授课方式定义为“素读”。日本的不少学者都对我们的私塾课程有深入的研究。比如,日本筑波大学的加藤荣一教授对素读的诠释是这样的:“素读”就是要大量的死记硬背——不求理解含义、只照着字面朗读汉籍——即中国的经史子集。国际著名的右脑开发专家、日本教育学博士七田真也有详细的论述:“‘素读’就是不追求理解所读内容的含义,只是纯粹地读。明治以前的日本教育就是这样按字面来教孩子‘素读’中国的四书五经的。”七田真还说:“这种不求理解、大量背诵的方法是培养天才的真实方法,也就是右脑教育法。犹太教育培养出了很多诺贝尔奖获得者,他们的基础教育就是以记忆学习为中心,强调反复朗读,而诵读经典是他们每一个孩子最基本的启蒙课业。”中国教师报:素读“经典”,经典又是指什么呢?怎么来确定何为“经典”呢?陈琴:伊塔洛·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读经典》一书中列举了十四条经典有别于非经典的特质,其中第三条是这样概述的:经典作品是一些产生某种特殊影响的书,它们要么本身以难忘的方式给我们的想象力打下印记,要么乔装成个人或集体的无意识隐藏在深层记忆中。他说,这种作品有一种特殊效力,就是它本身可能会被忘记,却把种子留在我们身上。如何确定一部作品是经典?卡尔维诺的标准是:经典作品“它使你不能对它保持不闻不问,它帮助你在与它的关系中甚至反对它的过程中确立你自己”。真正的经典作品,必是那种任何时候你都能“一下子就认出它在众多经典作品的系谱中的位置”的作品。以我之浅见,经典作品还有一个极好的标签:一部你未曾读过就令你内疚的书,一个民族没读过会令整个民族汗颜的书,一代人没读过就令一代人失根的书。这样的作品一旦缺席,就会令整个社会文化生态链断裂。中国教师报:为什么要提倡这种阅读方法,有什么作用?有什么依据吗?陈琴:我们现在公认犹太教育是世界上最成功的教育,许多致力研究其成功秘笈的学者都指出,犹太人的成功教育法则,其中一条就是离不开少年时期的“素读”经典训练。“素读”法直到今天依然是犹太人早期教育的主要手段。他们的孩子从三岁开始就要接受每天6~10小时的教育活动,其中诵读经典是这个时期的重要课程。有关犹太教育的研究文献很多,都给我们揭示了一个成功教育的事实:一是经典训练的重要,一是“素读”的必要。也就是我们今天正在思考的“教什么”、“怎样教”或“读什么”、“怎样读”的问题。无论我们是想获取种子之功,还是想传承或建设文化,经典训练都是不可或缺的。现在中国的大学有一批有识之士把通识教育引进了课堂,效仿西方先进的大学教育理念。倘若我们能像犹太教育那样,在中小学阶段就把通识教育的基础课程很好地完成,何苦还要等到大学再用两年的时间来读背那些启蒙读物呢?再者,现代心理学和生理科学都已经证明,人生记忆的黄金期是12岁之前,以后则是不可逆转地递减。所谓幼学如漆,确乎如此。七田真在他的调查报告中多次倡导日本当今的教育要学习犹太人,将“素读”经典的训练重归教育。我们呢?是不是也该将被抛弃过久的“素读”重新迎入学门呢?我们母语教学的六大弊端中国教师报:看来您对今天的语文教学中的阅读方法是不满意的,那么,您能分析一下今天在课堂上盛行的读法吗?弊端在哪里?陈琴:反思我们的母语教育,我们会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首先,我们现在的母语教育似乎只局限在学校的语文课程内,这是十分狭隘的意识。家长、学生本人以及社会都把母语教育的重任寄托于语文教学上。古代的那种书香世家,现在举目为空;古时乡绅们营造的各种高雅的文化场所,那种让孩子一抬头一睁眼就感受到的墨香气息,现在哪儿有?而学校的课程设置,一次次把语文课缩减到极限,小学正是学母语的关键期,一周平均才7节课,而大多数小学语文老师都是班主任,许多语文课还经常被班务杂事占用了。常见老师们总是连一本教材都上不完,哪有时间让孩子在书海里浸泡,学生的母语素养从哪儿来?其二,今天在课堂上盛行的读法,一是对所读内容的要求上没有确指性,太随意。课文后面所附录的要求是“选择你喜欢的段落多读几遍或背诵下来”,这样的指令对于学生来讲仅仅是提供了“偷懒”的依据而已。要是把这样的训练当家庭作业,结果是绝大部分学生一是只读两三遍;二是只选择字数最少的段落来读。让学生自己选择背诵的内容,前提仅仅依据“你喜欢的”为准则,在今天这样一个课业负担过重的大环境下,学生自觉进行背诵训练的是少之又少。这种碎片似的记诵缺少整体意境,往往记得不深刻。因而,大多数学生对课文中的字词句都没多少印象,只是了解内容,而难以达到对文意的深刻感受。其三,今天的读法,把方法当作目的,把训练过程当作结果,最后是没有获得读的成果。比如,我们在课堂上常常是这样要求学生读书的:读出一句话的重音,读出一段话的关键词。这本来没错,糟糕的是只停留在读出了关键词和重音的阶段,而对于重音的处理常常是脱离整篇文章的情绪基调作独立的解构。很多时候,我们看到,所谓的重音就被读成了刻意喊出了的口气重的音。事实上,是不是每一句话都非得要突出重音呢?叶圣陶先生说“:你把一个孩子关在房间里,听他读书,如果你听到孩子是在读书,你是不对的;如果你听到他在用书本说话,那就对啦。”读书,其实就是说话。练习说话的过程不是我们读书的目的,也就是把书中的话记住才是目的。我们现在只要一开口就要求学生做到“美美地读”,读出意境和文字背后的含义。这样的训练偶尔为之是点拨,成为开口读书的常规要求就令人生畏,也没有功效。另外,新课标提出的“以读为本”的理念,被曲解为在课堂上就是练习“朗读”“美读”而已,读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获得浅显的感悟、提炼几个零碎的精彩词汇吗?真正的读,在小学阶段,应该是以积累语汇、背诵文段为目的。其四,今天的教材虽然都是浅白易懂的短小的选文,整个中小学阶段没有一本完整的作品作为教材,这也是极其不利于培养一个人的阅读品质的。现在的孩子为什么很少能自觉地读完一本稍有厚度的书?大多数孩子就连自己喜欢的一本小说也是跳着读,缺乏沉潜书中的能力和耐性。而另一方面,教材里的文章学生鲜有不能自己读懂的,但教师却非要做足讲解的功夫,带着学生钻在“书缝”里参禅般地悟道。这种教学方式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母语的血肉不存,只有语言的声音形式而已。更严重的是,母语也就跟外语没有本质区别了。其五,现在的语文课堂教学混淆了“朗读、朗诵、诵读、素读”的概念,使读的方式跟目标分离开来,几乎所有的文字都要求学生“美美地读”,而默读、素读、速读等能力基本没有时间训练。最明显的是把“朗读”跟“朗诵”混为一谈。朱自清在《诵读》一文中也指出过这个问题,他认为日常的教学多用“朗读”——就是开口读,大声读,而“朗诵”是要求较高的舞台艺术表现。我们总是对学生作“朗诵”的要求,就会令很多学生怕开口读书。其六,单从识字而言,我们知道一个人只要掌握2400个常用字就可自行阅读。可是,我们现在要用六年的时间才让学生学完2500多个汉字。而历代私塾的“素读”,不追求讲解的精深透彻,学生有足够的诵读时间,日有所诵,在诵读中直接识记所读的文字,于反复的朗读中自悟自得,一两年时间就可以认识大量的汉字,为早期的拓展阅读和写作提供了条件。旧时私塾那种做法的初衷和终极目标都体现为“积累”:在童蒙时期输入大量的经典的完整的文本信息,为言辞行文确立了可效仿的典范,以期达到将来的厚积薄发之功。这是遵循了语文的习得之道。传统教学中“素读”经典的影响中国教师报:您提倡的素读经典,不管是阅读内容还是方法,都与中国以前的私塾相似,但是从我们接受的教育看,私塾教学都是受到批判的啊?陈琴:1912年1月19日,首任民国政府教育总长蔡元培颁布了《普通教育暂行办法》教育法规:下令“小学读经科,一律废止”。“五四”运动以后,“四书五经”更是首当其冲被视为封建主义的罪魁祸首而遭批判。从此以后,以背诵为主要目的的“素读”在课堂上就此式微。不可否认,自1912年的废止读经,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解放思想的伟大壮举!但,近一个世纪过去了,回顾母语教学之路,我们远离经典的脚步是否该有所修正呢?“五四”运动20多年后,朱自清先生已看到了抛弃“素读”经典问题的严重性。他在《经典常谈》中说:“经典训练的价值不在实用,而在文化。”因此,他提出:“读经的废止并不就是经典训练的废止……做一个有相当教育的国民,至少对于本国的经典,也有接触的义务。”私塾的教学方式,有其弊端,这是不可忽视的。教学实践本来就是一种探索行为,需要不断继承和发展,不断修正和补充。私塾的不足,我们看到了,批判了;私塾的优势,我们是不是应该借鉴呢?别的不说,私塾里走出来的人群中,至少有过那么多我们当今课堂培养不出来的人才。单是20世纪前半叶的那一代文化人,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钱穆9岁就熟背“三国”,除把“四书”全部“吃”到肚子里外,还背熟了《朱子章句集》;更令人不敢想象的是,他后来还能背《史记》——史学大师就是这样锻造出来的呀!现在又有谁能像茅盾一样把《红楼梦》倒背如流,像鲁迅一样在幼小时期就背下了《纲鉴》?倘若不是有确凿的文字记载,谁能相信辜鸿铭竟然把37部《莎士比亚》戏剧全部背诵下来?而杨振宁在初入中学时背诵过整本《孟子》……事实证明,“素读”中国的经典(经史子集)真的会使脑子变聪明。经典,是一个民族文化的血。不贫血的脑子方有活力。中国教师报:对于中小学生而言,是否也有接受经典训练的必要呢?为什么要读那些距今已经一两千年的经史子集?陈琴:小学生能不能接受经典训练,经史子集是否该读,历史给我们做了回答。古代的中国孩子能接受,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行了。这个本来十分浅显的道理,由于一百多年来反对声浪的喧嚣,变成了争论不休的宏大课题。这些都非我这样一个小学老师的三言两语可力透的,姑且不做详论。但从母语教学的规律而言,经典训练,却是一个不可模糊的概念。汉语的发展具有非常强的因袭性。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我们的母语体系就已经相当完善了,语言的词汇、词性结构、句法结构以及音乐质感等各方面都已相当成熟。每一个读过诸子百家典籍的人,无不被那精辟洗练、生动优美的语言文字所震撼。我们至今仍沿用的格言、成语等经典词句大多数源自诸子百家典籍,汉语言活力的源头就在我们的经史子集的典籍里。单是这些典籍的语言风格,就足为后世的模范。可见,无论从汉语的习得之道还是对培养民族特质而言,都决定了我们不可忽视对本民族的经典的学习。中国教师报:现代课堂能否照搬古代的私塾授课方式?陈琴:当然不能!那种以教鞭威吓为手段的枯燥乏味的模式已经证明不可行。就我的授课经验而言,运用多媒体和现代记忆方法,对古代的经典训练课堂进行改良,效果显著。实际上,传统的经典训练方式如果被现代技术——也就是一点小技巧的改良,是完全可以让学生乐于接受的。比如,诗词教学可以运用“唱诗”法,像《论语》《孟子》等文言,可以运用“剧本”结构法,像《声律启蒙》《千字文》等韵文,依其节奏,设置为“快板”法、“小组接力”法等等。班级开展活泼多样的诵读活动,可以令“素读”做到“素”而不闷,“素”而有趣。“素读”经典在当下的必要中国教师报:许多人质疑,今天不是已经提倡大量阅读了吗?学生是否还有必要再接受“素读”经典训练呢?没有“素读”训练和经过“素读”的效果有何不一样呢?陈琴:我们现在提倡大量阅读,可是却不敢提大量记诵,大量“素读”。翻阅千万卷,却没有读破半本书,结果依然是胸无半点墨。所以,我们要明确一个清晰的概念:阅读跟“素读”不可等量齐观。阅读的积累和“素读”的积累是不一样的。“素读”积累更以背诵为目的。旧时学子的“劳于读书”,不似今天“偶然地,随意地”翻看般地“读”,是唱,是背,是“劳”于诵,也是“劳”于记,在肚子里扎扎实实地装下了大量的文字,将典范文章的行文立意之法揣摩个透,被视为“兵卫”的辞采章句早已烂熟于心,可信手拈来。杜甫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个“破”字就是让书中的文字烂熟于心。这些文字成了一个人一生所需的文化“酵母”,到了一定时期就酿出芳香无比的醇酒了。并且,这样的“酵母”一定要在小学阶段植入方能事半功倍。可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