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全球史观在史学界逐渐兴起,并渐渐影响到中国,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史学指导思想。所以在这里,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下这种思想,使大家更好的了解这一思想以便运用到实际研究中去。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形成的“全球史观”,冲破了西方以兰克为代表的西欧中心论的传统史学框架,从世界历史的整体发展和统一性考察历史。其研究的视野不仅包括欧洲史,而且覆盖二次大战后崛起的亚非拉的广大地区。“全球史观”的基本特征便是:将人类社会的历史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早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英国著名史学家巴勒克拉夫就主张用全球观点来考察历史。他认为西方史学必须“重新定向”,必须尝试“采用更加广阔的世界史观点,跳出欧洲,跳出西方,将视线投射到所有的地区和所有的时代”,“从西欧观点解释事件已经不够了,我们必须尝试采用更加广阔的世界史观。”70年代时,巴勒克拉夫又进一步指出:“建立全球历史观——即超越民族和地区界限、理解整个世界的历史观——是当前的主要特征之一”。与此同时,其他学者也从不同的角度阐述了“全球历史观”这一思想。当代美国历史学家斯塔夫里阿诺斯在其《全球通史》中指出:把世界历史作为一个整体来考察是本书显著的特点,“它研究的是全球而不是某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历史;关注的是整个人类,而不是局限于西方人或非西方人。”他认为采用全球观点来考察世界史是为了适应全球一体化发展这个新时代的需要,因为“人类历史自始便具有一种不容忽视、必须承认的基本统一性。要确切认识西方的历史或非西方的历史,没有一个包含这两者的全球性观点是不行的;只有运用全球性观点,才能了解各民族在各时代中相互影响的程度,以及这种相互影响对决定人类历史进程所起的重大作用。”正如西方史学家斯塔夫里阿诺斯在他的《全球通史》中所说的那样,它的“主要特点就在于:研究的是全球,而不是某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历史;关注的是整个人类,而不是局限于西方人或非西方人。”他本人也因为采用“全球史观”阐述历史,成为一个颇具影响的人物。同时,“全球史观”的持有者还认为,宏观的历史不等于地区史和国别史的简单组合,而是重在阐述不同地区和国家之间历史的联系与影响。另外,我国著名史学家吴于廑教授通过深入研究,构建起“从分散到整体”的世界史体系。他强调说:“世界历史是历史学的一门重要分支学科,内容为对人类历史自原始、孤立、分散的人群发展为全世界成一密切联系整体的过程进行系统探讨和阐述。”他的观点在我国史学界产生了重要影响,反映出人们对全面了解人类历史的共同要求。(以上内容摘自《全球史观”与中学历史教材的编写》北京教育学院社会科学系车华玲)并且,在他参与编著的《世界史》(高等教育出版社)一书中,也透露出了他的全球史观的思想。20世纪下半期,伴随着对“西欧中心论”或“欧洲中心论”的批判,学术界出现了一种强调以“全球眼光”审视人类历史的“全球历史观”。这一现象是史学家们对20世纪世界历史变化和史学研究方法进行全面而系统的反思的结果。“全球历史观”的出现反映了学者们在新的时代背景下认识历史及其变化的一种新的思维活动,标志着史学观念上的一次重大变革,它正在并必将对历史研究产生深远的影响。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形成的“全球史观”的基本特征是:将人类社会的历史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全球史观,即以全球文明的角度出发,以“文明”作为历史研究的单位,来考察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其基本理论包括:①从全局即从全球的角度来认识人类社会发展的进程。②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是从分散发展到整体发展的过程。③纵向发展和横向发展是历史发展的两个相互关联、彼此影响的基本方面。④生产力的发展和人类社会交往的发展历程是历史发展的两根主轴。“全球史观”冲破了西方以兰克为代表的西欧中心论的传统史学框架,从世界历史的整体发展和统一性考察历史。其研究的视野不仅包括欧洲史,而且还覆盖了二次大战后崛起的亚非拉广大地区。正如西方史学家斯塔夫里阿诺夫在他的《全球通史》中所说的那样,它的“主要特点就在于:研究的是全球而不是某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历史;关注的是整个人类,而不是局限于西方人或非西方人。”他本人也因为采用“全球史观”阐述历史,成为一个颇具影响的人物。同时,“全球史观”的持有者还认为,宏观的历史不等于地区史和国别史的简单组合,而是重在阐述不同地区和国家之间历史的联系与影响。另外,我国著名史学家吴于廑教授通过深入研究,构建起“从分散到整体”的世界史体系。他的观点在我国史学界产生了重要影响,反映出人们对全面了解人类历史的共同要求。近年来,全球史观也是国内外史学理论界谈论最多的话题之一。全球史观力图摒弃西方中心论的传统,把每个地区或民族的历史以及这些历史的每一方面都纳入到相互联系的世界历史的整体发展进程当中,这对于促进历史学与其他相关学科的交叉发展、深化历史研究和拓展人们的历史视野,当然是大有裨益的。然而,全球史观绝对不是史学研究中的新教条,它仅仅是一种开放的研究指南,这意味着它作为一种历史观点和研究方法,尚未定型和完善,它不过反映了历史理论和实践的一种新趋势而已。下面就对全球史观产生的原因、正式提出、发展实践、内涵以及影响等方面做一个简要的概述。㈠全球历史观产生的原因分析:全球历史观作为一种思维形态,它的出现既是客观历史发展的产物,又是史学家们主观认识活动的结果,是历史思维科学进步的标志。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说:“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全球历史观的产生也不例外。于沛曾在《全球化与全球历史观》一文中指出:“‘全球历史观’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它是历史科学自身发展过程中的产物,但它首先是时代的产物,即是15世纪‘地理大发现’所开始的全球化进程延续至今,在20世纪下半期这一特定的历史时代的产物。”目前,尽管人们对全球化的界定千差万别、褒贬不一,它始自于何时仍有很大分歧。但是,有一点的认识是基本一致的:全球化是现时代的一种客观存在;在世界从分散走向整体的漫长历程中,全球化是20世纪后期以来的重要时代特征之一。显而易见,全球历史观就是这一重要时代特征的具体反映。就全球化与全球历史观的关系来看,全球化表示客观事物及其运行变化的一种具有全球性的现象、过程、规模和趋势;全球历史观则表示主体关于客观事物及其运动变化的一种观念、思维和方法,它涉及世界观和方法论范畴。前者属于客观层面,后者属于主观层面。从20世纪后半期的历史进程看,全球化催生着全球历史观的形成,全球化的发展程度在一定意义上决定着全球历史观的发展程度,全球化不仅改变着现时代的世界面貌,也为人们提供了认识人类历史进程的全球视野和宏观历史思维的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讲,全球历史观是时代的产物,它的产生具有必然性。具体来讲,全球历史观的产生有下述几方面的原因:第一,生产力的发展,尤其科学技术革命和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是全球历史观得以产生的物质基础。历史上,科学技术革命不仅带来了生产力的飞跃发展,而且极大地促进了国际分工和国际交换,导致了统一的世界市场的形成,并通过统一的世界市场将各国纳入到一个相互依赖、相互联结的有机整体中,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世界经济。以信息网络技术为特征的现代科学技术的广泛应用进一步推动世界经济一体化向纵深发展(即由区域一体化向全球一体化的过渡),尤其是伴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产品和要素流动超越了民族、国家的界限在全世界范围的配置,致使各国之间在经济上相互依赖的程度空前增大,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同时,交通和通讯技术的革命性创新,又大大突破了传统的时空局限,使人类居住的地球缩小了,越来越像人们所形容的“地球村”。人们由此而深刻的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关联性和依存性,这为人们突破狭隘的乡土地域观、民族观或国家观,以全球思维代替传统思维,并为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观念的形成奠定了基础。这是全球历史观产生的根源。第二,世界格局的变化为全球历史观的产生创造了条件。自近代以来,生产力的发展和科学技术革命一直是导致世界格局演变的动力机制,每一次重大的科技革命在促进生产力飞跃性发展的同时,也加剧了各国实力的不平衡发展,从而对世界格局的变化产生着明显的作用,推动着世界格局的解构、整合或重组。20世纪世界格局的几次变动进一步证实了科学技术是“历史的有力的杠杆”、“最高意义的革命的力量”,它“既是促进旧秩序瓦解的溶剂,又是促进新世界形成的催化剂”。在20世纪世界格局演变过程中,一个突出表现是:两次世界大战后欧洲优势地位的丧失和美国的崛起;殖民体系的崩溃和第三世界的崛起。这一划时代的巨变从根本上改变了以前那种由欧洲列强主宰世界的局面。显然,第三世界的力量的上升和欧洲的衰落这一事实本身使“西欧中心论”或“欧洲中心论”失去了存在的依据.第三,全球性问题诸如资源危机、生态环境恶化、人口爆炸等的出现,造成全球一体性的威胁与灾难,直接影响着整个人类的生存和发展。这些问题不单是局部性的或区域性问题,而是早已跨出地区疆界成为全球性问题。对这些问题的解决不可能只靠个别国家或组织,而要靠各个国家之间相互的协调和合作,靠人类的共同努力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显然,解决它的前提是要求人们具有全球意识和全球视野,懂得人类共同利益之所在。正是这种问题的共同性客观上要求必须“整体的考虑人类自身”,有的学者把它称之为“全球主义”,即“把世界作为单一整体的共同意识”。因为“只有从全球一体的视角,制定和遵守全球一体的协议和公约,依靠全球一体的共同行动和努力,在全球一体化中,才能挽救人类于共同的灾难和危机。”这是产生全球历史观的一个重要原因。第四,历史上的整体观思想,以及古人探索世界历史的种种努力都为全球历史观的形成提供了丰富的思想素材。从史学发展史来看,近代以前就出现了要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力求寻找世界有机联系的各种设想和尝试。例如,古希腊杰出的历史学家波利比奥斯在其巨著《通史》中写道:“……历史可说已成为一个有机整体,意大利和利比亚发生的一切与亚洲和希腊发生的一切密切相关”,“只有将各事件与总体之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起揭示出来,指出其相似点和不同点,才有可能认识历史的全貌。”古代中国人的“九州”、“四极”观,以及史学家司马迁“通古今之变,究天人之理”的史学思想都显示出宏大的气魄和开阔的历史视野。但是,总的来说,古人对世界的认识是笼统的、肤浅的和直觉性的。这是由于古代生产力水平低下,交通非常落后,各地区处于闭塞隔绝状态,地区之间的联系时断时续。因而,当时人们心目中的世界,基本上以其生活的地区为中心,把属于本民族或属于同一宗教地区的历史作为历史的主体或中心。新航路开辟后,特别是始于18世纪中叶的工业革命,不仅使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都发生了深刻的变革,而且还打破了各地区和各民族自给自足的封闭状态,出现了资本主义的世界市场。于是,历史开始由孤立的、民族的、狭隘地方性的历史转变为世界性历史。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又将人们从宗教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使人们对世界历史的认识发生了质的飞跃,尝试以全新的和整体的视野审视人类历史的发展。法国史学家鲍杜安把人类历史看作是一个整体,认为世界历史应从时间和空间的角度来认识,人类历史不仅在时间上是世界性的,而且在空间上也是世界性的。理性主义史学创始人伏尔泰也将人类历史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他在《论各民族的风俗与精神》中开创性地运用比较方法,从宏观的角度来综合考察人类文明史,其视野遍及世界:从波斯到阿拉伯各国,从印度到中国,从日本到秘鲁。此后,维柯、杜尔阁、孔多塞、赫尔德等哲人,格特尔、施吕策尔、穆勒等史学家都对世界历史理论进行了探讨。被誉为“世界史之父”的施吕策尔提出历史应当说明“地球和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是怎样从过去演进到现在的”,世界历史不是世界各民族历史的简单汇编,而是“人类的历史”。施吕策尔尤其强调世界史的整体性和系统性,注重从宏观的角度进行考察,如同“人们要了解一座大城市的各条街道,如果没有一个总的图景或缺乏宏观的眼光,那么,就不会具有对这座城市的整体感。”可见,在近代,史学家们关于世界历史的认识已达到了较高的水平,这为后来的全球历史观的形成奠定了思想基础。第五,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