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的铜锅饭散文外婆家的铜锅饭散文常言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我在家里排行最小,父母对我疼爱有加,每顿吃饭,两个姐姐吃的是苞谷饭,而我吃的是白米饭,苞谷饭是用甑子蒸的,白米饭是用小锑锅煨的。下面网友准备了外婆家的铜锅饭散文,希望大家喜欢。我右脸颊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长约三厘米,乍眼一看不明显,近看却很深。一次有位要好的朋友请吃饭,他刚好坐在我右侧,看到我脸上的印痕,问我是不是刚睡醒,他误以为是不良的睡姿所造成的。一提起这个伤疤,就想起我小时候常常被家人拿来取笑,戏言可惜这疤痕是在脸上,要是在额头上,没准就变成电视剧里铁面无私的包青天了。每当和别人吵架,她们就骂我“馋鬼”,这块伤疤就是留下来的“证据”。因为这个伤疤,我常常不敢扎头发,而是用头发将它盖住。这一切都要从我六岁那年冬天说起,一天,母亲带我去外婆家吃酒,她的一个堂姐家办“打喜”酒。坐上桌,我刚吃了一口饭就“喷”了出来,我发现她家的饭是“假米饭”是用白苞谷面做的。于是就大哭大闹,要回家吃白米饭,弄得在场的人都很尴尬,母亲的堂姐一边叫人煮米饭一边安慰我。外婆家住在离镇上二十多里远的地方,地名很特别,叫豹子田。我想以前豹子田这里真有豹子,要不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那里地多田少,食粮以苞谷和荞子为主,只有逢年过节才吃米饭。那个时候还没有电饭煲,要用小锑锅放在柴火上面慢慢煨。我等不及又在那里哭闹起来,母亲很生气地打了我,桌子上的碗碰撞后掉下来摔碎了,我在挣扎中从条凳上滚下来,一扑爬下去,脸刚好落在摔碎的瓷碗上,碎瓷片在我脸上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也随之流了下来。母亲只好把我带到外婆家,知道我们还没有吃饭,外婆赶紧张罗,她将淘好的米放进铜锅里,火塘上面悬挂着一个铁制吊钩,用铜锅吊着煮。母亲也帮忙烧柴火,不一会饭就熟了,待水汽稍干的时候,外婆把放有腊肉的小碗放进铜锅里。母亲用火钳撤掉明火,留着炭火慢慢焖。母亲的火候拿捏的非常好,煮好的饭一揭开就香气逼人,久久飘散不去。外婆用土碗盛了一碗米饭给我,那香喷喷的饭菜,至今仍不能忘怀。外婆是个小巧且能干的女人,在生产队的食堂里煮饭。听母亲说,小时候每当饭快要熟的时候,母亲就来到食堂里。外婆就趁人不备,赶紧在甄子里挖一勺饭,捏成一个饭团递给母亲。因此母亲很少挨饿。常言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我在家里排行最小,父母对我疼爱有加,每顿吃饭,两个姐姐吃的是苞谷饭,而我吃的是白米饭,苞谷饭是用甑子蒸的,白米饭是用小锑锅煨的。每顿煮饭母亲用手在缸里抓两把米,煮出来的饭刚好够我吃。即使是甄子蒸饭,母亲会先把上面的白米饭盛给我,底下的苞谷饭盛给姐姐们。母亲对我的特殊照顾,惹得她们又羡慕又嫉妒。因为她们只有生病了,才能吃上白米饭。长大后,姐姐开玩笑说我皮肤白是因为吃大米长大的。我出生那年,国家实行了包产到户,我家分到了几亩田地。父亲浑身是劲,起早贪黑地辛勤耕耘。记得有一年,一亩多产了一百多斤,多收了几百斤稻谷。母亲把破的麻袋一只只找来补好,一袋一袋稻谷堆放在堂屋里,父母的脸上乐开了花。正是由于父亲那一年又一年的耕种,一家人不再为一日三餐而发愁。我们也不再饿肚子。时光飞逝,慈祥的外婆早已不在人世。脸上的疤痕也逐渐淡化,而外婆家的铜锅饭,则是我记忆里最香最美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