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炊烟

遥远的炊烟奶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说话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听爷爷说，你奶奶以前可是这个村子里有了名的大美人啊！可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满头银发，皮肤枯黄，背有些佝偻的老婆子了。岁月的痕迹印在她的额上，多年的辛劳留在了她的手上。每逢节假日，我都会嗅着那一股炊烟味走去奶奶家，而奶奶，也会将我最喜欢的锅巴饭端上桌来。那天，我跟妈妈吵架了，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我该去哪儿呢？黄昏时分，望着那渐渐西下的太阳，再一次嗅到了那股浓浓的，带着稻香味儿的炊烟，再熟悉不过了。原来，我竟在不知不觉之中又走到了奶奶家。“我的小乖乖，怎么啦？”还在晾衣服的奶奶望见了我徘徊着的身影，急匆匆地走下楼来。我没说话。委屈的泪早已在那一瞬间泛滥出来，吓得奶奶都不敢再问我为什么了。忙推我进屋。饭桌上依然是我最喜爱的锅巴饭，但是第一次，我没有像以前那般狼吞虎咽将大碗的锅巴饭“装“进肚子中。奶奶站了起来，用我手中的筷子在一盘菜中好不容易挑出几根肉丝，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我面前的碗中。然后，又自己默不作声地吃起饭来。我慢慢地将锅巴饭连同肉丝一同咽下去，甜甜的，涩涩的。当我在挥手向奶奶道别时，偶尔转过头，突然发现奶奶佝偻着的身子在暗黄的灯光的照耀下变得无比高大起来。黄昏时分，又嗅到了那股浓浓的，带着稻香味儿的炊烟，却不见那个佝偻着身子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