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编版初中语文《刘姥姥进大观园》文本解读优质课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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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姥姥初进贾府:王熙凤的五个“笑”字刘姥姥初进贾府:王熙凤的五个“笑”字许多读者甚至专家不能真正读懂《红楼梦》的艺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只看其写了什么,而忽略了它没有写什么。显赫的贾府光是府第就占了一条街,按西方小说的写作套路少不得要对其建筑进行上千字静态的细节描写,但是《红楼梦》不然,它所遵循的是中国史家记言和记事的传统,笔墨全在动作和对话上,除了特别重要的人物(如贾宝玉、王熙凤)出场用赋体外,很少静态的形容和铺排。但是,贾府的豪华和显赫又是书写的中心。刘姥姥初进贾府,曹雪芹采取了反复以人物行为和对话的办法,从心理效果上展开。通过对话和行为,表现的主要不是建筑、陈设,而是人物心理上的新异感。这有点像俄国形式主义者所说的“陌生化”。但是俄国形式主义所说的陌生化,只是字词的陌生化,而不是情感的陌生化。日尔蒙斯基说:“诗的材料不是形象,不是激情,而是词。”雅可布森说得更坚决:“诗歌性表现在哪里呢?表现在词使人感觉到词,而不是所指之对象的表示者,或者情绪的发作。”相当多数的评论家盲目地把陌生化引用到中国文学的解读上来,殊不知《红楼梦》是汉语的艺术,和俄语那种复杂的名词分阴阳、数分单复、格分六级不同,恰恰不是字词的陌生化,而是感觉、知觉和情绪的陌生化或者新异化。在刘姥姥初进荣国府之前,冷子兴在第二回就对荣国府作了鸟瞰式的演说,提出了这个贵族世家男性接班人的危机集中在贾宝玉身上,顺带提到目前女性掌门人王熙凤,说贾琏“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后,倒上下无一人不称颂他夫人的,琏爷倒退了一射之地: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这种女性胜于男性的新异、陌生之感,突出的是王熙凤。脂砚斋甲戌本侧批说:“未见其人,先已有照。”后来林黛玉初进荣国府,又以极其谨慎的心体验了贾府的新异感,也是将贾宝玉和王熙凤对比着感受的,其高潮是在贾母面前,森严肃穆的等级氛围被王熙凤的任性张扬所打破,表现她得心应手地博取贾母的欢心。作者的匠心显而易见,写贾府离不开对王熙凤的新异感。不过冷子兴的新异感是局外人的,林黛玉的新异感则带着贵族的自尊和警惕。曹雪芹显然觉得才气还没有用够,让刘姥姥进贾府,则是换一种性质不同的视角,以贫苦百姓卑微的新异感来看荣国府。这种新异感集中在强烈的反差上,其基础当然是物质豪华和贫穷,但是荣国府的府第、排场,在刘姥姥的眼中,只有极其简略的几句话,“荣府大门石狮子前,只见簇簇轿马”,“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板凳上”。这显然是有意简略。请注意,这里不但没有背景描写,而且几乎没有表情衣着,面对“挺胸叠肚”旁若无人的大汉,写刘姥姥的胆怯,只用了一个“蹭”字,外加一句非常谨慎、恭敬的话:“大爷们纳福。”作者没有写这些大爷们的表情,只是“那些人听了,都不瞅睬,半日方说道”。这个“半日方说”,只是叙述,虽只有四个字,但其心理潜在量是很深的。不但没有起码的礼貌,而且是公然冷落,接着由一个好心人指不要误人家的事了,指点刘姥姥到后街后门去找。这里强调的是,贾府看门的这样拿大,刘姥姥在心理上并未引起特别的反感,世态炎凉,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接着写周瑞家的,一个管家居然也雇佣了小丫头。周瑞家的猜着几分刘姥姥来意,相当热情,这并不完全是为了帮刘姥姥,而是为了显露自己在贾府的“体面”。所有这一切都是衬笔、蓄势,脂砚斋甲戌本评曰:“此回借刘妪,却是写阿凤正传,并非泛文。”侯门深似海不在府第,而在礼数、人情的曲折复杂。光是见一下王熙凤,就有许多陌生的规矩和讲究。由此,带出了周瑞家的对王熙凤的一番评论,“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他不过”。日常事务全靠她“周旋迎待”。“周旋迎待”是关键,下面的一切可以说全是王熙凤的“周旋迎待”。笔法集中在刘姥姥和王熙凤的对话给刘姥姥新异的心理感受上。先是进入房间一阵香气弄得身子如在云端一般。满屋之物都耀眼争光的,让刘姥姥头晕目眩。她“惟点头咂嘴念佛而已”。心理效果很简洁,并无繁复的细节,只简略写刘姥姥惊异到说不出人间的话来。见了平儿满身绸缎,穿金戴银,错以为是凤姐,发现不过是有体面的丫头而已。接着刘姥姥对自鸣钟响起来“唬的一展眼”还没有来得及惊异,才让小丫头紧张地通告,凤姐要出场了。正是“摆饭”的时候,又让刘姥姥在外面等候一会儿,一会儿鸦雀无声的排场过后,才让她见到了王熙凤。除了情节的必要,《红楼梦》是不写人物的穿戴的,这一次只略带几笔:“那凤姐儿家常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全文的精彩都在凤姐的动作和对话。只见她:“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拨手炉内的灰。平儿站在炕沿边,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凤姐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内的灰,慢慢的问道:“怎么还不请进来?”一面说,一面抬身要茶时,只见周瑞家的已带了两个人在地下站着呢。这才忙欲起身;犹未起身时,满面春风的问好,又嗔着周瑞家的怎么不早说。”全是叙述,好似轻描淡写,完全是中国史传文学的史家笔法,不取心理描写,只以外部可感的动作和对话暗示。第一,平儿给她捧着茶,她不接茶,说明根本没在意,注意力全在手炉上。“也不抬头”这四个字,用意太深了。口头上“怎么还……”,似乎是专心等待客人良久,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完全是心不在焉。问为什么不请客人进来,好像等待得有些着急的样子,但是行动上的“不抬头”,问话又是“慢慢的”,说明根本是漫不经心。待“抬身要茶时”,才发现周瑞家的已经进来了。这说明,在她心目中,等人的心情还不如接茶。接着曹雪芹的史家笔法继续发挥:“这才忙欲起身;犹未起身时,满面春风的问好,又嗔着周瑞家的怎么不早说。”一方面是“满面春风”,热情之至,“忙欲起身”,却又“犹未起身”,活脱脱的装模作样,却怪周瑞家的没有及时通告。这就是周瑞家的所说的“周旋迎待”,完全是叙述性的动作和对话的功力。曹雪芹先表现凤姐的“口齿”,会说话:“凤姐儿笑道:“亲戚们不大走动,都疏远了。知道的呢,说你们弃厌我们,不肯常来;不知道的那起小人,还只当我们眼里没人似的。””对于一个疏远的穷亲戚的来意,凤姐早已心知肚明,轻易打发就是,精彩就在装模作样地把甜蜜的假话说得比真话还动情。但是光是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语,就不是“凤辣子”了。凤姐的“辣”,就是在甜言蜜语中也要流露出来。明明长期疏远,是地位不相当,人家高攀不上,凤姐却说人家“弃厌”。这是倒打一耙,但隐含着期盼之意。甜中最辣的是,带出一个没来由的“小人”来,好像担心被人家误解,可又不指名地骂“小人”。凤姐这些话完全是虚假的,在现场也是多余的,但是,凤姐还是要讲。难怪脂砚斋甲戌本侧批说:“阿凤真真可畏可恶。”凤姐的语言有一种于甜蜜中的刻薄,的确叫人有点可怕。这就暴露出她的内心有一种本能:即使做好事、说好话、给人以亲切感的同时,也要流露一点厉害,给人一点伤害,享受其中的快感。这么厉害、伤人的话,却是“笑”着说的(“凤姐笑道”)这是第一个“笑”字。这就应了前面周瑞家的所说:“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他不过。”凤姐这样“会说话”,就是老于世故的刘姥姥也不是她的对手,只好老老实实说自己“家道艰难”,穷,怕被府上“管家爷们”瞧不起,不敢来。“凤姐儿笑道:“这话没的叫人恶心。不过借赖着祖父虚名,作了穷官儿,谁家有什么,不过是个旧日的空架子。俗语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何况你我。””曹雪芹先让凤姐显而易见虚假地自谦:“赖着祖父虚名,作了穷官儿”,“空架子”而已。如果仅仅如此,不过是一般的哭穷。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可能就算是“会说话”了,但是,凤姐的“会说话”却有特点,就是自谦,也带着辣味:“这话没的叫人恶心”,这对一个弱者、老者是没来由的恶语。难得的是,曹雪芹还让凤姐笑着说出来(“凤姐笑道”),这是第二个“笑”字,内涵很丰富。表面上是笑脸相迎,平心静气,家常谈笑,实质上却是笑着骂人家“恶心”。怪不得第六十五回兴儿说她“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圈子兜够了,终于轮到多多少少也是老于世故的刘姥姥说明来意了,曹雪芹难得直接心理描写,这里只用了“忍耻”两个字,即硬着头皮说实话了:““今日我带了你侄儿来,也不为别的,只因他老子娘在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如今天又冷了,越想没个派头儿,只得带了你侄儿奔了你老来。”……凤姐早已明白了,听他不会说话,因笑止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这里的关键是刘姥姥说出求助的来意,是老老实实的。可凤姐觉得她“不会说话”。王熙凤觉得自己“会说话”,那就是不能实话实说,要把假话说得真切,好话中带点难听。这一点,事后周瑞家的给点明了:“我的娘啊!你见了他怎么倒不会说了?开口就是‘你侄儿’。我说句不怕你恼的话,便是亲侄儿,也要说和软些。蓉大爷才是他的正经侄儿呢,他怎么又跑出这么一个侄儿来了。”虽然是疏远的关系,毕竟也是侄儿辈分,但是不能说“你侄儿”,这称谓太亲近。本来,在刘姥姥是抬高凤姐的辈分,可在王熙凤听来,这穷人套近乎套得离谱了。“会说话”的王熙凤感到说奉承话变成得罪人,水平太低。凤姐不让她说下去了,“因笑止道”。这里曹雪芹用了第三个“笑”字,透露出王熙凤的宽容,其实是出于口才方面的优越感。王熙凤已经从周瑞家的那里知道了婆婆的意思:“今儿既来了瞧瞧我们,是他的好意思,也不可简慢了他。”有什么要求,任她“裁度”,也就是适当应付、打发一下,但是,话一到王熙凤嘴里,就有一番“周旋迎待”的艺术,虚情假意就变成了柔情蜜意:“凤姐笑道:“且请坐下,听我告诉你老人家。方才的意思,我已知道了。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等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但如今家内杂事太烦,太太渐上了年纪,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况是我近来接着管些事,都不知道这些亲戚们。二则外头看着虽是烈烈轰轰的,殊不知大有大的艰难去处。””王熙凤的话虽然简短,但可分五个层次。第一,检讨自己,本该主动关心,不该弄得人家上门求告。第二,自己的婆婆一时顾不上主动照顾。第三,是自己近来管事,情况不了解。这完全是临时编出来的谎言,但是居然说得头头是道,条理分明。第四,哭穷,“大有大的艰难去处”,让刘姥姥不要指望太高。以上是序言。第五才是正经:“今儿你既老远的来了,又是头一次见我张口,怎好叫你空回去呢。可巧昨儿太太给我的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银子,我还没动呢,你若不嫌少,就暂且先拿了去罢。”钱是要给的,却是从给丫头们做衣裳的银子里挪用的。甜蜜的谎言含义很深:首先是为了刘姥姥,自己不惜挪用;其次,这样的挪用的机遇,不可能再有,把刘姥姥今后任何奢望都断绝了;再次,不嫌少就暂且拿去,意思是她本来应该给更多的,如今你不能指望更多。但是,曹雪芹又用了第四个“笑”字(“凤姐笑道”),这个“笑”和刚才的笑(“听他不会说话,因笑止道”)的口才优越感有所不同,有让刘姥姥知足的意味。这一下果真让刘姥姥感动得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说了出来。二十两银子,在那时可不是小数目。后来在贾母的宴会上,一个鸽子蛋掉在地上,刘姥姥想去拣,立马就被丫鬟拿走处理掉了。刘姥姥说,一个鸽子蛋,一两银子,一个菜二十几个,就是二十几两,够庄稼人过一年的了。这里曹雪芹让刘姥姥喜出望外,变得更“不会说话”了,居然不说这太多了,不好意思,太感谢了,而是这样说:““嗳,我也是知道艰难的。但俗语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他怎样,你老拔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周瑞家的见他说的粗鄙,只管使眼色止他。凤姐看见,笑而不睬。”刘姥姥太兴奋了,用了两个俗语,意在奉承贾府的富贵,可在王熙凤,则是很不得体,好像这一点钱,不算什么似的,连周瑞家的都觉得“粗鄙”,但是曹雪芹在这里,让王熙凤“笑而不睬”,并不计较。这是第五个“笑”字了,并不显得重复。为什么呢?人打发了,乡下人欢喜得过了头,不会说话,把本该感恩的话,说成区区小意思。水平这么低,王熙凤一笑,说明她感到了自己应付自如的优越。曹雪芹一连用了五个“笑”字,一点形容词都没有,但是,每一个“笑”字的内涵都不一样,这是中国传统史家笔法的精粹。如果让一个欧美现实主义或者浪漫主义作家来写,至少也得在五个“笑”前面加上各不相同的形容词。受到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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