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载体和认知(pdf)-环境、载体和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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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载于《哲学研究》2009年第12期·认知科学和心灵哲学·环境、载体和认知——作为一种积极外在主义的延展心灵论郁锋1998年,克拉克(AndyClark)和查尔默斯(DavidChalmers)提出延展心灵论题(extendedmindthesis),将心灵和认知哲学领域里的外在主义(externalism)进路向前推进了一大步。(Clark&Chalmers,1998,pp.7-19)在最近的十几年里,克拉克又逐步把延展认知(extendedcognition)、延展心灵的假说发展为一个关于心灵和认知的统一理论框架。(Clark,2008a,pp.76-81)延展心灵论认为,人类是与其所处的环境以及环境中的外在物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些环境和外在物在我们面向世界的认知活动中起到了和人类一样的积极作用。人类和外在环境、外在物构成了一个动态的耦合系统(coupledsystem),认知不仅仅是在人的大脑中完成的,而是在人类、外在环境、外在物结合成的系统中进行的。进一步说,认知活动所指向的信念、欲望和意向等也是部分地由那些外在环境、外在物的特征来构成的。因而心灵就不束缚于人的颅骨(skull)和体肤(skin),心灵的界限也不是身体,心灵是延展至外在环境中的,是延展至世界中的。一、从传统外在主义到积极外在主义在延展心灵论问世之前,外在主义作为一种哲学运动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克拉克正是在这样一种外在主义进路中建构其延展心灵论的。具体地说,延展心灵论包括延展的认知、延展的信念,直至延展的心灵,从社会的延展认知到自我的延展的一整套哲学构想。1.从“意义不在大脑中”到“认知不在大脑中”普特南(HilaryPutnam)通过著名的“孪地球(TwinEarth)”思想实验得出结论:某些词的意义不是仅由我们大脑内部的物理性质来决定的,即“意义不在大脑中”。(Putnam,1975,pp.223-227)同样是借助这一思想实验,麦金(ColinMcGinn)把这种语义的外在主义(semanticexternalism)扩展到心灵内容(mentalcontent)领域,即一些信念也不完全依赖于信念拥有者的内在特征,心灵内容也是外在的。(McGinn,1977,pp.530-533)而伯吉(TylerBurge)则倡导一种社会的外在主义(socialexternalism),突出社会情境对意义和心灵内容的决定性作用。(Burge,1979,pp.73-121)从普特南到伯吉的理论演进确立了心灵状态的外在性(theextrinsicnessofmentalstates)本质,外在主义哲学家们都接受几乎所有的心灵内容是“‘外在的’:它们至少是部分地由主体之外的因素来决定——这些因素存在于物理和社会的环境中,存在于主体与环境交互的历史中。”(Kim,2006,p.260)但同时,这种外在主义思想也受到行为因果性(behaviorcausation)问题的困扰。心灵内                                                         ∗ 本文得到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基地重大项目“认知科学前沿的哲学问题研究”的资助(项目编号06JJD720011)。感谢与中国人民大学刘晓力教授、陶孝云博士生、美国布朗大学JaegwonKim教授、MaxPines博士生就“延展心灵”论题的讨论。 2容和行为的发生之间无疑是具有因果相关性的,而引起当下行为的原因又必须包含当下发生的事态。如果说心灵内容都是外在的,心灵状态的性质也都是与外在环境的因果历史相关联,那么我们当下行为的原因就出现在外在世界的因果历史中,是发生在过去而不是此时此地的事态。因而传统外在主义留下了一个难以规避的困境:心灵的外在性本质无法解释与当下行为之间直接的因果关系。面对上述困境,克拉克和查尔默斯指出,外在环境在心灵和认知中的作用不仅是历时的,也是共时的。(Clark&Chalmers,1998,p.9)传统外在主义者们的根本问题在于没有足够认识到外在环境的应有地位。从普特南到伯吉,虽然他们都关注外在环境及其历史的重要作用,但是他们仍然强调心灵内容的随附基础(superveniencebases)仅仅是环境中个体的物理性质,个体置身其中的当下环境并不是做出行为的认知主体的构成性部分,所以外在环境和当下的行为才会没有直接的因果关联。而延展心灵论则突出外在环境在认知过程中的构成性地位,心灵状态的随附基础不再限制在个体的物理状态上,也包括此时此地个体周围的外在环境及其中相关外在物的物理状态。进而改变了外在环境,就改变了心灵状态的随附基础,也就改变了心灵内容,直接导致当下行为的变化。因此,“世界的一部分就是认知过程的一部分。认知过程并不是(所有)都在大脑中。”(Clark&Chalmers,1998,p.8)传统外在主义只强调了意义和内容不在大脑中,而延展心灵论则主张产生意义和内容的当下的认知过程也不都发生在大脑中。在这一意义上,克拉克和查尔默斯把传统的心灵外在主义称为是“消极外在主义(passiveexternalism)”,把他们创立的延展心灵论标榜为一种“积极外在主义(activeexternalism)”,一种凸显当下环境积极作用的新的外在主义。2.从延展的认知到延展的心灵克拉克和查尔默斯从最典型的心灵内容——信念着手来探讨延展的心灵如何可能。在他们看来,延展的认知并不直接蕴含延展的心灵,但从延展的信念推及到延展的心灵却是显明的。他们借助思想实验设想了以下两种情景:(1)一个正常的人英伽(Inga)准备去艺术博物馆看一场展览。她凭借自己的记忆具有一个信念“博物馆位于53街”。于是她就前往53街。另一个患有某种记忆丧失症的人奥托(Otto),他没有记忆且只能依靠在环境中获取的信息行事,但是他每时每刻都带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用于储存他所获取的信息。奥托的电脑就像英伽的大脑一样起到记忆的功能。这天奥托也准备去艺术博物馆看展览,他在随身携带的电脑上搜索了一下,电脑显示“博物馆位于53街”,于是他也有一个信念“博物馆位于53街”,继而做出前往53街的行动;(2)把奥托放到“孪地球”实验的场景里。孪地球上的奥托和地球上的奥托惟一的差别就在于孪生奥托在某个历史瞬间误把“博物馆位于51街”输入到电脑中。于是他相信博物馆在51街,继而做出前往51街的行动。(Clark&Chalmers,1998,pp.12-15)在上述思想实验中,英伽的信念所表征的信息和奥托依赖与电脑的连接所获得的信念内容是完全一样的,而且他们所导向的行为结果也是完全一样的。相反,奥托和孪生奥托由于在当下所连接的外在物不同,所以他们具有的信念不同,而随后做出的行为也不相同。因此,信念的构成和外在环境直接相关,信念是延展至外在环境中的。又因为信念是心灵最重要的构成内容之一,所以可以推断心灵也是延展到外在环境和外在物中的。克拉克和查尔默斯不仅为延展心灵论的核心提供了一种论证,而且还在不断增强其理论保护带。对于个体和外在物、外在环境相连接的恒常性、稳定性和可靠性,是这种延展的心灵观需要进一步说明的。一方面,在英伽和奥托的例子中,英伽大脑中的记忆比奥托储存在电脑里的“记忆”更具恒常性和稳定性,因为奥托的电脑可能失灵,也可能被随时拿走;另一方面,英伽似乎要比奥 3托更可靠、更直接地获得信息,因为英伽只要依靠自身的内省(introspection),而奥托则需要通过接触电脑等一系列的感知(perception)活动去获取信息,而后者显然又要依赖于更多的外在条件。克拉克后来提出一种“等同原则(parityprinciple)”来回应这些可能的疑问。他不否认英伽和奥托的认知方式存在差异,但是在面向相同的认知任务时奥托和电脑构成的延展的认知系统和作为个体的英伽产生信念和认知的机会是等同的,“等同不是说外在的运行表现和人类特有的内在的运行是一样的。相反,它是关于机会的等同。”(Clark,2008a,p.114)就像奥托的电脑可能出错一样,英伽的大脑也有失常的时候。事实上只要两种信念导致了同样的行为结果,这两种信念的认知作用就是一样的。延展的认知系统和传统束缚在颅骨、体肤之内的认知主体一样也是恒常的、稳定的、可靠的。综上,心灵和颅骨、体肤之间没有必然的绑定关系。3.“延展的心灵”并不意味“意识的心灵也是延展的”从延展的认知可以过渡到延展的心灵,但是对延展心灵论证的进一步普遍化却是缺乏根据的。具体而言,查尔默斯和克拉克都基本赞同像快乐一样的情感体验就不是延展的,关于延展认知的论证不能被普遍化为一种对延展的意识的心灵(consciousmind)的论证。查尔默斯曾把心灵的概念区分为“现象的(phenomenological)心灵”和“心理的(psychological)心灵”。“现象的心灵”概念侧重心灵状态的意识经验;“心理的心灵”概念强调心灵与行为的因果解释基础。(Chalmers,1996,pp.11-2)笔者认为,查尔默斯的上述区分最重要的是注意到了广义的心灵概念中存在有截然不同的两类特征。回到延展心灵论题上,即使我们接受从延展认知过渡到延展心灵的论证,那么“延展的心灵”中的“心灵”指涉的是普遍化的心灵状态,还是只适用于某一类心灵特征?从延展心灵论的论证线索看,克拉克和查尔默斯只是依据延展的信念来导出延展的心灵。而信念只是构成了“心理的心灵”,除此之外的意识经验、情感体验等是和信念有着显著差别的心灵状态,它们属于“现象的心灵”或“意识的心灵”。所以,从延展心灵论的论证中不能推出“意识的心灵也是延展的”。总而言之,延展心灵论所强调的心灵是一个有条件的概念,它指涉的是具有某种信念状态下的心灵。克拉克和查尔默斯说“当环境的特征在推动认知过程中发挥着恰当作用时,信念就能部分地由那些环境的特征来构成。如果这样,心灵就延展至世界中。”(Clark&Chalmers,1998,p.12)这里他们所言的“心灵”是当下面对认知任务时的心智,而不是笼统意义上囊括的推理、判断、情绪、感受性等等在内的心灵种类(kind)的概念;他们所述的“心灵是延展至世界中的”也是一个特称命题,不能任意将其普遍化。二、延展心灵论中的身体、主体和理性延展心灵论的提出和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引起了心灵和认知研究的范式革命,但它在当代心灵哲学的舞台上并不是一种孤立的哲学现象。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一种强调身体(body)作用的涉身认知的研究纲领(TheEmbodiedCognitionResearchProgram)、一种多重草稿模型(TheMultipleDraftsModel)的心灵理论、一种认知科学研究上突出行动地位的致动进路(TheEnactiveApproach)等都与延展心灵论互相影响和渗透。这些区别于传统心灵哲学的别样的理论进路都主张要彻底走出笛卡尔二元对立的偏见来理解心灵和认知的本质,进而重新思考心灵和身体、自我和社会、理性和实践之间的关系。1.身体延展心灵论突出环境在心灵和认知中的积极作用,它与侧重强调身体作用的涉身认知纲领不尽相同。但在延展心灵论中,身体在认知中的作用如克拉克所言不是被弱化了,而是有了更积极的地位。克拉克依据身体的作用的差异区分了三种层次的涉身认知:单纯的涉身(mere 4embodiment)、基本的涉身(basicembodiment)和深层的涉身(profoundembodiment),(Clark,2008a,p.42)在单纯的涉身认知中,身体仅仅是补充或延伸主体的认知工具;在基本的涉身认知中,身体不仅是问题求解的认知任务所依赖的空间载体,也是一种认知的内容资源和动力来源;而深层的涉身认知赋予身体更为积极的意义,因为身体还能够主动地在身体和世界中探索新的认知机会,检验认知的效用,最大化地组合、连接身体或身体之外的资源来参与认知的完成。而与延展心灵论相一致的是深层的涉身认知。在延展的心灵中,身体一方面已经是处于大脑之外的认知载体,另一方面它更是调动外在物、外在环境构成延展的载体的中心,最后它自己也延展到环境和世界中,同时这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