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之名将传奇--第一部--孙子兵法华夏之名将传奇--第一部--孙子兵法何为名将?——运筹帷幄,所向披靡,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对手一旦听到他们的名字,即使拥有百万强军也必然心惊胆战。战争获胜的钥匙,被这些名将们牢牢的握在手心。在他们看来,战争就是一门伟大的艺术,是如此的千变万化,无穷无尽。战争成就了他们的威名,他们同样也成就了战争的地位。在名将们尚未集体出现的时候,战争,也不过就是人数达到一定程度的打群架,在奴隶社会之前这个特征表现的尤其明显。原始社会晚期,随着人口越来越多,各个规模较大的氏族规模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起起不愉快事件,然后群架就开打了。先是黄老大和蚩老大各拉着一帮人为了争一块地打了一场,结果蚩老大挂了。过了几天炎老大一看不对劲,本来我是大哥,这两个只能算是我的小弟,黄老大今天干了蚩老大,得了他的部众,实力越发壮大。这样任其发展下去黄老大早晚把我干掉啊,干脆我先发至人吧,于是他主动拉着自己的一帮人又去找黄老大挑衅。谁料黄老大已经鸟枪换炮,实力已经不知不觉中超过了炎老大,终究,黄老大(黄帝)终于依靠这两次规模较大的群架斗争,完成了所有部落的统一。这就是战争的起源,也是后代战争的雏形。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华夏流域从原始社会渐渐过渡到到了奴隶社会,战争依然是通过打群架的方式来决出胜负,一般是军队实力更强的氏族或部落将已经腐败得失去了战斗力的传统统治部落击败,这个时期,一般来说,只要军队的战斗力强过对方,战争就不太会输,和部落首领的管理能力关系较大,部队统帅的能力并不起决定作用。当然,不可否认武王伐纣的军功章有姜太公的一半,但是,周朝之所以最终代替了商朝,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周的兴起,商的腐朽(文王时,三分天下有其二)。到了春秋时期,“兵不厌诈”的观念开始逐渐推广开来,宋襄公等抱着“仁义”二字不放的守旧份子,立即被历史的滚滚车轮所淘汰。有了这些前车之鉴,后来者也都开始纷纷思索战争策略,并尝试在大体上仍显得呆板的套路上做出些改进——如曹刿的“士气战”策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晋文公的“先守后战”策略(晋文公遇楚军,即令退避三舍)。这个阶段,虽然战术已经在不断的发展中,但总体上还只是在之前老套路上进行着小程度的改进。取胜的军队即便是以弱胜强,最终能够获胜的主要原因要么是主场作战,要么是对方国力虽强,但双方军队会战时人数大致相当等原因。另外有一点很关键的是,这时候的战争的核心还是老思想:不服就打,打服为止。服了?那行,我等闪人也。因此,春秋前期虽然各个大国打的火热,齐国、楚国、秦国、晋国等都一度强盛,但打了几百年谁也没取得压倒性优势。打来打去,热闹归热闹,却总没个结果。这一点,在郑国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如果要评选一个春秋时期最倒霉的国家,一定非郑国莫属。郑国在春秋前期一度强盛,称他为“春秋首霸“一点也不为过——周桓王曾拉着陈、蔡、虢、卫等小诸侯组成多国部队去干郑国,结果被郑国轻松化解,当时郑国的国力可见一斑。这起事件也是春秋大乱,王威不振的导火线。到了春秋中后期,郑国逐渐衰弱,偏偏位置又不凑巧——夹杂在晋、楚两大势力之间,结果被晋、楚两大强国玩弄于股掌之上,短短几年之间前前后后被两个国家胁迫投降了靠近十次(晋来降晋、楚来附楚),“朝秦暮楚”的原意其实就是“朝晋暮楚”。当时的郑国国君为郑简公,他在位时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每天挖空心思准备大量的礼物,然后就等着某一方来的时候主动进献。我们可以想象,他被夹在晋、楚之间被做成汉堡时的那种心情是何等的无奈。分析晋、楚争霸的事例,我们会发现:春秋,是个猛虎相争,追逐群羊的时代;而猛虎之间,并没有太多殊死的厮杀——他们的攻击目标,只是羊。这正是制约战争艺术更深入发展的客观原因。两虎相争,输了的,无非少食几只羊,自己并未性命之忧,因而犯不着拼死相搏。猛虎间争夺羊群的游戏已经持续了几百年,看似还要一成不变的继续下去。然而,终于有一人站了出来,用乱棒打醒了猛虎们:只要指挥得当,纵是羊群也能战胜猛虎,更何况虎与虎相争乎?此人名叫孙武,即是下文的主人公。随着他的出场,春秋末期,战争艺术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第一回:“平丘之会”两争锋,晏婴“二桃杀三士”“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孙子兵法》。详说正文之前,先看天下大势。话说昔日周幽王无道,先是宠幸艳妃褒姒,驱逐太子,后又犯下“烽火戏诸侯”这等大错,最终酿成了惨祸——西方的犬戎大军来犯,轻而易举地杀入了周朝的西都镐京(今陕西省西安一带),周幽王四处告急却无人出兵相助,最终惨遭身死,西周亡。其子周平王率晋、郑、宋、秦等诸侯反攻犬戎,终于将其逐走。但这时,镐京已满目沧夷,焚毁一空,于是平王举国东迁,定都于东都洛阳,史称“东周”。周平王定都洛阳时,为公元前770年。从此时算起,便是春秋。西周时,天下有小国数百,一齐尊周王室为“天下共主”,每年按时进贡,不敢不尊王令。及至周王室兵败东迁,国力大幅衰减,无力再对众多小诸侯们进行制约。因而,诸侯中实力较强者,开始蠢蠢欲动,不再尊王令。经过两百多年的争斗,齐、晋、楚、秦四国陆续崛起,他们不断蚕食身边的众多小国,各霸一方,周王室无力控制。自此,天下大势逐渐归于这四国。四强实力相差不大,只凭硬碰硬的战术,尽捏些软柿子还可以,再想突破可就极难了。“晋楚之争”时,为了一个郑国,晋、楚两国先后出兵十几次,却依然分不出胜负。夹杂在其中的小国们痛苦万分,而大国们动辄出动大军,对国力的消耗也是极大。于是,春秋末期时,由实力不强但爵位甚高的宋国出面,连续主持了两次“弭兵会盟”,呼吁众强国停战。大国们早已筋疲力尽,便听从了宋公之劝及时抽出手来,纷纷扰扰两百多年的中华大地总算暂时归于平静。——公元前546年,随着第二次“弭兵会盟”顺利达成,四大强国一齐宣布休战。这时,横跨三百多年的春秋史已近于尾声。公元前531年。卫国重邑:平丘。卫国不是大国,平丘也不是大都,往日自是热闹不起来。但今日非同一般:只见城内大设行宫一座,四处旌旗飘展,十数万大军铠甲森森,驻扎了城脚各处。因平丘行宫内正商议大事。初登大位的晋昭公喜气样样,安坐于殿内上首处,不时示意众人举杯畅饮。往殿下看时,齐、卫、宋、郑、曹、莒、刘、滕、薛等十余国的国君与重臣齐聚于此,外加晋国文武大臣,分作两排就座(此次“平丘之会”虽由卫国操办,实则是由晋国主持,因而晋昭公心安理得的坐于上首)。席间,大多国君心无旁骛,乐得开怀畅饮,喧哗声不绝,唯有晋昭公与齐景公二人,虽也食肉饮酒,但举止异于旁人,心中另有一番主意。酒宴行至一半后,晋昭公站起身来,四下巡视一番后高声说道:“先祖与楚国订立弭兵之盟时,楚人虽属蛮夷,但行事还算端正,因而盟约可行;可如今楚王(楚灵王)残杀其侄,祸国殃民,我等怎可与这种暴君再将盟约维持下去?今日请诸位前来,就是商议共同起兵,讨伐楚国一事,不知众位国君意下如何?”喧哗声戛然而止。曹、莒等小国国君向来都是唯唯诺诺,不敢在晋昭公面前乱表态;宋、卫等国实力稍强,见好不容易劝停下来的“晋楚之争”又要重燃战火,都有心要劝说晋昭公不可妄动干戈。这时,突然站起一人道:“若要纠集众国出兵,必得一盟主,不知这盟主之位该由谁来担当?”说这话的,正是齐国国君齐景公。晋昭公微微一笑,毫不自谦道:“若众位无异议,寡人愿担当这盟主一职。”此时天下唯晋国最强。众小国国君之前见晋昭公力主要出兵伐楚,本就又惊又怕,这时他要强出头,都无话可说。“晋公既可当此任,寡人为何不能担当?”齐景公针锋相对。齐景公一说出这话,可更把众人给吓得不轻,只怕他当场就要倒大霉了。且不说齐国的实力要弱于晋、楚两国——就凭这“平丘之会”是晋国主持的,难道还由得你胡吹大气么?果然,晋昭公听后大怒,重重的一掌击向了案上。他身后的武将一见主公怒了,一起向前,对齐景公拔刀相向。齐景公毫无惧色,轻击双掌,身后有三名勇士也立即现出身来。这三位勇士分别叫田开疆,公孙捷,古冶子,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擒牛搏虎之力,着实不简单!那边晋国君臣早听说过这三人,见他们一齐现出身来,知道不是对手,只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敢再动手。双方正僵持时,齐国相国晏婴又上前道:“自齐桓公时起,齐、晋、楚先后称霸。主盟的,都是有德之主,何曾见过这等仗势欺人的?晋公今日这番举动,可谓是让我等君臣大失所望了。”齐景公听后哈哈大笑,径自起身告辞众人。晋昭公一来畏惧那三人勇力,二来又被晏婴说中了短处,只得任由他去,不好下令大军追赶。齐国君臣一走,没过几日,“平丘之会”草草解散。齐景公回国后,因田开疆,公孙捷,古冶子三人护驾有功,对他们越发器重。这三人本就在齐国掌管大军,官拜要职,今又得了齐景公重赏,一时骄奢之心大起:他们仗着主公宠爱,横行临淄不可一世,做下了许多抢掠奸淫的恶事。齐国相国晏婴为人正派,见这三人行事颠倒,只好去密报齐景公,让他出面管管。齐景公素爱勇士,心道:我齐国国势并不强,他国之所以不敢前来侵犯,全是因这三大勇士的功劳,岂能随便处置他们?因而,这事到了齐景公这里,也就没有下文了。晏婴见再三苦劝主公没有用,只好另寻他计。恰好有一日,鲁国国君鲁昭公前来齐国做客。因齐国与鲁国是百年友邦,一直交情极好,所以齐景公连忙下令齐国上下隆重接待。齐、鲁二国国君欢聚一堂,正饮酒时,伺立于齐景公身旁的晏婴上前说道:“主公,后园有桃树一株,所结的果既大又甜,何不让微臣去采了来给鲁公下酒?”“寡人正有此意,爱卿可速去。”不一会,晏婴采了六个桃子回来,说只有这么多,剩下的都还没成熟。齐景公一看,这下可给考住了:若没有就干脆没有,你搞了六个过来,怎么分才好?晏婴有办法:他先拿了两个给二位国君大人吃了——国君嘛,这个自然应该;自己又和鲁国相国互相推让了一番,也各拿一个吃了——相国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算应该。这时,桃子还剩有两个。这两个桃子怎么办呢?田开疆,公孙捷,古冶子等人,还有其他的臣子都眼巴巴的看着呢。“请诸位自表下功绩,功绩大者,可食桃。”晏婴提议道。一听这话,公孙捷立即跳出来说道:“先前主公打猎时,我为他擒杀过猛虎,这等神力,这等功劳,可食桃了吧?”“当然可以。”晏婴连忙拿了一个桃子给他吃了。古冶子见了,也连忙上前说道:“先前主公拜访他国时,曾于渡河中遭遇到大鼋袭击,是我奋不顾身跳入河中斩杀了大鼋,救下了主公,这等功劳,总比公孙捷要大吧?”“当然当然,将军请食桃一个。”晏婴连忙也拿了一个桃子给他。田开疆见了大怒,大声说道:“当日我率军出征,每战必身先士卒,曾凭一己之力斩杀过上千人,杀得各国不敢再小觑我齐国。这等功劳大,还是那二人的功劳大?”“当然是将军的战功大。”晏婴连忙唯唯诺诺的迎上前去夸赞他,又叹息道:“只可惜桃子已没有了,要不将军再等等?下次有桃子熟了,一定补一个给你。”晏婴不说话还好,一说了这话,田开疆又羞又怒,当场拔出剑来,自刎了。哎呀呀,这下可把两位国君给吓得不轻。就在这时,古冶子羞愧道:“早知如此,我这点微末功劳不提也罢。”说完,他也拔剑自刎。这两人一死,公孙捷也按捺不住了,嚎哭道:“论功劳,在下最小,论情谊,我三人情同兄弟,他二人既死了,我岂可独活!”说完,他也跟随二人其后,自杀了。这三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早已名满天下。见他们一下子全都死了,两位国君一齐大呼可惜,其他臣子们也都微微摇头,不忍心看。只有晏婴,神情如常,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这正是晏婴事先筹谋的“借刀杀人”之计。他见三人为恶多时无法除去,就借了这个机会,轻轻松松,用两个桃子将三人全部干掉了。第二回:田穰苴斩将立威,晋、燕军大败而回数月后,急报传到临淄:晋、燕两国大起兵马,已杀奔齐国而来!这下好了,晏婴摊上大事了。因为晋昭公早就对齐景公上次“平丘之会”时出言不逊而怀恨在心,他一听说齐国三大勇士已死,立即拉拢燕国,兵分两路杀向齐国——晋国十万大军从西向东进攻,一出手就把齐国边境的两座小城阿、甄给拿下了,燕国也不甘示弱,出兵五万从北向南渡过黄河,进入齐国境内。齐景公听到边界的警报,心中对晏婴那个恨啊!立即派人召来晏婴,对他开口痛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下你看怎么办吧!”晏婴等得就是这个机会,他不慌不忙回答齐景公道:“所谓的三大勇士,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