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的团队精神

ScienceScience第1讲科学的团队精神(1)梁昌洪2007.9.6ScienceScience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在国外（特别是在美国）流行有这样一句话评价当地的华人：“中国人一个人是一条龙，几个人就变成一条虫。”不论上述评价如何刻薄和片面，但是它确实反映了长期封建的中国带给炎黄子孙的烙印：形成不了凝聚力，擅长窝里斗。ScienceScience鲁迅先生认为，旧中国的百姓像一盘散沙，这应该“感谢”统治者的“功勋”。他尖锐地指出：“他们的像沙，是被统治者‘治’成功的，用文言来说，就是‘治绩’。”ScienceScience前几年，柳传志到我们学校，在向同学们作报告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他说：“在我们中国并不缺乏人才，人才就像珍珠散在地上，我们少的却只是把这些珍珠串成项链的人物。只有把珍珠变成项链，才会真正体现每个珍珠的价值。而穿针引线者就是当前最为重要的企业领军人物。”ScienceScienceScienceScience20世纪的伟大数学发现之一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方程式，即两个脑袋总比一个强。——《我的大脑敞开了》“聚则成形，散则成气。”ScienceScience大约十年前，有一部儿童电影，叫做《闪光的彩球》。所讲的无非是教师们深入学生的心里，启发学生的内因，特别把所谓“后进”学生的闪光点给发掘出来。由于时间久远，电影的很多细节已模糊不清了，但是在影片最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来到他们学校考察，并要作一个典型测试，有一情节使我至今无法忘怀。ScienceScience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这个测试已历经很多国家，无一成功。测试十分简单：一个窄小的瓶口外引六条小线，瓶内每根线结着一个彩球。抽六个学生测试，告诉他们只要第一个把小球拉出来，则会有很乐观的大奖。但是瓶口每次只能抽出一个小球。据说其它国家均因大家“挤”着要出来而归于失败。ScienceScience这时派到了影片中的“后进”同学，他向其它几位同学使了一个眼色，即分派了1、2、3、4和5，而把自己排在最后。一声号令，闪光的彩球在中国的土地上顺利抽出，测试获得了完满成功。ScienceScience《闪光的彩球》ScienceScience对于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我为什么多年来一直难于忘怀呢？因为我想：—这就是今天要讲述的主题：团队精神，中国的团队精神。—《题记》ScienceScience科技的飞速发展和信息时代的来临使很多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国家与国家科技实力的较量决不是一个人或者少数人，而是众多科技前沿的第一流团队之间的较量。为了加快中国现代化发展的第三步战略，我们必须非常重视第一流科技团队的建设,也即创新团队的建设。一、中国现代化需要第一流的科技团队ScienceScience翻开世界近代史，很容易发现先进国家的现代化过程都经历了三大革命：思想革命、科学革命和技术（工业）革命思想革命思想创新体制的变革科学革命科学创新第一流团队和创新人才基地的建立技术革命（工业革命）生产创新大工厂托拉斯的建立现代化的三大革命ScienceScience欧洲的思想革命代表：欧文、傅里叶、伏尔泰、培根等等，正是他们把中世纪的封建体制飞跃成资本主义的前端，把自由、博爱和民主的口号深入了广大百姓的民心。思想革命、思想解放给欧洲的国家体制带来了深刻的变化。ScienceScience伏尔泰培根欧文傅里叶ScienceScience科学革命不论从哪个角度去衡量，牛顿的贡献无法磨灭，现在西方称之为牛顿革命。它带来了机械的革命飞跃，而克劳修斯、焦耳和波尔兹曼成为热学奠基者则为后面的蒸汽革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ScienceScience牛顿克劳修斯焦耳波尔兹曼ScienceScience伺后发展的电学革命，又是科学思想的伟大创新。由法拉第首创的场（Field）的概念和电磁可以相互转化的思想至今仍发挥着重大作用。而且它还是发电机和电动机的根本理论基础，此后Maxwell的大综合和位移电流思想的产生，爱迪生、马可尼和莫尔斯等人的非凡贡献使得革命先驱列宁都说：“共产主义就是苏维埃政权加电气化！”ScienceScience法拉第Maxwell爱迪生马可尼ScienceScience第三场原子革命则是以二十世初为发端的，卢瑟福、居里夫妇等人作为早期代表，普朗克量子概念的提出更是这一革命高潮的开始。此后爱因斯坦、玻尔、玻恩和他的弟子们掀起了原子和量子的狂潮。费米的核反应堆和奥本海默等人原子弹的研制成功是这一革命的高潮。ScienceScience卢瑟福居里夫妇普朗克爱因斯坦ScienceScience玻尔玻恩费米奥本海默ScienceScience第四场是信息革命，值得提出的是图灵思想和理论基础、冯.诺伊曼领导的ENIAC计算机研制成功(18000个真空管、5000次/秒、耗电100千瓦)。肖克莱、布拉顿和巴丁晶体管的发现(1947)、申农信息论的创立都是信息革命的理论基础。到了近期：微电子的革命、计算机的发展、比尔盖茨微软的视窗技术和宽带网的建立更使得信息革命出现了一个高潮。ScienceScience图灵冯.诺伊曼巴丁申农ScienceScience第一台计算机现代超级cray机ScienceScience第一支晶体管现代超级芯片ScienceScience比尔盖茨微软的视窗技术ScienceScience超级宽带网—使地球成为“地球村”ScienceScience第五场是生物革命,早期的摩尔根是思想先驱。克里克和沃森发现DNA双螺旋结构(1953)。ScienceScience1996年7月5日英国科学家威尔莫特在爱丁堡成功培育出克隆羊“多利”(Dolly)。ScienceScience2000年由celera基因公司领头，世界多个国家参与，成功攻关了“人类基因组序列”。人类脱氧核糖核酸序列ScienceScience人类染色体ScienceScience摩尔根克里克沃森ScienceScience现在“绿色革命”，“生物芯片”，“转基因技术”和“克隆技术”等等正方兴未艾要出现更大的高潮！非常值得注意的是：不管是那一场科学革命，它并不事过境迁，而是给我们留下了一笔最宝贵的财富—即稳固的团队和人才基地。牛顿的卢卡斯讲座至今享有极高的荣誉。目前仍是斯蒂芬•霍金在领衔执教。ScienceScience斯蒂芬•霍金在讲座ScienceScience卢瑟福领导的卡文迪许实验室至今仍是物理研究的样板。科学家称它为诺贝尔奖的摇篮。它也是剑桥大学王冠上一颗明珠。ScienceScience卡文迪许实验室ScienceScienceEinstein、歌德尔、外尔、奥本海姆、杨振宁和我国周培源等工作过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更是人们向往的神圣科学殿堂。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ScienceScience作为德国圣殿的格丁根大学，它的自由、民主、宽松的学术环境使得人才一茬又一茬不断涌现。格丁根大学学生在上课ScienceScience玻尔作为量子革命哥本哈根学派的领袖，他领导的研究所—玻尔研究所长盛不衰，是人们趋之若骛的宝地。玻尔研究所ScienceScience复旦大学原校长杨福家就在玻尔研究所工作过。他最近激烈倡导大学的钱要花在吸引第一流人才上，而不是一味追求硬件条件。杨福家ScienceScience我们已经讨论过，创立于抗战最困难时期的西南联大，至今仍被人们不断回忆这群英荟萃和团队合作的短暂而美好的时光，也回忆起能广纳人才、做出表率的梅贻琦校长。西南联大ScienceScience技术和工业革命也很重要。它把科学革命的创新成果转化为生产力。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革命。具有代表性的有福特汽车公司的流水线革命；洛克菲勒石油公司的兼并和托拉斯思想；比尔盖茨的软件产业“微软”和新兴的网络产业等等。它们的产生和发展都极大的影响了世界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ScienceScience福特公司的流水线革命爱迪生与福特ScienceScience洛克菲勒石油公司的兼并和托拉斯思想洛克菲勒中心ScienceScience比尔盖茨的软件产业—视窗技术ScienceScience网络产业：远程教育、远程医疗、远程会议、远程指挥。ScienceScience以上简短的回顾使我们得到一个重要的结论：中国要现代化就必须创立第一流的科学思想；必须创就第一流的科学团队。ScienceScience二、创立中国第一流团队的困难为了创立中国第一流科技团队，我们必须着力研究创立团队在中国的困难，因为众所周知中国有着几千年根深蒂固的封建传统，它和现代意义的科技团队是如此地不相同，如此地不相合，如此地不相容；长期的小农经济使中国的个体生产（后扩展成家庭生产），成为最牢固的生产单位。ScienceScience因此一组成Group都生怕别人占了自己的利益。往往是各打自己的小算盘，各怀自己的鬼胎，很难融合，很难合作，更很难团结；中国还有着海内孤本，家传秘方，师父留一手，传子不传媳的封建意识。凡此种种都是创立第一流团队的本质困难。ScienceScience1.几种带“中国旧特色”的团队大家知道，现在的“快餐文学”，“网络文学”为了猎奇和迎合读者的某种心理，都已经把中国著名的古典小说纳入“川菜”的范畴。川菜里有“水煮肉片”，这是一道典型的川菜，它用油汆肉片，加上水煮青菜。用熟油淋在花椒和辣椒粉上面。而现在则把《水浒》，《三国》也加以水煮，麻辣，谓之《水煮××》，《麻辣××》而哗众取宠。ScienceScience川菜·水煮肉片川菜·麻辣豆腐ScienceScience水煮三国麻辣水浒ScienceScience另外，从香港笑星周星驰开创的无厘头表演艺术代表作《大话西游》以来，地摊文学作品大话成风，亦有《大话西游》和《大话三国》等等。周星驰《大话西游》剧照ScienceScience大话三国（书）大话西游团队（书）ScienceScience按我的看法，除了最早的出版的《水煮三国》尚存一些新意，其余的几乎是低俗的重复和杜撰。然而今天，我们则要利用这一形式，分析旧中国特色的团队。ScienceScience(1)《西游记》团队——家长式团队或家族团队。吴承恩著的《西游记》，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典型的团队。它共有四个半“人”组成：队长当然是唐僧，其余分别是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和尚。同时别忘掉还应该有一匹小白马。ScienceScience师徒四人ScienceScience唐僧孙悟空猪八戒ScienceScience沙和尚小白马ScienceScience这个团队的目标十分明确：到西天取经。但是这个团队的管理体制却是封建中国的典型体制——家长体制：不管青红皂白，唐僧一个人说了算。管理方法即紧箍咒，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和尚每“人”头上一顶。只要不服从唐僧旨意，他就闭眼静坐念紧箍咒，必定是疼得徒弟们死去活来。表面看来，《西游记》似乎只有孙悟空“享受”过这一满地打滚，高级“待遇”。实际上当然杀“猴子”给“猪们”看。ScienceScience唐僧念紧箍咒ScienceScience有了孙悟空这个先例，谁还会再朝火坑里跳。沙和尚尽管明辨是非，但每临大是大非，也是少讲为妙，装死为宜。猪八戒却学得拍马的高招,尽把“蜜糖”往唐僧耳里灌，所以尽管一路小错不断，从未见唐僧批评教育，更不念紧箍咒。怪不得民间说：连阎王也吃马屁。小白马虽然没有紧箍咒,然而它更是低“人”一等，遭遇非“人”的待遇。ScienceScience唐僧之所以能在团队里不断“乱判糊涂案”，还在于他后面的两位大后台：老板如来和观音。尽管如来不常出现，但“五指山”的味道已让孙悟空尝够了数百年。其受害的阴影至今未消。每到关键，观音必亲临现场。但她（或他）从不批评唐僧。尽管从我们看来唐僧也只不过是“垂帘听政”。ScienceScience虽然《西游记》讲的只是一个神话，但它却向我们揭示了一个活生生的家长式统治的团队。在这里最为缺乏的是“学术之民主”和“思想之自由”。联想我们在中国现代，大企业大公司有不少是这种家长式团队。从美国“王安公司”传子后随即垮台和比尔·盖茨不给子女留遗产的事例确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深思。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