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名此题目展示了一种处世哲学,即老庄道家学说,追求逍遥自在、洒脱任性的生活。《笑傲江湖》本是一首曲子的名称,是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改编而成的。此曲由琴、箫合奏,声调时而清悦,时而慷慨激昂,是一首动听的旋律,是衡山派刘正风与魔教长老曲洋作为生死之交的见证。狐冲性格最可爱处是在于不羁,名门正派的戒律,能使他在思想上有一定的约束,但是在行为上,他却处处在突破这种约束。在自然而然之中,流露他的真性情。他不执著,不在乎,潇洒浪漫之处,在金庸笔下所有男主角之上,允称第一任盈盈的性格由于成长经历的关系,既温柔可人,又坚韧决绝。面对自己的父亲,她是孝顺可心的女儿;面对情人,她是柔情似水的爱人;面对敌人,她是杀伐决断的魔女;面对部众,她是赏罚分明的圣姑。然而,这样多面的任盈盈面对情敌时,却是理智而宽容大度的,所以,任盈盈是金庸笔下备受推崇的宜室宜家的江湖女子。不能暗谋,便是明攻,务要得手,左冷禅是个不择手段向目标迈进的人。但他终于在心计阴谋上棋差一着,输了给岳不群,封禅台上,他的假“辟邪剑谱”敌不过岳不群的真辟邪剑谱,惨然落败,落得为他人作嫁。不过,左冷禅不愧是左冷禅,他惊怒一瞬即逝,虽败也极力保持风度。而且,他始终不心死,仍图谋他日卷土重来。左冷禅是个可怕亦是可悯的人物。他并不只是一个武艺高强的邪教教主,而实在是个不平凡的人。在西湖底一困十二年而保存理智雄心,显见耐力之强;一脱困便着手恢复教主地位,短短时间内取得优势,显见手段谋略高明,他对少林寺方证大师说出他“佩服的三个半人物”,头一个便是夺他位、囚禁他于黑牢中的东方不败,又以武功高而“心地慈祥,为人谦逊”之故佩服方证大师,显见他胸襟识见不凡。这人虽然叫做“任我行”,名副其实的自大狂妄,专横骄做,却不是只一味自大。任我行的城府之深,见于他故意把“葵花宝典”送给东方不败,引他沉迷其中,他对人性反应了解之深、计算之准,也算惊人了。但是以这样不平凡的一个人,最终还是掉入最庸俗的陷饼:他自己鄙视东方不败弄出来的一套肉麻歌功颂德的规矩,但一旦自东方不败手中夺回大权,很快便改变心意,对下属的谀词十分欣赏,比东方不败犹有过之。岳不群是金庸著名小说《笑傲江湖》中的一个人物,华山派掌门,号称君子剑,实乃伪君子。乃当今正教中十位最强的好手之一。书中形容岳不群第一次出场是在木高峰威逼林平之当徒弟的时候。书中写到“墙角后一人纵声大笑,一个青衫书生踱了出来,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潇洒”。小说中华山弃徒令狐冲的养父兼师傅,在江湖上有不少为人称道的义举,不论对谁都是一团和气。对自幼是孤儿的令狐冲有养育之恩。他谦虚文雅,正气凛然,实则阴狠毒辣,富有智计和野心,为得辟邪剑谱,不惜迫害自己的徒儿,妻子和女儿,后为练辟邪剑谱而自宫。夺得五岳掌门后,因女儿被令狐冲杀死的谣言和宁中则掉进陷阱。岳不群身中“三尸脑神丹”用渔网抓住令狐冲和任盈盈索要解药。最后,被恒山派仪琳误杀。岳不群为使华山派壮大,不惜使出阴险手段夺取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为夺取五岳派掌门以绣花针刺瞎左冷禅的双眼,遭到正派人士的统一讨伐,最终走向覆灭在任我行掌教期间任副教主,后趁任我行练功走火入魔之际发动叛乱,囚禁任我行于西湖梅庄的地牢之中,并修炼《葵花宝典》,宠幸小人杨莲亭,不理教务。最终,在与令狐冲任我行等人的大战中,任盈盈挟持男宠杨莲亭,东方不败为救杨莲亭,被令狐冲穿胸杀死。他是金庸大师笔下一个极富真实感的成功的人物形象金庸的政治隐喻我写武侠小说是想写人性,就像大多数小说一样。这部小说通过书中一些人物,企图刻画中国三千多年来政治生活中的若干现象。————笑傲江湖后记《笑傲江湖》描绘了令狐冲的传奇经历,表现了江湖生活的动人心弦,但它背后所揭示的政治生态思想却更吸引人。政治生态思想把政治看成一个生态系统,各种政治要素是这个生态系统的一部分,执政党和反对党也是其中之一,种政治要素是这个生态系统的一部分,执政党和反对党也是其中之一,他们之间维持一种竞争关系,以保持整个政治的稳定,如果失去其一,这个系统的稳态必然被打破,竞争关系,以保持整个政治的稳定,如果失去其一,这个系统的稳态必然被打破,就会造成腐败、社会不稳定等各种现象,结果导致系统的崩溃,即政治的瓦解阶级斗争中的你死我活阶级斗争的残酷性,说假话必然成风,比如“有人说他(指东方不败)见识肤浅,愚蠢糊涂;另有一人说他武功低微,全仗装腔作势吓人,其实没半分真实本领”,甚至还有人说早已自宫的东方不败“荒淫好色,强抢民女,淫辱教众妻女,生下私生子无数”,这些不问事实的攻击,我们见到的还少吗?这种风气并不因为一把手的更替而有所改观,正如令狐冲所想,“坐在这位子上的,是任我行还是东方不败,却有什么分别?”其实何止是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即使宝座上坐的是那个假冒东方不败的傀儡,底层也会匍匐跪地,说着各种假话。甚至,他们中的许多人会产生幻觉,陷入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症状,认为自己的忠心一片赤诚,跪着亲吻教主的脚尖,就是自己毕生的最大荣耀。也恰恰因为他们只说假话,甚至因造假陷入集体癫狂,所以对于说真话者,他们会自动产生强烈抵触。令狐冲听众人胡乱编排东方不败的劣迹,甚至说已自宫的他“荒淫好色,强抢民女,淫辱教众妻女,生下私生子无数”,忍不住笑出声来,立刻招来全场怒视。“大跃进”期间,若有人在一片喜极而泣的欢呼声中质疑亩产万斤,招来的必然是同样的仇视目光。不过,底层大多没有真正的立场,逐利是唯一目标,当他们见不到利益时,会迅速投身得势的另一方。所以,得势时的拥趸越多,失势时的敌人可能也就越多,金庸写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实则便是影射这一点,就如武当冲虚所说:“这吸星妖法临敌交战,虽然威力奇大,可是与修习者本身却亦大大有害;功行越深,为害越烈。”令狐冲也说:“那些吸取而来的他人功力,会突然反噬,吸来的功力愈多,反扑之力愈大”。一个人若将民意转化为民粹,并为己所用,实现政治意图,必有被反噬的危险。个人崇拜杨莲亭笑道:‘教主宝训第三条是甚么?你读来听听!’童百熊重重‘呸’了一声,并不答话。杨莲亭道:‘童家各人听了,哪一个知道教主宝训第三条的,念出来听听。’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说道:‘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宝训第三条:对敌须狠,斩草除根,男女老幼,不留一人。’杨莲亭道:‘很好,很好!小娃娃,十条教主宝训,你都背得出吗?’那男孩道:‘都背得出。一天不读教主宝训,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读了教主宝训,练武有长进,打仗有气力。’杨莲亭笑道:‘很对,这话是谁教你的?’那男孩道:‘爸爸教的。’杨莲亭指着童百熊道:‘他是谁?’那男孩道:‘是爷爷。’杨莲亭道:‘你爷爷不读教主宝训,不听教主的话,反而背叛教主,你说怎么样?’那男孩道:‘爷爷不对。每个人都应该读教主宝训,听教主的话。底层“愚民”的集体癫狂话语体系内总少不了底层的存在,金庸对这些人大加讽刺,他写道,在任我行击杀东方不败,重新坐到教主宝座上时,各堂堂主和香主“赞颂之辞越说越响……更有一干新进,从来不知任我行是何等人,只知努力奉承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便可升职免祸,料想换了教主仍是如此,是以人人大声颂扬。”而高高在上的当权者呢?令狐冲心想“我当初只道这些无聊的玩意儿,只是东方不败与杨莲亭所想出来折磨人的手段,但瞧这情形,任教主听着这些谀词,竟也欣然自得,丝毫不觉得肉麻!”知识分子的悲凉在《笑傲江湖》中,知识分子的遭遇十分悲惨。刘正风与曲洋以音乐结交,希望远离江湖纷争,可“你不关心政治,政治就来关心你”,在泛政治化的《笑傲江湖》世界中,谁也不能独善其身,更何况,非友即敌的意识形态早已根深蒂固。所以,代表“名门正派”的费彬说:“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危难之际,临阵脱逃,岂不是便任由魔教横行江湖,为害人间?”所谓“正邪不两立”,看的不是个人的人品,而是看你身处哪个阵营。所以,哪怕刘正风与曲洋只是在艺术上交往相知,也是大逆不道。例如那些死于文革的知识分子们,傅雷、顾圣婴、陈寅恪、老舍、……在他们背负的那些罪名中,“意识形态”是绕不开的四个字,就像刘正风结交曲洋一样,外国亲友的一封信件、民国时代留下的一些物件,都随时会成为他们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