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建获奖归来栗战书贺信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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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获奖归来栗战书贺信赞誉凭借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迟子建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成为我省第一位获此殊荣的作家。近日,载誉归来的迟子建在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接受了家乡媒体的采访,省长栗战书写信祝贺迟子建为我省争光。栗战书信中写道:“作为黑龙江土生土长的优秀作家,多年来您一直执著深情地注视着家乡的大地和人民。您的作品中,无论长篇还是中短篇,无不散发着浓厚的黑土地气息,积淀着久远的龙江历史和民族文化记忆,浸透着您的文学思考和达观的生活态度,形成了黑土文化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您先后获得了鲁迅文学奖等中外文学重要奖项,这次又获中国当代文学最权威的长篇小说奖,这些荣誉,既是对您多年辛勤耕耘的肯定,也是对黑土文化的鼓励和认可,实乃可喜可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迟子建也表示感谢这片黑土地,“我在这里出生、长大,我的写作没有脱离这个环境,刚才在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想起乌镇的芙蓉花在开,而家乡却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我觉得非常亲切。无论是文学还是生活,这片土地给我注入了深厚的基础,我的整个写作都离不开这里,我对这片土地的热情最大。也可以说,黑土地给予我最多的是一种活力,是一种文学的营养,我所有的想象和生活积累,都是在这片土地生发的,以后我的作品还会围绕着它来写。”说到此次的获奖作品《额尔古纳河右岸》,迟子建表示:“我认为这部作品最大的魅力是里面所体现的人性的美。在都市化进程当中,有这样一个比较原始的部落,他们的文化和传统是我们所不熟悉的,他们完好地保存下来了,我觉得应该关注这种人类进程当中的原始之美。”迟子建同时表示:“一个作家从他(或她)开始写作到最后,面前的路是无限延长的,你走了一段,以为到了顶峰,结果这条路还在延伸,这就是写作的魅力。我会继续写我的作品,按照预期、预想的那样写下去,继续写作、继续努力。”“茅盾文学奖”是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文学奖项之一,在中国文坛具有较大影响,从1982年首届评选至今,全国仅有30多位作家获此殊荣。(据黑龙江新闻网)感谢离世爱人11月2日晚8时,茅盾的故乡乌镇以它兴盛的文脉之气,迎来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的颁奖典礼。当晚,本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贾平凹、迟子建、周大新、麦家相继上台接受了颁奖。接受颁奖后,我省作家迟子建发表了感人的获奖感言。她说:“一个人也许不该记住荣誉的瞬间,但是在这个时刻我要坦诚地说,这个时刻、这个夜晚会留在我的记忆当中。因为我觉得跟我一起来到这个颁奖台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的故乡,有森林、河流、清风、明月,是那一片土地给我的文学世界注入了生机与活力。感谢大兴安岭的亲人对我的关爱,感谢推荐此书的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和《收获》杂志社,感谢中国海洋大学文学院在我修订长篇时所提供的美好环境,同时在这里,我还要感激一个远去的人——我的爱人,感激他离世后在我的梦境中仍然送来亲切的嘱托,使我获得别样的温暖。茅盾文学奖选择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是我的幸运。在此我还想说,那些没有获得本届茅盾文学奖的一些作家和他们的作品,如《轮椅上的巨人》的作者史铁生先生,他们的作品也值得我们深深地尊敬,他们的作品也依然是过去4年当中中国长篇小说的重要收获。茅盾先生是我敬仰的文坛前辈,他是一个始终站在时代前列、关注民族命运、同情民族疾苦、具有强烈使命感和悲鸣意识的作家,与他相比,我们还显得渺小和卑微。接下来我会磨炼自己的作品,使它能够达到比较理想的境界。最后我要特别感谢本届茅盾文学奖的各位评委老师,感谢你们对一个勤恳的写作者的厚爱和肯定,感谢你们把庄重的一票投给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我相信是你们的良知与这部作品产生了共鸣,谢谢你们!我非常感谢俄罗斯当代著名作家,被誉为“俄罗斯良心”的拉斯普京先生说的一句话,在此作为答谢词的结语:“这个世界的恶是强大的,但是爱与美更强大!谢谢!”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评委牛玉秋宣读了对迟子建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授奖词。牛玉秋评价道:“迟子建怀着素有的真挚澄澈的心,进入鄂温克族人的生活世界,以温情的抒情方式诗意地讲述了一个少数民族的顽强坚守和文化变迁。这部‘家族式’的作品可以看作是作者与鄂温克族人的坦诚对话,在对话中她表达了对尊重生命、敬畏自然、坚持信仰、爱憎分明等等被现代性所遮蔽的人类理想精神的彰扬。迟子建的文风沉静婉约,语言精妙。小说具有诗史般的品格和文化人类学的思想厚度,是一部风格鲜明、意境深远、思想性和艺术性俱佳的上乘之作。”(辑)《额尔古纳河右岸》作品简介这部小说在《收获》杂志上登载以来,受到读者和评论家的热切关注,被媒体称为“最值得期待的书”之一,是我国第一部描述东北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生存现状及百年沧桑的长篇小说。迟子建以一位年届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女人的自述口吻,向我们娓娓道来: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他们追逐驯鹿喜欢的食物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艰辛备尝。他们在严寒、猛兽、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在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他们有大爱,有大痛,有在命运面前的殊死抗争,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部落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遗憾的是,现代的文明正在改变这种生存方式。他们要让驯鹿远离丛林,远离新鲜的苔藓,远离自由无束的岁月;他们还要让山民们过上“舒适”的生活,看上电视,用上电灯。然而,没有了自由的圈住生活,驯鹿迅速陷入了焦虑;而看不见星星的夜晚,他们再也找不到香甜的梦境。迟子建以她温婉的叙述方式,展示了他们的困苦、迷茫和感伤。他们似乎没有了魂魄。无疑,这也是现代人生存的一种尴尬。然而,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一代又一代的独特民风,一代又一代的生死传奇,显示了弱小部落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小说的开始,容易让人联想起《史前一万年》那个电影,一个部落,一个预言,一次迁徙,随后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抗争,和自己的,和动物的,和神灵的,和同类的,和强大力量的。抗争让我们的心灵净化,我们终于在未来的某一刻与真实的自己相遇,现代文明冲刷着我们的眼睛。在迟子建散文般的语言里,读者看到的不仅仅是文字,更多时候,人们眼前铺满了白雪以及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村庄,那是文字搭建的画面,向我们讲述了这个弱小民族顽强的抗争和优美的爱情。(辑)迟子建获茅盾文学奖:那一片土地给我的文学注入活力不能用文明“推翻”文明迟子建从《伪满洲国》到《额尔古纳河右岸》都浸透着我对历史的思考,当然这种对历史的思考不是孤立和割裂的,它与现实还是有着很大的关联。我总觉得仅仅凭吊历史是没有多大的意义的。能把历史作为“现实”来看待,作品才会有力量。《额尔古纳河右岸》虽然只有20多万字的篇幅,但我在里面讲述的却是鄂温克的一个部落近100年的历史,而且舞台只有一座,那就是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森林。可以用“悲凉”二字形容我目睹了这支部落生存现状时的心情。人类文明的进程,总是以一些原始生活的永久消失和民间艺术的流失作为代价的。我们为了心目中理想的文明生活,对我们认为落伍的生活方式大加鞭挞。现代人就像一个执拗的园丁,要把所有的树都修剪成一个模式,其结果是,一些树因过度的修剪而枯萎和死亡。其实真正的文明是没有新旧之别的,不能说我们加快了物质生活的进程,文明也跟着日新月异了。诚然,一些古老的生活方式需要改变,但我们在付诸行动的时候,一定不要采取连根拔起、生拉硬拽的方式。图为中共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赵洪祝为迟子建颁奖。额尔古纳河右岸的风景专家评说陈晓明(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评委):《额尔古纳河右岸》的题材与视角都比较独特,它关注的是一个很小的民族与群体,当然这一点并不能当作获奖的充分理由。除此之外,它最大的特点是反映了这个民族在现代化与城市化进程中,不断进行抗争和抵抗的现实。这与当今世界文学的主题也是非常吻合的。胡殷红(中国作家网总编辑):她的作品中既有北方那种特有的长夜里的落寞、高远天空下的沉寂和漫长冬天里对春天的企盼,也有女性那种独特的、温婉细腻的心理体验。《额尔古纳河右岸》创作背景地介绍额尔古纳河是中国北部重要的界河,它作为中俄两国界河已有300多年的历史。康熙28年(1689年),《中俄尼布楚条约》的签订,确定额尔古纳河为中俄界河,额尔古纳河流域是我国诸多北方游牧民族的发祥地。额尔古纳河的左岸为俄罗斯联邦,河的右岸为我国内蒙古自治区纬度最高的城市——额尔古纳市。迟子建简介迟子建,1964年生于黑龙江最北方的小村“北极”,1983年开始写作,至今已发表以小说为主的文学作品500余万字,出版40余部单行本。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伪满洲国》、《额尔古纳河右岸》,小说集《逝川》、《雾月牛栏》、《清水洗尘》,散文随笔集《伤怀之美》、《我的世界下雪了》等。曾获得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澳大利亚“悬念句子奖”等多种文学奖项。(辑)“北极村童话”:迟子建的伤怀多年前,迟子建寄我一本她的散文集——《伤怀之美》。这赫赫然的题目,竟触动了我,把我带到她创作特有的美学情境中。一时间,仿佛置身于北国奇异的“原始风景”下:伴着“雪天音乐”,穿过“白雪的墓园”,去寻“雪中的炉火”,或是在“北极村童话”的屋檐下,静盼着与一个神秘的白色幽灵携手“向着白夜旅行”……是的,跟随迟子建的笔,无论你走到哪里,似乎都走不出她融于皑皑白雪的乡恋情结,走不出一种植根于冻土地的伤怀之美。《雪天音乐》、《灯祭》、《年年依旧的菜园》,是可以追踪迟子建这一创作风格的散文。因为是私人性的文本,我们便能从《灯祭》中了解到,迟子建早已将自己生命中挚爱的一部分,在一个丧父后的正月十五,交付给了一盏从苍老的卖灯人那里买下的六角形玻璃灯。自此,她便和这盏灯一起永远伴守着长眠在冻土地下的慈父,再也走不出一片白雪的墓园。《雪天音乐》虽只是6岁的往事,却让人感到迟子建的双脚依然如童年时那样,实实在在站立在处于中俄边境的北极村的冻土上,6岁记忆里那犹如天籁之声的雪天音乐,化作她一生都不可能弃离、走出的背景,赋予她诉不尽的乡恋和乡愁。在这曲“乡村音乐”里,伤怀成了永恒的强音符。这注定了迟子建与都市的疏离——在她看来,“城里其实是很贫乏的地方”,“菜地和麦田是农民的命根子”,她认定:在冻土地上劳作一生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手,是粗糙而荒凉的,“我的手是粗糙而荒凉的”,这就如同“人一代代地老下去,菜园却永远不老”,“年年依旧”,因而,“当我的这双手远离了那些农具的时候,我就很自然地用手拿起笔回忆那些让人感觉到朴实和亲切的消逝了的日子”。迟子建就这样用“粗糙而荒凉的”手,握住笔,探入北国的冻土人生,向人们讲述一个又一个伤怀之美的故事。在她的小说中,北国广阔空间的白雪和挥之不去的亲情,总是占据着特殊位置,这之中,父亲,便成为挥之不去亲情里的一个巨大偶像,使迟子建一次又一次地在现实的增益之美里,或明、或暗、或实、或虚地用文字雕塑“父亲”的情感偶像。在《原始风景》里,这个父亲的情感偶像寓于永恒的“月光”中,因为有月光的照耀,生界与死界的隔绝竟融通了———“每当我想起父亲,月光也就不会遗漏,月光会像一个好朋友一样推门进来,深情地站在我身边,如一条长久地挂在我屋门的珠帘,与我朝夕相伴。”同样,在《白雪的墓园》、《不灭的家族》、《遥渡相思》、《重温草莓》中,父亲的形象都是过世者,可是,迟子建却执著地让他们活灵活现地出没于现实生活的场景里,父亲不仅没有因为辞世而成为人生的“缺席者”,反而作为家庭永远的精神支柱,活在亲人们中间。在《白雪的墓园》里安息的父亲,将他不死的灵魂凝聚成母亲左眼里的“一枚鲜红的亮点”,“同母亲的目光一起注视着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创造的共同的孩子”,使得儿女们跟随母亲从丧父的迟子建迟子建散文手记巨痛中站起来,度过年关。《不灭的家族》呈示的是父亲的永不毁灭。他可以携着自己的苦难人生离世,却不会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通过遗传,父亲则成为不灭的定律,在他后代的血液中,在儿女们的言谈举止里,永远存活着并显灵。这样,作为巨大的情感偶像,父亲即使驻足在超现实世界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遥渡相思”,或者不断以光或影的形态与孤独存世的儿子谋面,或者为了让女儿能看一下他种植在天上的草莓园,不惜施放出全身所有的光亮,毁掉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