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营透视

运营透视42中国电信业200709总第81期我国电信业发展背景分析电信业是基础性、先导性和战略性行业，不但在经济发展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且在国家安全中扮演者举足轻重的角色。因此，虽然电信行业具有较高的投资回报率和对私人资本具有较强的回报率，大多数国家对电信行业的私有化和对外开放都抱着非常谨慎的态度。然而，在技术迅速进步和世界经济全球化和一体化不断加速的背景下，电信行业的国际化又是一种不可扭转的趋势。西方发达国家凭借本国运营商较强的国际竞争能力和完善的监管制度，在该领域的开放方面已先行一步。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和方向是建立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因此也正在不断深化一些传统垄断行业的改革。目前，电信、铁路、民航、电力及公用事业都将成为改革攻坚的重点。这些领域长期被国有资本垄断经营，产业规模大但缺乏效率，国际竞争力较弱，在我国加入WTO的情况下，必须通过改革改变这一现状。不可否认，这些行业在国有经济体制下经过了一段时期的快速发展，形成了较大的规模，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但同样不能否认，目前，垄断的市场格局与缺乏活力的市场现状也开始制约这些行业的发展和国际竞争力的提升。在《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服务业的若干意见》一文中，突出强调了加快发展服务业的重要意义：服务业是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服务业的发展水平是衡量现代社会经济发达程度的重要标志。加快发展服务业，提高服务业在三次产业结构中的比重，尽快使服务业成为国民经济的主导产业，是推进经济结构调整、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必由之路，是有效缓解资源短缺的瓶颈制约、提高资源利用效率的迫切需要，是适应对外开放新形势、实现综合国力整体跃升的有效途径。必须从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战略思想的高度，把加快发展服务业作为一项重大而长期的战略任务抓紧抓好。电信行业是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具有基础性和先导性，因此电信行业基于国际国内背景和本身性质与地位作用分析，作出相应的规划和选择不但是需要的，而且是必要和紧迫的。加快电信业发展意义重大电信行业在服务业中有着重要地位其者重要作用，是我国服务业中重要的组成部分，电信服务总量与服务业产值之比已高达22.2%，并且增长速度较快，这一比例每年的增速至少都超过10%。此外，电信行业与其他行业关联性强，对产业链上下游影响重大：电信业为国民经济的其他行业提供信息化基础设施和通信服务，同时电信业是通信产业链的核心，对设备制造业、信息服务业的影响巨大，通过电信行业发展，可以加速相关行业的信息化进程，优化结构和布电信业发展：快并和谐着罗雨泽罗来军产业展望运营透视43中国电信业200709总第81期局，提升国民经济的结构效率和运行效率。据测算，1998年～2005年，电信业对GDP的间接贡献一直处于加速上升状态，年平均增长率高达30%，几乎是同期GDP增长速度的4倍，截至2005年，关联增加值在GDP中的比例已经到达6.81%。这些数字一方面说明电信行业在服务业中乃至整个国民经济中都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另一方面也表明，电信行业还保持着强劲的增长势头。进而说明了电信行业在加快服务业发展中必须发挥先导和主导作用，并且有能力承担这样的重任。（图1电信业务总量（以货币衡量）与第三产业（服务业）产值之比注：数据来源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按1990年不变价格计算）加快电信业发展需解决三大关键问题电信行业过去十年来良好的发展状况并不能等同于我国电信行业不存在问题。实际上，根据最近得到的2007年第一季度的数据，电信行业运营状况并不乐观，全行业6家运营商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全部低于去年同期。增长速度的放缓是多种原因导致的，其中比较主要的几点是：一是我国电信行业经过一段快速发展后，存量规模已经很高，比较有潜力的市场已被覆盖，剩下的市场要么缺乏吸引力，要么因缺乏技术支撑覆盖尚不可行；二是我国电信行业正处于转型时期，3G牌照尚未发放，市场形势尚未明朗，运营商除做好维持和准备工作外，不可能进行大规模投资；三是我国加入WTO的过渡时期基本结束，但进一步的开放政策尚未明朗，运营商对我国电信行业的开放政策和国外运营商的进入战略尚处于观望之中；四是移动对固定的替代以及数据对语音的替代存在加速趋势，而运营商的竞争实力又极不均衡，弱势运营商受到较大程度的挤压；五是由竞争导致的资费水平降低也会影响到运营商的业务收入；六是为了防范和控制经济过热，稳健的宏观政策也会对电信行业内的扩张投资和经营行为产生一定的影响。令人疑惑的是，在运营收入下降的情况下，但行业利润总额的增速在今年第一季度却比去年同期高出5个百分点，达到8.4%。从获取的资料来看，这主要是由于运营商压缩成本和费用支出所致。如果成本和费用支出来自于效率的提高和成本的节约所致，则是一个好的发展信号，但如果以降低服务质量和减少业务创新为代价，这种谨慎行为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信号，因为行业正处于一个快速发展的阶段，技术呈现多元化特点，业务也呈现出个性化趋势，而满足这些新形式的需求无疑需要加大投资。无论如何，运营商竞争力相差悬殊和市场不可动摇的加剧集中趋势以及原始创新的匮乏均表明：随着行业的发展和国际形势的变化，我国电信行业中的一些问题和矛盾正变得更加突出和尖锐。我们认为，要加快电信行业的发展必须解决以下三大紧迫问题：市场格局失效问题无效的市场竞争格局主要有两个特点：（1）少数运营商把持着主要市场，在收入和运营上居主导地位，依据自己的垄断实力不但可以制订较高的价格，使消费者权益受到损害；（2）把持主要市场的运营商还可以凭借自己强大的利润积累制订掠夺性价格，使竞争对手陷于经营困境，无法维护正常运营或者不能正常完成研发投入以满足未来竞争和发展的需要，甚至最终导致退出，同时还可起到封锁市场的作用。市场格局的实效会带来很多问题，除了过高的价格外，服务品质的低下、生产效率的损失、创新投入的不足、服务种类的缺乏都是非常常见的问题。从运营商数量上来看，我国的运营商数量并不算少，四家运营商的规模相差也不算悬殊，然而特殊的业务结构和区域分布却造成了事实上的垄断。同资竞争和公司治理问题经过改革，电信行业已经实现了政企分开，公司也实现了初步的改制，四大运营商也已成功上市，公司运营行为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规范，但是我们在市场仍然经常看到非市场机制导致的合谋行为或恶性竞争行为。出现这种现象的主要根源是产权结构过于单一所致，虽然经过了上市和改制，但国有股份仍处在绝对控股地位，六家运营商都在70%左右，并产业展望运营透视44中国电信业200709总第81期且同是直属于一家控股股东。这种产权结构和公司治理机制也不利于形成有效的市场竞争，即使从市场格局的角度来看，满足了实现有效竞争的结构。市场监管问题行业主管部门在行业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仍是怨声四起：大型运营商抱怨被管制不自由；中小运营商哭诉受到大型运营商的“挤压”；消费者攻击“垄断特权”，中小股东不满“稳定的低收益”，学者质疑监管机构的“管制中立”。随着技术的多元化和业务的丰富化，市场监管变得更加复杂，因此产生一定程度的抱怨是正常的，但不可否认，我们体制上还存在一定的问题，政府部门发展和监管分工不清，管理职能分散且存在冲突重叠，监管行为和措施缺乏法制化多采取政令形式，这些问题都可能导致在指导和监管行业发展上的“越位、缺位和错位”，从而影响到行业的和谐快速发展。四大建议促进电信业快速发展鉴于电信行业在服务中的重要作用和我国加快发展服务业的战略规划，基于我国电信行业存在的主要问题，我们建议：尽早发放3G牌照，推动全业务运营从2007年第一季度的数据来看，移动电话用户新增数量为固定电话用户新增数量的6.1倍，移动运营商的市场份额继续扩大，而固网运营商的市场份额继续缩小，进一步加剧了市场格局的不均衡。如果不改变这一现状，运营商之间的不对称竞争将不会改变，不但不能展开有效竞争，而且会使固网运营商陷入经营困境。3G牌照是实施全业务经营的一次很好的机遇，对固网运营商非常重要，拿到3G牌照的固网运营商，可以通过不同的技术模式构建3G网络（比如说通过MVNO），迅速成为全业务运营商，提升竞争能力。不同技术模式的3G运营和竞争也可以繁荣电信行业的技术创新。全业务运营是实现有效市场竞争的重要条件。加大开放力度，积极参与国际竞争电信自身的特殊性以及我国的大国地位决定了电信行业的发展必须保持适度的开放性和先进性，开放性是保持先进性的基础，而先进性是保证国家利益的必要条件。有保持开放的架构，积极吸收学习国外先进技术和商业模式，才能在电信行业发展和创新发展方面走到世界的前列，从而在国内和国际市场竞争中处于优势地位，通过自身发展和关联作用获取更大的利益。此外，通过对外开放引入外资还可以激活民营资本。适度引入外资，可以缓解民营资本规模较小、经验缺乏的劣势，又可以发挥示范作用。从激励的角度来讲，外资也存在与国内民营资本合作的动机，通过与国内民营资本合作，外商可以减少在我国的文化劣势和信息不对称性带来的一些问题。深化产权改革，鼓励民营资本进入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我国改革的目标和方向。2005年年初，国务院《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简称“非公经济36条”）发布之后，国务院及有关部门相继出台了配套措施。电信业是“非公经济36条”重点关注的领域，国内“非公资本”进入基础电信业的呼声也日益增高，但进入途径和实现方式缺乏，基础电信领域民营经济很难涉足，虽然增值电信业中民营资本已经占有80%以上的份额，但质量水平普遍较低，重复建设严重，恶性竞争频发，且受到基础电信运营商垄断的影响，基本处于被控制的地位，很难发挥竞争的自主性。民营资本的创新和经营活力又是行业快速健康发展必不可少的，因此在政策上应给予民营资本适当的优惠，鼓励民营资本以与国有运营商和外资运营商合资的方式进入电信运营领域。理顺监管体系，完善法律法规建设要加快电信服务业的快速发展，离不开健康和谐的市场秩序，所谓健康和谐的市场秩序是以市场价格机制为核心，市场“运营有序、竞争有度、合作有信、创新有力”。在运营商竞争力相差悬殊和有效竞争格局尚未形成的情况下，需要政府的干预，如果解决了市场准入和自由运营问题，那么，政府就应适度放开。为了给被管制主体以明确的政策预期，以排除政府政策变动的干扰，政府监管政策需要明确化、透明化和稳定化。要实现这样的目标，必须做好两件事情：第一，需要有明确的管制主体，即各权力部门要有明确的分工，不能出现重合与交叉，否则很容易出现“政出多门，运营商主体无所适从”的局面，尤其是在新技术新业务不断出现的电信行业，政府的这种分工必须具有预见性，否则如果因协调问题而不能及时出台有效准入和监管措施，就可能严重地制约行业的发展。第二，需要使政策措施规范化和法制化，这样可以避开较多的人为因素，更好地保持政策的长期稳定性。（本文作者单位为信息产业部电信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产业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