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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贸易形势展望——在上衍航运论坛上的主题演讲民建中央副主席、上海市政协副主席、民建上海市委主委周汉民尊敬的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我首先对今天的论坛主题表示由衷地赞赏，“航运指数期货，创新服务全球”，这是中国人豪迈的气概。上世纪90年代初，党中央国务院决定上海要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国际贸易中心、国际经济中心。90年代后期，再次强调与三个中心的联动，上海要建设国际航运中心。上世纪最后几年，上海制订了一个非常豪迈的战略，迈向21世纪的上海。提到这四个中心建设，应当在2020年基本完成。刚才三位发言嘉宾都谈到当下是上海建设包括国际金融中心和国际航运中心在内的，再加上国际贸易中心和国际经济中心共同构成的四中心冲刺阶段。在这冲刺阶段，什么是我们的路径，我们的路径就是创新服务全球。遥看大洋彼岸的某些国家，以自己国家必须成为世界第一、永远成为世界第一，以世界第一大国和第一强国的实力，准备绞杀一个新兴在世界担负重要责任国家的经济和贸易的发展，悍然发动贸易战，“不愿打，不怕打，不得不打”！这是今天凌晨《人民日报》那篇文章的开首句。《人民日报》的文章讲得非常自豪，说是美方不要低估了中方的反制能力。说今天的两个中心创设，航运指数期货，不能不谈当下我们正处于怎样的时代。当下我们所处的时代，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开局的表现，我觉得和今天论坛主题有三个表现是直接相关的。第一，2019年世界经济仍然维持复苏的态势，但动力减弱，风险增大。2008年，由美国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波及世界所有经济体，没有一个经济体可以置身度外，也没有一个经济体可以不采用相当重要的拯救或振兴方案来提振自己。一直到2017年第四季度，世界经济出现了全面复苏的态势，2018年世界经济全面复苏得到充分印证，全球75%经济体都出现了经济的正增长。其中比如美国，在去年第一季度经济增长是令人瞩目的，达到3.5%。但是美国悍然发动了对中国的贸易战，第二、第三、第四季度经济增长每一个季度都下行，最后没有达至国际货币基金、世界银行和联合国其他专门机构对美国经济的预测，去年预测是3%，而实际去年美国经济的增长是2.9%。中国在去年如此严峻的国际经济形势面前，在中美贸易战的巨大压力下，中国经济去年总量攀上了90万亿美元的大关，中国经济去年增长仍然保持中速增长水平，6.6%。世界上任何一个经济体超过中国增长速度的寥寥无几。中国经济能有这样的增长，应该追根溯源，什么是根，什么是源。去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根和源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去年4月10日习近平主席在博鳌亚洲论坛主旨演讲当中充分肯定的。他说“改革开放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它深刻地改变了中国，深刻地影响了世界”。我只要选择几个时间点就可以充分说明改革开放对中国的意义、对世界的意义。1978年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元年，当年中国经济总量是2683亿美元。而2018年的40年后，是13.6万亿美元。这样的进步几乎是天翻地覆的伟大革命。2018年往前推40年的1978年，中国人均GDP是155美元，联合国和世界银行对最不发达国家所划下的横杠是997美元或以下，中国在最底层。因而40年前的中国是一个普遍穷、深度穷的国度。到2018年，中国的人均GDP突破了9000美元，中国正在从高中收入国家行列向高收入国家行列进军。这两个数据如果不能与今天的主题有更紧密地关联，让我举第三组数据，就叫贸易。1978年中国外贸进出口总额209亿美元，在世界连1%的比例都不到，我们在那个时刻谁敢想象中国要发布航运期货指数，发了也没有人听。而今天还没发，全球却如此期待。大家桌前有一个小本，封面上写着《上海航运指数》。请各位看第一页，世界重要的同行是如何评论我们的，世界重要的报章杂志是如何肯定我们的。第一篇就是“上海航运指数”，我今天没有必要为任何一个交易所站台，我是为中国站台，这是我矢志不渝的立身之本。1978年，209亿美元的中国海外进出口总量。到2018年，中国进出口总额46000亿美元，连续第五年世界第一，只有在这样的基础和条件下，我们才有能力和必要，设置上证指数期货或者上航指数期货、航运指数期货，但是千万不要忘记，这是中国人发布的。我说这个是想告诉诸位，中国走到今天是靠我们自己。利用了和平发展这一重要的国际环境，与一切善良的国家和人民一起把中国的建设推到了今天这一历史高度。尤其我要举另外一组数据，因为和今天的贸易十分相关。2001年中国入世时候的贸易和去年的贸易，做这样的比较，大家就可以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向更高远的目标前进。2001年12月11日，在历经15年零5个月的艰辛谈判，中国终于入世了，入世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恩赐，而是这个民族砥砺前行的努力。那一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成立61年，四分之一时间，中国为入世谈判付出极为艰辛的努力和巨大的代价，但是所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这是中国融入世界最重要的标志，最伟大的时刻，不是之一。那一年中国外贸进出口总额5000亿美元，到2017年只是中国对美国一个国家贸易出口的90%；2018年这一数据，达到46000亿美元。中国一直走在改革开放的道路上，尽管我们深知如水道中流浪更急，如人到半山路更陡，愈进愈难愈进愈险，但是我们还必须要将改革开放进行到底。我坐在刚才的位置上看今天的会标感慨万千，有几个国家如此隆重、庄重、正式、热烈开一次论坛，用上“创新服务全球”这样的话。前天欧洲联盟议会选举落幕，昨天此时我们都知道欧盟现在的议会格局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在整个议会选举当中还有几个人在说要创新服务全球的。至于我刚才点到的国家，前所未有地用总统的紧急状态令，不点名地对中国数字经济的翘楚企业进行全力绞杀，在世界上有这样的先例吗？没有。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坚持创新服务全球，这是何等地难能可贵。今天有很多外国友人在，我希望在这样一个会上让外国友人感知到改革开放是中国不二选择。回到刚才话题，我说的是世界经济，2018年有全面复苏的充分论证。2019年一眨眼，5个月就将过去。国际货币基金已经第三次调低对今年全球经济的预测，从3.9%调整到3.7%，最近调整到3.3%。昨天美国一个非常著名的金融机构发布对世界经济往后7个月的预测以及整年的预测，更加悲观。机构认为今年世界经济大概不会超过3%的增长，如果中美贸易战继续打下去，可能一直下探到2.2%。如果中美贸易战能够经过艰辛谈判达至协议，3%还是可以维持的。说到对美国经济的预测同理，认为今年美国经济年均增长大致是2.7%，如果贸易战继续打下去，可以下探到2%。如果贸易战结束，世界经济还有一波向上的态势，也可能达至3%这样的增长率。由此可见，今年世界经济也好，美国经济也好，增长率都在一个区间里。中国经济同样如此，今年3月5日，李克强总理政府工作报告将2019年中国经济增长的预测定位在一个区间，就是6%—6.5%。两会结束后的记者招待会上，总理坚定地表示我们绝不能让中国的经济滑出合理的区间，合理的区间就是6%—6.5%。如果要说当下世界经济最大的隐忧那就是一个词可以概括——不确定性，不确定性深刻地反映了当下世界政治、经济大格局的变化。这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今天论坛相关的第一个因素。第二，什么是当下最大的世界矛盾。当下世界最大的矛盾是单边主义和多边主义之争，仅举一个例子就可以把问题说得很清楚。美国和中国，同为世界贸易组织的前身关税贸易总协定23个创设缔约国之二，关贸总协定成立于1948年1月1日，到1995年1月1日，其功能完全由世界贸易组织替代和继承。世界贸易组织说它新很新，到今年只有25年历史；说它老也很老，它是二战结束以后一个重要的国际组织的后续组织。美国是世界贸易组织的创始缔约成员，中国历经15年零5个月的谈判，于2001年12月11日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到今天18年了。中美两国的贸易有摩擦，自然吗？非常自然。中美两国有贸易进出口不平衡，自然吗？更为自然。200多年前一位伟大的经济学家非常清晰而准确地提到贸易之产生的基础在于贸易双方或各方有比较利益存在，有些中文翻成比较成本。经典案例很简单，一个国家可以同时生产毛呢和葡萄酒，利用比较优势，甲国应该出口毛呢，乙国应该出口葡萄酒。在世界微笑曲线底端或者中低端是一个现实，中国再次站上世界制造业第一大国的位置，中国在500大类工业产品当中220类创下产量之一。我根本不能相信也无法推算，在美国可以有一个没有中国造的未来，即便当政者有此意，美国几亿国民无此心。它不能创造一个没有中国货的美国，也就是说无法在今天想像中美两国的贸易顺逆差之巨大，可以瞬间予以弥合。更不要说当下世界贸易是一分为三的，既要讲货物贸易又要讲技术贸易又要讲服务贸易，中方对美国的货物贸易有重大顺差，美国对中国的技术贸易有明显顺差，美国对中国的服务贸易有巨大顺差。如果这么认识贸易我们就清楚了，可以改善可以完善，但是需要合理的时间，更需要双方共同努力。因为贸易是双方的行为。在中美贸易出现摩擦的那几个关键日期，2017年3月18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向总统建议，根据1974年美国贸易法第301条中对中国所谓不公平贸易施以年度的审查，审查报告于2018年3月18日提交总统，总统是在2018年3月21日做出了批复，肯定性批复，由此掀开中美贸易战。以国内法条款对国际事务相关的争议做出判断，它本身绝对不能属于多边主义的范畴。哪里是可以解决中美贸易争端的场所呢？我们共同成为成员的世界贸易组织。世界贸易组织有一个极为关键的机构，英文简称DSB，争端解决机构。有两层构成，第一层叫专家审，第二层叫上诉审，上诉审有7位法官，中国人一位非常令人尊敬的女性曾经做过上诉审7位法官之一，去年刚刚荣休。世界贸易组织历史规则叫做协商一致，今天160余个成员只要有一个不同意，那就是协商不一致，无法达成协议。世界贸易组织成立到今天24年有余，一轮谈判都没有结束，这轮谈判叫多哈回合。原因是有些成员对世界贸易组织的认识出现了严重的偏颇，并采取手段将世界贸易组织基本置于瘫痪的境地。争端解决机制上诉审7位法官，到此时此刻4位退休了，没有办法增补任何一位，因为有一个成员对所有增补全部不同意。到今年年底第5位上诉审法官退休以后，世界贸易组织上诉深究不能受理案件了。置于其瘫痪之境地，我们说上诉审也好，专家审也好，世界贸易争端解决机制也好，绝不是由于中国在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当中有绝对的赢面，中国在世界贸易组织有过几次做原告，更多次数是做被告，中国在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制当中赢过几个案子，输的也不少。但是我们对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制一以贯之地尊重，因为国际公法的一个重要原则就是条约必须信守。2001年的12月11日，中国正式成为世贸组织成员到今天，我们严格遵循世界贸易组织的规则，世界贸易组织对中国的贸易状况每年一度审议，如果像美国今天所指责的我们能够通过世界贸易组织的年度审议吗？世界贸易组织议事规则是协商一致，而美国是世界贸易组织成员之一，年度审议如果你对中国不满意，你也不可以或者不便马上拦下来吗？我举这些事例想告诉诸位，世界贸易组织的基本原则必须得到遵从，但是今天我们明显地看到单边主义和多边主义之争已经成为世界最主要的矛盾，这是我第二个背景，和本论坛相关。第三，各位一定要了解，全球治理机制必须改革。既包括政治治理，也包括经济治理。我们过去一直认为世界经济有三大支柱，国际货币基金、世界银行、关贸总协定及后续组织世界贸易组织，但是今天我们必须客观地说，单单提这三大支柱不能涵盖整个世界未来发展的总体需求。这三大组织都面临也必须进行结构性改革，在10天前中国第一次提出世界贸易组织改革中国的方案，了不起，二战结束到今天74年，在世界重要政治和经济组织的改革当中这是第一个极为重要的中国建议。我希望各位对于这一建议进行研读，这一建议绝不会强加于人，但是我们绝不能没有声音。如同大家所认同的一句话，成功可能不必在我，但是功成必须有我。在世界政治和经济重要的机构，全球治理面临结构性改革的当下，中国不能缺位。基于这三个理由，我认为今天的论坛就十分有意义。既然要我讲贸易，我下面再谈三个建议，关注中国贸易发展我们还要做三件事。第一个建议，以更坚定的信心继续我们改革开放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