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决定状态,心胸决定格局,眼界决定境界我们常常感叹人生苦短,如何在短暂的人生中将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最佳状态呢?庄子告诉我们:一个人的心态,决定了他的生活状态。怎样才能有一个好心态?怎样才能活出生命的最佳状态呢?“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人生百年。我们生命里面的这一段光阴,跟整个时间的流程相比,是微不足道的。用庄子的比喻来讲:“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好像是一匹白马从门缝隙里跑过去,那样倏忽一瞬一样。那么,这么短的流光在我们自己的手里,怎么样才能真正善待生命?怎么样的生命才是人生最有效的呢?庄子面对这个问题,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态度,那就是:达生。面对生命,我们首先要有一种旷达的态度。这种态度会决定我们生命的质量。心态决定人的状态。什么是真正的状态呢?庄子说:“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达命之情者,不务命之所无大奈何。”“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是什么意思呢?真正通达生命真相的人,不去追求生命中不必要的东西。也就是说,在生命中没有价值的东西,就不要用此生的光阴去追逐了。大家会反问,既然我认为没有价值,我还会追求吗?当然,有的时候我们为声名所累,有的时候我们趋同于社会的价值,为了人生中“无以为”的事情,我们就为了一口气,去追求得还少吗?有时,一个高考生,考上了一个他并不喜欢的专业,仅仅因为这个专业在清华大学。所以,他宁可服从调剂。家长骄傲地说:“我儿子上了清华了!”孩子说:“我戴着清华的校徽啊!”其实他心中也许会有一种隐痛。他真正喜欢的专业可能在他的第二志愿那个学校。此生,他错过了。有时候,年轻人,可能为了娶一个绝色的女子,也可能是为了嫁一个富商,也许会舍弃真正的爱情,仅仅因为众人的目光和心里的虚荣。此生,他(她)错过了。如果说真正做到“达生之情”,能够不去追求生命中的“无以为”,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达命之情者,不务命之所无奈何”是什么意思呢?通达命运真相的人,就是不去追求生活中无奈何的东西,命运中达不到的目标。就是放掉我们生命中那点较劲的东西,不去跟有限的时光,计较一种真正达不到的目的。他提醒我们,入下我们心中那点较劲儿的、执拗的东西。在艾尔基尔这个地区,山里的猴子经常跑到农田里祸害庄稼。它们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为了自己一点生计,储备一点粮食。所以,这个地区就发明了一种捕猴子的方法,农民们在家门口放一点米,诱使猴子来。其奥妙在于用什么样的容器来装这点米。这是一种大口的瓶子,却有细细的瓶颈。瓶颈的尺寸有奥秘,很细小,恰好可以容纳一个猴子的爪子伸进去。但是,一旦猴子抓住一把米,攥上拳头,就拔不出来了。这个时候,如果“达生”,那么猴子可以放下来,爪子还能拔出来。但是没有一只猴子愿意这么做。在这个瓶子里面,自然有大把大把诱人的白米,猴子们夜里来偷米的时候,把它细细的爪子,顺着那个瓶颈但进去。到了早上,你会看见一只一只猴子在那里跟那个瓶子较劲儿,手里紧抓着大把的米,但就是拔不出来。这仅仅是一个群猴图吗?这是一个世相图呢!听到这个故事,大家都会哑然失笑。但是,我们有多少人手中抓着一把米不肯放下,因此连累了一生呢?庄子说:“生之来不能却,其去不能止。悲夫!”生命这东西来临的时候,父母没有征求我们的同意,就把我们带到世界上了,我们是无法拒绝的。流光要把我们的年华带走的时候,同样不会说征得我们的同意,我们阻挡不住,最后,它自然就走了。来也无奈,走也无助,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啊!关键是在于你心中怎么看待你的生命呢?人们常感叹人生的短暂,希望在短暂的人生中能够获取成功的事业。那么,当我们在确定人生目标时,如何判断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呢?庄子用它的寓言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的见识和阅历,决定了你的能力和胆识。庄子曾假托孔子说了这样一件事:孔子最喜欢的学生颜回对孔子说:我曾经渡过一个名字叫觞深的深渊,看见摆渡的人,划船技术太高明了,简直是“操舟若神”,如有神助一般。我就很羡慕地问他:操舟可以学吗?他回答说:可以。但是他又透露了一个秘密,说:如果你要是会游泳的话,你学划船就特别容易;要是你会潜水的话,即使你从来没见过船,你也会划船了。我就问他为什么?他却什么也不说了。请问老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孔子听了,说:“善游者数能,忘水也。”一个真正会游泳的人就不怕水了,甚至把水都忘了。这样他划船的时候,他不害怕,因为即使船翻了,他生命也有保障。为什么会潜水的人,没见过船都敢划呢?是因为会潜水的人,他可以把波浪看成是陆地上的小山丘,把深渊看作是前方的一个高冈,哪怕船翻了,也看作是车子后退一样。他连水底都可以潜,还会怕翻船吗?孔子告诉他的学生,世间的道理就是这样,人如果有大见识,他再去学一件技巧,就容易得多;人如果没有阅历,心中就会忐忑。孔子甚至还给颜回举了这样的一个例子:你看看赌博,赌博的时候有下注大的,有下注小的。拿一个瓦片当赌注的人,他赌得自如潇洒,反正他赌的就是个瓦片;拿漂亮昂贵的带钩当赌注的人,他赌起来可能就战战兢兢,他就施展不开,心存恐惧了,拿黄金当赌注的人,一定会神志昏乱。为什么?这是因为他太看重外物了。技巧都是一样的,“凡外重者内拙”,凡是看重外物的人,内心一定笨拙。其实,在我们今天的生活里,很多人越是面临重大的抉择,越会失手。他并不是失给了对手,而是失给了自己。有很多人的失败,真正是败给了内心的“在乎”二字。这种“在乎”会让我们在面临大事的时候,战战兢兢,束手束脚,惊慌失措。因为我们心中过分地患得,所以患失。所以,庄子告诉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在有限的生命中,我们可以去学习很多,我们可以去经验很多,但你心底的在乎与不在乎,你个人的经验系统,会决定你的生命效率。在生活中,我们会发现,决定成败胜负的,不一定是一个人的技术水平,而是一个人的心态。当我们患得患失时,当我们心有所虑时,你所有的经验和技巧,都不可能得到最好的表现。庄子在《田子方》里面说了这样一件故事:列御寇,就是那个御风而行的列子,为伯昏夫人表演射箭。他射箭的时候,志满意得,满是骄矜之卸,拉满了弓弦,然后在自己的胳膊肘上,放了满满一杯水,弯弓射箭。第一支箭刚射出去,第二支箭就紧跟着发射出去了,而第三支箭已经在弦上等着呢,手臂上那杯水纹丝不动,而列御寇这个人也正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像列御寇这样的射箭技巧,不可谓不高,但这样的人真正达到大境界了吗?伯昏夫人不以为然,说:你这种箭术,只能算是有心射箭的射术,而不是无心射箭的射术。“是射之射,非不射之射也。”伯昏夫人说:我现在要邀请你,我们一同去“登高山、履危石、临百仞之渊”,我看看你射得如何?伯昏夫人就当先走上高高的山岗,脚上踏着风化的危石,身临百丈深渊,然后转过身来,倒退着向深渊退步,一直走到自己的脚掌有一部分已经悬在悬崖之外。站在这个地方,伯昏夫人请列御寇上来射箭。而此时此刻,列御寇只能趴在地上,“汗流至踵”,汗都流到脚后跟了。这时,伯昏夫人说:“夫至人者,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人世间真正高明的人,向上可以看透苍天,向下可以看清黄泉,世界万象了然于心,在任何时刻都可以神色不变,气定神闲。他对列御寇说:你现在心惊目眩,再让你射箭,你能射中的可能性就太小太小了。这个故事说明,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永远不要过分相信技巧。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摆脱环境而生存。当我们都面对恶劣环境的时候,就要看我们内心所酝酿的心境如何。当一个人的心境可以抵消外在恐惧的时候,这个人才成为真正的勇者,这个人的技巧才有发挥的空间。如果你的心境已经被环境挫败的时候,你做任何事情都将一事无成。有人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一个科学家和十个实验者参与这个实验。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屋子里面,铺了一条独木桥。科学家对实验者说:“这个屋子很黑,前面是一座独木桥。现在我领着你们过桥,你们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十个人跟着教授,如履平地,稳稳当当地走过了独木桥,来到屋子的那一端。这时,教授打开了一盏灯。这些人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趴下了,原来他们刚才走的,不仅是一根独木桥,在独木桥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里有十几只鳄鱼,正在来回游着。这时教授说:“来,这就是刚才你们走过的桥。现在我再走回去,你们还有几个人愿意跟着我回去?”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全都趴在那儿不动了。教授说:“我要求你们,一定要站出来。真正的勇敢者跟着我过去。”最后好歹站出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人走到一半儿就哆嗦了,最后蹲着蹭着过桥了。还有一个人,刚走几步就趴下了,最后爬着过去了。只有一个人还算是走着过去了。教授再动员剩下那七个人,结果他们说什么也不走。这时,教授又开亮了几盏灯,大家又看到一个事实:在桥和鳄鱼之间,还有一层防护网。教授说:“现在还有谁愿意跟着我走这个桥呢?”这回又有五个人站了出来。因为知道有了防护网,所以他们放心地跟着教授走过桥去。教授问最后趴下的两个人:“刚才你们不是从这上面走过来了吗?为什么现在死活都不愿意跟我走回去了呢?”那两个人哆哆嗦嗦地说:“我们一直在想,这个网子它就真的安全牢靠吗?”其实,这可能是我们所面对的真实的生活。有的时候,在你看不清生活坎坷的时候,你反而可以闯过去了。在你仅仅看到一些表象的时候,你就被彻底吓晕了。而当你真正看清楚生活中的安与危、利与弊的进修,也许我们会鼓起勇气,心怀恐惧,还还能战胜自我地走过去。这个时候,行走作为一种技巧,还重要吗?我们内心的判断,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的心态,决定了他生活的状态。那么,一个人的内心要达到什么样的状态才最好呢?怎么样才能达到这样的状态呢?庄子又讲了一个斗鸡的故事:纪清子为大王培养斗鸡。大王显然很喜欢斗鸡,希望纪清子能养出一只友霸四方的斗鸡,能够尽快出战。十天过去了,大王就去问这个纪清子:我那只鸡能斗了吗?纪清子回答说:还不行,因为这只鸡“方虚靥而恃气”,大公鸡盛气凌人,羽毛张开,目光炯炯,非常的骄傲,胸中有股气。我们一般人认为,这个时候斗鸡不是正好吗?但真正懂得训练鸡的人说,这个时候是根本不行的。又过了十天,大王又问。纪清子回答说:还不行。尽管它的气开始收敛了,但别的鸡一有响动,它马上还是有反应,还有去争斗,这还不行。又过了十天,大王第三次去问。纪清子说:还不行。他现在虽然对外在的反应已经淡了很多,但是它的目光中还有怒气,不行再等等。又过了十天,大王来问。纪清子终于说:这回鸡差不多可以了。别的鸡一些响动鸣叫,它已经不应答了。现在它像个什么样子呢?这就引出我们生活中常用的一个成语,叫做“呆若木鸡”。纪清子说,这只鸡现在已经训练得像个木头鸡一样,“其德全矣”,就是精神内聚,它的德性已经内化了,内敛了。所以,这只鸡往那儿一站,任何鸡一看见它,马上就会落荒而逃。这个时候的鸡可以去参加斗鸡了。在《庄子》里面,有很多寓言是发人深省的,因为它提供了与我们常人大相径庭的判断系统。我们认为,一只鸡如果去争斗的时候,就像一个将士了阵三通鼓一样,需要趾高气扬,需要踌躇满志,需要有必胜之心张扬显露.而庄子给我们的境界是,当它一层一层把外在锋芒全都消除了,把一切的锐气都纳于内心.这并不是说,它没有真正的斗志了,而是斗志内敛。这种时候,才可以叫全德。真正的争斗,取得胜利,不在于勇猛,不在于技巧,而在于德性。庄子在《达生》篇里,讲了一个木匠的故事:这是一个鲁国的木匠,名叫梓庆。他“削木为镶”。这镶,是悬挂钟鼓的架子两侧的柱子,上面会雕饰着猛兽。这镶还有一种解释,说它是一种乐器,上面雕成老虎的样子。这木匠把镶做成了“见者惊为鬼神”,看见的人都惊讶无比,以为鬼斧神工啊,怎么会做得这么好?那上面的猛兽栩栩如生。梓庆的名声传了出去,传着传着就传到国君那儿去了,所以鲁侯召见这个木匠梓庆,要问一问他其中的奥秘。梓庆很谦虚,说我一个木匠,我哪有什么诀窍?根本没有什么技巧啊!他对鲁侯说:我准备做这个镶的时候,我都不敢损耗自己丝毫的力气,而要用心去斋戒。斋戒的目的,是为了“静心”,让自己的内心真正安静下来。在斋戒的过程中,斋戒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就可以忘记“庆赏爵禄”了,也就是说,我成功以后可以得到的封功啊、受赏啊、庆贺啊,等等,这些东西都可以扔掉了。也就是说,斋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