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匹马和两只山羊的故事在印度有一个叫基瑞坦的小村庄,在村口屹立着一座魁伟的守护神,它的样子像一匹奔腾的骏马,高扬着头,前蹄腾在空中,尾巴挥舞成圈。就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个老人正在附近一个仙人掌的阴凉下打着盹儿,照看着一对正在这贫瘠的土地上吃着草的山羊;不巧,老人被一个观光的人吵醒了,只见那人见到那尊雕塑,便走下旅行车,奔向那匹色泽亮丽的马。“我的天啊!真是不可思议!”那个人惊叹道,一边绕着雕塑慢慢的走着。只见他的脸被太阳晒的有些发红,身穿一件军黄色卡其布衬衫和短裤。当觉察到老人的出现,他用英语礼貌的说了声:“你好!”而老人没能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用他唯一的交流方式——纯正的泰米尔语回应了一句,道:“我叫慕尼,这两只山羊是我的,而且是我唯一的东西!”“我来自纽约,请问你又听说过美国吗?”赤面人又接着说道。老人恭敬地说:“如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坏人到处都是!”赤面人瞥了一眼山羊,顺手掏出了一支香烟,问道:“你抽烟吗?”“直到昨天我才听说这件事,”老人矜持的答道,看着那人的军黄色服装,心里觉得他正在被来自政府的警官质问关于邻近的一桩谋杀案。“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这尊马制作的时间了。”美国游客一脸得意地说道。面对这种随和的气氛,老人自我嘲解地笑了,推脱道:“别傻了,这位先生,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们的村庄一向以来都有好的口碑,我想一定是其它村庄的人干的!”“请不要误会,”美国游客急切的说道。“我三周前就到这里了,我一路欣赏你们美丽的乡村风光,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游历了5000里路了。”接着他又详细讲述了是什么吸引他来到这个乡村、他是如何喜欢这个乡村、在国内他都做些什么、他计划了几年的印度之旅以及他人生的梦想等等,只言片语他都讲述得特别认真,时不时地他还停下来优雅地笑一笑。老人回敬一笑,但却一语不发,接着他便转身要走。赤面人拽住他的肩,热情的说:“那尊雕塑是你的吗?你可以把它卖给我吗?”老人意识到他所指的是那匹马。他顿思顷刻便详细地讲述了他的来龙去脉:那匹马已经在那里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在榆荚时代末期它将作为第十个天神下凡人间,当这个世界即将毁灭的时候,救世主便会化身为马来惩恶扬善!“那到时候这匹马会复活的”老人又接着说,“那么这就是为什么这里是世界上最神圣的村庄的原因所在!”双方误解的交谈继续着,印度人一方谈论起众多类似于毗瑟挐神的天神。而另一方那个美国人还在为购买那尊雕塑讨价还价。“天下没有白得的好事!”赤面人自言自语道,他转过身对那老人说:“给你100卢布把它卖个我好吗?”,说着他便从钱包抽出了100卢比。那老人现在意识到在他们的谈话中牵涉进了一些经济因素。他仔细地凝视着那张纸币,就像是他一生中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一样。这个人炫耀这张钱币是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换零钱。一想到竟有人找他换零钱就感到暗自好笑。老人咧嘴笑着告诉赤面人得去找村长帮忙。“如果你觉得价钱不够的话,我想我可以适当抬高一点,”赤面人又说道。“你最好自己亲自去给村长说吧,因为他一看到我和我的羊就会发疯的!”老人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他自己的羊群。美国人从老人的目光中觉察到如果把兴趣放在老人的“宠物”之上一定不失为明智之举,于是他便上前去不经意地拍拍羊背。突然之间老人意识到这个陌生人可能会购买它的羊了,心想他这一生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一直以来,他都希望能卖掉这两只羊,然后用这些资金就在本地开一个小店。他觉得它需要20卢比来实现这个计划,而且他感觉到只要讨价还价他现在就可以得到这笔钱了。“一切都拜托你了,”说着那个美国人便在老人的手中放了120卢比。老人指了指旅行车。“是啊,当然!”美国人说到。“这将是它们第一次坐上汽车,等我走后再载着它们离开;要不羊群会永远只跟着我而不是你。”说完,他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就走了。赤面人看着正在静静吃草的羊群,便坐在了雕塑的基座上,显得有些古老退色的雕塑在夕阳的勾勒下变得格外亮丽壮观。他察觉到“老人一定去找人帮忙了”,便定下心来等着。29学习语言当人们谈论起学习一种语言,比如英语,日语或者西班牙语时,人们讲的和想的仿佛语言是一种固定不变的事物。人们期望学习一种语言就像学几何学或学习如何骑自行车一样,它有系统、并且最终有明确的结果。许多人发现自己的语言学习观念错了后,最后就放弃了学习。实际上要学会一种语言,可能是走上了一条要持续终生的道路。学习语言的经历使人们意识到如果要想成功,人们不仅要实实在在地努力,而且还要认识到在许多情况下,他们很难成为人们称为“母语”的语言大师。实际上,学习任何一种语言是一种无止境的航行。目前世界上所使用的数千种语言中的任何一种都是复杂的。虽然许多语言的确有它的标准形式,尤其是书面语,这也就是我们所学习的语言,但是这些语言可能也有各种各样的地区方言和社会风格,而且许多语言是在历史上与其他语言混合的产物。英语就是这种混合的语言。英语开始自己语言航程不到两千年,它开始是一种德语形式,接着与好几种特殊的古法语相混合,然后受到拉丁语和大量的希腊语浪潮的冲击,自从那时以来,英语已从与人们使用的其他每一种语言接触中获得了大量的成分。第二个有关语言习的的错误观念是词语有固定和明确的意思。不管有利还是有弊这都完全不正确。以清楚简单,而且很具体的英语单词man为例:该词的意思似乎很清楚,它指的是成年男子。当然它是这个意思,不过考虑一下下面这些句子:1)Thereareseveralmenmissinginthatchessset.2)Theboatwasmannedentirelybywomenandchildren.人们也可能认为这些句子有一点不正常;当然,它们并不代表man这个词惯常的核心意思,而是核心意义的延伸。第二句尤其有意思,因为man一词是动词而不是名词,而且man一词暗示人们期望成年男子当船员,不是妇女,当然更不是儿童。学习语言的一部分乐趣和语言学习的天赋很可能就产生于单词使用时的偏颇。如果人们把人称为猫或大白菜,它所表达的不是字面意思,而是多方面的意思。语言习的的第三个错误观念是每一种语言能被或应被各地的使用者一样使用和理解。当然联合王国的标准英语使用者一般能理解美国英语使用者所说的语言。这两种主要的英语形式存在着很大的相似性。然而,这些国家讲方言的人在相互理解方面的问题有时严重到他们怀疑是否使用的是同一种语言。纽约布鲁克林人很难与伦敦佬交流,一位老派的英军上校不会顺利地与一位加利福尼亚嬉皮士进行讨论。然而他们都生活在20世纪讲现代英语的大社会中。10让我们给甩货这个词下一个传统定义,即商家推出的物美价廉的产品,也是一次机会让人们可以买到比实际价格低的商品。而近来又有了这样的定义:甩货是商家使用的从傻子与无头脑的人们口袋中骗取钱财的伎俩。我从未参加过任何一家大型公司的董事会议,但可以肯定这样的会总是围绕以下事宜展开。以牙膏为例,生产这种新产品的成本费80便士为其合理价格,市场价格为1英镑20便士。这种牙膏不算很差(尽管没什么特别,也还过得去),加之人们乐于尝试新事物的心理,因此起初它销量会很可观。但是新鲜的吸引力一过,销量自会下跌,于是我们将价格降到1英镑15便士,还打着甩货的幌子贴出“买一盒牙膏省五便士”的海报,人们则争先恐后地抢购,尽管抢购价比正常价位高出大约43%。有时不是省5便士,而只是省1便士而已。只要您购买香皂,洗衣粉,狗食或其他商品均可享受1便士的优惠。这样的广告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屈辱。即使是最穷困的高龄养老金领取者也应当认为这是一种侮辱行为,然而却没有人这样想。甩货是不能错过的嘛!而这1便士的礼物就像你应邀去参加一场丰盛的晚宴却只提供一粒烹饪考究的豌豆。即使1便士真实地反映了产品的降价,可它仍然是一种侮辱。然而,人们会说,反正我们不能没有洗衣粉这样的东西,还是买那个能省1便士的好了。记得当我在匈牙利时,还是个孩子,有一个人就因为1pengo(等值于1先令)而被指控谋杀,并且他认了罪。法官义愤填膺:就为了1先令去杀人,,你还要为自己辩护什么?凶手答道:这儿1先令,那儿1先令,这也正是今天的商家所说:这儿1便士,那儿1便士。随着那些完全没有必要东西成了“便宜货”,真正的危机也如期而至,一大群人都无法抵制甩卖和降价的诱惑。只要他们在买甩卖品,他们就会买这辈子都不会穿的衣服,没有地方安置的家具。老太太3会买溜冰鞋,不吸烟的人则买烟斗通条。我还听说一个人在甩卖时买了一个电动圆锯,结果第二天就割掉了两根手指,可他并不后悔:这个锯子真是很便宜啊!事实上,很多人都相信买甩货是有利可图的。我认识一个楚楚动人,似乎心志很健全的女士,她常给我讲这样的故事:今天太走运了,只花120英镑就买到了一件原价400的连衣裙。那感觉好像是她赚了280英镑。我确信她也认为如果再多花点时间购物,就可以靠此谋生了。由于商品的贱价出售,有人则大批量购买。我听说有一对夫妇忍不住购买了大量的糖,他们认为这是万万不能错过捡大便宜的好时机,于是买足了供他们一辈子用的糖,就连他们的孩子们和子孙都够用了。可当糖运到家中时,他们意识到没有地方储存,直到发现卫生间还算宽敞,糖理所当然被堆在那里。每当他们往客人咖啡里加糖时,不仅客人总觉得古怪,而且连卫生间也变得粘粘糊糊的。主动甩卖是一种商业诡计,使穷人变得更穷。如果那些贪婪的傻子上当受骗,那也是活该。无论如何,如果甩卖被依法禁止的话,我们的生活标准会顺势上涨7.39个百分点。11我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记忆是模糊不清的,因为1914年我只有一岁,我就一笔带过这些回忆。我记得我的父亲,一位皇家炮兵的上尉,大部分时间是在前线,他获得过军人十字勋章,而我当时与母亲,比我人7岁的姐姐玛丽,小我两岁的弟弟约翰还有保姆住在贝斯瓦脱镇我们一问小小的房子里。我们偶尔剑伯克邯去度假(我们后来才知道约翰患了不治之症癫痫病,这给我们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我们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心理学对此做何解释,不过我对战时最清楚的记忆就是夜间被人叫醒。如果有空袭,小孩们就被唤醒,用毯子裹着,被抱到祖父母的房子里,祖父母住在后边一条街上一幢有地下室的公寓里,达是躲避一战时那种炸弹的好地方。我们非常喜欢这种刺激的事情。我也记得父亲归来休假时我们被叫醒的情形。他回来一般却不预选通知。有一次我们都在乡下,住在一间茅舍里,这也是我们后来多次度假的地方,父亲是半夜到达七英里以外的雷丁车站,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我们。当时他找不到交通工具,只有步行走路寻找我们住的小村庄。他又不认路,当父亲告诉我们他深夜敲醒了一家离我们住处有两英里的名叫日出乡村酒馆的房东,房东很生气她被吵醒拒绝给父亲指路时,我们怒不可遏。最后他到达了我们的住处,接受了我们热烈欢迎和拥抱。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许多乡村人们感到很安全,于是就把自己裹在自私的茧中,但在二战期间,因为大多数人都有共同的战争经历,所以相互问都变得史宽宏大量。我生活中五岁以前,唯一记住的一件事就是我发脾气把一条我讨厌的灯笼裤剪成了碎片。这条裤的面料是绿色的弹力织物的面料。所以,我在剪它时它抽丝现象非常令人快乐。但是我得到的惩罚也是非常可怕的。我们家不是一个抽耳光打骂的家庭,我们得到的惩罚就是被取消参加一些难得的乐事的资恪。我被剥夺了参加渴望巳久孩子们的圣诞节宴会的权利。甚至我无意中打破了一个杯子也逃不了惩罚。直到今天打碎陶器,这样的事会住情景剧中引人发笑,却仍会令我发抖。我怕我的父母,因为生的太早,我没能享受到斯波范久夫提出的民主式抚养孩子的教育,当时我正赶上维多利亚时代风气的未期,维多利业时期抚养孩子的观点是,父母是完美的,而错误总是在孩子一方,因此孩子理应是经常受批评的对象。这使我在伙伴中感到非常胆怯,我小的时候不象我幸运的孙子们那样在人群中自由自在。他们认为,人人们是孩子们的朋友,除非何证据表明并非如此。12日出依旧“起来,起来”妈妈低语喊道。在暗淡的曙光中我猛地睁开了眼,我朦朦胧胧地环视着我们正在度假的小屋的门廊,我看到了绿色的秋千、桌子,还有姐姐睡的双层床和被熏黑了的煤油灯,我的脸感到清早的空气中的凉气。我伸了个懒腰然后又往暖和的军用毛毯里面缩了缩。“起床了!”妈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