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不在他方》心得感悟陈绮贞新书《不在另一边》序言:等一下那是什么?乍一看(乍一看),颜色很简单:爱情、祝福、怀旧、遗憾,主旋律之外的一段小步舞曲,还有满墙的感动人像照片,每张脸上都藏着无法言说的无法压抑的悲伤故事.............以下是关于阅读《不在彼岸》的内容。请参考下载学习。读《不在他方》心得感悟一:承认吧。很多次你买演唱会门票入场,除了那两三首满载回忆和故事的歌,更多是为了听喜爱的偶像讲话。讲无厘头的玩笑,无论笑果如何歌迷们一定会笑成一团;讲年轻时的糗事,满脸泪水说自己的眼泪只会在舞台上流;讲政治不正确的宣言,然后又叮嘱歌迷不要录像;讲每一首歌背后的故事,唱得比每一次都要动听......所以,这晚在方所听陈绮贞讲话,你甚至比大半年前第一次听她的现场更为激动。第一次听到《旅行的意义》,原来已是10年前。那时你和其他人一样,抱着一堆书穿梭在考卷中,唯一不同就是你开始上一个名叫“豆瓣”的网站,开始看一些没什么人知道的电影,听一些同学都没听过的歌,执着于“旅行”和“旅游”之间的细微差别,在深夜的被窝里插上耳机等待熟悉的旋律响起。你说不清“你品尝了夜的巴黎/你踏过下雪的北京/你熟记书本里每一句你最爱的真理”是什么意义,但也许正是因此你才爱上旅行,你才第一次遇见不一样的自己,你才远走他方却又“说不出离开的原因”。所以你听到那晚的粉丝说“陈老师我是听你的歌长大的”“陈老师我10年前就开始听你唱歌,这是我的女儿”......觉得又好笑又惆怅。众目睽睽下的示爱浪漫又无聊,你的耳朵嗡嗡响,你想,爱一个人真的需要让他知道吗?需要让他以外的闲杂人等知道吗?“我对纯粹的事情很容易上瘾。纯粹的东西都带有伤害,都有毒。譬如酒精、毒品、糖,都是提炼过的东西。”她在你耳边说。又譬如爱。“喂。你可不是来思考人生的。”你敲醒自己。有粉丝问,会觉得大学时同类人很少吗,会因此感到孤单吗。Cheer这样回答:“我从小就强烈觉得自己是奇怪的小孩,现在也觉得自己奇怪。我只有22颗牙齿,不只身体,还有其他时候都会觉得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觉得孤单,渴望得到其他人理解竟然这么困难。但一个人是会被了解你的人吸引,我会爱上了解我的人,所以今天我们好好相爱吧。大家不用灰心,世界上有电影、书、音乐、画......是这些人在散发找到伴侣的信息,不一定是面对面,但这些歌和作品这么用心地被创作出来,都是渴望爱渴望理解渴望拥抱。有时候也许你觉得身边没有同类,那么也许你可以反过来散发这样的信息,就会有人走过来,告诉你,他爱你。”你也时常感到孤单,渴望被陪伴挽留,却又时时迷恋那些歌儿里投射的孤单身影。这样的孤单是宿命吗?如果不孤单,就不会画“一个满是缺口的圆”,就不会呼喊“摊开你的手让我死在你的怀里”,就不会乞求“原谅我飞曾经眷恋太阳”。但她的歌声又时时带着温暖的微光,借着每个人生命中的罅隙穿透进来。有人问哲学系毕业的她是否考虑过做心理咨询师。她说,在座的各位才是她的心理咨询师,“你们简单的鼓励可以让我在自我否定最严重时反击虚有的恐惧。这些鼓励真的能治疗我需要被治疗的地方。”也因为这体己,才有“写一首歌让你带回去”,才会“撑住我,为你挡下所有诅咒”,才会在残破的天空之上为失败者们歌唱。三五年前陈绮贞开始被街头小店疯狂播放,“小清新”被释以不太好的含义,八卦论坛上有一些关于这位独立女歌手的流言蜚语。你听了更多的歌,过了更繁杂的人生,试图对曾经喜欢的事物客观全面地批判一下。那晚却仿佛又看见那个用歌声带领你走进新世界的人。她梳着马尾,带着眼镜,一个旋律也没有唱,像在《demo3》里一样细软地说着话。在那本叫作《不在他方》的新书里,她说自己去女巫店看陈珊妮,她说自己转专业去新闻系,她说年轻时自己和母亲的紧张关系,她说她想外婆了,她说她在异乡想起台湾的早餐......就像一个认识多年的网友,你第一次看见完整的她,听她从头讲起。你觉得那是你读过的所有明星写的书里,最好看的一本。(林夕写的书里,他变成一个爱说教尚禅宗的和尚;周耀辉的书里,只有一些小聪明;黄伟文的书倒是一惯的时尚机灵,但偏又不是你最爱的他......)等待签名的时间里,店里播着旧歌,《让我想一想》,左近有人跟着哼唱起来。前方队伍还长,你在歌声中变成10年前的模样,不留痕迹。“此时此刻此地的你,和此时此刻此地的我,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答案。我未必会写一首满足你期望的关于广州的歌,但我相信未来每一首歌都会包含此时此刻在广州的我这个历程,她一定会被写在歌里面。”你再也不害怕长大,因为在她身上,时光遗留下的,全是馈赠。读《不在他方》心得感悟二:《PlacelessPlace》。读过她的文字,确实使我讶异。在歌曲创作之外,能够抓住文字的节奏,也掌握了气氛与颜色。由於印刷册数不多,很难在书店找到。书的中文名字是《不在他方》,似乎暗示她的怀抱与寄托,就在这里。她紧紧怀抱这里,这海岛的方寸,我们共同的台湾。旅行到世界最边缘的角落,她的视线总是不偏不倚投射在这小小的土地。整个台北盆地,孵出她最初的梦想,也开出她人生的格局。书中的〈宿舍〉,对学生时代投以深情。读来很郁闷,也读出她的青春气息。她回望大一时的寄宿生活。在那毫不醒目的学生宿舍,一个哲学系的学生,完全被改造成为日后惹人议论的歌手。她的梦,不在他方,完全发生在台北的日常生活。旅行到巴黎,柏林,威尼斯,才发现世界上最迷人的城市,竟是台北。为甚麼?她说:「日常生活的美,常是美在心甘情愿一再重复一件看似无趣却乐此不疲的事情。」她非常迷恋台北的早餐店,看见一对父子站在早餐店,等待渐渐煎熟的荷包蛋。她描写那种寻常,平凡,淡淡的生活,彷佛如慢板旋律那般。就在如此重复的节奏中,她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她很有热情,但非常内敛。一双冷静的眼睛,细细观察她周遭的世界。在〈Bolero〉的短文,她怀念远逝的外婆。外婆在波丽露餐厅里告诉她,人生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理解世界的。有这位外婆,我们才拥有这位歌手。她的文字充满人间性,或许应该从这角度可以找到他音乐的根源。她是典型的双子座。与朋友讨论金庸小说时,有的人希望获得「降龙十八掌」,有人则希冀著「生死符」。陈绮贞只想要像周伯通那样,得到左右手互搏的招式。那是相生相克的自我搏斗,在内心深处,她以自己为竞争的对象。不断超越自己,不断征服自己。凡有双子性格的人,大约可以理解那种生生不息,却又时时否定的脾性。在这本散文集漫游时,不时可以发现她生命的秘密。她的音乐创作极其严谨,唱出的旋律与歌词,都必须亲自为之。看不见的音符,在文字段落间回旋飘荡。如果不是去年十月她走进我教室,如果不是她赠我全部的歌曲,至今她可能还仍然是我所不知道的陈绮贞。在她的音乐里,我岂止听到她的灵魂,其实也听到她所代表的世代。读她的文字,我似乎可以更顺利进入她构造出来的世界。她已经邀请我去看她的演出,今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时间的歌」演唱会。我将可能是台北小巨蛋里年纪最大的听众之一,但我已决定赴约。《不在他方》摘录三:陈绮贞的笔触,充满一种“颜色在它们本然的视觉,尚未晕染淹开”的状态。很怪,很像在讲《周易》乾卦的卦辞:“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万事万物都在一初始萌芽状态,仿佛梦中将醒未醒之际。譬如她在哈瓦那给那些老人用拍立得拍照。当他们拿着尚未显影浮出的底片,焦虑疑惑时,她用西班牙话安抚说:“UnMomento(等一下)。”这个“等一下”,那个“生命的影像会在细索无声的流动后,浮现出来”的时间差,好像是陈绮贞的文字,乃至她创作的歌词,那在画面本身轻轻摇晃一下,给人拖曳出来,多出来的晕影,叹息之感。陈绮贞新书《不在他方》序:UnMomento那是什么?乍看(乍听)是用色简单的:爱情,祝福,怀念,遗憾,让开来在主旋律外的小步舞曲,触摸着贴满墙的人像照片每一张脸都隐藏一段难以言喻悲不能抑的故事......但其实生命是这么流瞬变易,命运交织,百感交集。如果,这观看的眼睛,像那张“UnMomento”的拍立得底片,将我们这个,后来像颜料桶全打翻、混淌、漩涡快转、尖叫激切的世界,收摄停顿在初始未发,“感情的种子状态”,将要萌发前(或初初萌发之瞬),那种透明状态,“哀矜而勿喜”,很奇妙地,它们便成为这个老昆德拉说的,沉重的、下坠的、黑暗、粗俗、寒冷......将我们压到崩塌、沉没的,不能承受之重的“受创的世界”,或永劫回归的历史的暴行和恶......那之上轻盈、飞翔的疗愈和修补精灵。这样的持续创作,并非只是如我们印象派式的“上帝离心旋转机器”:美好的光和天使漂浮到上方;丑怪的、重金属机械,或魔鬼,则如锅渣沉淀于下方。它反而成为一种“生活在他方”的,每一次出发:没有一种经验、没有一种情感,是该被这个已纠结扭曲如发电缆团的世界,所挟持裹胁,它该展开的旅程。流浪。流浪的途中谈别人创作的歌。那像是波拉尼奥在《2666》中,写一个离家出走的妻子,“不在场”,但她在哪些地方做些什么呢?她眼睛看见了什么?她遇到了哪些人?和他们做些什么?那个丈夫这样想象着:“......劳拉这个他猜测的形象陪伴了他好几年的时间,仿佛从冰冷的海水里轰然冒出的记忆,尽管他并没有真的看见什么,因此也不可能记得什么,只记得前妻在街上的身影,那是路灯在邻居墙壁上照射的结果;再有就是做梦,他梦见劳拉沿着圣古卡特出来的公路逐渐走远,她走在辅路上,只有为了节省时间、躲避收费高速路的车辆才走的道路,由于肩扛行李箱,她有些驼背,无畏地走在马路边缘。”回到那个“变易”初始的,一切旅行、一切流浪、一切离散还未启动的初萌时光。撑住我落叶离开后频频回头撑住我止不住的坠落撑住我让我真正停留——《流浪者之歌》陈绮贞它像是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那图书馆地下室,一枚一枚吃了人类全体颠倒妄想梦境之兽死后的头骨,而那眼瞳被割开的主人公(职业叫“梦读”)所做的,不过就是抚摸那些头骨,将那些曾被吞食、混淆在一起的梦之颜料,释放出来,成为飘浮空中的小荧光点。我们觉得她(陈绮贞,或她的歌)好像在不断离开到远方,但又说不出的那些像是她从那些流浪途中传回的模糊影像(我们想象的)、她的干净的歌,那像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安魂曲:诸般不辨来时路、纠缠挤压、原来如青叶瀑布初心良善的,后来不知为何过去未来缚绑在一起,成为怨憎对、求不得、爱别离、宝变为石、一只一只流着污浊泪水的伤口......陈绮贞的歌便像那旋转颠倒梦境之释放栓钮的温柔的手指,“撑住”或“初萌”,一条延展到“即使只要出发的梦想”,夜间发着光的异国公路的颠晃吉卜赛。我们会想:那是怎样的一种“灵魂滤筛处理器”呢?那是怎样一座无人知晓自动洒水的秘密花园呢?她如何能像蜂鸟翅翼,将这一整代人梦中的冷酷仙境,不能承受之疲愈和沉重,过渡到一个无比轻盈的、两脚踮起的飞行时光呢?其实“轻盈”和“流浪在他方”,似乎是陈绮贞的歌(她的空灵疗愈美声、她自己创作的歌词、那些她拨着吉他和弦的曲、或形成故事暗示的这些歌的MV)模模糊糊给人的印象。但这本书里的陈绮贞,你发现在歌声之外的意念,像《巫士唐望的教诲》那书里曾说,某些印第安女猎人,可以穿越时间的间隔,“她们捧起一握水,用手指弹射出去,那些次第消失的水花在她们的意念中,被冻结成一根根延伸细长、丝绸般的银线。然后她们抓着这些银线攀爬山岩。”疗愈的力量在这些地方秘密发动着、编织着、延伸着:譬如她写到《下雨天愉快》,写着“这些软弱的雨也是有始有终的,在天空一定有一个起始点,从那里开始,大家决定好要一起坠落,不管最后谁会先停止......如果这种雨是一种哭泣,铁定会让爱人完全丧失耐心,彻底的阴霾封锁天空......这眼泪多到让我的快乐显得无情残忍。”这写得多么的好。一种泡水后“可以膨胀到它本来的好几倍”的湿雨中所有微细之物的膨胀晕湿感,却能在这些“字的雨丝之银线”延展中,成为“收藏且带着旅行的记忆”和“旅行中经历的雨不是这样的”,那些雨“好像游行队伍,突然在你家门口敲锣打鼓,你才从衣衫不整中意识过来,想探头看看,结果只看到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这真是写得惊人的好)......旅次中曾经一瞥而逝的印象,或旅途的放空颠荡中怀念起自己其实微细隐藏,有时间、身世的那个城,那个“日常”它们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