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树发展需要变革思路

1桉树发展需要变革思路侯元兆主要文章简析我国南方桉树发展社会阻力的背后原因中国桉树工业原料林的目前规模和分布中国桉树发展面积及分布统计科学地认识我国南方发展桉树速生丰产林问题我国南方桉树工业原料林普遍低产的六个原因研发中心，桉树工业原料林的高产发动机略论桉树工业原料林的北扩战略有害的育苗技术使桉树造林收益减少一半发展桉树工业原料林是最高效的碳汇机制构树是南方工业原料林理想的镶嵌式造林树种2008年5月2简析我国南方发展桉树的社会阻力背后的原因侯元兆2008年2月27日国家发改委不久前发布了《造纸产业发展政策》，国家对南方造纸原料基地的期望更高了。然而奇怪的是，南方桉树发展却遭遇到社会性抵制。这是为什么呢？《政策》指出，2006年我国纸和纸板的消费量达到了6600万吨，居世界第二；产量达到了6500万吨，也居世界第二；而据预测，2010年我国纸和纸板的消费量将达到8500万吨。国家计划把造纸业培育成国民经济的增长点，明确指出“今后长江以南将是造纸产业发展的重点地区，要以林纸一体化工程建设为主，加快发展纸浆造纸产业。”《政策》指出，2000-2005年间，我国长江以北15个省市区的纸、纸板产量占全国总比重已由51.10%降至47.05%，而长江以南14个省区的产量比重已由48.90%下降到52.95%。国家在充分考虑了纤维资源、水资源、环境容量、市场容量、交通运输等条件后，决定发挥比较优势，将我国的制浆造纸产业布局将由北向南转移。然而，南方在经历了大约十几年的工业原料林的“黄金发展期”后，从2006年起，发展区域内呈现出种种矛盾，发展速度骤然减速。我国长江以南的造纸原料发展，主要是桉树和杨树，尤以桉树为主。杨树主要集中在湖南、江西，而桉树则遍布长江以南诸省，以及西部的四川、重庆、贵州、云南。目前，我国已有桉树工业原料林超过200万公顷，平均以每年12-15万公顷的速度增加。但是，近两年以来，我国的桉树发展骤然减速，来自农民、科技界、舆论界和政界的反对之声形成了一股合力，农民已不再愿意出租土地给公司发展桉树，有些地方的政府部门则限制发展桉树，或干脆下达了“禁桉令”。尽管林业专家极力向社会解释，但几乎无济于事。现在，一些投资桉树发展的企业，特别是外来企业，普遍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农民反对发展桉树的现象极为普遍，从东海岸的福建到西南边陲的云南，社会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各地几乎都在说“桉树有毒”，“造成了水土流失”，“改变了环境”。在福建，哪怕是你随便碰上的一个农民，他都会对你说“不喜欢桉树”。有的县、乡农民甚至联合起来对抗发展桉树。在一些省，有些地方的村民则以出奇的效率形成了不栽桉树的共识，为的是保护水源。广东一个市政府从2006年起叫停了桉树的发展，即便是已经整了地、挖了坑、施了肥，也不让栽种，外商大公司受到的抵制尤为明显。还有一个市，规定桉树的造林面积每片不许超过300亩，甚至还有组织地拔掉幼树。南方一个桉树发展重点省，以往力主发展桉树，现在也发布了哪些地带不宜种桉树的指导意见。在广东省，发展桉树的黄金时代似乎已经过去。今后，究竟是进入了一个理性发展的时代，还是进入了一个后退的时代，还很难说。而广西和四川的情况还较为缓和。总之，我国的桉树发展，希望仍然以每年12-15万公顷的速度发展，是不可能了。然而，南方的一些大纸厂已经缺乏原料，而仍有大型纸浆厂在建。要想使得我国的纸浆造纸产业往南方转移并发挥效能，眼前，有一些深层的3问题急需解决。而解决这些社会矛盾，主要责任在于中央有关部门和企业自身。这里先简单提及这些社会矛盾。低廉的地租与丰厚的收益形成令人晕眩的落差，有可能导致很多出租土地的农民和农村社区心理不平衡。早在20世纪九十年代，广东等那时的潜在的桉树发展区，山区土地几乎无人经营，那时用每亩3-5元的价格可以轻易租到数万、数十万亩肥沃的土地，承租期一般都是50年。大公司在这样的土地上营造桉树，加上后来国家取消了农林特产税，这些年来随着我国木材工业的快速现代化发展引发的对木质原材料的旺盛需求（已经出现了每立方米500元以上的市场价格，中大径材甚至达到800元），种树成为了一个赚钱的产业。在广东省，一些个人种桉树，甚至每亩每年可以获利千元。而那些先前已经长期廉价出租土地的农民，即使想自己种树，也已无土地。其实，这里面本身存在一些不公平因素：就是当初农民发展林业的政策环境与己无利，而等到有利时却仍与自己无利。对于这个现象，本人在南方不少地方都听到议论。土地已经长期廉价出租给了别人，这已经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当初一些地方政府，为了招商引资，由政府出面和外商签订协议，规定在自己的管辖范围组织农民以土地入股种桉树，公司收购木材，每立方米价格不高于200元，而投资商也承诺了向当地政府部门交纳特定税费的义务。在这种“规制经济”下，出地的是农民，农民的土地收益每亩每年只有七角钱，还不如按每亩每年3元的价格向企业出租土地。规制经济学是一个新兴的经济学分支，它称这种政府行为是“规制俘虏（RegulatoryCapture）”。大量研究表明，有些政府规制是照顾生产者利益的，他们通过规制允许超额利润的存在，并与企业分享垄断利润。规制俘虏理论揭示了政府与特殊利益集团之间的相互利用关系。规制经济，扰乱了我国南方桉树的健康发展，可惜迄今没有得到正视，大多尚被认为是政府的合法作为。从公司方面讲，农民的抵制也不无道理。在南方，你可以很容易地看到，很多地区，原生植被早已荡然无存，代之以无边无际的单一桉树林分。景观的改变是彻底的。这很难为社会认可，引发一些非议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少公司不顾环境，大面积消灭原生植被，连山顶和沟谷也不放过，炼山、整地，造成水土流失在所难免。流下山的水源变得浑浊一些了，也是事实。由于炼山以后再栽桉树，桉树的生长好很多。所以迄今为止，化学除草种树很少。桉树砍伐以后，枝丫和叶子留在山上，当然这有利于肥田，但经过雨水浸泡，桉树枝叶里的浸出物也的确会随水流下山。尽管这些物质是没有毒素的，但喝惯了凛冽山泉的当地农民深感担忧，也可以理解。我认为，农民担忧环境不无道理，无论是公司还是专家，在说明桉树没有毒的同时，也没有必要完全否认这个事实。我认为，国家，至少是省级部门，制定科学的工业原料林基地发展规划和指导政策，是首要的，缺乏这种规划是现在出现问题的总根源。目前出现的问题，首先不能怪地方政府，同时也不能怪企业。我们先前的确是在没有规划、没有框架、不加限制的政策环境下放手发展桉树的。在巴西和印度尼西亚等国家，包括在我国的台湾，发展工业原料林，都是有约束框架的。比如，在印尼，当着一个企业向政府承租土地时，在合同中就规定了必须保留造林区不低于20%的原生植被，否则就会因违规受到重罚。在巴西也是这样。但在智利没有类似的法规，所以智利的环境情况不够好，企业的人工林分病虫害也较多。在现代林学中，有一个术语叫“镶嵌式造林”，追求的就是造林区的生态规4划。按照这个理念，造林区的工业原料林的周边、山顶、沟谷、河边、低地和特殊地段，要保留原生植被。我国在这方面的规范较为模糊，工业原料林的术语已经叫开，但与之须臾不可分开的“镶嵌式造林”概念，却仍十分陌生。这无疑是政府的责任。尽快制定我国的工业原料林发展规划或指导原则等类似的法规，是解决上述问题的关键。同时，系统深入地研究当前已经广泛出现的社会问题，提出给政府和企业的中肯意见和建议，也很重要。仅就企业来讲，增强社会责任心，爱护生态环境，尽可能保留造林区的原生植被，研究找出和农民合作共赢的方式，主动与农民互利互惠，等等，无疑也是自身可持续发展的前提。5中国桉树工业原料林的目前规模和分布侯元兆2007年3月我国南方桉树无性系造林自20世纪90年代初启动，迄今已经遍及整个热带和亚热带地区。目前已经有国内外数百家造林企业介入桉树原料林的发展。但是，中国究竟已经拥有多少桉树林呢？本人近期做了一次不完全统计，判断目前全国桉树总面积（至2006年底）有2796万亩（186.4万公顷），主要分布在广东和广西，各有1000万亩以上，其余分布在南方其他省市，参见示意图。广东省有1015.5万亩（67.7万公顷）。广东省的桉树林已经遍布全省。广东省桉树第一次发展高潮是1988年-1999年，主要有泰国、香港、新加坡等10家外资投资造林，分布在惠州、江门、汕尾、河源、阳江、湛江、茂名、肇庆、云浮、韶关等地区，造林面积超过400万亩，到2000年底合同利用外资9.27亿美元，实际利用外资1.44亿美元。第二次高潮为2003年至今。在传统的造林地区湛江(包括茂名)，桉树林地租金已升至80元/亩年以上。阳江地区主要有金光集团的金太阳公司、威华集团、五联公司，每家公司每年发展的面积均在万亩以上；肇庆地区，目前有嘉汉、鼎丰公司(广宁)、绿洋公司(怀集)、绿丰公司、茂丰公司、颐昌公司、顺龙公司等公司，每年造林面积均在万亩以上；云浮地区，阳江金太阳公司开始在罗定发展；清远地区，以金光集团金清远公司为主，威华集团，民营的五联公司(英德)、兴隆木业(阳山)等；韶关地区，以金光集团金韶关公司为主，民营的五联公司也在发展；河源地区，截止2005年底，由香港嘉汉、广东美景、山东日照森博、深圳泽浩、亚洲创建、广东绿海等公司，已种植桉树工业原料林面积达80万亩，正在备耕的面积有近50万亩，到06年面积将达130万亩；梅洲地区有金鹰亚太、威华集团等。广东省每个县均有桉树工业原料林。每年新增种植面积不低于300万亩。广西自治区计有1000多万亩。6广西金钦州丰产林有限公司从1996年开始在广西钦州各县市区造林，迄今已造林52万亩。2003年7月APP决定将钦州打造成全国昀大的林浆纸一体化项目基地，一期工程已于2003年12月25日在钦州大榄坪工业园举行启动仪式，计划投资总额78.67亿元人民币，筹建年产能力达60万T的大型纸厂及30万T的浆厂。广西金钦州丰产林有限公司将为林浆纸一体化项目长远发展所需营造200万亩工业原料林基地的任务。另有斯道拉恩索公司30万亩、香港嘉汉木业公司9万亩、日本王子造纸公司（9万亩）、美国三元公司（9万亩）。海南省目前桉树林共有300万亩,分布全省，以岛北、岛西为主。其中金光拥有150万亩（到2006年）。湖南省计有65.5万亩.主要是邓恩桉。永州市有39.5万亩其中道县13.7万亩(70%邓恩桉,其它为柳桉,赤桉)；蓝山县11.8万亩；(主要为邓恩桉)；宁远县1.5万亩；江华2.9万亩,江永1.9万亩；冷水滩3.1万亩；双牌0.3万亩；芝山0.4万亩；祁阳县1.3万亩；东安县1.9万亩；新田县0.7万亩。郴州市5万亩，其中宜章1万亩；嘉禾县2000亩；苏仙5000亩；永兴1万亩；资兴2000亩；临武县1万亩；安仁县5000亩；其它约6000亩。邵阳市约2万亩。怀化市约6万亩，其中靖县约2万亩,其余怀化9个县均有分布。株州市3万亩，其中炎茶陵县2万亩,炎陵县1万亩。衡阳市5万亩。长沙市、岳阳市、湘潭市、湘西自治州推广示范及四旁绿化面积总计约5万亩.云南省：思茅50万亩，文山30万亩。主要造林公司是金光、云顶纸业（在景谷）等。其中金光50万亩，在思茅。江西省总面积约30万亩。分布在九江市、宜春市、抚州市、鹰潭市、赣州市，以赣州市为昀多，达25万多亩。造林县市：九江县、都昌县、樟树市、贵溪市、临川区、吉水县、泰和县与南康市、章贡区、宁都县、石城县、瑞金市、会昌县、寻乌县、定南县、全南县、龙南县、安远县、信丰县、上犹县、大余县、赣县、于都县等20多个县、区、市。主要造林企业由嘉汉木业的江西嘉昌林业发展有限公司，抚州市恒绿云林有限公司，信丰绿源纤维板公司，广西华劲纸业集团的子公司——江西华劲纸业有限公司，金光集团下属九江和赣州金太阳科技林业有限公司，江苏阳光集团下属的江西高峰生态农林开发有限公司等。四川省全省总计150万亩。其中攀枝花市和凉山州50万亩；乐山市（吉象纤维板公司，与新西兰合作）50万亩；眉山市50万亩；浦江县（成都纤维板公司）6万亩；大邑县（建峰集团）4万亩；彭州市（宝山集团）10万亩；成都市的双流县（国栋纤维板公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