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名词解释:诗言志•《尚书》尧典最早提出,古代文论家有关诗歌本质特征的主张。《尚书·尧典》:“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志”,本指藏在心灵里的东西,包括记忆、志向、怀抱等,此处主要指怀抱。但长期以来,“诗言志”中的“志”被解释成经过礼教规范的思想,以致在中国古代文学批评史上,有过“言志”与“缘情”的严重对立。其实,二者本质上并无区别。“诗言志”作为中国古代诗论“开山的纲领”,对后代文艺理论的形成与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2名词解释:贵真•庄子文学理论批评的理论特点之一。庄子贵真,强调主体之“真”,即主体的真实性,维护“美”与“真”的一致性,反对一切虚伪做作。这种“真”,内涵包括有三:一是性真,即人性之真;二是情真,即人情之真;三是主体的表现方式之真,即“朴素”,认为“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天道》)。此种“真”其所以“贵”,是因它“法天”,“受于天”,即受之于自然无为,非世俗之所为,不拘泥于礼俗,表现出一种合乎自然的纯真、率真、淳朴、精诚之美。3什么是魏晋风度的真实底蕴?可魏晋风度的真实底蕴是什么?鲁迅在其《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文中回答说:是叛逆和反抗。自此,我们则可以进而论述魏晋风度与文学及其文学批评之关系,以探求魏晋风度所表现出来的人格内涵在文学及其文学批评方面的深刻义蕴:名词解释:魏晋风度•魏晋时期文人的言谈、举止、态度及他们的作品所具有的独特风格。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文中对“魏晋风度”作了详细的阐述。“风骨”则是魏晋风度所表现出来的人格力量与美学精神的理论升华。魏晋风度除了丰富的人格内涵之外,还特别注重人物的骨相、气质、风度和容貌举止之美。4名词解释:建安七子•曹丕在《典论·论文》中倡言建安“七子”之说,“今之文人,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障,山阳王粲仲宣,北海徐干伟长,陈留阮瑀元瑜,汝南应玚德琏,东平刘桢公干。”肯定了建安时代以邺下为中心而形成的一个曹魏文学集团的历史功绩,开中国文学流派、文学集团研究和批评之先声,而对中国文学批评所产生了的深远影响。5诗缘情魏晋时代,“人的觉醒”带来了“文的自觉”,人们的思想开始解放了,诗学观念和价值观念都发生了新的变革。于是,陆机在《文赋》中大胆地否定了汉儒关于诗歌观念中的理念化倾向,破天荒地提出“诗缘情”说,同时得到了文坛诗苑的普遍认可,成为魏晋文人的一种共识。所以说,陆机倡言的“诗缘情”说,乃是文学自觉时代的产物。它抓住了诗歌创作过程中的审美心理特征和诗歌的本质属性,因而具有强大的艺术生命力。从“诗言志”到“诗缘情”,既是“诗言志”说发展演进的历史之必然,又是人们的诗歌观念不断发展成熟的必然趋势,充分说明魏晋时代人们的诗学观念和价值取向出现的新的变革,说明人们对诗歌艺术本质和审美特征的认识有了新的飞跃。从此,“诗言志”与“诗缘情”两大学说相互交通,成为中国诗歌批评的两大支柱,支撑着中国古代的诗歌艺术大厦。陆机《文赋》的首倡之功,是不可磨灭的。6名词解释:七(七体)挚虞《文章流别论》以“七”为一体,替“七体”立名。认为“七”之为体,肇始于枚乘《七发》,而《七发》“借吴、楚以为客主”,说七事以启发太子,先设辞以显明去就之路,而后说以色声逸游之乐,“虽有甚泰之辞;而不没其讽谕之义也”。挚虞对《七发》的肯定,也是以讽谕之义为准则的。7名词解释:玄言诗东晋时期盛行的一种诗风,以阐发老庄思想为基本内容,是魏晋玄学的产物。东晋玄言诗以许询、孙绰为代表,大致经历了四个阶段:正始玄风为其孕育发生期,郭璞五言为其发展期,许询、孙绰玄言诗为其兴盛期,义熙为玄言诗终结期。8文笔之争,是南朝关于文体分类引发出的一场辩论。它在中国文体分类学的历史上,具有开创性的意义。“文”与“笔”对举,源于汉人关于“文学”、“文章”的性质和形式之别而加以区分。汉代,凡具有文学性质的作品,一般统称为“文”或“文章”。随着文学创作与文学理论批评的不断发展,人们对各种文体的辨析,日趋精细,于是产生“文”“笔”的区分。据现有史料,文笔之分最早始于刘宋初年。范晔《狱中与诸甥侄书》、沈约《宋书·颜竣传》均有“文”“笔”对举之述,称颜延之最早将“文笔”析之为二。之后,文学批评家开始把中国文体划分为“文”与“笔”两大类。但具体划分的依据、标准各自有差异:以有无韵者区分文笔,乃南朝人习惯说法从文章性质入手划分:9名词:四声八病沈约《宋书·谢灵运传论》中提出的声律理论。在沈约之前,我国诗歌的节奏美一直是建立在自然基础之上的。沈约利用前人及当时人关于声韵研究的成果,将之运用于诗歌的声律,正式提出了“四声八病”说。所谓“四声”即:“夫五色相宣,八音协畅,由乎玄黄律吕,各适物宜,欲使宫羽相变,低昂互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八病”就是写诗常犯的八种声律方面的毛病:平头、上尾、蜂腰、鹤膝、大韵、小韵、旁纽、正纽。10名词:永明体南朝齐武帝永明年间(483~493)形成的一种诗体、诗风。这一诗体严格遵守“四声八病”说,要求写诗必须做到“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其特点是:平仄协调,单韵铿锵,词采华丽,对仗工整,体裁短小,是我国格律诗的开端,对唐代近体诗的形成影响很大。谢朓抒发仕途坎坷之情和描写秀丽景色的诗作,清新流丽,并不严格遵守沈约的声韵格律,他是这种诗体成就最高的诗人。11名词解释:滋味说南北朝梁钟嵘提出的有关诗歌形象性的理论。《诗品序》:“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会于流俗。”有“滋味”,就是“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即从内容和形式的统一上去创造鲜明的艺术形象。如果“理过其词”,缺乏形象性,就会“淡乎寡味”。前此,陆机、刘勰等虽也曾以“味”论诗文,但都不如钟嵘阐发得这样系统。此后,唐司空图进一步提出能辨“诗味”才能“言诗”的主张,要求诗歌具有妙在“咸酸之外,而非意尽句中”的“韵外之致”和“味外之旨”,从而由“滋味”说进入“意境”说,对以后的严羽、王士祯、王夫之、刘熙载、王国维等,都具有重要影响。12名词解释:兴寄陈子昂《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提出的美学观点:“仆尝暇时观齐、梁间诗,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每以永叹。”这是针对唐初继承齐、梁以来诗歌的形式主义颓风而发的议论。兴指比兴手法,寄指思想寄托。即指用“托物起兴”、“因物喻志”的方法,使诗歌寓有深刻的含义。13汉魏风骨也称“建安风骨”。指汉末建安时代以曹氏父子和建安七子、蔡琰为代表的以慷慨任气、明朗刚健为审美特色的一种诗风。以时代特色而论,明显地具有三点时代的规定性:一是在反映社会离乱和人民的疾苦之中,文学创作的情感指向转向真实、转向人民、转向个人。二是在要求建功立业、统一天下、实现社会长治久安的宏伟抱负之中,个人价值、人的自我意识增强并得到淋漓尽致发挥,人的觉醒促使文学进入自觉时代。三是在对现实的再现与诗歌艺术的追求中,一种“志深而笔长”、“梗概而多气”的悲凉慷慨、意气骏爽、情志飞扬、辞义遒劲有骨力的艺术风格得以形成。14名词:建安风骨•汉末建安时代以曹氏父子(操、丕、植)和建安七子(孔融、陈琳、王粲、徐斡、阮瑀、应玚、刘桢)、蔡琰为代表的以慷慨任气、明朗刚健为审美特色的一种诗风。他们的诗,从乐府民歌中吸取营养,反映出社会动乱和人民流离失所的痛苦,体现了要求国家统一的愿望。情调慷慨,语言刚健,后人称为建安风骨,又称汉魏风骨。它上承风雅传统,对后世有积极影响。15名词:诗有三境•王昌龄《诗格》所谓“诗有三境”,即物境、情境、意境,在中国意境学说史上实现了由佛家“境界”向诗学“境界”的转化,在中国诗学批评史上具有划时代的美学意义。16名词:新乐府运动新乐府运动,是指中唐崛起的一个以新乐府创作为标志的现实主义诗歌创作潮流。新乐府,与古乐府相对而言。创始于初唐,初唐诗人创作乐府诗,除沿用汉魏六朝乐府旧题之外,尚有长孙无忌、刘希夷等少数诗人别开生面,另立新题,虽辞为乐府,但并不被于声律,故称之为“新乐府”。17名词:古文运动,实质上是唐代革新文体、文风、文学语言的一次复古运动。从贞元到元和间的二三十年里,韩愈所倡导的古文崛起于文坛,风靡全国,古文以绝对优势压倒了骈文,在文坛占主要地位。这就是文学史所称的古文运动。18名词:“不平则鸣”:古文运动的创作口号韩愈继承司马迁“发愤著书”说,提出作家生平际遇与创作的关系的见解,指出:“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人之于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而后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凡出乎口而为声者,其皆有弗平者乎!”(《送孟东野序》)。他认为,作家之创作,发而为言辞,是因为心中郁结着不平之气,不得已而发者。“不平则鸣”者,往往在于“自鸣其不幸”。因此,“不平则鸣”之说,不仅揭示了文学创作的某种规律性,当人们处于艰难苦恨之中,才能不能施展,正义不能伸张,苦难不能解除,于是人们就会像司马迁那样“发愤著书”,抒情言志,长歌当哭;而且肯定了文学艺术作品的社会批判功能。19名词:“诗眼”,乃是诗中最传神的关键的字眼。诗眼者,就是诗歌的灵魂之窗,是一篇主旨的集中体现者,是诗人心灵反映的一个窗口。人的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刘熙载《艺概·诗概》云:“诗眼,有全集之眼,有一篇之眼,有数句之眼,有一句之眼;有以数句为眼者,有以一句为眼者,有以一、二字为眼者。”一般来说,“诗眼”有三个条件:一是贵“活”,注重诗本身所表现的生命活力,故多用“活字”;二是贵“实”,强调诗眼本身的实际动感,故多用“实字”;三是贵“响”,注重诗眼本身的音韵声律之美,故多用“响字”。“诗眼”之说,是诗歌审美鉴赏的重要方法。保暹论诗,注重诗中之“眼”,开创宋人“诗眼”之说的先河。20名词:取境说皎然论诗的突出成就是“取境说”的创立。其《诗式·取境》云:“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取境之时,须至难至险,始见奇句。成篇之后,观其气貌,有似等闲,不思而得,此高手也。”在《辨体有十九字》条中又云:“夫诗人之思初发,取境偏高,则一首举体便高;取境偏逸;则一首举体便逸。才性等字亦然。体有所长,故各功归一字。偏高、偏逸之例,直于诗体、篇目、风貌。不妨一字之下,风律外彰,体德内蕴,如车之有毂,众美归焉。”21名词:“三外”说司空图以“味”辨诗,所谓“味”,指韵味。辨味,就是审美。司空图的“辨于味而后可以言诗”之论,是其论诗主旨之所在。这种观点大致包含三个方面:即所谓“韵外之致”、“味外之旨”与“象外之象”,后人把它称之为司空图的“三外”说。《文心雕龙·神思》讲读1•古人云:“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神思之谓也。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其思理之致乎!故思理为妙,神与物游。神居胸臆,而志气统其关键;物沿耳目,而辞令管其枢机。枢机方通,则物无隐貌;关键将塞,则神有遁心。•古人说:“身在遥远的江海,心挂高大的宫阙。”这就是说的想象。写作时候的思维,心神活动的领域是很广的。因而沉静地凝神思考,想象可接千载之上;沉思出神的片刻,能看到遥远的万里之外;有时偶一吟哦,象吐出珠圆玉润的声音;凝神一顾,风云变幻的景色如在目前;这难道不是构思的情态吗?所以构思的奇妙,就在于精神与外物的相互融合。精神存在胸中,而情志和气性是它的主宰;外物通过耳目到达精神,而语言是表达它的关键。语言这个枢纽一旦通达,外物形象就没有描绘不出的了;情志与气性这个关键要是闭塞,那么想象活动也就会停止。•是以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致以绎辞;然后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此皆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因此开始酝酿构思的时候,贵在清虚宁静,清除内心的杂念,净化精神。积累学识就像储藏宝藏,酌取事理来丰富才智,周密观察来认清物象,根据要达到的目的来选择词句。然后用懂得玄妙道理的心灵,按照一定的声韵要求来进行写作;就好象特别高明的工匠,依照心中的意象来运动斧头,这就是驾驭文章的首要方法,设计篇章的根本原则。•夫神思方运,万涂竞萌,规矩虚位,刻镂无形;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