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大学》体会在今天这个科学高度发展、物欲横流、危机四伏的年代,有不少人都在追求着金钱、权利,在极力的引进西方,以央求高层面的享受与挥霍,这同时也在逐渐的自断文化根脉,反叛传统,四书五经等千世经典自然也成为极力批判的对象,被说的一文不值,文革之后,中国便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现代社会,虽不能否认这种大变革的利处,但在几十年后的今天人们是否应该再次捧起祖辈的宝典,最次是为自己,为自己的人生谋一谋幸福。大学之道,开篇便提及三大纲目,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此为大学的宗旨和原则,史上历来注解《大学》的名家很多,但以程、朱为首的宋儒理学家的注解,名声和争论较大,近代也有不少人提出新的论点,下面是我的一点心得,清老师指正。“明明德”,发扬人们完美的德行,这是用现代白话来解释的,但其实,它的内涵远不是几个字能够概括的,儒家自孟子之后便提出了人性本善一说,暂不管后来庄子提出的人性本恶意在何处,又或是几千年的传承出现断裂致使其本意不明,只是这“善”字,便与明明德有着莫大的联系,朱子注解此句时提出:“明德者,人之所得乎天,而虚灵不昧,以具万理而应万事者也。”其虚灵不昧一词便能很好的阐述朱子的观点:人性本来就是具备理性,能够适应万事万物,这同时也衔接到他的另一个观点:“存天理,灭人欲”,虚灵不昧的理性与人心的欲望不是一体的,只要在你人欲发动的时候,明白了它的作用,就可恢复当初的虚灵不昧了!这也就是理学家们所说的“人欲净尽,天理流行”的大机大用了,明明德其实就是一种内明的学问,一种自明的准则,儒家管这叫“圣人畏微,愚人畏明”,道家管这叫“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佛家管这叫“菩萨畏因,众生畏果”,由此见得,一句真理可以理解不同,认知不同,但其内在含义和带给众生的觉悟是相同的,这才是圣哲之言。“明明德”之后便是“亲民”,首先想提的是注解史上一对后世理解《大学》产生了非常重要影响的事件,那就是将“亲民”改为“新民”,程颐认为,“亲当作新,新者,革其旧之谓也,言既自明其明德,又当推以及人,使之亦有以去其旧染之污也。”自然的,朱子与其师一样主张亲民即弃旧图新,用天赋道德观念来规范人们的思想,使人们去恶从善、革除旧习、自我更新,其实将“亲民”置于“明明德”后的用意,便是内明之后,应当踏入社会,去真正做到学为人师,行为世范,而不是如大部分官宦子弟般无德无才,他们违背道德良心,成为垄断中国大部分暴利行业的巨头,记得前段时间在qq群上看到了一则流传很广的消息,大意就是某某国家领导人的后代接手的公司总产值多少多少亿、某某官员后代财富多少多少亿,口号喊的很像,其实背地中大多是见不得人的黑幕,还包括目前银行状况,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总归是人民吃亏,那些靠关系攀上后台的官吏,使劲欺压着人民,虽然这则信息其真实度不详,但多多少少证明了一些社会现状,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与中国几千年来的封建主义制度有何区别?敢问几十年前的那场大变革于今又有多少益处?无非就是人民思想解放,文化断层,虽然总的促进了国家建设发展,但总归是危险重重,所以我们才要尽快拾起文化教育,修补民族灵魂的缺失,才能够控制得住迅速衰败的国情。国民革除旧习、自我更新之后,便达到了德行最完美的境界,也就是《大学》三纲中的“止于至善”,这一句很容易理解,其实“明明德”就是讲自身,“亲民”就是讲他人,而“止于至善”指的就是自己同他人,当“内明”之学达成以后,接着便说如果你真明白了“明明德”,要想自利利人,自利利他,亲自涉世来“亲民”济世,把“内明”之学付之“外用”,求的天下太平。理解完三纲后,照历来学者的规律,应当去啃八目,但是南怀瑾先生却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考:大学七证。所谓七证,就是由《大学》原文:“知止而后又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提取的“知、止、定、静、安、虑、得”,这其中有着另一个层面的看点。“知”便是入德之门,是明道悟道的最基本的作用,“知”,由知觉到知识,知己到知心,乃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都是假借这个“知”字而来的,很多人都认为这个“知”是天生就有的,是人的灵性,包括佛家的哲学传入中国后,往往把“知”和“觉”字放在一起解释,也未尝不可,《大学》中的习惯,其实是将“知”和“止”连在一起做“知止”讲的,“止”就是停止,它有内在和外在两种含义:1.“内明”之学的“止”也就是宋儒理学家们借用庄子所说的“内圣”之学的“止”;2.“外用”之学的“止”,庄子所说的“外王”,怎样把自己的思想行为,做到恰如其分的“止”,将“知”“止”合起来理解正是想证明先“知”道了才能够“止”,这是理性的智知,人的心绪纷乱复杂,谁能把此心绪清清静静、平平安安地时常摆在一个清明、清净、安详的境界中呢?人们不知道自己怎样来“知止”,英雄可以征服天下,却不能征服自己,明代大儒王阳明也说过:“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圣人之道,首先要征服自己,降伏自己的心思而返归平静,初步能做到如老子所说的:“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才能渐渐达到“知止”而进入“明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