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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综合研究院战略与国际研究所和平论坛「WTO与两岸关系」座谈会WTO与两岸经贸关系郭建中淡江大学大陆研究所副教授-1-本短文尝试就WTO与两岸经贸关系集中讨论以下几个面向：(1)两岸经贸现况，包括：两岸贸易、投资与两岸进出口的产品结构；(2)加入WTO后，两岸可能各自得到的经济利益；(3)加入WTO对两岸产业的影响；(4)在WTO架构下台湾与大陆及全球的经贸架构与关系。根据观察在政党轮替后，台湾的内部经济发展产生两股潮流。第一股潮流，认为在新的政治经济秩序下，台湾加入WTO后，台湾经济未来将有很好的发展，因此在台湾继续进行投资。第二股潮流，认为在两岸加入WTO后，大陆有很大的商机，因此积极欲往大陆投资，尤其是最近笔者在中国大陆的上海及苏州所遇到的台湾电子业，因国内地震、劳工及土地成本的高涨，急欲往中国大陆投资。这不但会增加两岸的贸易，也会造成台湾内部资金的排挤效应，对台湾经济发展产生有利和不利的两面情况。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加入WTO是一个重要的思考面向。一、两岸经贸现况-不平衡的发展两岸经贸是处在不平衡的情况。其一是贸易方面我国对大陆依赖过大；其二是我国对大陆投资过大；其三是大陆对台经贸政策是攻击性的、有政治目的，而我国以往的两岸经贸政策是防守性的，而且没有和内部的经济发展策略配合。1.贸易方面我国对中国大陆依赖度过大所谓我国对大陆的贸易依存度指的是，台湾对中国贸易顺差占我国全部贸易顺差之比重。数据显示，两岸的经贸比重相当大。我国行政院大陆委员会经济处两岸经济交流统计速报表公布1，两岸1999年的贸易总额是257.58亿美元。我国对大陆出口212.36亿美元;自大陆进口45.22亿美元；我对中国大陆出超顺差167.14亿美元。我国对大陆的贸易依存度也由1991年的47.80%剧增到1992年的99.67%、1993年的160.52%、1995年的201.51%、1997年的241.72%。到1998年达最高峰266.95%，在1999年虽有下滑但也达153.21%。至2000年1月至5月份我国对中国贸易顺差占我国总贸易顺差之比重创新高达397.45%。2我国对中国大陆贸易依赖度过大，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台商到大陆投资的比重也过大，造成不少在大陆的台商从台湾进口原材料或半成品，加工后出口到欧美。1根據我國經濟部投資審議委員會在民國八十八年二月二十二日公佈的資料。2中華民國台灣地區進出口貿易統計月報；兩岸經濟統計月報。-2-2.台商在大陆的投资比重过大。根据中共「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公布的资料，从1979年到1998年12月，台商到大陆投资的累计投资项目(个)数是41,422件，协议投资金额412.8亿美元，实际利用金额是214.2亿美元。3台商在大陆的投资是否过大，在四年前即有经济部委托学者专家研究，得出我对大陆投资的比重过高，对台湾可能有负面的影响。4经济部八十六年度项目计划建立与大陆投资警戒指标之可行性，指出我国台商每年对大陆的投资占GDP之比例经常超过2%；美日等国每年对大陆的投资则低于GDP的千分之一。笔者以占GNP的比例计算，在1997年，台湾对大陆投资33.4亿美元，占GNP1.2%，日本对大陆投资43.9亿美元，占日本GNP0.1%，美国对大陆投资34.6亿美元，占其GNP0.04%。5这种投资比例估计到2000年还是维持一样的情况。比较结果，我国台商在大陆投资占GDP或GNP的比例实际超出日本与美国甚多。3.两岸进出口货品结构-相互依赖又竞争两岸贸易发展到1999年，互相贸易的主要产品结构是电机设备及其零件、机械用具及其零件，两岸进出口货品结构己达到相互依赖又竞争的情况。也就是说我国自中国大陆输入”较低阶”的电机设备及其零件、机械用具及其零件，然后输出”较高阶”的电机设备及其零件、机械用具及其零件，此为相互依赖。但在日本及国际市场上，中国大陆利用我国对其输出较高阶的电机设备及其零件，制造出更高品质的电机产品，取代我国在日本及其它国际市场上的地位，此为相互竞争。例如，根据美国海关统计，中国大陆产品在美国市场的占有率由1991年的3.9%逐年提高至1997年的7.2%；而我国产品在美国市场占有率由同期间之4.75%下降至3.75%。两岸产品在美国市场的消长由此看出。A.1999年我输往大陆货品结构1999年我输往大陆主要货品项目为电机设备及其零件、机械用具及其零件、塑料及其制品、钢铁、人造纤维丝、工业用纺织物、人造纤维棉、针织品及钩针3中國大陸由1979開始計算起，因為該年是中國開始進行經濟改革的一年。這些數據也是根據我國經濟部投資審議委員會在民國八十八年二月二十二日公佈的資料。4經濟部八十六年度專案計畫，建立與大陸投資警戒指標之可行性，1997年3月31日，頁28。5在1997年，台灣的國民生產毛額(GNP)是2,848億美元，日本的國民生產毛額是42,488億美元，美國的國民生產毛額是81,029億美元。-3-织品、生皮及皮革、铜及其制品等，合计输出金额为160.87亿美元，占我输出大陆之比重为75.8％；成长较大的项目为电机设备及其零件（+45.1％）、塑料及其制品（+20.9％）、钢铁（+17.8％）、机械用具及其零件（+16.7％）等，究其原因，除系受大陆扩大内需和增加基础建设投资以致带动对我上述货品需求之影响外，电机设备及其零件则系由于我信息通信产品外销订单接单旺盛，在两岸产业分工运作下，相关零组件对大陆出口持续成长。B.1999年我自中国大陆进口货品结构1999年我自中国大陆进口主要货品项目为电机设备及其零件、机械设备及其零件、钢铁、矿物燃料与矿油及其蒸馏产品、锌及其制品、玩具运动用品及其零附件、石料石灰及水泥、有机化学产品、无机化学产品、寝具灯具及其配件等，合计31.09亿元，占我自大陆进口比重的68.7％。前述货品项目占我自大陆进口比重变动较大的项目包括电机设备及其零件较1998年同期增加2.7个百分点，而钢铁、石料石灰及水泥类产品之进口比重则较1998年同期分别减少2.7及1.1个百分点。由以上的数据可看出，目前两岸贸易的主要产品结构是电机设备及其零件、机械用具及其零件，且两岸进出口货品结构己达到相互依赖又竞争的情况。二、加入WTO后，两岸不对称的获得世界贸易的经济利益加入WTO后，两岸各自可得到的经济利益，有以下不同的评估，但不管何种评估，皆显示在加入WTO后，两岸不对称的获得世界贸易的经济利益。1、中国学者与香港证券界的评估中国学者与香港证券界评估大陆在加入WTO后，在五年内，中国大陆经济年成长率估计将由原来的8%提高到8.7%，每年的成长率增加0.7%；对外贸易总额将由1998年的3240亿美元增加到2005年的6000亿美元；外人投资由1998年的450亿美元增加到2004年的1000亿美元。62、德国基尔世界经济研究院的评估6陳功主編，大轉折：中國加入WTO十大預測，中國出版社，1999。-4-该院曾于1996年公布有关大陆加入WTO后经济影响评估计量模拟结果，其方法为假设大陆平均关税自1996年的35%降低至16%，观察此一关税调降的结果对各国实质所得带来的影响，结果发现最大的获利者仍是大陆本身。从1996到2005年，大陆平均每年实质国民所得将因而增加219亿美元；其次为香港170亿美元、日本59亿美元、欧盟53亿美元、台湾33亿美元。至于美国/加拿大合计则是每年平均增加28亿美元，南韩则可增加12亿美元。73、美国农业部和学者的评估美国农业部和学者利用多国、多部门之可计算一般均衡(ComputableGeneralEquilibrium,CGE)模型8，以14个国家或地区9、20种产业10、5种生产要素，根据1995年的会计资料(SAM)，计算出在台湾和中国大陆加入WTO后，全世界的贸易量将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1300亿美元(其中636亿美元是出口；665亿美元是进口)。在新增加的1300亿美元中，中国大陆可以分享60%；台湾可以分享10%。在两岸的经贸中，香港扮演两岸三地的贸易和投资的角色将失去其重要性。台湾依赖中国的贸易将大量增加，中国对台湾则相对减少。在(一).两岸经贸处在不平衡的情况下:贸易方面我国对其依赖过大；我国对其投资也过大；(二).两岸进出口货品结构己存在相互依赖又竞争的情况下；那么在进入WTO后，对两岸产业的可能影响是什么？三、加入WTO对两岸产业的影响(1).加入WTO对台湾产业的影响根据国贸局评估，加入WTO对台湾产业(工业、农业及服务业)的影响如下：7AsiaWallStreetJournal,May19,1999.8PeterC.Y.Chow、FrancisCTuan、ZhiWang,2000,TheImpactsofWTOMembershiponEconomic/TradeRelationsAmongtheThreeChineseEconomies:China,HongKongandTaiwan,paperforthcominginthePacificEconomicReview.9UnitedStates,Canada,westernEurope,Japan,Australia&NewZealand,Korea,Taiwan,HongKong,China,ASEAN6,SouthAsia,CentralAmerica,andtherestoftheworld.10Includingrice,wheat,feedgrain,plantedfiber,non-gaincrops,livestock,dairyandmeatproducts,processedfood,foodandagriculture,forestandfishery,energy,mines,textiles,clothing,otherlightmanufactures,manufactureintermediates,motorvehicleandparts,electronics,machinery,housingandconstruction,otherservices.-5-(A)加入ＷＴＯ对我工业之影响一、影响评估入会后我国必须确实遵守ＷＴＯ协议之规范，履行我国于入会双边及多边谘商之承诺事项（载录于工作小组报告及入会议定书），此将影响我国之产业。就工业整体而言，对我有利的部份是以外销为主或具外销潜力之产业，如机械业、信息高科技产业等，将因世界各国关税降低及市场更开放而受益。尤其是纺织业，因我如成为WTO会员，则我国外销之纺织品自公元二○○五年起即可不再受到配额之限制；另我国已参加信息科技协议（ITA），我国电子、信息及通讯产业为出口型产业，许多产品在世界占有率在50%以上，签署信息科技协议后，可以享受世界主要市场零关税的好处，加上因所需之原材料及关键零组件主要仰赖进口，我国调降进口关税也是产业的一项利基。对我国工业不利的部份，是以内销为主之产业，如汽车业、造纸业等，则因我国工业产品平均名目关税税率，将由六‧○三％，调降至四‧三一％，因而面临更大的竞争压力。较可能受到入会冲击之相关产业如次：（一）汽机车工业；（二）重电机工业；（三）家电工业；（四）石化业；（五）钢铁业。(B)加入ＷＴＯ对我国农业之影响一、影响评估加入WTO后，由于放宽农产品进口管制、降低农产品进口关税及削减境内支持，预期农产品进口量会增加、国内市场农产品销售价格会下跌，国内部分农产品的产量会减少。就目前谘商减让情形，加入WTO后我国国内农产品可能受到之影响如下：(一)农作物：稻米采限量进口方式，稻米生产将配合承诺进口量逐年减少生产面积，以平衡供需稳定价格，对国内稻农影响不大；蔗糖、玉米、大豆、高粱等保价作物亦将逐年实施减产计划；花生、红豆、大蒜、香菇、金针等产品之国内价格约为国际价格之二至四倍，开放进口将受冲击；水果中芒果、木瓜、荔枝及其它地区性特产仍具竞争力，但东方梨、桃、葡萄柚、柿子、苹果等温带水果及香蕉、菠萝、龙眼、番石榴、柚子、椰子等热带水果，我-6-国生产成本较其它主要生产国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