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资料,少熬夜!红色主题征文:花被子红色主题随笔:花被红色主题随笔:花被靳相柱(一)一大早,小区的白杨树下,一群妇女叽叽喳喳讨论着话题。四秀拎着刚买的青菜和肉,一边走一边瞅着妇女们的嘴在不停地叨叨。四秀很纳闷,好奇心让她停住脚步,贴近大树下,竖起了耳朵。“明天情人节,可得看好自己的男人偷油吃。”“男人心,大海里的针,章鱼男人,到处伸爪。”“男人没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外地的。”大红袄婆娘的嘴像拌蒜,唾沫星子满天飞,溅到四秀的红围巾上。另一个披肩发女士钻到人群中央,右手挥在空气中:“大家静一静,我说句掏心窝的话,姐姐妹妹们,你们以为情人节好捉奸呀?男人们鬼着呢,你看他们回家前先在楼下删聊天记录,那些腻歪的聊天早删干净了。情人节约会多扎人眼,有些人提前过了,也许昨日,也许今日。”“说得对,他们为情人什么花花肠子也有。等明天情人节就捉不到了。”大红袄很认可地吆喝。四秀一言不发,心却跳,脸泛红。她像得了宝,取了经,拉紧围巾,悄悄地快步往家走,心里感觉人们说的话包括自己丈夫。(二)两手拎着东西,四秀用脚敲响了房门。老公大刚迅速地敞开房门,没等四秀进门就双手上前接过了四秀手中的东西,一边说:“买这么多好东西,又有鱼又有肉的,青菜多水灵,不过年不过节的,好大方。”老公似乎有点惊喜。四秀的嘴藏在围巾里,嘟囔了一句:“明天不是有节嘛。”“什么节?明天哪有节日呀?过糊涂了吧。”老公背对着四秀问到。四秀双目紧盯着老公的反应,说假话还不敢面对我,脸好像有些涨红,红到了脖子后边。大刚殷勤地帮媳妇摘下围巾,又亲手把拖鞋躬身放到媳妇脚下,顺手拍打着媳妇裤腿上的尘土。四秀借此一手扶在老公弯下腰身的背上,一手在换拖鞋。老公一直弯着身子,又拿起抹鞋布给媳妇擦拭着沾满尘土的休闲鞋。单腿站立的四秀一打软腿,整个身子直接趴到老公宽大的背上。她趴了许久,像是感觉到了一种伟岸的温暖。又高又帅的老公,你要是没有外心,我们该多好!(三)回想起来真是严霜偏打洼处草,其实四秀也真不容易。原先好好的一个家,因为一场事故搞得现在像打碎的瓦罐,支离参考资料,少熬夜!破碎。几年前,四秀的家过的像炉火一样红,两口子守着一个宝贝儿子,和通情达理的婆婆住在一起。婆婆虽然身体不算好,可为这个家忙里忙外,勤勤恳恳,牵肠挂肚,就连邻居大婶三番五次来诱她去跳广场舞都没成功。婆婆是个利索人,她不是不想跳,而是怕跳舞上了瘾误了家务事。一场噩梦袭来,常年开大货车的丈夫,在一个夜晚,在外地荒凉的高速路上出了车祸,车毁人亡。接下来的日子像乌云压顶,压得一家人透不过气来。事故半年后,许多的后遗症接踵而来。因为失去了家中的顶梁柱,婆媳也变得冷漠了,交流的话也少了,为高额的死亡赔偿费闹得鸡飞狗跳,眼看就上法庭了。婆婆的身体一天天垮下来,面容变得又黄又瘦,花白的头发又脏又乱。在一片较量之中,恰巧娘家人给介绍了一个离婚的男人,就是现在的丈夫大刚。她在阴云中、吵闹声中度日,受够了,烦透了;很短的时间,她就带着儿子,婆婆唯一的孙子改嫁了。房子也要拆迁,是她在拆迁协议上签的字,要赔一笔巨款的。于是她嫁了大刚,带着儿子、死亡赔偿款及即将到手的.拆迁补偿款逃离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四)大刚长的又高又帅,在一家国企上班,党员、车间主任,四秀有时感觉自己真有点配不上他。但一听说大刚是因为婚外情老婆才跟他离婚的,乌鸦猫头鹰,叫声像丧钟。一想起这些,四秀的心里像吃了屎一样难受,她处处提防着一个花心的丈夫。什么优秀党员、干部,犯错误的多了去了。闺蜜不常说,越是干部,特别是干部丈夫,越要提起心,吊起胆,他们有权有势,巴结他们的美女多了去了。丈夫爱打扮,整天油头粉面的。有好几次她在楼上的窗户里望着下班即将进家门的丈夫。丈夫在进楼门之前一定会在楼下站一会,掏出手机,在删掉什么。有一次丈夫午休,她翻看了他的手机,很暧昧的聊天倒没有,有也被他删掉了。她看到了丈夫一条和朋友的聊天,有一句“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四秀不懂其中的含义,她背了下来,死死地记在心里。然后找到了那个大红袄婆娘:“大姐,你帮我琢磨下这句话是啥意思?”大红袄听后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这个你还不懂?就是家中养好你,外面随便找相好的。”近一段日子,丈夫的行动真是有些反常,常叨叨加班,总比以前晚回家一两个小时,休息日也找理由出去。身体也疲惫不堪,心事重重,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对自己也爱理不理的,总像欠他钱似的。晚上倒头就睡,对自己婚后的温柔荡然无存。更糟的是,有时深更半夜被手机吵醒,也不接电话,然后迅速穿上衣服就往外跑,四秀脑中就浮现漂亮姑娘在外面呼他,有暗号,像他妈的地下党、间谍。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会佯装睡中大喊:“这么晚了上哪去,会情人?”“厂里有急事,必须快去。”大刚急不可耐地答。参考资料,少熬夜!(五)明天情人节,为什么偏偏有这么个讨厌的节日。各陪各的婆娘多温暖,老婆才是永远的情人。今天,四秀一阵阵端详着比往日无比殷勤的丈夫。时过午后,丈夫一直在家忙家务,安安稳稳的。四秀心里有了一丝浅浅的温暖,看来丈夫今天不会出去了。是呀,在家哄自己的老婆多幸福。午后三四点的样子,大刚突然说:“家务活都干完了,我该准备上班了。”“上什么班?你不是晚上八点的班吗?”丈夫听着媳妇的反问,又背对着她,也许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近来厂里忙,要早去开会。我顺便捎上点吃的,去厂里和老李头做饭吃。”四秀阴沉着脸,心也阴沉着。她看着男人拿一方便袋,装了青菜装了肉,还把刚烙的饼装上了几张。丈夫收拾停当,又站在梳妆镜前梳了油头,抹了粉面,像一阵小旋风急不可待得出了家门。今天是怎么了?体贴温柔又嘴甜。不行,这是狗掀帘子,全凭一张嘴,哄我呢!拿自己媳妇当猴耍。我就不信碾道里找不出驴蹄子。我要跟踪,抓他个现行,大不了再离婚,反正自己有钱,那死亡赔偿金,那即将到手的拆迁款。婆婆也和她争,男人花心靠不住,还得靠自己来得更实惠些。四秀找出些旧衣旧裤旧围巾,把自己伪装了起来。(六)丈夫骑一自行车,已快出小区大门。四秀骑上电动车,把头脸围得严丝合缝。启动开关,望着负心男人的背影追了上去。她感觉自己像在演电影似的,跟踪追击,投入战斗。一条马路接另一条马路,从东西路又转上了南北路。跟紧了,停停,落得远了,加加速,始终保持与丈夫的安全距离。同在一个小城市,路况熟悉得很。不多久就跟到一个老旧小区。因为保持安全距离,她眼瞅着丈夫拐进一栋旧楼的前面。她紧赶着来到旧楼山墙边,却没了丈夫的身影,她没有看到丈夫进了哪个楼道门,心情又一阵颓丧。只有等,守株待兔。她把车子放远,悄悄来到楼北边的一棵大冬青球后,浑身只露出两只像枪口似的黑眼睛,像间谍一样密切注视着眼前这栋破楼。这座让她心碎的,也许让她婚姻又一次崩溃的破楼房。工夫不大,东单元的楼门有了动静,这些旧楼房连楼道门都没有,有点响动离老远都能听到。一会儿,从门里出来了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高高的个子,披肩长发,紧身的旗袍,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像正经八百的良善女子。她突然想起了闺蜜的一次聊天,说现如今,有些风尘女子,不工作,游手好闲,租一老旧小区的旧房子,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莫非丈夫就在此寻欢作乐?四秀的心跳得“咚咚”作响。又过了一会儿,西楼道又扭出一个更妖艳的女人,口红涂的像喝了血,一边走一边往血口里塞东西吃。四秀突然有点恶参考资料,少熬夜!心,想吐但没吐出来。她感觉那血口是冲自己来的,吞噬了自己,也吞噬了丈夫,吞噬了自己的家。我要投入战斗,冲进去抓住这对狗男女,扯掉她的头发,撕花她的脸。负心人要想帮婊子,我就用脚狠踢你的下身,踢坏你的命根子,踢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付出就有成果,正在她心急如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四秀赶紧把身子蹲了下去。透过冬青球的缺口,她终于看到自己的男人——依旧高大帅气的丈夫大刚抱着一床花被窝走了出来,然后急匆匆转过楼角到楼南边,像是要晒被子,那么新的花被子扎的四秀的心更痛。看来要晒好花被子,舒舒服服地共度良宵了。(七)晒开花被子,男人又转回那东边的楼道。走的很快,脚步轻巧,像是怕人看见似的。这回一定行,一定会抓个现行,我把你们堵到屋里。她暗下决心,不停地嘱咐自己,沉住气,沉住气。弄清他住几层再行动,不要像泼妇似的冲进去大喊大叫,不要打草惊蛇!四秀两眼直直地盯着上下五层的每个窗户,后悔自己没有配上望远镜。望着,望着,不多会工夫,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了三楼的厨房里。那人还不断地透过厨房的窗户伸出手在外窗台上拿东西。她思忖着,条件已经具备,可以开始行动!四秀蹑手蹑脚,左顾右盼,悄悄地钻进了楼道门,一步步踏上楼梯,每上一步台阶,心里都“咯噔”的跳一下。她咬了咬牙,坚定了决心。我一定要抓住这对狗男女,不再当病猫,让你们过不成这男欢女娼的“情人节”!“咚”“咚”“咚”敲了三下门,没动静。她又接着敲了三下门。这时里面传出了一个最熟悉的声音:“谁啊?”“物业的!”四秀也不是一般的女人,拧着鼻子,哑着嗓子回答道。一道阴森的门终于打开了,一股炝锅味扑面而来……她迅速地推开了扎着围裙的男人,蹿到厨房,煤气罐上的锅冒着黄烟,要糊的样子,菜板上有切好的豆角和鲜肉。这正是自己早上买的东西。她疯了,嘴冒白沫,眼露凶光,抄起菜刀,冲到里面的卧室里……望着眼前的一幕,她惊呆了,张目结舌。灰暗的卧室里,一股并不新鲜的气味袭来,一张破旧的床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位花白头发,满脸皱纹的瘫痪老人躺在床上,病态中却透着心满意足的欣慰。婆婆,这不是与自己作对的婆婆吗?(八)四秀像木桩一样伫立在孤苦老人的床前,一言不发,惊悚过后,两行热泪滚了下来......婆婆像受了惊吓,双手哆嗦着,嗫嚅着干苍的嘴唇含糊不参考资料,少熬夜!清、断断续续地只说了一句话:“你找了个好男人,比亲儿子还孝顺,你和孙子有福,我死了也放心了。”丈夫扶住了媳妇的肩头,四秀哭出了声。推开丈夫的双手,疯了似的冲出了这个家门。丈夫紧追了出去,怕出什么差错。媳妇跑出了楼门,又绕过楼角,蹿到楼南边不住地哭泣。见丈夫跟了上来,她捂着脸钻了对折搭在铁丝上的花被窝里。她没脸见人,无颜见这光彩照人的阳光,即使晚霞即将来临......丈夫也钻进了花被子里。花被子大红大绿,上面有花还有草,还有长尾巴喜鹊。红红的缎面缀着喜庆、吉祥、热烈,还有点浪漫!在花被子的黑影里,四秀哭喊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丈夫紧紧的抱着媳妇,把温暖传递给她......作/者/简/介靳相柱,笔名三木。山东省广饶县人,中共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东营市作家协会会员,《望月文学》杂志签约作家;多部作品发表于省、市级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