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庆祝建国70周年“我和我的祖国”征文:小院红灯点击查看更多:我和我的祖国征文庆祝建国70周年“我和我的祖国”征文:小院红灯011968年的冬天,农历大年初二。清晨,远处传来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如节日的锣鼓,唤醒了黄河岸边那个沉醉在新春喜悦中的小村。空中飘起了雪花。院门两端挂着两盏灯笼,洁白的雪片落在火红的灯笼上,宛如红梅傲雪,红白相映,煞是好看。院子里的土房土墙,羊圈鸡窝,都贴满了春联,红的粉的,姹紫嫣红,朵朵雪花飘飞,似蝴蝶花间起舞。走进这个精巧温馨的四合小院,恍如走进初春的花园。“这爆竹声,可真好听啊!”躺在床上的父亲感叹。“不好听,吵死人了。下雪了,今天回娘家,路不好走了。不过雪落在红灯笼上,照得咱这小院子倒是挺好看的!”依偎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在父亲身边的母亲说。“哦,下雪了,天总会晴的。路再难走也不怕,咱们有红灯笼了,还有红狮、红豹和红秀呢,咱这三个孩子,也是咱的红灯笼!”父亲说。“孩子就是孩子,咋能成灯笼?”“以后你就知道了。”父亲望着身边熟睡的孩子们,笑了笑:“我要走了,我走后,这个家你就不要待了,我把你给人了!”父亲平静地对母亲说。“给谁了?”母亲笑了笑,惊讶地问。“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好女人,将来,你一定会幸福的!”父亲说得依然平静。“那孩子们怎么办?”母亲半信半疑地问。“孩子们你不用愁,毛主席会管!”父亲微微笑了笑,好像是玩笑,又好像是诀别,母亲还想说什么,父亲已经永远地睡去。母亲的哭喊,比爆竹声还响,可父亲不再理睬。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母亲拿起床前一张照片,那是两个弟弟的周岁合影,只见背面写着“毛主席的孩子最听党的话”,这是父亲留给我们姐弟三人最后的遗言。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染白了村庄,染白了小院。村里的乡亲们闻讯赶来,小院里里外外围满了人,面对眼前的情景,乡亲们默默地淌眼泪。那年清晨,28岁的父亲去世了。父亲曾是后山一个县城的医生,因为在街上看到了批判他的大字报便得了病,他的病越来越重,最后无法工作被送回老家。大年初二,父亲永远地离开了年轻的母亲,离开了年幼的我和两个双胞胎弟弟,离开了他年迈的父母,离开了三世同堂的家,离开了永远亮着两盏红灯笼的故乡小院。“这不是雪上加霜吗,日子本来就艰难,家里没了顶梁柱,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活呀?”隔壁大婶一边抹眼泪,一边自言自语。父亲的离世,年幼的我和弟弟们无知无觉,却给母亲留下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无尽的悲伤。说媒的人络绎不绝,母亲不愿意,整日在河边井口转悠,以泪洗面。一个夏天的正午,烈日炎炎,蝉声阵阵。母亲躺在土炕上,虽是歇晌,却毫无睡意,一边流泪,一边寻思怎么死法。忽然,有人敲响了玻璃窗,是一对乞讨的母女,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母亲连忙拿出窝头,端出水,嘘寒问暖,又给了些零钱,目送他们走出小院后,母亲从此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为了孩子们,母亲横下一条心----再难也要活下去!不久,母亲带着大弟弟,不得以离开了小院,在邻村成了家。失去了父亲,就失去了天;离开了母亲,就离开了地。我和二弟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只有小脚的姑姑陪伴着,与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后来,我和二弟渐渐懂事,开始为家里分忧。粮食不够吃,我和二弟上树摘榆钱,下地掏苦菜,用姑姑做的菜饼子、菜丸子就着黑窝头充饥。吃不起莜面,我们发明了“二莜面”。高粱面拌上点莜面,故称“二莜面”,我们小孩儿都叫“红莜面”,高粱红很好看,可吃起来又僵又硬,难以下咽。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早起紧的捞,中午红金条,黑夜没的捞”。这句顺口溜说的就是当年我们的一日三餐。早晚都是瞪眼米汤,中午是二莜面,一年365天,天天如此。如果能在米汤里放上几块土豆,喝完汤再能拌一碗炒面吃,那就算是改善生活。吃顿有肉的饺子,只能掰着手指头盼过年,嘴馋了,夏天到麦田里捉青蛙,冬天到雪地里套麻雀,秋天,我们还吃过麻杆儿里的“麻虫虫”......后来,父亲所在的单位每月发给我们每人8块钱的生活费,靠着国家的救济,不再挨饿。但是,因为我们尚未成年,生活中还是困难重重。那时候,吃水要到村头的井里挑。爷爷离世后,只能靠村里的叔叔大爷常年帮我们挑。现在,我依然记得叔叔大爷们挑水回来喘着的粗气和他们脸上暗淡的表情。最难熬的是冬天,那时候的冬天很冷。买不起好煤,只能用煤末拌土和成煤泥,靠一个小铁炉生火取暖。更难熬的是冬天的夜晚,低矮的土屋又冷又黑,一盏煤油灯吐着浓浓的黑烟,摇曳着微弱的蓝色火苗,好像妖怪就要出洞。昏暗的油灯下,二弟弟看着他心爱的小人书,姑姑给我们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缝补着衣裳,我帮姑姑穿针,奶奶躺在炕头,身上盖着棉被,棉被上还盖着棉衣。她时而咳嗽几声,时而催我们睡觉,时而发出一阵叹息。不知过了多久,村子里总算有了电,我家后院的篮球场偶尔放映的露天电影,成了我们唯一的娱乐。《闪闪红星》《红色娘子军》《小花》《地道战》《地雷战》......看得如痴如醉。可那时候经常停电,电影看到一半总会突然停电,像不懂事的孩子在搞恶作剧,左等右等,电也不来,我和二弟弟只好搬起板凳,垂头丧气地回家。走在漆黑的小路上,我想起了村东的母亲。我们与母亲住的村子并不远,两个小村之间只隔了一座小桥,桥东是母亲,桥西是我们,大约两三里地。但是,在那个年代,交通不便,通讯不发达,年幼的我和弟弟觉得很远,母亲好像远在遥不可及的天边,母亲与我们好像生活在两个世界,一年难得一见。“弟弟,你猜妈妈现在干什么呢?”我问二弟弟。“嗯---这个时候,妈妈一定正和我哥吃饭!”二弟肯定地说。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不对,这么晚了,妈妈一定和你哥睡觉了。”我说。“哥哥天天都能和妈妈在一起,真好!”二弟羡慕地说。“唉......”漆黑的夜晚,听了二弟稚嫩的声音,我叹口气,忍不住哭了,心就像夜一样黑暗。“姐姐,姐姐,别哭了,等我长大了,我领你去找妈妈!”我平日就爱哭,二弟最怕我哭鼻子,急忙跺着脚说道。我不忍让二弟弟着急,便破涕为笑:“等我们长大了,要做电力工人,让家家户户都点上电灯,把咱们整个村子都照亮,永远不停电!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找妈妈!”二弟也笑,拉着我的手摸黑走回小院。一部部电影像棉花糖,淡化了我和弟弟对母亲的思念,点亮了理想的火花,播下了家国情怀的种子。寒冷的冬天,漆黑的夜晚,我和弟弟围着一炉炭火,守着一盏燃着煤油的红灯,怀着温暖的梦想,在那个小院苦度寂冷贫困的童年。02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1978年,父亲离世10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如春风吹暖了神州大地,吹暖了我们村。寒冬腊月,男女老少聚在我家小院后的篮球场,男人们挥动着手臂敲锣打鼓,女人们舞动着红绸扭起秧歌,人们忘记了寒冷,脸都冻红了,却笑得很开心。“拨乱反正,平反昭雪,落实政策,改革开放......”我听不懂广播里传来的这些新鲜词,但是,我听懂了表哥跟奶奶说的话,看懂了他涨红的脸上喜悦的表情。“忽闻一夜清香发,腊梅绽放报春来”。原来,父亲平反了,还要给我安排工作。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像久旱田野的一声春雷,令人惊喜振奋,我好像忽然长大了,忘记了害怕,课也顾不得上,饭也顾不得吃,三步并作两步,顶着正午的太阳,独自一人,一路小跑,找到桥东的村子,把这个喜讯告诉了母亲。那年我刚上初中,我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没想到还不够参加工作年龄。经过“落办”那些叔叔们经过开会研究、请示汇报,按照国家政策,最后决定安排母亲。1979年春节后,母亲上班了。在父亲身前工作过的县城小镇,母亲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重返与父亲共同生活过的地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方,母亲悲喜交加,这是她日夜思念的地方,这是她以为此生再也来不了的地方。母亲迎来了她坎坷人生中最为快乐幸福的时光,我和弟弟的好日子也来了。母亲将我和二弟陆续从老家接来小镇。我俩在不记事的幼年就与母亲分离,10年过去了,终于与日夜思念的母亲相聚,与大弟、小弟和小妹团聚。从此,我们走出了黑暗,走出了苦难。我们来到母亲单位的家属小院。小院分前后两院,共有4栋崭新的砖瓦平房,住着十几户家属,50多口人。刚刚走过冷清孤寂童年的我和二弟,走进这个乡镇小院,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忽然见到了光明,找到了温暖,好像走进了天堂。再不用喝瞪眼米汤,再不用吃二莜面,再不用啃黑窝头,再不用挖苦菜,再不用受人欺负,再不用思念母亲,再不用骨肉分离。在这个小院,与母亲团聚,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生活为我们铺开了崭新的画卷,我们在这画卷上开始描绘崭新的人生。院里的大人笑容可掬,孩子们热情友好。那时的冬天很冷,后山的冬天更冷,但是,和老家的小院相比,这个小院儿和谐热闹,冬天也觉得温暖如春。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放学后,弟弟们与院里的孩子推着小车去拉水,我和小妹在家喂猪喂鸡,和面蒸馒头。入夜,100瓦的灯泡照得满院透亮,满屋通明,我们姊妹5个在与邻居孩子在如同白昼的小院里撒欢、打闹,在宽敞明亮的房间学习,聊天.....橘色的灯光照耀着我们的笑脸。我笑着笑着,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来。到了冬至,小院里家家户户开始杀猪,我们就轮流在家属院吃杀猪烩菜;过年时,母亲就召集我们,全家总动员一起压粉条、炸麻花。院子里热气腾腾,充满了欢声笑语。家里有了自来水。我们再也不用挑水,再也不用拉水。望着哗啦啦的水柱,我的眼泪与水龙头里的水一起流。学校还经常组织到电影院看电影。我们不仅告别了煤油灯,而且再也不用看露天电影,再也不用担心看电影会停电了。《小街》《泪痕》《庐山恋》等“伤痕电影”的许多情节就像是我家的故事,我看着总是落泪。母亲不解地说:“这孩子是林黛玉转世吗?有了水,有了电,你看看满院子人都笑,你反倒哭?”我连忙解释是水珠溅在脸上,可我分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与母亲分别的10年里,经常看到奶奶和姑姑落泪,我年幼不懂;后来懂事了,我的眼泪和她们的眼泪一起流;现在与母亲团聚了,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我一天天长大,可是,生活中的点滴还会让我忍不住落泪,不管我怎么努力,还是改不掉从小种下的“病根”,给人留下了多愁善感的不良印象。031980年,我们进了县城的电力职工小院。继父从老家调到县城,我也来到县城中学读书。两年后,两个弟弟也同时考入县中学,母亲把奶奶也从老家接来。县城比小镇的教学质量好,只是我们再一次离开了母亲,独立求学。但是,这一次的离开却以往截然不同了。我和二弟对“爸爸”这个称呼很陌生,但是,我俩叫继父“爸爸”像大弟弟一样亲切自然。爸爸是一名电力工人,那正是我们儿时的理想,我们很崇拜爸爸。爸爸在变电站值班,我们娘孙4人借住在爸爸单位的电力职工宿舍。爸爸工作很忙,倒班休息时就给我们做饭,照顾我们的生活。县城的电力小院精致整洁,独门独院,两间正房,两间南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房。正房有炕有床,里外套间,是我们的卧室兼客厅;南房的凉房炭房,是我们的冰箱和贮藏间;还有一张小炕桌,学习时是书桌,吃饭时是饭桌。小院离学校很近,我和弟弟们经常在课间跑回家做准备,放学后一起做饭。你打炭我生火,你烧水我和面,我们3人配合默契,一顿饭很快就做好了。土豆是后山的特产,我们做的“烩菜”经常是土豆烩土豆,但是就着雪白的馒头,我们都吃得很香。母亲在小镇工作,我们在县城读书,相距近25公里的路程要走半天。盘山路曲曲弯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大巴车像老牛一样喘着粗气爬坡,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坐一次车就等于从鬼门关走一遭。母亲很少来看我们,不是害怕坐车。母亲每周只休一天,还经常加班;再说省下些盘缠,好给我们缴学费。那时没有义务教育,我们5个孩子上学,无论父母怎么精打细算,每月都得借钱,但似乎没见他们发愁过。一天放学后,忽然看见母亲坐在屋檐下等我们。她端一盆白生生的豆芽,身旁是一口袋金黄酥脆的馒头片片,那是母亲精品WORD文档下载可编缉使用亲手为我们做的“美食”。母亲终于来看我们了,但只和我们吃顿饭,放下点零钱,叮嘱几句就匆忙回去了。那时候我们不养宠物,养了10只芦花鸡,鸡窝里捡鸡蛋,是我们最爱干的活;母鸡下蛋后的叫声,是我们最爱听的歌谣。每当夜幕降临,隔壁邻居家的收音机就会传来比鸡叫更加动听的声音:“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爱的家乡......”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