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的爷爷散文:我的爷爷我们没有深厚家族底蕴,“忠诚老实勤劳善良”就是爷爷以及祖辈们留给我们的全部家当,我们靠着他生活,靠着他打拼,个个都活得从容,活得自在,活得阳光,活得坦荡,时代的发展,个个更是活得充裕,活得有劲儿,我们深知唯有老实本分才是做人之本,勤劳善良才是立身之本。下面网友准备了散文:我的爷爷,希望大家喜欢。我爷爷长得高大壮实,方面大耳,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是一个很慈祥的爷爷,印象最深的是我爷爷在冬天总喜欢穿套裤,外面穿一件深蓝色的粗布玉裙,玉裙是一种腰裙,长至脚裸处,感觉很暖和。在我十三岁那年,最小的姑妈去相亲,由于人数成单,我就一起去凑数,那天七十多岁的爷爷穿上玉裙去为他最小的姑娘相亲,一路上遇到熟人都会与爷爷打招呼:三爹,忙着去哪儿啊?爷爷笑笑嗯嗯啊啊地就算回答,然后我听见爷爷低声说:这么大岁数,还有姑娘去相亲,笑死人了。我的爷爷与我奶奶一辈子含辛茹苦,孕育了八个子女,三男五女,日子过得艰辛却很少吵闹,一家人其乐融融。最小的姑妈是奶奶四十多岁生的,那时爷爷也已五十多岁了,小姑妈比大姑妈家的大表哥、大表姐还小几岁,听大姑妈说,奶奶生下小姑妈,爷爷去姑妈家:大姑娘,你妈生了,你回家看看。说这话时爷爷满脸的不自在。爸妈结婚时小姑妈也只有五岁,奶奶起早贪黑干活,妈妈就承担起带小姑妈的责任,常常小姑妈都是与我妈妈一起睡觉,直到小姑妈出嫁早晚也喜欢在我们家与她的大嫂子在一起。听爷爷说他的老家是太仓的,我查看一下有两个太仓,苏南一个苏北一个,爷爷没说是哪个太仓,我感觉是苏北的太仓,不知道我的祖辈经过怎样的艰难迁徙到了爷爷这辈就安家在娄庄。爷爷家属佃户,就是帮地主种地养活一大家人。地主家的地在哪里,爷爷的家就安到哪里,从娄庄到竹园垛村,从竹园垛村到甸河村,直到解放,从此就在甸河村安家落户。但仅靠做佃户养家糊口很难,爷爷的思维还是很前卫的,在那时就想方设法买了一个小木船,农闲时带上爸爸叔叔们去长江边的靖江季市、东兴等地方贩卖淘篓、篮子等沙货。那时候行船是很苦的,全靠体力拉纤,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爷爷与爸爸叔叔们轮流拉迁、拿舵,爸爸说冬天的时候行船要把裤腿卷得很高,深一脚浅一脚地赤脚地走在河边,常常是踩着冰冻,双腿都被薄冻刺伤,后来父亲就落下了常年腿抽筋腿疼的毛病。为了能装上最多的货,淘篓、篮子都是半成品,一个套一个叠起来,回来时再起早带晚撬把儿,爸爸与叔叔们也就在那时候学会了做淘篓、篮子,他们没有专门学过,都靠进货时一双眼睛看会的,爷爷也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篾匠,爸爸叔叔们做的篮子都很好,把儿撬好了,就开始销售,奶奶也加入走街串巷地卖淘篓篮子的队伍,奶奶挑着篮子常常卖到海安的南莫、白店等地,天黑了很晚才到家,几十里的路还要担着篮子真的很累,中午还舍不得吃东西,爷爷正常就在街上的早市上卖卖。爷爷卖的淘篓篮子价廉物美,卖得很快,回家还得撬把子。爷爷辛苦了一辈子,守着一大家人,养活了一大家人,与奶奶活到八十多岁,一生没病,或许也是不敢生病吧。后来土改建立生产队,爷爷积极响应政府号召,把船送给了生产队,成为社会主义新社员。篾匠活从此成了爷爷,爸爸,叔叔们的业余爱好,常年累月利用工余时间帮助邻里乡亲们做淘篓、篮子以家用,深受庄邻们的敬意与尊重。这时候年轻的爸爸被大队里分配到邻队去做生产队长,为方便工作,爸爸带上妈妈、哥哥,把家也一并安下,姐姐、我与弟弟是后来才有的,所以我从未与爷爷在一个家里住过。在我心里,爷爷如我家的亲戚一样,平时爷爷很少来我们家,我们也不怎去爷爷家,只有在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会带上我们去给爷爷奶奶拜年,还有就是每年的秋末爷爷会来家里几天,帮我们编草垫子,我们姊妹四人,妈妈没有那么多的棉垫子,每张床能有一床棉被就很奢侈了,冬天冷,爷爷编的草垫子厚实,密集,会温暖我们整个冬天。有时春天农忙前爷爷也会来家里,帮忙编草栅子,由爸妈收麦时遮麦堆用。爷爷来我们家是早上吃过早饭来,晚上吃过晚饭走,第二天再来,从未在我家住宿过。爷爷在家时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这几天妈妈会做好吃的,会煮饭,会炖鸡蛋,爸爸也会去老街上称点肉,爷爷不喝酒,饭吃好就干活。爷爷在家的这几天就是我们犯错了爸妈不会骂我们,更不会打我们,因为爷爷十分爱子,他从不允许爸妈打我们,有一次爸爸打我们被爷爷知道了,爷爷对爸爸说:我生了你们八个姊妹,从未舍得打过你们一个人,你们不都好好的?我七岁那年秋末爷爷在我们家,我上一年级,感冒发烧了,没去上学,就坐在爷爷身边看爷爷编草垫子,爷爷编草垫子特讲究,先把事先准备好的稻草用榔头锤软再搓绳,这样子搓的绳子结实,亮亮的,搓绳时先起个头,把头押在屁股下,两手开始搓,一边搓一边插草,不知不觉身后就会积蓄下一圈一圈的绳子,我就负责过一会儿帮爷爷把绳子理好,爷爷搓的绳结结实实的,从头到尾粗细均匀,绳子搓好了就开始编草垫子,编草垫子时爷爷有专门的用具:耙。爷爷把耙固定在长凳上,准备好几捆涮好的稻草,一次五六根稻草,不多不少,一层层地编起来平平整整,厚厚实实,床有多宽爷爷就编多宽,铺在床上既暖和又美观,一条草垫子爷爷不到两天就编好了。爷爷不但手巧,更是勤劳的庄稼人,种庄稼的好把式,农活做得一点不含糊,插秧,割麦样样是标杆。记得八十年代分田到户时,爷爷奶奶两个人单独过日子,算得一户,也分得一块地,有一次收麦,妈妈知道爷爷要割麦,就让我去帮忙,我会割麦,但是割的麦茬高矮不一,爷爷看到后,手把手地教我,爷爷割的麦地就像理发师刚理过发一样,平平整整,干干净净,地里找不到一颗麦粒。爷爷平时去街上必须要经过我家门口,冬天的时候还是喜欢穿着他的玉裙。爸爸妈妈只顾干活不在意,小孩子眼精,我们常常在第一时间发现爷爷,爷爷有时候挎着篮子,有时候背着袋子,都是去街上买个什么或卖个什么,发现爷爷我们会立马告诉妈妈,妈妈则会让我们赶紧去把爷爷请家里来吃中饭,妈妈会特意煮饭,那时候吃饭也是很奢侈的了。煮好饭妈妈再到园铺里挑点蔬菜,如韭菜炒鸡蛋,或豌菜头炒鸡蛋,或菠菜炒鸡蛋,这样的一顿饭会让我们开心一个下午,我们不在乎明天起或许就会喝好几天的粥了。我们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请到爷爷,因为爷爷走得很快,不一会儿他就会走好远了。记忆犹新里我也曾与爷爷一起生活过几天,爷爷八十三岁的时候由于眼睛总是模糊看不清东西,去无锡姑妈家,我正好也在,姑妈带爷爷去无锡崇安区人民医院看眼睛,我就一起去了。一位女医生为爷爷看眼睛,女医生:老人家多大了?爷爷:八十三了,女医生:都八十三了。就开了点眼药水,现在想想爷爷当时可能是白内障,那时手术条件有限,终究没能看好爷爷的眼疾,记得女医生还问过我:你是他什么人?我说是我嗲嗲。女医生:这么大年纪还有这么小的女儿。后来我明白了,我们喊爷爷“嗲嗲”,无锡人叫爸爸发音是“嗲嗲”,而爷爷的叫法是“姥姥”。在无锡期间,姑妈问爷爷想不想看戏,无锡剧场有锡剧《珍珠塔》上演,爷爷高兴地说想去。下午早早地吃好晚饭,姑妈就带上爷爷与我们一起去看戏,在过马路时,姑妈说过马路要慢一点,车子多。可在过马路时爷爷还是会紧张地小跑,我就跟在爷爷后面抓住他的衣服,拖住他,不停地说:慢一点慢一点,其实脚底下也是害怕地与爷爷一起小跑步。看戏时爷爷很认真,《珍珠塔》的故事爷爷早就知道,但看戏或许爷爷是第一次,为此爷爷开心了好几天。而我更是第一次,那场与爷爷一起看的《珍珠塔》让我从此爱上了锡剧,喜欢上锡剧。从我记事起我的爷爷在方圆几里就以“王三嗲”出名,走到哪人们都是“王三嗲”地叫着,爷爷一辈子是那种少与人争执,只知道做自己事的那种人,一辈子都活在自己世界里,是最典型的中国式老实本分农民,勤劳善良贯穿了他整个生命。如今这“老实本分勤劳善良”在我们整个家族里更是发扬光大了,后辈们凭借着“老实本分勤劳善良”有的考上大学,哥哥弟弟两个人把所有的学都读过了,直到无学可上,一个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博士,一个南京大学医学博士,人们都说他们聪明,而我的感触是:勤奋。有的姊妹们学了手艺,在外打工,做了最好的打工人,我的表弟在上海打工三十多年,勤劳努力,他很自豪:大上海的建设有他的付出。我们没有深厚家族底蕴,“忠诚老实勤劳善良”就是爷爷以及祖辈们留给我们的全部家当,我们靠着他生活,靠着他打拼,个个都活得从容,活得自在,活得阳光,活得坦荡,时代的发展,个个更是活得充裕,活得有劲儿,我们深知唯有老实本分才是做人之本,勤劳善良才是立身之本。刚刚过去的新年,爷爷的后辈们又开始踏上新征程,践行爷爷留下的忠诚待人,老实做事,我们定会收获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