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事变”观后感Xi事件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个重要事件,它的和平解决成为中国从内战过渡到抗战准备的枢纽。贯穿Xi安事件的一条主线是张学良,这一时期的一举一动都反映了张学良渴望民族团结抗日的心路历程。我试图梳理张学良在Xi事变前后对日、对蒋、对共的所作所为,以及影响其决策的各种因素,从而探究这位能改变中国命运的伟人的思想实质。在1928年前,张学良和蒋介石还处于敌对状态:蒋介石是国民党新军阀的代表,在英美帝国主义和江浙财团支持下,建立了南京国民政府;张学良是奉系军阀首领张作霖的长子,当时奉系军阀的势力范围一度扩展到江浙一带。父亲张作霖、儿子张间琪的相继遇害,使张学良对日本深恶痛疾,再加上当时日本帝国主义极欲在东北扩张自己的权益,甚至要把满蒙从中国分离成为像朝鲜一样的附属国。背负着家仇国难的张学良十分清楚,只有联合南京国民政府,举国同心,才有可能击败疯狂而野心勃勃的日军。在1928年12月29日,张学良正式宣布易帜,在东北各地降下了五色旗,挂上了象征南京国民政府的青天白日旗。张和他的东北军归服于南京国民政府,使中国南北实现了形式上的统一。无可否认的是,由于过于服从于蒋介石的不准抵抗命令,当日军肆无忌惮地在东北挑衅滋事时,身为东北关键人物的张学良始终吩咐下属:日军挑衅,我们守土有责,理应抵抗;不过仅靠我们的力量难以应付。张当时抱的心态大概是无条件听从蒋的指令,同时不想兵灾祸及全国。然而,我们不禁发问,一时对日的委曲求全能够换来全国安宁和稳定的吗?如果一直对日军忍让,他们的野心定然是一步一步地吞没整个中国。所以说,那时候还不如倒戈反击,镇压日军嚣张的气焰,毕竟,与其眼睁睁地看着东北的军民因为日军的蹂躏而流亡,还不如抗日战死疆场,也死得其所。在扣押蒋介石后,张、杨迅速通电全国,解释发动西安事变的原委,提出八项救国主张,并一再申明立场:“我们这次举动,完全是为民请命,绝非制造内乱”,“兵谏的目的是逼蒋抗日”,然而,由于事变发生后西安城内的通讯被当局迅速切断,使得张、杨发布的重要公文不能及时公之于众、采信于民。国内外质疑并谴责张、杨行径的新闻和组派层出不穷,扬言犯上作乱,妄动干戈,酿造内战,要求立即恢复介公自由。在诸如南京方面的讨伐旗鼓、担心内战爆发、舆论纷纷、西安内部意见不一等众多环境下,经过宋氏兄妹的调解,张学良也力主尽快释放蒋介石,并亲自送蒋回京,巩固西安事变的成果,尽管当时杨虎城及其他很多将士极力要求有条件地释蒋。东北易帜的出发点,应该就是张学良心里清楚对外单靠奉军力量无法抵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对内也没有实力与号称拥兵百万的南京对抗,在权衡利弊,极力主张国家统一的情形下,决定将东北置于南京国民政府的统一领导之下。如出一辙的是日军侵犯东北时张遵循蒋的“不抵抗”政策,其中的原因之一便是蒋和张担心抵御强大的日军只会招来更大的全国范围内的灾祸,同时希冀依靠国际力量来制约日军。然而,出乎张意料的是,一时的妥协与忍让只会使日军展开更加疯狂的扫荡。在旅欧期间,张学良到过英国德国、瑞士丹麦等国考察,并认为摆在中国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法西斯道路,一条是共产主义道路。当时的张更倾于法西斯主义,要求其下属和部队绝对服从蒋介石的领导。然而,历史总是善于从波澜不惊的事件中制造一些波折和冲突,也只有在这些磕磕碰碰中我们才能更加深入地了解自己行为和观念的正确性和可行性。在与共军作战的一次又一次的碰壁经历中,张的东北军伤亡惨重,张才醒悟“攘外安内”是既不切实也不可行的政策,绝对服从领导亦是荒谬的。也正是从那时候起,可以说,张学良的观念才开始悄然转向共产主义。按照预想,在张扣押蒋之后,理应得到国内外各界的支持和同情。无奈在西安事变消息一出时,国内大部分媒体纷纷掀起拥蒋护蒋浪潮,谴责张、杨的电报俯拾即是。当我们再放眼看看国外的舆论时,会发现另一番纷乱的景象。日本的打算是挑起中国全面内战,坐收渔翁之利,他们既顾虑中国民众的抗日情绪,不愿使之迅速激化,又期望亲日派上台,以期更便利地遂行其变中国为殖民地的野心和企图。英美的建议是“和解保蒋”,英国支持蒋介石政权是为了维持东南亚殖民地的稳定,而美国支持将是为了维持太平洋的均势,以期维护在华利益。苏联也是主张“和解放蒋”,一方面,苏联被日本列为“北进目标”,担心事变成为对日开战的借口;另一方面,苏联德、意法西斯的威胁,所以在自身利益的驱动下谴责西安事变。鉴于国内外舆论的压力这其中原因之一,张只得选择和平解决西安事变,和平放蒋,当然,这也并不违背他的初衷,毕竟,他兵谏的目的是让蒋转变观念一致抗日,其余并无所求。总体说来,不论外界其它评价如何,我唯以为在张学良身上始终保有的是一种舍身追求一致共御外侮的高尚的爱国情怀。东北易帜所折射的便是他统一国家共同抵御日军的深思熟虑。三位一体和兵谏背后体现的则是国民党与共产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的殷切希望,而不再是国人的自相消耗。和平释蒋前张考虑的不仅是国内外要求保蒋释蒋的舆论,更有“主战派”大举进攻的扬言以及西安内部在“释蒋”问题上的严重分歧,我们试想,如果张学良一直以蒋作为筹码“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么,“主战派”必然浩浩荡荡地率军兵临西安城,一场国民军与东北军的内战在所难免,国家极易陷入一片混乱;另外,如果不早日释蒋,在西安方面,不少东北将士早已厌倦了蒋的“攘外安内”政策,报国杀敌的愿望一直未能实现,那么,他们很可能会趁此机会将蒋消灭以解心头之恨,也会造成内战。也许当初张学良考虑得并没有我所说的这么仔细,但是我们理应承认张最终还是合理地解决了自己带来的西安事变,尽管对于西安事变他是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