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教授在浙大党课上的演讲各位同学,我得先说各位领导,刚才我进门的时候,学校有两位领导,这个我就特别希望领导早点回家,我说他们都很辛苦了,他们这个上班也很辛苦。今天晚上我首先得感谢我们党委研究生工作部,甚至我们党委宣传部的领导,这么关心同学,提供这么好的机会。实际上,不是我在这儿来跟大家讲,我觉得最近大家都知道党中央有一个文件,教育部也有一个文件,特别地倡导大学生的这个人文素质的培养。哎,上次呢,哦,就是这位漂亮的女同学,到我的办公室,一来就跟我攀老乡,因为她是重庆人,我也是在重庆生重庆长的,这个再忙呢也得答应大家。我首先得纠正一下,刚才那位主持人说我是浙大最年轻的教授,呃,同学们,这个错了,错了。当然我有点吃亏。今天大家也听说了,因为中央电视台也在现场录像,一来呢就记者同志都说他们来之前都以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一看呢这个郑同志如此年轻,所以我吃亏啊就吃亏在这个上面,因为领导早就应该提拔我了,就是说我年轻不提拔我,等他们要提拔我的时候我就差不多五十岁了,我已经四十五岁了。当然我对同学们我就是这么讲的啊,同学们,这个今天这个报告呢,同学是很早就已经联系了,但是今天有点特殊,有点特殊呢这个也很自然。我要告诉大家,中央电视台为什么来呢,因为前天《中国青年报》就登了篇报道,这个题目呢我研究了半天也琢磨了半天,因为我这个上了岁数啊,跟同学们比我老了,所以看不懂,你说这个“愤青”啊,你说这个“愤青”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哈?但是打了个引号,我看这个报道上打了个引号。我觉得这么理解吧,我特别感谢大家,实际上我是受用不起的。中国有很多有识之士,特别是我们浙江大学,你们大家都知道,有源远流长的历史和和“求是”的校风,我们学校有非常多的睿智的教授,但是同学们把这个名称送给我呢,我也知道,并不是说郑老师喜欢发牢骚,喜欢去反映问题。实际上我从来不愤青。大家有一个怪现象你们都没注意,我们系里的老师我们学院的老师都看见,我进校门,校卫队是要跟我行礼的。这个只有我们潘校长、张书记才有这个待遇。这个为什么呢,很多老师觉得非常奇怪,一点不奇怪,恰恰我不愤青。我经常在校门口看见吵架,什么人吵架,有社会上的人跟校卫队的吵架,有大牌教授跟校卫队吵架的。一般情况,因为我自己的车也停在那进不来,倒不是我觉悟高,我总是走下来劝一劝,这个我这个劝比较管用,知道吧,这个大牌教授看了我一般火气都消了半截,这个校卫队的同志也觉得郑教授比较讲道理。我现在在教务令上班,你们知道那个守门的夫妻两个,实际上他们每天都希望十点钟就关门,但是呢他们现在知道郑教授还在上面没下班,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不关门的,也不催同学们下来。为什么呢,我对工人同志,对校卫队同志我都很尊重的。这个扫楼的夫妻两个,想看电视一直就看不了,你们去问问他们夫妻,他们为了看闭路电视就是我花钱去给他们装上的。为什么?因为对工人,对任何人都要尊重,所以我,同学们实际上不知道,实际上我脾气挺好的,我从来不愤青。但是,感谢同学们给我这个名称,我的的确确在浙大喜欢管点闲事。管的最大的大家都知道,就是浙大一百零七个教授在四年前,不叫状告,很多报纸上写是“状告中国电讯”,是不对的。我们是为了维护我们国家的,不是统一啊,是为了维护我们社会的风气,所以的的确确是我和几位教授开始去跟中国电讯交涉。那么《中国青年报》,你们小龄可能还没进浙大,《中国青年报》、《人民日报》、《法制周报》、《南方周末》,所有中国的报纸,都认为这是二十年来,中国消费者维权最成功的一次,为什么?说中国电讯碰到了一群特殊的用户,这个过程它的惊心动魄,我今天回想起来,都是对我们浙大教授的一个锻炼。它的结果是什么,中央的内参上报给了党中央,我在这可以公开,因为是新华社的内部告诉给我的,说郑教授你们放心,党给你们知识分子撑腰。我这一点特别感谢我们的张俊生书记,当时我们浙大的教授的的确确有相当部分的教授已经被吓住了,因为有我们的个别领导说这是少数人在闹事。我们家也不得安宁,很多人都说我家里的电话和我的行踪都是被国家安全部严密监视的。然后呢,你们不要笑啊,然后很多教授的夫人半夜来敲我们家的门,说:“郑强,谁让你把我老公的名字强迫他写上去的?”实际上他爱人写名字的时候都是心甘情愿的。后面我才觉得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要坚持一点正义是多么的艰难。张书记,张俊生书记,在他的办公室就是就是这么跟我讲的,“郑强同志,你放心,我有我的渠道,我一定要跟我们党反映,郑强同志是我们党自己的人”。张书记说这个话,就是由于他长期在敌后工作养成的。同学们你们还小啊,以前文化大革命演了很多电影,凡是在敌后工作的党员同志,最希望得到党的认可就是,这个人是我们党的人。这样的认可当时我的眼睛就掉下了热泪。我告诉大家,后面浙江省杭州市电讯部门的领导同志,当然他们都是好的领导,带着大队伍到浙江大学来,领导同志给我打电话说,郑强马上到学校某某某会议室来。我一进门,所有的领导都过来给我握手,说:“郑强同志,今天我们浙江省电讯部门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明天开始,全省的电讯部门掀起向浙江大学教授特别是向郑强教授学习的高潮”。那报纸都登出来了。所以呢,这些年,我可能在某些场合特别是对浙大的建设我也是尽心的。小到什么事情,我们浙江大学前几年我从国外回来我有一个事情我不习惯。图书馆,男同学都穿拖鞋进去,没有人管,也没有人问。我就管了一个闲事。我管找这个不管用,找那个不管用,我直至找到校长。我说这绝对不允许的,一个高等学府,以这么一个形象。同志们你们知道吗,我们图书馆前面有几个水池,很多图书馆的教职员工甚至学校的员工都在那洗车,拿着桶泡沫都洗,把图书馆前面洗的到处都是水。就没有一个人管,我管。有几个女的同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我这个形象是个什么形象,想着这么一个人能管我吗。我这人就较真的,对不起,把馆长叫下来。然后学校各个部门都要夸奖郑强同志管得好。我还管过,管过什么?外面一个领导开的车逆道行驶在浙大这个教四教三前面。对不起,我就把车停在那,自行车就停在那。那司机下来就凶我,说“你搞什么名堂,你知不知道是领导的车”,我说:“我搞什么名堂,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同志们,今天晚上我的题目讲得非常好。然后那个领导觉得不对啊,我说:“告诉你,我是浙大学生最喜爱的老师”,一下就把他镇住了。那个车上的领导就下来,就跟我握手,说:“谢谢,对不起,我们换个方向”。同志们,特权也好,歪风邪气也好,归根结底是我们人的意识,人的意识产出于何处,教育!我话题一转,同志们,我买了车我就从车上讲,教育对中国人的影响有多重啊,那种荒谬。郑强同志买了一个威驰车,为什么买这个车,是当时最便宜,为了节省钱买了一个最便宜的车。至于爱不爱国我等会跟同学们讲。我因为前不久到紫荆港,大家知道最紧张的时候我去了紫荆港,我去紫荆港的时候外面有三个保卫处的同志在那保卫我的车,怕同学们把我车给砸了。我那天给同学们作报告的时候同学们很激烈的问了这个问题,我等会来回答,就说买车。我买了车以后我很不自在,我碰到很多人都说,“老郑,你也太不像话了,你也太窝囊了,你这个浙大的(算是有点名堂,叫大牌教授),你老郑是大牌教授,你怎么就买个威驰车开开”。同志们,威驰车的排气量就一点五,说不气派。说:“老郑,太不气派了,随便怎么也去搞一个两点五以上的”。你说这个听了以后怎么说呢,你说郑同志会傻吗?不傻。我说,老兄哎,女的男的都在那,我说你怎么回事,谁说买车要气派啊,如果要气派的话我告诉你吧,那最好去买个公共汽车开。因为大家都知道,车都是从公共汽车再有面包车再有小车的,你要是嫌不舒服要宽敞那真的是买个公共汽车开。还有同志问我说,“郑强啊,这车不安全,安全性太差了”。我又觉得奇怪了,你说买车怎么老想着你撞人家或被人撞,如果你要嫌不安全,那怎么,那就买个坦克开开。是不,就是这些荒谬的思想源于何处,源于我们从小根深蒂固的虚伪,虚伪啊,同志们!好了,杭州市是全国最豪华的出租车,北京人实在啊,北京人是见过世面的,我不能说杭州人没见过世面,这要得罪在座的杭州的同学。你们想过没有,所谓这样的竞争,实际上让我们出租车司机什么时候开宝马的才能够赚回跟开桑坦纳一样的价钱和这种收入,三倍的时间啊,三倍的时间。再有一个,在室内的速度一般只有六十到八十,这样的速度二点零、二点五用得着吗?同时,同志们,凡是舒适了车内的人,因为大家都是学科学的,都知道空间是守恒的,能量是守恒的,那么你必然造成车外面的人不舒服。你们去看看法国,你们到西欧去看一看,意大利、法国、德国,像我们现在的富康车是最时髦的,我也觉得奇怪了,那德国人一米八的汉子在高速公路上开的都是一点四、一点六的排量,开的都是Polo,就是我们这的Polo,高尔夫啊。奥迪A6在德国的高速公路上几乎是一辆都看不到,更不要说别克。我们为什么?我们要的是虚荣好了,我话锋一转,转到我儿子。我儿子经常跟我说,“爸爸,这个萨达姆简直是个傻瓜,他怎么打得过美国呢”,我说“为什么”,“武器差这么大还打什么啊?”还打什么?同志们,你们跳跃的想一想毛主席,红军的四渡赤水,就说毛主席那个时候想的东西,跟现在年轻人想的东西,它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差异?为什么由于这种思想产生了不同的精神?一个就是举手投降,另外一个就是不屈不挠,为什么?因为这些年来我们反复在说一句话,“落后就要挨打”。好的,毛主席他老人家教育青年说落后就要挨打,我们的先辈鼓励我们的后辈要发奋,这句话没错,最根本的是让大家要有警示,要发奋。但是,落后就要挨打--教育了以后呢,它的另一面就是培养了相当一部分人的奴性思想。落后就要挨打,你应该反问一句,我落后我为什么要挨打,你强的人你为什么要打我,我为什么会任你打我。但是现在的青年人很多都不是这样想的。好了,再发展下去,现在的小孩,白毛女舞剧现在也重新在演了。很多小孩跟爸爸妈妈提,说黄世仁没错啊,是杨白劳不对,杨白劳借了人家的钱不还啊。再发展下去,我说的稍微有点过了,就是我们现在很多的年轻人,为了贪图这种享受,是宁愿当黄世仁的三姨太也不愿意做我们杨白劳的媳妇了。为什么?教育的的确确可以让人有不同的境界和思想。我不知道在座的同志们有没有读过《红颜》,我因为长在那个渣滓洞旁边,我是从小我要说教育对我的影响。我说了,我说过好多次了,我对江姐的敬佩,甚至在我青春的时候,我还甚至想过,如果江姐现在在我就愿意去跟她谈恋爱。为什么?我是从情感,甚至从她的形象我都敬佩她。穿着一个旗袍,一个白围巾。江姐,在座的各位年轻人想一想,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也有小孩,你们知道有了孩子以后,我现在就是父亲,你们都要知道,一个人不管男女,当你做父母以后,他的人生观是有些变化的,这个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们去看看动物世界,昨天晚上,当着你们不了解,我在教研室所有的研究生我都鼓励大家多看动物世界。你看那个麋鹿,被两个非洲野狗把它的小孩咬了以后,那个麋鹿明明知道自己搞不过,那没办法,本能的母亲就冲上去了。就是说,一种母爱,一个女人,为了革命的信念,在那个时候,指甲里面穿竹钉,可以不背叛。我觉得有些时候是很可悲的,我想了很多事情,就是很多的革命先烈,包括抗美援朝,我的父亲也是解放前参加解放军的,一直从我们的江浙一带打到了四川。我经常在讲,他去世的时候,当然在他追悼会上也发表了一个感人肺腑的对我父亲的追悼。就是在座的各位想一想,到底我们受教育是为了谋生,是为了荣华富贵,还是一个人树立一种境界?我今天谈的第一点,说的是正面的,教育最根本的是要人有一种精神。这一点,我认为,我们应该大大的向日本民族学习。我首先思考的是我在日本留学这么多年,有人说我恨日本,那是我民族的感情,但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我们应该向日本民族学什么。我讲简单的例子。同志们你们思考一下,在海外,在日本的海外,在韩国的海外没有一个反政府的组织。最近我在省委党校学习,我当班长,我们也讲台湾形势。多少年来我们都认为,台湾我们要回归,我们叫用经济把它拴住。我不否认经济的作用,但是,同志们,我们现在跟美利坚合众国的外贸交易大大超过台湾,我们什么时候指望过美利坚合众国有朝一日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能够合并呢?这是不可能的,其结果是,很多台商认为这种分裂对他们谋取某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