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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洛皮•蔻加诺•戈德堡:目前的贸易冲突可能预示着全新多边倡议的崛起世界银行集团首席经济学家佩妮洛皮·蔻加诺·戈德堡“现在这样一个时代，大家对全球化有很多的逆全球化的情绪，不仅仅是在美国，包括其他很多的发达经济体都是如此。”3月23日，世界银行集团首席经济学家佩妮洛皮·蔻加诺·戈德堡在以“坚持扩大开放促进合作共赢”为主题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9上如此表示。具体来说，佩妮洛皮·蔻加诺·戈德堡认为导致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主要有两方面：第一，全球化的好处并没有在所有人当中得到公平的分享，有一些国家认为他们被全球化给甩在了后面；第二，WTO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冗长的程序、官僚体制等都是被抱怨的对象。此外，有观点认为WTO所制定的规则太狭隘了，没有能够解决现代经济所出现的一些新的问题。对此，佩妮洛皮·蔻加诺·戈德堡表示，要想取得进展，要想推动新的多边的倡议，我们需要所有国家的参与，要保证所有的利益和关切至少都能够被大家听到。最后，佩妮洛皮·蔻加诺·戈德堡总结道，现在的贸易冲突就像80年代美日的关系一样，每当有大国崛起的时候就会有一些冲突，但是在80、90年代之后贸易体系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了，现在也比那个时候更加自由，更加开放，现在已经比1990年、2000年的时候好很多了。我认为WTO未来仍然将会发挥它的作用，中国也将会发挥重要的作用。以下为演讲实录：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非常高兴能够有这个机会代表世界银行来跟大家讨论一下WTO的改革以及全球化的未来是怎么样的。现在这样一个时代，大家对全球化有很多的逆全球化的情绪，不仅仅是在美国，包括其他很多的发达经济体都是如此，具体的表现，每个国家不一样，在美国有贸易方面的紧张情绪，在欧洲大家更关注的是移民的问题。这种逆全球化的情绪表现在各个国家不一样，但是相同的一点是大家都在发出这样一个非常强烈的信息来告诉政策，这个信息是说全球化现在跑得太快了，我们需要停下来等一等，来调整一下。在这样一个背景之下，我们需要问为什么到了现在这样一种情况？是具体的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政府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吗？我觉得，有两方面的答案。第一，全球化的好处并没有在所有人当中得到公平的分享，有一些国家认为他们被全球化给甩在了后面，在有一些国家内部也有一些人，比如说他们因为全球化丧失了很多东西，失去了工作，但却是没有得到足够的补偿。我们也看到有跟多进一步阻止全球化的趋势，在这样一种背景之下，普通人大多数还是支持全球化的。世界上每一个国家普通的老百姓大家都认为自由贸易和投资对这个国家是有好处的，即使在美国也是如此，即使在美国，普通的美国人他们也认为自由贸易对经济是有好处的。（皮欧德）（音）调研也显示出来，自由贸易对工人是不是来了好处，答案是否定的，尤其是制造业的工人的回答是否定的，也就是自由贸易来的问题名没有得到及时的解决。各种各样的学者也在讲，自由贸易或者是全球化有什么样的好处，（瑞卡多）（音）模型一直讲，我们看到生产要素当中有一个我们不得不解决的问题是出现冲突的时候应该怎么样解决？我们确实要把冲突的分配问题彻底的解决，这轮我们讨论的是WTO改革，我们的问题是WTO在这样一个国际背景下到底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应该解决什么样的问题。它是做贸易治理的，目标不是为失败者做补偿，现在劳动分工并不一定是按照自由贸易的方式来解决，而是建立开放的贸易体系，WTO并不是为失败的人作出补偿，这件事国内的政府来做。所以，对未来的建议是，不仅仅是对WTO而言，而是对那些支持自由贸易的人来说，我们要确保自由贸易应该有一定的补充。我们必须要看到自由贸易所来的结果，必须要让它实现平衡。第二，现在为什么大家对全球化有这样的憎恨情绪呢？第二个原因是在美国以及其他的国家大家都认为贸易是不平衡的，WTO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也不是说现在美国政府或者是美国有这样的问题，实际上在很多欧洲国家也有这样的情绪，为什么会这样呢？首先，大家非常关注的是WTO在过去建立起来的这些规则，它执行的过程中，尤其是争端解决机制他们有很多的抱怨，非常冗长的程序，官僚体制，通常要解决一个贸易争端的话通常要花三年的时间。如果是技术性非常强的案子的话，可能都不止三年。此外，有观点认为WTO所制定的规则太狭隘了，没有能够解决现代经济所出现的一些新的问题。比如说一些比较重要的行业，农业、服务业、电子商务、跨境数据的流动，这些问题WTO规则都没有能够覆盖。总的来说，一个国家内部的政策可能对贸易有很多的意义，但是WTO的规则却没有能够解决这些问题，WTO不仅仅是贸易过程是消除贸易障碍，我们需要恰当的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各个国家的监管进行合作，这是非常难以实现的，这也是有道德的。如果一个要实行保护主义，我们也要意识到各个国家有各自的目标和优先发展的目的。有的时候，涉及到保护公民的隐私权的问题，我们要确保有一定的规则和标准。有各种各样的考虑，都要解决这些问题，有时候我们会被这样一些考虑绑架。我们可以看到，未来WTO的改革现在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希望各种各样的程序变得更加灵活。我们不一定要求所有的国家在所有的问题上都能够完全达到一致，我们希望WTO能够变得更加灵活，未来在这个方向一定能取得更多的进展，另外在监管方面要取得一致性，这里面确实有很多的困难。总结一下：关于未来，要想取得进展，要想推动新的多边的倡议，我们需要所有国家的参与，美国、中国、其他的发展中国家，要保证所有的利益和关切，至少都能够被大家所听到。当然，现在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过去大多数都是发达国家在WTO谈判当中发言，要不然是内部自己谈判，要不然就是让发展中国家去加入他们，为他们而发言。现在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中国需要发挥更重要的作用，中国现在不仅仅在国际贸易中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在全球经济当中也发挥了更为重要的作用。所以中国应该在未来的多边倡议当中发挥领导力的作用。最后，说一些比较乐观的话。我们经常说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现在我们所经历的目前的贸易冲突，可能也是一个全新的多边倡议崛起的黎明前的黑暗。现在的贸易冲突就像80年代美日的关系一样，每当有大国崛起的时候就会有一些冲突，但是在80、90年代之后贸易体系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了，现在也比那个时候更加自由，更加开放，现在已经比1990年、2000年的时候好很多了，我认为WTO未来仍然将会发挥它的作用，中国也将会发挥重要的作用。谢谢各位！宁高宁：在几个问题上的共识决定WTO是否还能够存活下去中国中化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宁高宁“全世界还在往前走，但世贸组织好像停滞了。”3月23日，中国中化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宁高宁在以“坚持扩大开放促进合作共赢”为主题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9上如此表示。宁高宁提出，现在要反思，我们是否还深信全球自由贸易，是否还需要贸易全球化。“这个最开始是美国提出的，并不是中国提出的，中国人深信并且跟随了”。他指出，现在要在几个事情上达成共识，这些问题决定世贸组织是否还能存活。宁高宁解释道，在贸易政策中，由于不同发展阶段，一个国家是否应该得到公平待遇，是否应该把贸易和意识形态结合，贸易政策和国家政治体系是否有关联，国家的贸易平衡状态和一个国家在全世界的地位有没有必然联系，贸易政策和国内大选有没有关系，以及可否用贸易政策赢得大选，这些问题都很重要。以下为演讲实录：大家早上好！在这个会议之前，今天上午我和拉米先生聊了几句，我问他，现在在WTO来有多少人？他说，大概还有七、八百人吧。人还挺多的，他们还在做什么？他们还在正常的工作，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不再听到WTO的一些声音了。他说，其实在过去几年当中，在中国我们确实没有听到WTO太多的声音，今天我们非常荣幸的请到了拉米先生和巴尔舍夫斯基女士，他们其实都是WTO的老兵了，他们十年或者20年以前就和WTO打交道。今天我们非常幸运的请到了他们两位跟我们共同回忆一下WTO过去的日子。现在中国人非常的困惑，因为突然之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过去觉得WTO应该是贸易争端的最终的解决地，因为原来包括美国和其他的国家让中国加入WTO，中国人民当时也是花了很大的勇气才加入WTO的，那个时候在中国也有很多的争议，比如说我们要保护我们国家的工业，我们需要克服帝国主义的壁垒，当时有很多的争议。现在我们看到情况不一样了，我还在大学的时候，当时我们学的就是比较优势这个东西，来自于西方的这些经济学家，我记得一个英国的经济学家提出了一个比较优势的理论，我们当时都在学这些东西，比较优势、自由贸易、WTO、自由经济，这是我们当时学的东西。我还记得，当时我们是如何庆祝中国加入WTO的那个时刻，基本上每一个级别的政府官员都必须要去学校接受培训，去学习WTO的规则，即使现在很多的大学，他们甚至有一个WTO的专业，WTO已经成为了一个学科，现在有很多WTO的研究机构，现在在中国还是存在的。当然，中国因为WTO从中获益了，全世界也从中获益了，全世界都享受了十年、二十年的黄金发展期。中国过去成为了一个出口导向型的国家，全世界也从中获益了很多，因为中国有低成本的商品、低成本的劳动力，全世界都从中获益了，并且全世界也从中国的市场当中获益了。所以在中国的很多投资，全世界也从中获益了。现在有很多的公司CEO，甚至我认识的很多CEO，有些人现在也在场。比如像来自于加拿大的人寿公司，他们之前也是和中化有合作，他们成为了在中国增长规模非常大的保险公司，他们从中获益了，我们现在是非常困惑的。WTO现在好像停滞了，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未来WTO是否还会存在，是非还会像过去一样正常的运转。这七、八百人他们在做什么？现在争端解决机制好像已经不太管用了，美国在采取各种各样的措施在阻止WTO正常的运转，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有些人在说WTO会不会彻底解体，或者是替换掉WTO，或者是怎么样。全世界还在正常的往前走，但是WTO好像停滞了。刚才我们也讲到了WTO的改革，或者是改变。关于争端解决机制这个问题能解决吗？比如说涉及到跨境的电子商务的这些技术性的问题是否能够解决，这是我们之后要做的事情。现在首先我们要在几个事情上达成共识，因为这几个事情首先能够决定WTO是否还能够存活下去。一是我们是否还深信自由贸易、全球贸易？二是我们是否还需要贸易全球化？因为这个东西最开始是由美国提出来的，并不是由中国人提出来的。中国人深信这个东西，并且跟随，马上在贸易政策当中由于不同的发展阶段。三是一个国家是不是应该得到公平的待遇？四是我们是否应该把贸易和意识形态联系起来？五是贸易政策和一个国家的政治体系是否应该有关联？六是一个国家的贸易平衡状态这个事情和一个国家在全世界的地位有没有必然联系？七是贸易政策和国内的大选有没有关系？你可不可以用贸易政策去赢得你的大选？很多人其实知道，这种贸易政策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它可以成为一个大选的工具。谢谢各位！巴尔舍夫斯基:国际组织需及时调整战略否则无法促进全球化繁荣美国前贸易代表、美国威凯平和而德律师事务所资深国际合伙人巴尔舍夫斯基“贸易增长在减速，跨境贸易、投资、银行贷款、供应链都在缩水。”3月23日，美国前贸易代表、美国威凯平和而德律师事务所资深国际合伙人巴尔舍夫斯基在以“坚持扩大开放促进合作共赢”为主题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9上如此表示。巴尔舍夫斯基认为：“随着全球化越来越脆弱，全世界大多数的人都在反对全球化。”对此巴尔舍夫斯基表示有两点可能原因：第一，很少有人经历过大萧条和世界大战；第二，我们没有为全球化的‘失败者’做太多事情，在发达国家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输家。面对对全球化的指责，很多国家认为有可能是因为包括WTO在内的国际组织造成了这样的不平等的情况，巴尔舍夫斯基如是表示。“很多国家以国家安全的名义来对全球贸易或者是全球化设置一些障碍，这样使得在公众当中对于全球化以及国际组织产生了一些憎恨的情绪。”就此，巴尔舍夫斯基表示，在过去的18年当年，WTO的成员国没有能够成功的进一步释放传统的经济体当中的新的活力。如果我们不调整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实现在全球化、一体化的体系下应该实现的那种繁荣。这是我们未来应该走的一个方向。以下为演讲实录：大家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