籴玉米个人随笔散文1500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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籴玉米个人随笔散文1500字左右籴玉米个人随笔散文1500字左右可能是从小就生长在困难时期、整天缺吃短穿的缘故,以至于后来在语文课堂老师讲到入米为籴(dí)、出米为粜(tiào)这两个会意字时,我就特别讨厌和反感那个“籴”字,还暗暗发誓,以后长大永远只粜粮不籴粮。由字会意,籴者买米也,粜者卖米也。其实这籴粮和粜粮都是日子不好过所为之,因为只有家里没啥吃才去籴粮,没钱用才去粜粮。而籴粮往往都是籴价格最便宜的玉米。我父母为了我兄弟们不饿肚子,早年东挪西借籴玉米的情景,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籴粮,乾县人也叫量(liáng)粮,就是在集市上购买议价粮食。以前生产队地里种啥、种多少面积都是计划经济,农民一年到头除了年终分红可能分点钱、平时养猪养鸡零钱变个整钱外,基本上再没其它经济收入,也没啥存款。一旦家里遇个急事要用钱,唯一的办法就是粜点粮食换钱用。家里人多劳少的“四属户”,因为挣的工分少,生产队里分的粮食也就少,不够吃就只能靠自己在市场籴粮维持生活。乾县柴市巷以前就是县城里逢集时的粮食交易市场。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那个“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年代里,农民地里打的粮食几乎全都给国家缴了购粮,接下来就等着吃国家的返销粮了。返销粮不仅品种主要是高粱和玉米,而且每次返销的量很有限,更恼人的是经常不能按时返销,农民常常是等米下锅。记得在我上高中时,三个弟弟都在上学和长到很能吃饭的年龄了,那时物资匮乏,除了剜点野菜垫垫肚子,再没有任何副食,每天中午,我们兄弟几个一人端个老碗,往往两老碗玉米面驴蹄子下肚后,一个个还舍不得放下饭碗,简直是家里越没粮越能吃!吃得我母亲看着心疼,吃得我父亲直犯愁......有段时间家里粮食接济不上了。实在没办法,我父亲上班时就硬着头皮去找厂领导了,好在我父亲为人老实厚道,做事认真负责,厂领导很同情我们家里的情况、也很给我父亲面子,每次由分管厂长签字同意后,可以在下月工资中先借支十块钱。从出纳那儿拿到钱,转身骑上自行车径直就奔柴市巷的粮食市场,籴上几十斤玉米,直接放在生产队的电磨子房后,又急忙赶回车间去上班了。我中午放学后要先去电磨子磨面,有时还没等我磨完,弟弟就端着盆子来取面了,因为这时候我母亲已经在家里等我磨的玉米面打搅团呢。就这样日复一日,每天早上玉米糁子粑粑馍、中午玉米面搅团、晚上煎搅团或凉拌搅团。实在是吃的人胃里直泛酸水......但千万不能嫌弃这玉米不好吃,因为在那个年代有粮吃就已经很不错了。考虑到县城粮价偏高,主要是那时候大家手里都没有钱,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八瓣用。因而我父亲几乎每个礼拜籴玉米就很不合算,于是,就开始琢磨着想去外地籴玉米。乾县人外出籴粮大多是沿西(安)兰(州)公路往北走,去永寿县、彬县一带,这一带相对地广人稀,粮价稍微便宜些。乾县地处渭河盆地与黄土高原的过渡地带,地形西北高东南低。永寿、彬县位于乾县北部,出了县城往北走,一路上坡,不过推个空自行车还不算累,再说遇到平路或坡不太陡时自行车还能骑。关键是回来时满载玉米的重车子,一路下坡,比较省力。但一打听,邻队几个人上个礼拜去永寿一带籴玉米到现在还没回来,据说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当地市管人员连人带粮给扣下了,硬说他们是投机倒把、倒贩粮食,在办学习班呢。这还不把家里人给急死了!一听说这些,我们全家人都坚决不同意我父亲再去永寿县籴玉米。但眼看着家里又要断粮了,我父亲就决定去东边的礼泉县籴玉米,一是礼泉水浇地多,玉米产量高,价格比较便宜,二是粜粮的人也多,货源相对充足,一次可以多籴些玉米回来,维持的时间能长一些。但是,去礼泉的路相对比较远,关键是重车回来时一路上坡,很累人的。然而,在我父亲眼里,全家老小吃粮是最大的事!金秋十月一个礼拜六的晚上,我父亲下班回来时,在厂里借了同志一辆红旗牌28型加重自行车,还有我家那辆放在台阶上、大梁用塑料布缠着、车坐用我母亲做的凑花坐垫套着的飞鸽牌28型自行车。我父亲已经给两辆车子打足了气,膏好了油。等我下了晚自习回到家时,我父亲就告诉我:“晚上早点睡,明早一起去赵镇量玉米。”一听我父亲喊我去赵镇籴玉米,我顿时就兴奋起来了,一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要出远门了;二是能和父亲一起去籴玉米,说明我能帮家里做大事了,不由得有一种长大了的自豪感。躺在窑里炕上,开始还真有点激动地睡不着。鸡刚叫过头遍后,我就爬起来叫醒我父亲,母亲用我的书包装了几个玉米面馍,挂在自行车龙头上并叮咛我:“路上骑慢点。”父亲把已经准备好装玉米的口袋捆绑在自行车衣架上,我们父子俩披星戴月就出发了。父亲路熟在前面骑,我就紧跟在后面。出了小东门,上了西兰公路,一路往东。由于路比较平,又是后半夜,路上行人和汽车很少,很快我们就骑车到礼泉县了。出了礼泉县北门,就直奔东北方向的赵镇。由于是乡村的石子路,加之正值黎明前的那段黑暗,我突然觉得道路颠簸得很不好走。前面在西兰公路上骑车时我的感觉还挺好,可是一骑上这坑坑洼洼的石子路,眼前一片漆黑,路旁白杨树的叶子被秋风吹得婆娑作响,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害怕,不由自主地把我父亲跟得更紧了。走了约一个多小时,发现前方有隐隐约约的灯光,父亲鼓励我:“加油!到前面有灯的地方问一下,看还有多远?”不一会儿,发现路边的电磨子房里电灯亮着并传来磨面的声音。我们刚在门口撑好车子,就从里边走出一位穿工作服的人,一看就是管电磨子的师傅。一打听,他告诉我们:“这就是赵镇。要量玉米就再继续往东边走,这几天量玉米的人多,附近粜玉米的人已经不多了。”谢过这位管电磨子的师傅后,我和父亲心里多少有点不妙的感觉,回到自行车前,我顺手从书包里掏了个馍一掰两半,一人一半。一是压压惊,二是稍事休息。我们一边吃一边推着车子走,吃完了馍,只听我父亲说了声:“骑上走,再往东去看看。”东方刚有点微微发白时,忽然听到喇叭里传来《东方红》的乐曲,这是县里有线广播的开播曲,接下来就是六点钟的新闻节目了。又往前骑了一会,天也亮了,路上的行人也慢慢的多了,只见远处马路对面有两个拉架子车的人一前一后朝我们走过来,走上前一问,是两个粜玉米的农民。再一看,两个架子车上拉的玉米总共约三百多斤,估摸正好够我们两辆自行车载,再回想起刚才管电磨子的师傅的一番话,我父亲担心万一籴不到玉米,白跑一趟事小,关键是家里还等粮吃呢。就一边看口袋里的玉米干不干,一边问价钱。玉米质量还好,价格也合适,我们就决定买了。过完秤,装了四个口袋,每辆自行车后捆了一个整袋,前梁上还搭着一个装了大半截的口袋,我们父子俩共载了三百多斤玉米打道回府了。自行车平时空车骑着还挺利索的,充其量再带个人骑着也还好。可是载了一百多斤玉米后,车子就开始摇晃地很不好骑了,大梁上打着口袋,腿也用不上劲了,还一路上坡,这段石子路很不好走。尤其是上礼泉县北门坡时,坡又长又陡,自行车后面装的太重,推着推着自行车的龙头就腾空了。后来我在前面推着,父亲在后面掀,走上一段放在路边,两人再回头推我父亲车。一截一截地挪到吃中午饭时,我们终于回到礼泉县城了。本想在礼泉县城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由于车子不好停放,关键还怕遇到什么麻烦事,就边走边找,直到上了西兰公路也没找到吃饭的地方。就继续往前走了,碰巧路边有个卖柿子的,坐在柿子摊子旁边吃了几个软柿子就馍,休息了一会,一口气就骑回家了,马上又能吃到我母亲给我们做的热饭了。在这个世界上,父母永远都是对子女最掏心掏肺、最关心疼爱的人,他们疼爱子女远远胜过疼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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